崩坏:起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香双鱼
死囚营的专机落地,洛忧一走出舱门,就看到了等候于外的叶梓萧。
洛忧走下飞机,问道:“这么急着叫我来,有什么事?”
叶梓萧的脸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精神非常萎靡,他艰难地挤出了一个惨笑,说:“洛忧,临江完了。”
洛忧皱眉:“怎么回事?”
“跟我来。”
两人登上了军车,直接开向了临江军区。
进入军区后,洛忧可以明显感觉到军营里气氛很凝重,操场上没人训练,士兵们垂头丧气,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也不说话,就是坐着,还有一些女护士抱在一起偷偷抹眼泪,整个军区没有丝毫生机。
下车后,叶梓萧带洛忧走向一栋建筑,在洛忧的印象中,这里是临江军营的军事监牢。
“我们真的不想这样做,但她的情况实在太可怕了...”通往地牢的路上,叶梓萧紧紧攥着拳头,颤声说,“回来的第一天,她打伤了六个毫不相干的士兵,第二天跑到街上,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后来,她就是...扭曲了,疯了,你懂吗?我亲眼看到她闯入民宅,抓住一条小女孩的宠物狗,说这是杀害冷鸢将军的凶手...她当着小女孩的面,拧断了那条狗的头,把它连皮带骨活生生吃了下去...”
叶梓萧带洛忧走到了底层,扑鼻而来各种刺激性的味道,血味,发霉味,腐烂味,让人不禁皱眉。
“我们别无选择,有人耳朵被揪了下来,有人手指被咬断,我们损失了很多人手才zhi fu她...”叶梓萧打开了监牢的大门,目光暗淡,沙哑地对洛忧说,“进去看看她吧,你会明白我在说什么。”
洛忧走进了监牢,当火把亮起时,他看清了。
这个监牢很宽敞,但只关了一个人,曾经那个在卫国战争中失去双亲,被冷鸢从联邦军官刀下救出的小女孩,那个只为冷鸢而活,愿为她出生入死的鹰旗七将星,此时衣衫褴褛地被关在这里。
墨骨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沾满各种污垢,烂泥,干涸的血迹,发黑发臭,英气的黑色短发断了一半,旁边还掉落不少枯萎的头发,从其扭曲的模样看,应该是自己扯下来的,她的双手双脚乃至脖子都拷上了枷锁,沉重的质量压弯了纤细的腰,让这曾经曼妙的身躯变得扭曲起来。
叶梓萧说得没错,墨骨疯了,洛忧相信了这一点,因为他看见了墨骨的手。
在洛忧的印象中,墨骨的手非常漂亮,修长的手指白皙又纤细,皮肤吹弹可破,水灵灵的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
但此时,墨骨的十根手指破烂不堪,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还沾着发黑的烂肉,从伤口的形状看,应该是咬伤。
洛忧相信,临江士兵在zhi fu墨骨的过程中,没有谁会专门去咬一下墨骨的手,那么她的手指是谁咬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在被关押后,她自己咬烂了自己的手。
洛忧进入监牢后,墨骨抬起了头,她的脸色很平静,黑眸直视着洛忧,开口说道:“过来,和你说个事。”
洛忧以为墨骨有什么事要交代,就直接走了过去。
“洛忧!别去!”叶梓萧直接大叫起来。
然而,叶梓萧叫晚了,洛忧已经来到了墨骨身边,他还没站稳,墨骨突然像恶犬般扑了过来,一口咬掉了洛忧的耳朵,鲜血飞溅。
崩坏:起源 第七百六十章 物是人非
钻心的痛意传来时,洛忧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皱着眉头摸向耳朵,只摸到一手的鲜血,他还来不及反应,墨骨又扑了上来。
墨骨紧抓着洛忧的胳膊,手指用力得陷入了洛忧的皮肤,她张开嘴一口咬住了洛忧的手腕,嘴里不停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又咬又扯,声音嘶哑又模糊,还带着疯癫的狂笑:“哈哈哈...抓到你了...凶手...”
洛忧紧紧抿着嘴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墨骨疯了,疯得很彻底,已经心理崩溃,是非不分,见人就咬,变成了一只发疯的动物。
然而,洛忧没有嘲笑,也没有反击,只是任由墨骨咬他,因为他能理解墨骨。
冷鸢是墨骨的心灵支柱,正如洛唯是洛忧的心灵支柱,为一人而活者,心中之人就是唯一活着的动力,当这个人逝去,所有的幻想与信念也会随之灰飞烟灭。
如果有一天,洛唯死在了洛忧面前,洛忧完全相信,自己也会变成这幅模样,甚至更惨。
洛忧微微摇着头,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墨骨的头,甚至主动把手伸到了墨骨嘴边,任她撕咬。
在扭曲的低吼中,墨骨抓住送上来的手,很快就将其咬得鲜血淋漓。
眼看洛忧被咬得满手是血,伤口不断再生又不断出现,叶梓萧不解地问道:“你...在干嘛?”
