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起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香双鱼
“你们为什么不告诉其它几位鹰旗将星?”
“高处不胜寒,自从两年前剿灭北方叛军统一北境,乃至更早,早到崩坏7年出任上将的时候,冷鸢将军就已经感觉到了危机,帝国内外势力错综复杂,她接手这个位置的时间实在太短了,很难分辨谁是敌是友,包括麾下的七位鹰旗将星。”
“白狼是凶兽,没什么好说的,说了也没用。罗汉林是帝国老将,关系网太过庞大,背后牵扯到的人太多。李瞬笙城府深,又有出国背景,身份敏感。弥音梨纱子和诺薇娜走得太近,被早早剔除在外。lucky年幼单纯,容易上当受骗,不懂伪装,很可能泄露情报。周凉城入队时间太短,不知本心。”
说到最后,墨骨微微一笑,幽幽地说:“最后,将军只选择把这个计划告诉我,因为我是她一手带大的,在整个帝国上下,在那么多人里,她唯一能够彻底信任并且不用担心泄露情报或叛变的人,只有我。”
叶梓萧顿时感觉浑身发寒,这是个惊天秘密,一个跨越漫长时间,意图欺骗全世界的秘密!他呆呆地抬起头,说:“这么说...两年前在王都的袭击...”
“冷鸢将军和mr.chen早就约好的,代表联邦势力的奈落进入审判议会,mr.chen的位置遭到了威胁,不得不站在我们这一边。”墨骨眼中的神秘之色越来越浓,她摊开了手,牵动了身上的锁链,“现在,就像你看到的。将军‘死’了,罗尔大公迫不及待地对弥音梨纱子复仇,英维德大公急于推动拂晓城独立,奥特里大公试图掌控临安,一步一步压前想要杀死我。连帝国内的人都露出了马脚,比如张公博,这位狼子野心的京畿防卫圈司令员想要在鹰旗军duo quán,完成易主。”
“如果将军没死,他们都会藏住自己,哪怕大家都心知肚明彼此是敌人,他们也没有人会动手,他们会等,等一个真正成熟的时机。而现在...”墨骨微微昂起头,眼神深邃得像一只狩猎的凶狼,冷笑道,“看到了吗?都暴露了,失去束缚的他们一脚踩进了这趟浑水,一步步向前,有的已经溺死,有的越走越深,再想回头上岸已经来不及了。”
叶梓萧只感觉背后流过一阵凉气,他嘀咕道:“所以你...”
“要掩盖事实,必须要强而有力的佐证,光凭一次袭击和突然的死讯是做不到的,冷鸢将军把计划告诉了我,代表着在所有人里,她只信任我一个,我必须站出来,完成她的预想。”墨骨伸出了满是咬伤,破烂不堪的手,短促地一笑,“现在,你看到了,我啃老鼠,上街咬人,咬烂自己的手,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既然鹰旗七将星里最坚韧的那个都疯了,就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将军的死讯。”
叶梓萧的全身都在发颤,两年,整整两年!墨骨一直在装疯卖傻!
两年暗无天日的时间,每天身上压着几百斤重的枷锁,挺秀的娇躯被压弯了,骨骼乃至脊椎都开始变形,吃不饱,穿不暖,要靠啃地牢的老鼠充饥,下雨的时候整个人浸泡在积水中发抖。
每天都要在潮湿恶臭又充满病菌的环境中度过,眼角溃烂,浑身炎症。每天都在装疯卖傻,咬铁链,咬自己的手,咬得一嘴是血,咬到能咬的地方全部烂掉,只为让别人相信她疯了。
闭眼是一片黑暗,睁眼是破烂不堪的地牢,没有人可以说话,没有人可以告知心事,只能默默忍着,把所有事藏在心中,就这么暗无天日地等待,只为替将军瞒天过海...
