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起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香双鱼
洛忧本可以让这些黑奴自生自灭,正如墨骨所说,他们已经仁至义尽,彼此谁也不欠谁了,但此时,洛忧还是出声多说了一句:“如果你们就地投降,按照环海战区的最新军事纪律,联邦士兵不得私自tu shā俘虏,你们只会被收监,可以活得久一点。”
阿里马纳听后,眼睛里露出了一种复杂的笑意,他将两只手伸到洛忧面前,露出了因长久被锁链禁锢而留下的摩擦伤疤,深深笑道:“只有脱下锁链,才会知道有些东西比生命更重要。”
洛忧的视线从山下的一片烽火收了回来,深深注视着阿里马纳的眼睛,点了点头,他看向前方三百多双黑奴的眼睛,从每一个人脸上扫过,最后大声说:“你们自由了!”
在一片自由的呼喊中,阿里马纳最后对洛忧行了一个家乡的礼仪,回到了同伴们的队伍,以一个自由人的身份说:“我们走了,希望有一天还能再会。”
阿里马纳说完,三百多个褪去枷锁的黑奴向山下进发,踏上了自由之路。
...
崩坏15年11月30日,深秋的最后一天,临江城奥特里大公府所爆发的黑奴起义史称“黑色风暴”。
黑色风暴起义开始于崩坏15年11月30日17时21分,以角斗士阿里马纳为首的300多名黑奴不甘于贵族统治,揭竿而起,袭杀府内联邦贵族,其中包括联邦大公1名,公爵1名,侯爵7名,伯爵23名,子爵及以下各贵族总共241人。
黑色风暴革命结束于崩坏15年11月30日19时33分,以自由为夙愿的突袭无果,300多名黑奴全部被wài wéi封锁的联邦军队毙伤。
整个起义时长总计2小时12分钟。
没有浩浩荡荡的起义大军,没有众志成城的万人高呼,这是一场短暂的起义,短暂到还没有一部电影长,它就像狂风中的一缕小火苗,出现,燃起,还来不及燎原,就已经被扑灭。
然而,这并没有影响黑色风暴在《崩坏编年史》的地位,这是奴隶第一次伸出渺小手指,向浩瀚的权力发起第一次挑战,联邦贵族在这一次起义后遭到地震式的打击,由此引发了一系列的大恐慌,各级贵族们慌张地锁紧了麾下奴隶身上的锁链,防止他们出现变故。
然而,无论锁链禁锢得多么紧,无论贵族们对叛变的惩罚血腥到怎样的地步,所有被压迫的奴隶们心中都埋下了一刻种子,他们终于知道,贵族也和自己一样,是人,会怕,也会死...
黑色风暴的火苗被扑灭后,黑奴首领阿里马纳被生擒,但无论联邦行刑官如何拷打审问,乃至身上被切了一千多片肉,最后变成一具会呼吸的骷髅,他也没有供出革命的整个过程,更没有供出自己是受了谁的帮助,最后拿到钥匙打开了奴隶的牢门。
在生命消逝的一刻,阿里马纳的最后一句话是:“我自由了。”
崩坏:起源
崩坏:起源 第八百三十六章 行事证据
王都,秋日的阴雨连绵再次凸显得一览无余,天已经连续一周没有放晴了,淅淅沥沥的秋雨伴随着渐寒的风拂过大街小巷,让满是丧旗的阴郁城市显得更加低沉。
城门处,一支行商车队正在接受例行检查,但鹰旗军士兵们一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只是程序性地检查了一下车辆,随即便挥手放过,这种敷衍的检查很容易让人怀疑,是不是在车上藏一点wéi jin pin都可以蒙混过关。
车队进入王都后,先是在大道上脱离了检查卡的视野,随后悄无声息地转移了方向,往偏僻的城郊行驶而去。
半小时后,车队停在了一座隐蔽的宅房前,车队首领跳下车,疑神疑鬼地扫了扫四周,确定没有尾巴后,他才上前用约定好的规律暗号敲了敲门。
门打开了,无痕从门缝露出半个脑袋,说:“老蛇,东西带来了?”
这支车队赫然是骷髅城老蛇等人的商队,老蛇神态谦卑地哈着腰:“带来了,比上次还多!”