洛忧轻轻帮墨骨擦去了溅到眼睛里的血,叹声说:“让她咬吧,咬我的手,总比咬她自己的好。”
叶梓萧沉默了一会,问道:“你有办法治好她吗?”
洛忧摇头:“身体的伤好治,心理的伤,我无能为力。”
“临江医官也是这么说的,她说墨骨已经没救了,建议我们别浪费力气,甚至建议我们早点把她击毙,省得又跑出来害人...”叶梓萧说到这里,声音开始哽咽发颤,他一拳捶到墙上,把手都打出了血,“我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战友,所以我把那个狗医官打了一顿,我还告诉弟兄们,洛忧是无所不能的,他一定...一定能救墨骨...所以,我赶紧就叫你回来,但是...操!真他妈操!操!!”
洛忧任由墨骨咬他,先是从怀里拿出一支凤凰血清,但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用凤凰血清治疗墨骨只是徒劳,首先,这东西只能治新伤,墨骨这种长时间自残的旧伤治不了,就算能治,治好又怎样呢?长出新鲜的血肉,让她再咬烂自己的手吗?
洛忧沉默片刻,拿出一支b级高效抗菌剂,注射进了墨骨身体,帮助她抵抗伤口的感染,不至于太早全身发炎而死,最后叹声说:“我并非无所不能,我也有做不到的事。”
叶梓萧垂头坐在地上,他吸了吸鼻子,擦了一下眼泪,沉声说:“洛忧,回来吧,回临江,墨骨变成这样,你再不回来,我们就真的完了。”
洛忧无奈地说:“就算我有心回来,没有元帅调令,我怎么回。”
就在这时,监牢外响起了脚步声,叶梓萧本来以为是有弟兄下来看墨骨了,虽然她已经疯了,但很多士兵还是会自发下来,隔着安全距离打扫一下地上的污垢,给曾经的长官送一点干净的食物和水。
然而,当门打开的一刻,叶梓萧看见的却是联邦军服,他们并非正规军,而是大公卫队!
在大公卫队的簇拥下,叶梓萧第一次见到了联邦大公,而且是即将在共治区域重新划分后,接管临江军区的奥特里大公。
奥特里大公是一个很高傲的人,从他令人带权杖出行,并放言“见权杖,如见大公本人”就可以看出,这位大公有着不屑与凡人共处的高傲。
哪怕是现在,这种高傲依旧通过细节表现了出来,他坐在四人抬着的座椅上,不想徒步触碰污秽的地面,手上还拿着一条干净的手帕,捂着口鼻,时不时露出对空气厌恶的神色。
“啊!...我要杀了你!...”墨骨对联邦军服似乎很敏感,一看到奥特里大公,她直接推开了洛忧,嘶吼着向前扑,不过很快被脖子上的锁链卡住,整个人摔了个踉跄,额头重重地撞在地上,把眉骨都磕断了,眼角高高肿起,但失去理智的她还在不断爬起,不断向前扑,试图用牙齿去咬奥特里大公。
隔着好几米远的奥特里大公冷笑地看着墨骨,漫不经心地说:“看来,传言是真的。呵呵,你们鹰旗七将星可真有意思,一个疯了,一个瞎了,一个种田去了,还有一个每天哭得死去活来。”
叶梓萧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冷声说:“奥特里大公,现在还不是交接的时候,这里没你的事。”
“你该庆幸自己不是联邦人,中校,否则你的无礼会为你带来极刑。”奥特里大公根本没有正眼看叶梓萧,他讽刺地看着墨骨,说,“我只是很好奇,到时候双方权力交接需要签署文件,我要跟这女孩...不,我要跟这头动物签字吗?”
叶梓萧拳头紧紧捏着,额上青筋暴跳,不服地说:“不管她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长官。”
“不再是了,如我所说,她只是一头动物。”奥特里大公轻轻拍了一下手,玩味地说,“我为这只小动物准备了见面礼,来人,拿上来。”
一名大公卫队士兵拿出了准备好的笼子,从里面抓出一只肥硕的老鼠,直接抛向了墨骨。
老鼠落地后,还没来得及跑,就被墨骨一把抓住,在老鼠尖锐的惨叫中,她一口咬掉了老鼠的头,将其连皮带肉在口中咀嚼,一边咬,黑眸还带着野兽的凶光,满是血的嘴里含糊不清地嘶声道:“凶手...哈哈...抓住了...为将军报仇...”