这种纯粹又极致的忠诚,叶梓萧无法理解,甚至不敢去想象,他不知道两人曾经的往事,更不知道冷鸢在墨骨心中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居然能让她轻描淡写地忍受住这般痛苦,能毫不犹豫地摧残自己,用自己的伤残去欺骗全世界所有人。
“你是个好士兵,叶梓萧,从你敢和洛忧对抗,试图偷偷放了我,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兵,我现在把事实告诉你,是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就像当时我需要洛忧的帮助,所以我把事实告诉了他。”墨骨靠到了墙上,眯着眼说,“洛忧很聪明,听到‘我没疯’三个字,他大概就猜出这一切都是要向敌对势力开刀,所以从那一刻起,他就在暗中配合我。”
“这么说...洛忧不是叛徒?!他之所以向奥特里大公妥协,说要在角斗场的战斗处死你...”叶梓萧说到一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只感觉一阵电流流过全身,寒毛都立了起来,颤声说,“天呐...我懂了。”
“你懂得太迟了,很大程度破坏了我和他的计划。当然,我不怪你,在没有情报的时候,这种事谁又能猜到呢。”墨骨伸出破烂不堪的手,搭住了叶梓萧的肩膀,深邃地说,“现在,为了继续隐瞒,为了计划能够顺利进行,你不得不受点苦了。”
叶梓萧一咬牙,狠狠地说:“没关系!跟你付出的一切比算不了什么,你说吧,要我怎么做?做什么都行!我叶梓萧今天要是皱一下眉头,天打五雷轰!”
崩坏:起源 第八百二十六章 心知肚明
奥特里大公的车队在临江军区门口停下了,洛忧从车里走了出来,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装,向军区里走去。
此时,军区大门已经关闭,碉堡与围墙上全是架设好的重机qiāng,各种路障和铁丝网都拉好了,但洛忧无视了这一切,直接走进了火力范围。
士兵们收到的命令是阻拦任何试图进入临江军区的人,包括洛忧,可根据情况随时开火,但洛忧毕竟是临江的熟人,人脉和威望还在,这么奇怪的命令很难得到完美执行。
掩体后的临江士官犹豫了半天,一咬牙,还是决定先别动武,他从掩体后跑出,来到洛忧面前伸手拦住了他,沉声说:“洛忧大校,奉军令,我们不能让您入营。”
“咔!!!”洛忧伸手抓住士官的肩膀,直接一脚踢在膝盖上,将他的一条腿踢成了v字型。
士官惨叫倒下后,各火力防御点已经紧张到了极点,重机qiāng和各式火力全部对准洛忧,广播也传来了紧张的通牒:“最后警告!洛忧大校!立刻退出火力范围,否则我们将开火!”
洛忧抬起头,风轻云淡的声音传遍了各防御点:“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打开大门,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
防御点指挥官看了一眼孤零零地洛忧,吼道:“你他妈在说...”
“吼!!!!”毫无征兆,在此起彼伏的凶兽怒吼中,以临江军区大门为中心,方圆一百米凸起了密密麻麻的土包,暴躁的虫群破地而出,犹如潮水般刹那间击毁了临江所有防御部署,bào zhà声延绵成了一片,时不时传来受伤士兵的叫声。
“听不懂人话吗?”洛忧把手一抬,似乎随时会挥下,眯着眼说,“最后警告,下次虫群的攻击目标就不是防御设施了。”
远处,奥特里大公派来的根本正在实时汇报情况,从那兴奋的表情来看,应该是绘声绘色地在描述临江军人被揍得人仰马翻的场景。
“狗东西!叛徒!洛忧你这个叛徒,有种就打进来!看帝国高层治不治你!”满身是血的叶梓萧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墙头,身上还有新咬伤的痕迹,他指着洛忧的鼻子破口大骂,“我告诉你,羊咩咩已经去拿战锤了,有胆子进来单挑三百回合!”
洛忧眼神一眯,因为背对着奥特里大公的车队,这微妙的表情变化没有被大公的手下捕捉到。
羊咩咩?战锤?短暂的思索后,洛忧微微一笑,已经明白了什么。
洛忧眼神玩味地看向了叶梓萧,手一挥,暴动的虫群汇聚成了阶梯,他踩着虫子的背部冲上城墙,闪电般的飞踢踹在叶梓萧胸口,看着凶猛,不过暗中已经收了劲。
洛忧踩着叶梓萧滑出去数米,抬手一拳打断他的鼻梁,压低声音微笑着说:“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叶梓萧咧嘴一笑,他的鼻梁被打断,看上去特别惨,但笑意里却没有痛苦,只是低沉地说,“再打狠点,这样奥特里的人才会相信。”
“恩,撑着点。”洛忧也不含糊,直接双手抓住叶梓萧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拎起来,直接从七八米高的墙头扔了下去。
“嘭...”沉闷的落地声传来,哪怕是叶梓萧这样的进化者,从这么高的地方被摔下来也是骨头断的断,裂的裂,吐血一会后没了动静,直接晕了过去。
“轰!!”在临江士兵们准备绝望地反击前,洛忧已经掏出了黑耀往天空开了一qiāng,灼热汹涌的大口径子弹击穿了云层,犹如流星般在空中划过长长的尾焰,剧烈的声浪更是折磨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洛忧面对着脸色惨白地临江士兵发出了最后通牒:“想活,还是想死?”