老蛇挥了挥手,几名随从陆陆续续往下搬了六个箱子,放到门口把锁打开一看,亮闪闪的金光几乎占据了人的全部视线,赫然是一块接一块的金砖。
无痕把门彻底打开,拿起一块金砖在手中把玩,满意地说:“不错嘛,老蛇,看来你在骷髅城捞了不少油水。”
老蛇神情猥琐地凑了过来:“哥,您是不知道,洛忧不在的日子,那楚凡就是个废物,什么都管不好,空子随便钻,钱都赚到手软了!这不,这次进贡为二位哥的金砖比上次多了三成!”
无痕满意地抛了抛手中的金砖,突然眼睛一眯,绕有深意的说:“你没有泄露什么吧?”
老蛇赶紧恢复了一本正经的表情,严肃地说:“哪敢呢?!楚凡现在都还蒙在鼓里,以为你们二位已经死了。”
“白面的事?”
“这个等我消息,骷髅城打得比较严,需要时间去铺垫。”
无痕点了点头,拍着老蛇的肩,假惺惺地说:“老蛇,你要好好干啊,张中将可是非常欣赏你,只要这事办成了,别说什么钱财豪宅,你能直接在帝国做官!”
老蛇受宠若惊地颔着首,谦卑地说:“张中将居然这么看得起小人,小人万死不辞!”
“恩,金子留下吧,记得从王都运点东西回去,假装是行商,别让楚凡生疑。”
“明白!”
...
比起另一边的小赂小贿,鹰旗军总部会议室中的气氛更加凝重,张公博和袁壁君分坐在主桌两侧,密切关注着南方的近况。
袁壁君紧皱眉头,看着传来的一份份报告,嘀咕道:“邪门,太邪门了,短短两年不到,联邦三大公有两个都没了,罗尔大公被不明人士灭门,联邦至今没有对外披露细节。奥特里大公居然被自己的奴隶灭门,大公家族的安保设防会出这种纰漏吗?”
张公博的手指在桌上有规律地跳动着,饶有兴致地说:“我这里有一份很有趣的情报,想看吗?”
袁壁君对张公博昂了一下下巴,示意不要卖关子。
张公博随意地将文件按在桌上,一发力推给了另一端的袁壁君,对方还没打开看,他直接慢悠悠地说道:“两年前,也就是罗尔家族被灭的前半年,帝国大校洛忧以公事出访为由,将死囚营托付给副官楚凡掌管,自己消失在了公众视野里,直到罗尔家族覆灭后才现身。有意思的是,我在帝国资料库查了个遍,并没有发现洛忧参与任何官方行动,所以他这个‘公事出行’的理由很值得玩味。”
袁壁君惊出一身冷汗,帝国和联邦可是有和平条约的,这东西受审判议会公证,谁打破谁就会受到制裁,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他赶紧追问道:“有证据表明洛忧参与了那起灭门?”
张公博平静地喝了一口茶,笑眯眯地说:“这倒没有,调查组专门去现场进行过取证对比,洛忧的手法多造成粗暴的钝击与撕裂伤,极其残暴,但灭门现场尸体都呈现精密的切割状,像是优雅的艺术加工,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
袁壁君松了一口气:“那就是没有证据表明他参与了这件事?”
“没有,只是消失的时间和理由让我觉得玩味。”张公博的眼神就像一只老狐狸,他缓缓地抬起头,微笑道,“但是,有趣的事情又来了,据我的眼线回报,奥特里大公被自己的奴隶灭门前,临江军区发生过短暂的dong luàn,洛忧以不明理由强攻军区正门,抓走了临江军事长官墨骨大校,而且还上了奥特里家族的车,几小时后,奥特里家族就发生了‘奴隶起义’,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袁壁君冷笑了一声,说:“张公博中将,你的眼线还真是遍布世界各地啊?”
张公博笑眯眯地摊开了手:“个人习惯,我比较喜欢聆听各地的趣闻轶事。”
袁壁君紧皱眉头,严肃地说:“有直接证据连接两件事之间的因果吗?”