眼看墨骨不停啃着肮脏的老鼠,就像一只没人要的野猫,奥特里大公不屑地嗤笑起来:“真是有趣,听说她前段时间咬死了一只宠物狗,你们可千万要关着她,不要让这只令人作呕的动物再跑出来。”
因为地位差距,叶梓萧不甘地忍气吞声,如果现在没有外人,他真想好好大哭一场,把心里的憋屈,以及对自己无能的痛恨好好哭出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任由联邦的杂种侮辱墨骨。
就在叶梓萧把嘴唇都咬出血时,洛忧突然从墨骨口中夺下了半截老鼠尸体,直接将其甩到了奥特里大公脸上。
“啪!”奥特里大公闪躲不及,被砸个正着,脸上溅满了老鼠的污血,还有一些带着咬痕的器脏沾在皮肤上,他先是一呆,随即惊恐地拍打着脸,怒不可遏地指着洛忧说:“你...”
“再说话,你死了,信吗?”洛忧看着奥特里大公,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
大公卫队士兵握紧了枪,纷纷看向奥特里大公,等待进一步指示。
奥特里大公哪能受这种侮辱,他刚想说什么,洛忧的声音再次传来:“信吗?”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大公卫队如临大敌,当看到那双瑰红眼眸中的杀意,奥特里大公神情一凛,让自己的情绪冷却了下来,纵然眼神依旧怒不可遏地看着洛忧,但他回想了一下眼前这个疯子的种种恶行,权衡之后,这位高傲的联邦大公闭上了嘴,冷哼一声,一挥手,随卫队离开了地牢。
大公离去后,叶梓萧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嘶哑地说:“谢谢你,洛忧。”
“没什么好谢的。”洛忧走向出口,临行前,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被锁链拷住的墨骨,巧的是,墨骨也在看着他。
洛忧和墨骨对峙了一会,眼看她又开始在自己的手上撕咬,不停自残,洛忧默默闭上了眼,悲哀地说:“如果...我说如果...以后一切都没有转机,那就...找个时间给她解脱吧。”
叶梓萧呆呆地说:“洛忧?”
“对我们这种人来说,物是人非是最残忍的折磨。”洛忧叹了一声气,无奈离去,只留下一句话回荡在地牢中:“相信我,这种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崩坏:起源 第七百六十一章 当铺倒卖
春日阴雨连绵,潮湿的空气让许多人家的被褥都干不了,太阳躲在乌云后,已经很多天没有看见了。
骷髅城的集市上,因为连日下雨,很多商铺都已经关闭,等待放晴的日子,泥泞的街道上只有一些披着蓑衣,驾驭马车运送农产品的车夫匆匆而过,车轮轧出的痕迹很快就被雨水冲散。
雨幕中,一个身穿便衣的男人身形鬼祟,在阴暗潮湿的角落站了好一会,待街道无人后,这才匆匆钻入一条小巷。
小巷的尽头,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雨棚下,他们身穿黑色弹力背心,剃了光头,脑门后有烙印留下的标志,一看到有不速之客前来,带头的打手从箱子上跳了下来,拦住来者说:“兄弟,有事吗...等等,你是死囚营的人?”
“呦,我穿着便装,你都能看出来?叫我阿凯就行。”男人拍了拍打手的胳膊,往他口袋里塞了一盒香烟,说,“快让我进去,我有货要给沈爷。”
打手本来满意地收下了烟,但一听到“有货”两个字,他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慌忙把香烟掏出来丢了回去,紧张地说:“货你个头啊!我们沈爷早就金盆洗手,不碰白面那玩意了!回去禀告洛忧上校,我们是正经商人,爱国守法的好公民,一心一意建设骷髅城,以纳税为荣,不干违法勾当!核心价值观要不要给你背背?富强min zhu文明和谐...”