除了叶梓萧外,没有一个临江士兵知道真实情况,所以他们都觉得洛忧已经叛变了,如果这些人此时真的群起攻之,洛忧为了不破坏计划,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强攻进军区把墨骨抓出来,中途被他杀死的人只能说是为大义捐躯。
不过好在,洛忧在临江的威望还在,不可超越的力量也拥有极强的威慑力,心灰意冷的临江士兵自认不敌,更不想白白送死,只能垂头丧气地放下了手中的qiāng。
看到这样的场景,洛忧心里也踏实了一些,至少不用对自己人大开杀戒了,他直接越过防御圈,冲向了地牢。
五分钟后,洛忧拎着五花大绑的墨骨走了出来,这个女孩又变成了那副疯疯癫癫的模样,咬着洛忧的胳膊不放。
在临江士兵绝望又灰暗的注视下,洛忧越过了所有警戒线,一路将墨骨拎出军营,丢到了奥特里大公派来的宫务面前。
宫务谦卑地颔着首,恭敬地说:“洛忧大校,奥特里大公会感到惊喜的。”
洛忧脑袋微微一歪,露出了友好的笑容:“没错,他会的。”
随行的大公卫队将墨骨拖进了车里,洛忧在上车前回过头,视线扫过心灰意冷的临江士兵,最后目光落在了昏迷的叶梓萧身上,停留三秒后,默默离去。
...
临江发生混战的同时,奥特里大公府,奴隶居所。
说是居所,其实都是用地牢改造成的隔间,没有透风的窗户,到处弥漫着臭汗与腐烂的味道,所谓的床不过是地上铺了一堆茅草,所谓的“房间”都用囚笼隔开,由大公卫队严格管理起居,一个二十平米不到的囚笼可能挤着超过十个以上的黑奴。
这些黑奴有的异常健壮,有的瘦小不堪。
健壮者基本都是角斗士,为了保持他们充沛的战斗力,奥特里大公专门派人给他们定制营养食谱,就像用上好的饲料喂养一头头肥猪,并非关爱这些畜口,而是要他们发挥最大价值。
瘦小者绝大多数都是服务型的奴隶,只为取悦大公而活,这里所谓的“取悦”包括但不限于被割掉鼻子发出惨叫,被丢到野兽堆里分尸,或是在烧红的烙铁上跳舞。
一间隔开的单独囚房里,和其它囚笼比起来,这里稍微宽敞了一些,床也不再是地上的一堆茅草,而是木头架起的床面铺上一层棉絮,居者也不再是一堆黑奴,而是单独的一个人。
这是“冠军”专属的囚房。
早上刚获得胜利的阿里马纳正靠墙坐着,痛苦地掩面而泣,但又怕自己的声音被大公卫队听到,只能压低声音不断抽搐哽咽:“哦...尼奥...我的兄弟...不该是这样的...”
崩坏:起源 第八百二十七章 奴隶之哀
尼奥对阿里马纳来说并不是亲兄弟,他们十年前被奥特里大公捕获,丢入角斗场,训练成为了角斗士。
两人之间的故事很简单,也很纯粹,无非是一开始拳脚相向,到后来相知相识,患难与共。
但是这一句简单描述的背后又埋葬着多少血与沙,流了多少汗与泪,岂是寥寥数语能够道清。
“角斗士的宿命就是战死沙场,这是你们的荣耀与归属。”这句话,自从阿里马纳成为角斗士,大公府的训练师就在对他们重复,每天要重复无数次,已经刻在了骨头上,印在了脑海里,深刻到所有黑奴包括阿里马纳都对此完全认同。
如果尼奥是死在与另一名角斗士的战斗中,阿里马纳不会感到悲伤,甚至为会尼奥自豪,因为尼奥证明了自己的荣耀,有了一个安息的归属。
阿里马纳是一个合格的角斗士,也是一个见惯生与死的角斗士,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成为冠军。
然而,当尼奥死在自己手上,被他的“兄弟”亲手杀死,阿里马纳第一次感觉到生命流逝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角斗士死后的荣耀是什么?大公的兴奋与欢呼?兄弟的死只换来一句“就是这样,我的冠军!”