“不知道,联邦已经封锁了大公府,生擒的奴隶也全部缄口不言,也许只是个巧合,又也许...里面有更有趣的事。”张公博说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身体前倾,眼睛里隐匿着深意,“我有一个提议,不如我们现在派人去搜查一下骷髅城,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
袁壁君嗤笑一声,说:“胡闹!那是别人的地盘,岂是你想搜就能搜的?要是这么做事,今天你搜了骷髅城,明天死囚营要来搜王都,你给不给搜?”
张公博眼中的寒意愈发愈浓:“我现在可不是跟你讨论儿戏,如果洛忧真的和奥特里家族奴隶起义一事有染,或者和罗尔家族灭门一事有染,乃至暗中在进行其他一些不法行为,我们应当立刻将其划为逆匪,对死囚营全员肃清,否则根据和平条约,帝国将遭受联邦与审判议会的双重制裁,这应该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崩坏:起源 第八百三十七章 幸存告密
帝国高层将领中,对洛忧的态度一般分为两派,一派是以老元帅为首的保守派,对其恶劣行径不齿,也有以冷鸢,柳扶苏这样的年轻派,认为现在正是关键时刻,用人勿拘品行,袁壁君属于后者。
袁壁君个人比较欣赏洛忧,但真的牵扯到威胁guo jiā ān quán的大事,他也不敢含糊,在犹豫一会后,他抬起头说:“这件事可以做,但必须上报长安中央,申请正式的搜查令。”
张公博摇着头:“死囚营都是狡诈之徒,等你申请完搜查令,该掩盖的证据都毁得差不多了。”
袁壁君也摇头:“不按规矩行事,我绝不会同意。”
“你似乎忘了一件事,袁壁君中将。”张公博脸上露出了老狐狸般的狡猾,冷笑道,“你所接管的只是鹰旗军人事变动,日常训练和对外战事不归你管,那是我的职责范畴。”
“你...”袁壁君刚想呵斥,却发现张公博说得没错,这件事确实不需要自己的同意,他的脸色越来越沉,最后只能盯着张公博幽幽地说,“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人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现在...”张公博话说到一半,突然来了段小插曲,一名传令兵不打声招呼就冲了进来。
张公博对自己被打断很不爽,他刚想呵斥对方,反倒是对方先焦急开口:“张中将,有人想见您。”
张公博啧了一声,不耐烦地问道:“谁?”
“一个姓沈的。”
张公博顿时觉得好笑,哪来的臭鱼烂虾?自己这辈子都没跟哪个姓沈的人有过交集,他当即一挥手说:“让他等着。”
传令兵不仅没有退下,反倒是上前一步,坚持地说:“属下觉得,您应该先见见他,他自称奥特里大公府的幸存者。”
“你是听不懂我的命令...”张公博刚想为对方的抗命发怒,突然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他睁大了眼睛,惊愕地问道,“你说什么?奥特里大公府的幸存者?不是满门被灭了吗?!”
“是个帝国人,好像是奥特里大公收的外系家臣,据说奴隶起义时他也在场,趁乱逃了出来。”
张公博赶紧一拍桌子,激动得嗓子都哑了:“快!请他进来!”
片刻后,在两名鹰旗军士兵的搀扶下,面色铁青的沈爷被带了进来,从那满裤子泥巴以及乌黑的眼圈看,像极了一个逃难的难民,也不知几天没合眼了。
在外人面前,张公博保持着上位者的威严,当即发话:“听说你要见我,有什么消息可以提供?”
沈爷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铁青的脸色变得一片惨白,他突然跪到地上,开始磕头哭喊:“中将!太可怕了!那场tu shā太可怕了!”
张公博赶紧追问:“奴隶起义是谁主导?真的是那些黑皮自己起义?”
“不!不是!”沈爷抬起头,用铁一般的坚决说,“是洛忧!洛忧串通了那些黑奴,加害了大公府的所有贵族,他是罪魁祸首!”
张公博和袁壁君惊得眼睛都圆了,他们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发问:“有证据吗?!”