“得得得,别给我来这套。”阿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随即提醒道:“下次记住,不是上校,现在是大校了。”
“哦对对对,之前灭叛军立大功,被中央提拔了,你瞧我这记性,呸呸呸,掌嘴!”打手说着说着就开始扇自己耳光。
阿凯四下环顾一圈,确认没有可疑人物后,他压低声音说:“我这次来,不是运白面的,那东西在骷髅城谁碰谁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带了另一样东西。”
打手一听不是白面,松了一口气,当年洛忧肃清骷髅城黑恶问题,毒品是被重点照顾的,杀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好多人被那场面吓得把几十年的毒瘾都戒了,连“白面”两个字都不敢提。
但为了确认,打手还是警惕地问了一句:“你带了什么东西来?”
阿凯犹豫了一会,捂着口袋说:“这还真不能说,只能给沈爷看。”
“不是,我说你...”打手还没说完,阿凯突然从怀里取出一整条极品香烟,塞进了打手口袋里,露出了“你懂的”神色。
看到这一整条极品香烟,打手眼睛都直了,他和几个同样目光贪婪的同伴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让开一条道,说:“进,我先提醒你,别搞事啊,否则我报官!”
阿凯进去以后,辗转来到了最里头的屋子,他敲了敲房门,窜头走了进去,低眉顺眼地笑道:“沈爷!”
屋子里坐着一个戴着蛤蟆镜,身形干瘦的男人,这个人正坐在古朴的案桌前,拿着老式的烟斗抽着烟,旁边还有一个拿着算盘记账的管事,算珠清脆的碰撞声时不时传来。
沈爷一看到来者,说:“阿凯,你怎么来了,又找沈爷有事?”
阿凯神秘地笑道:“沈爷,我来当东西。”
沈爷这一行人是骷髅城的商队,但并非和老蛇一样是原住民,他们都是被后来洛忧实行的优惠政策吸引慕名入驻。
沈爷比老蛇要聪明,老蛇因为近距离目睹过洛忧的残暴手段,早就吓破胆了,只敢干点工农生意,沈爷不一样,他胆子大的多,合法生意也干,私底下擦边球也干,都是那种灰色地带,但又没有法律明文禁止的事,比如倒斗什么的,还有就是当铺,放贷的活。
一听说有东西要当,沈爷吐了一口烟,漫不经心地说:“又来当什么东西?我先提醒你,你们军营刀叉碗筷什么的,我可不收。”
阿凯嬉皮笑脸地从衣服深处取出了一个小小的黑袋子,放到了桌上说:“沈爷,您瞧。”
之前阿凯来过几次,但当的都是没啥价值的东西,沈爷这一次也没提起太大的兴趣,只是懒洋洋地挑起黑袋口一看。
然而,当看到黑袋子里的东西时,沈爷脸上的表情凝固了,眼神数变,忽明忽暗,似有诡谲阴云,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表情归于平静,淡淡地问道:“这什么破玩意。”
阿凯没注意到沈爷的眼神变化,他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说:“不是,沈爷,宝石啊!”
沈爷不耐烦地说:“我知道是宝石,我是说,你哪弄来的。”
阿凯犹豫片刻,赔笑道:“沈爷,只收当货,不问来历,这可是您亲自定的规矩。”
“你小子,还懂得用规矩对付我了。”沈爷没好气地一笑,将宝石拿了出来,用放大镜打量了一会,赞美道,“成色真不错,好东西。”
阿凯心想,这可是联邦大公权杖上的宝石,能不是好东西吗?当然,这种话他不敢说出口,只是搓手笑道:“沈爷,那您...开个价?”
沈爷想了想,伸出了两根手指。
阿凯抱怨道:“不是吧,才两万?”
沈爷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一字一顿地说:“二~十~万~”
阿凯何时见过这么多钱?惊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他直接蹦了起来,涨红脸地喊道:“成交!”
沈爷很快写好了一张支票,递给了阿凯,慢悠悠地说:“去吧,直接找银行换钱就行。”
阿凯颤手接过支票,用力地亲了一口,卑躬屈膝地退了出去:“沈爷!祝您生意兴荣!”
阿凯离开后,沈爷在座位上坐了足足十分钟,这才开口问道:“走了吗?”
旁边的管事走出门,很快又折返回来,说:“走远了。”
毫无征兆,沈爷脸上的血色飞速褪去,豆大的汗珠在额上冒出,连嘴唇都开始哆嗦,颤声道:“妈的,我算是弄明白了,那件事原来是死囚营干的??!!”
管事一头雾水地说:“什么事?”
沈爷的手指不停发颤,捏在手中的小小宝石仿佛有千斤之重,他脸色惨白地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崩坏:起源 第七百六十二章 大公宝石
管事抬了抬脸上的老花镜,在宝石上打量了一会,皱起眉头说:“感觉在哪见过...”