然后呢,还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一次欢呼过后等待冠军的是下一次欢呼,下下次欢呼,每一次欢呼都意味着他要夺走一条性命,要一直一直地战斗下去,直到自己有一天筋疲力竭,变成被欢呼的对象。
但对这一切,阿里马纳有选择吗?没有,在大公面前,不管他取得了多少次胜利,哪怕是冠军,哪怕是角斗场之神,他也永远是个奴隶。
对阿里马纳来说,他的生活没什么特殊的目标,只是活下去,活得久一点,因为他知道,只有自己不断胜利,才能让自己的妻子阿莎也活得久一点,这就是他生活的全部目标,仅此而已。
但这能成为他杀死自己兄弟的理由吗?能成为开脱自己的藉慰吗?阿里马纳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想摆脱这一切吗?”就在阿里马纳压抑自己的哭声,暗暗啜泣时,毫无征兆地,旁边响起了一个神秘的声音。
这是单人囚房,阿里马纳很确定自己回来前把门都关好了,就算有人进来应该也会有开锁的响声,可这个声音出现得毫无征兆,吓得他浑身一颤,语无伦次地说:“哦天呐...”
黑暗的阴影中,鬼魅的血瞳犹如镶嵌利刃的宝石,若隐若现,散发着妖异的光,在猩红高跟鞋与地面的触响下,高贵的吸血鬼女王自黑影走出,来到了阿里马纳面前,重复了那句话:“想摆脱这一切吗?”
阿里马纳还没从震惊中走出,慌张地说:“天呐,女人,你不该来这里,被大公卫队发现的话,你会被剥皮抽筋。”
瑟西娅环抱着手臂,修长的手指在自己没有血色的皮肤上跳动着,打趣道:“会吗?我可不是黑皮肤,不会因为走错地方就被人剥皮抽筋。”
这句话让阿里马纳沉默了半晌,他抬起头,情绪上稍微平静了一些,低沉地问道:“你是谁?从哪里进来的?”
“这都不是你该问的问题。”瑟西娅的下巴微微昂起,一双血瞳直视着阿里马纳的眼睛,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我来给你一个摆脱现状的机会。”
阿里马纳摇着头,手指着囚房的门说:“我很好,谢谢,请离开,不然我会呼唤大公卫队,或者亲自动手。”
眨眼之间,瑟西娅修长的娇躯刹那瓦解,变成了一片猩红的血雾,在空中扭曲缠绕,最后飘到阿里马纳身后重组成了人形。
“哦天呐...魔鬼,你是魔鬼...”封闭生活的人往往迷信,阿里马纳也不例外,一看到这种超越常理的力量,他顿时缩成一团,紧闭双眼开始背诵圣经。
瑟西娅站在阿里马纳身后,淡淡地说:“告诉我,你为什么心甘情愿为奥特里大公战斗。”
阿里马纳依旧闭着眼,不停在胸口划着十字,颤声说:“为了我的妻子,阿莎。”
“睁开眼,看看你的阿莎。”
一听到妻子的名字,阿里马纳下意识睁开了眼,不过入目的却是瑟西娅的那双血瞳,当他直视血瞳深处,只感觉猩红的颜色就像滴在纸上的墨汁,在自己的视线里飞速扩散,占据了每一个角落,紧接着扭曲缠绕,形成了一副鲜活的画面。
在吸血鬼血瞳的幻术中,阿里马纳看到了一个场景,阿莎和其它几个黑人女奴一起被关在兽栏里,几只fā qing期的公狗正趴在她们身上行肮脏之事。
“不!滚出我的眼睛!不!!!”阿里马纳仿佛被引爆的zhà yào桶,不停揉着自己的眼睛,试图把幻觉驱逐出去,然而哪怕他闭上眼睛,血族的幻术依旧侵蚀着视网膜,让他不停地看着那副画面。
“不!!!!”阿里马纳吼到一半,突然感觉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安静得有些可怕。
阿里马纳再睁开眼,幻术已经消失,他捂着自己的喉咙,嘴巴惊愕地张张合合,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声带在震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周围一片死寂。
在血族的“静默领域”中,只有瑟西娅的声音响起:“刚才那副画面不是幻觉,是我看到的一幕,我把它转达给了你。现在,不要大吼大叫,你可以说话了。”
就像全知全能的上帝说了那句“要有光”,世界就有了光。
现在,瑟西娅说“你可以说话了”以后,阿里马纳的声音又回来了,他眼神呆滞地看着瑟西娅,颤声说:“你是神吗...”