“当然见过!在报纸上!这他妈是联邦大公权杖的宝石!虽然最小,但却是最中心,最贵的那颗!少说二十亿贝里!”
管事吓得一哆嗦,面色惨白痛苦,他抓紧了胸口的衣服,赶忙从口袋里取出一颗救心丸吃了下去,这才缓过劲。
“也给我一颗!”沈爷并无心脏病,但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快受不了了,整个人阴晴不定地盯着宝石,飘忽地说,“妈的,原来那支联邦队伍是死囚营灭掉的,阿凯偷了死人的东西,还他妈卖到我这里来了!”
管事赶忙摆着手,颤声奉劝道:“沈爷,这东西咱万万不能碰啊!就算卖了个好价钱,咱也没命花啊!”
“废话!我能不知道?”
“咱们...咱们赶紧把它交给洛忧大校吧!顺便检举阿凯,咱就算立了大功!”
沈爷的脸上阴沉得几乎快滴出水:“交给洛忧?我问你,一旦把宝石上交,证明我们发现了宝石的来历,也就发现了联邦队伍覆灭的真相。如果你是洛忧,你会怎么做?”
管事僵在了原地,嘴巴数次张合,但最后都闭上了。
是啊,洛忧会怎么做?这毫无疑问不是吗?这件事必须保密,而最不容易泄密的就是死人。
管事沉思了一会,试探性地问道:“那您为什么把它收下呢?”
沈爷阴冷地说:“我们不收,阿凯会到其他人那里卖,那些人里肯定有识货的,知道真相的人会越来越多,总有一天这事会暴露,到时候洛忧顺藤摸瓜查下来,一个都跑不了!别以为不碰它就没事了!从我们看到这颗宝石的第一眼,命就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管事的眼神也是飘忽不定:“那咱们找个地方把它销毁?阿凯为了自己保命,绝对不会告密,咱们就当花了二十万破财消灾。”
“不妥。”沈爷的拳头一下捏紧一下松开,站起身在房间来回踱步,眯着眼说,“这颗宝石太贵重了,联邦调查队迟早会发现它没了,到时候消息一出来,洛忧必定彻查死囚营的每一个人,谁敢保证阿凯不会被揪出来,他一被揪,拔出萝卜带出泥,我们也得陪葬。”
说到这里,当管事看向沈爷的眼睛,他突然一愣,惊愕地说:“那您是要...”
沈爷的眼睛里仿佛有话要说,他阴冷地盯着管事,视线随即移向宝石,咬牙切齿地说:“恩...这是我们唯一能活命的方法。”
...
死囚营,洛忧的办公室中。
洛忧正坐在电脑前,和远在王都的凌进行视频通话。
自从三江源一别,凌已经许久没有见过洛忧,但思念之情却是未减,就算很难当面见到,她还是会找时间和洛忧视频通话,并愿意一直坚守到洛忧来接她的那天。
屏幕里,凌穿着睡衣,正趴在床上,捧着小脸闷闷不乐地说:“洛忧,我们这边状况好糟糕。”
洛忧问道:“怎么了?”
“冷鸢将军出事后,lucky妹妹每天都在哭,前段时间病倒了,高烧不退,饭吃不下,药喝不进,大家都急坏了。而且没有她,鹰旗军的整个灵能网络就崩溃了,他们急需一个能对军事医院所在地展开灵能屏蔽的人。”
洛忧想了想,说:“所以,他们找到了你?”
“对啊,不止我一个,鹰旗军还有其它灵能力者,我们交替展开灵能屏蔽,但还是很累,一天只能睡3个小时。”凌托着小脸,可怜兮兮地看着洛忧,说,“你什么时候来接我?我都快累得抑郁了,这不,再过半小时又要轮到我了。”
洛忧无奈地说:“你来骷髅城更累,我找了三年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灵能力者,无从培养。你要是过来,就是唯一一个灵能力者,一堆堆破事都要压你身上。”
“就算也累,但是很开心啊!”凌露出了阳光的笑容,小脑袋晃啊晃,嬉笑道,“一想到你在身边,我就感觉充满了动力,让我干再多的活我都不怕!”
洛忧抿了抿嘴,刚想说什么,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楚凡径直走了进来,为了盖过视频的声音,他还专门加大声音提醒道:“洛忧大校,米拉蒂夫人到了。”
“喔...洛忧,原来你升官成大校了!”屏幕那头,凌原本还嬉皮笑脸,突然觉得不对劲,笑容凝固住了,“等等,米拉蒂是谁...夫人?”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