瑟西娅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幽幽地说:“我是它的敌人。”
“这不可能...”阿里马纳回过神,用力地把头顶在墙上,痛苦地狞着脸,嘶声说,“不可能...我是冠军,我的妻子不该是这样的待遇。”
“看着我的眼睛。”也许是被之前的各种力量震撼了,这一次,阿里马纳老老实实转过身,看向了瑟西娅的血瞳。
紧接着,另一幅画面出现了。
崩坏:起源 第八百二十八章 生如畜口
在这幅画面中,奥特里大公高高地站在看台上,看着下面几个被fā qing猎犬玷污的黑人女奴,一本正经地说:“我的猎犬必须发泄吗,不可以yān gē?”
宫务站在奥特里大公身旁,谦卑地说:“非常抱歉,大公,这不可以,yān gē的公狗会失去追赶猎物的凶性,那它们就不是猎犬了。”
奥特里大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往下看了几眼,指着一个黑人女奴说:“左边第二个,她有点太高了,猎犬趴着很吃力,锯掉她的膝盖吧。”
“明白。”宫务就像听到今晚菜单上加什么菜那样,提笔在备注文件上写下“丽恩,锯掉膝盖”,随即本子一合,等待下一步指令。
奥特里大公看了一会,又认真地问道:“你觉得她们谁最适合与猎quǎn jiāo配?”
“毫无疑问,阿莎。”宫务走上前一步,就像一个博学多才的生物老师,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在犬类的观念里,雌性动物应该体型娇小,但盆骨宽大,这样有利于交配。阿莎的体型很符合这一点,就是有些太瘦了。”
“去找营养师,给阿莎定制增肥食谱。”奥特里大公拍了拍宫务的肩膀,严肃地说,“别让猎犬的fā qing影响注意力,上次那头鹿就是这么跑了,必须尽可能地发泄掉它们的yu wàng,让它们成为专心致志的猎犬。”
“明白,马上去做。”
...
画面结束。
在这幅画面中,最让阿里马纳触目惊心的反倒不是被猎犬玷污的黑人女奴,也不是自己的妻子阿莎,而是奥特里大公与宫务。
如果这两个人在狂笑,在嘲讽,在往被玷污的女奴身上吐口水,以此来满足自己的变态控制欲,阿里马纳都不会如此震撼,嘲笑与蔑视,这对高人一等的贵族来说很正常。
而最让阿里马纳内心受触的,恰恰是那股认真与正经。
奥特里大公和宫务就像真正的农场主,一本正经地说着猎犬的问题,讨论该如何让它们保持注意力。
而那些女奴呢?被无视了。
最准确地说,并不是真的无视,奥特里大公和宫务又不是瞎子,显然看得到她们,但在这两人眼里,那些女奴不是人,真的不是人,而是畜口。
这不是歧视,更不是nuè dài,而是一种浑然天成,理所当然地把她们当成了畜口,仿佛这就是自然定律,这就是yu zhou zhēn li。
试想一下,你看到一只公狗和母狗交配会觉得诧异吗?当然不会,因为你知道它们本来就是狗,这就是它们该做的事,没什么奇怪的,自然规律即是如此。
奥特里大公也是一样,他并非居高临下地想要“侮辱”这些黑人女奴,而是发自内心真正地把她们当成了畜口,所以他可以淡然地面对这幅场景,一本正经地和宫务讨论问题。
我和我的宫务讨论饲养的畜口,很奇怪吗?
这种淡然与认真是最让阿里马纳胆寒的东西,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在奥特里大公眼中是什么东西了。
那一场场“荣耀”的角斗不过是斗狗,他所杀死的同胞也不过是一条条狗罢了,包括白天被他杀死的尼奥,包括他自己...
胜利之后,奥特里大公一跃而起,狂热地为家里最棒的一条狗欢呼,就像在斗蛐蛐的孩子,兴高采烈地将胜利的蛐蛐放入瓶中,将失败的蛐蛐丢在地上一脚踩死。
给畜口以畜口的待遇,何错之有?
阿里马纳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仿佛被抽掉了脊梁骨,失去了所有气力。
瑟西娅的声音在阿里马纳身边响起:“还要继续战斗下去吗?”
“为什么不呢...”阿里马纳脸上淌着泪水,声音嘶哑地说,“至少...还活着...不是吗?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活着不比一切重要吗,哪怕只是屈辱地活着,哪怕是畜口一样...”
“我理解,但比起屈辱地活着,还有一条路可以选。”
阿里马纳迷茫地抬起头,看着瑟西娅。
“有尊严地活着。”瑟西娅这句话就像飞驰的利箭,一箭射中了阿里马纳的心脏,他只感觉血液都凝固了,停止了流动,下一个瞬间,绞杀般的剧痛从心脏传来,让他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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