帝国军事法庭的原则是:轻口供,重物证。
这种规定是为了尽量减少掉包顶罪,冤假错案,严刑逼供等情况发生,如果一名犯人被指控罪名,哪怕他自己亲口承认都是不行的,必须要有强而有力的物证,否则难以判刑。
这件事也一样,因为人证这种东西作假成本太低了,有幸存者站出来指证洛忧没用,哪怕再来十个一百个人指证,没有物证就无法成立。
在张公博望眼欲穿的注视下,沈爷颤着手从怀中取出了手机,哆哆嗦嗦地递了过去:“tu shā发生的时候我太怕了,没敢拍,但我拍到了这个。”
张公博赶紧抓过手机,打开一看,这是一张远距离的tou pāi照,洛忧正和奥特里家族的贵族们坐在餐桌上谈笑风生,他左右翻了翻,只有这么一张有用的照片。
然而,一张合照说明不了什么,张公博刚想怒斥沈爷怎么不多拍一些,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浑身一震,两根手指放到屏幕上,将照片拉开,再定睛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
日历与挂钟!
这张合照的背景正好可以看到日历与挂钟!
日期:崩坏15年11月30日,时间:16时31分。
正好是奴隶起义前一小时不到!
这张照片一旦在军事法庭上披露,洛忧将会蒙上巨大嫌疑,法官必定追问,你为何会在奥特里大公府?商议何事?奴隶起义时是否在场?如果在场为什么不阻止?如果不在场又去了哪,谁可证明你的不在场?
一连串的军事审问下来,洛忧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更何况,张公博本来就只是需要一个制裁洛忧的理由,有这张照片作为物证,再加上沈爷这个人证,完全够了!
“现怀疑赤血帝国死囚营大校洛忧撕毁和平条约,参与联邦重工军团奥特里家族灭门一事,即刻将死囚营列为逆匪!”张公博眼中燃起了熊熊烈火,他指着传令兵,身上爆发出了罕见的战意,犹如雄狮般发号施令,“命,赤血帝国王都进入一级战备,休假全部取消,鹰旗军全员集结,无线电与灵能指挥网全时收听,装甲部队与陆战集团军即刻包围骷髅城,如若遭遇任何抵抗,就地格杀!”
袁壁君听得头皮发麻,这可是公然宣战!他赶紧站了起来,猛地一拍桌子,厉喝道:“这等大事,应立刻转达长安中央,岂能擅自做主?!”
张公博脸上露出了狞笑,他冷眼盯着袁壁君,深邃地说:“袁壁君中将处处为逆匪说话,我身为鹰旗军战时最高指挥官,不得不怀疑你与骷髅城有染...来人,卸除袁壁君中将职务,带往地牢听候审问。”
进入一级战备后,战时最高指挥官大于一切,这是写在教科书里的,没有犹豫,鹰旗军士兵一左一右抓住了袁壁君的胳膊,将他压到了桌子上。
袁壁君怒目圆瞪,嘶声怒吼:“张公博!你这是滥用职权,你这是谋反!”
从崩坏7年的北伐战争开始,张公博就已经很不爽袁壁君了,现在终于抓到机会,他嘴里只冷笑吐出两个字:“拿下!”
此时,袁壁君手中的权力已经无法制约张公博,除了破口大骂,其它什么也做不到。
传令兵在接收到张公博的命令后,虽然惊异于这种公然向死囚营宣战的行为,但士兵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的职责只是传令,什么多余的话都不能说,只能向门外跑去准备传令。
然而,传令兵刚打开门,还没跑出两步,突然撞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摔得头都破了。
传令兵骂骂咧咧地睁开眼,刚想责问是谁挡路,突然僵在了原地,眼神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击溃了...
熟悉的声音伴随着隐隐龙威,从门外传入了张公博的耳朵:“张中将,别来无恙?”
崩坏:起源
崩坏:起源 第八百三十八章 黄雀在后
听到这个声音,张公博先是一愣,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难以言述的寒流沿着脊背一路下移,好像整个上半身都被冻住了,连脖子都变得一片僵硬,让他想转一下头都很困难。
“咔...咔...咔...”僵硬的脖颈缓缓转动,每转一点都要用力和僵硬的肌肉与骨骼,以至于不停发出咔咔作响声,也不知转了多久,张公博满是血丝的眼睛终于看到了门外之人...
张公博在年轻时曾和传奇名将冷鸾共事,那可是个大美人,看过一眼就终生不会忘的那种。
此时,当张公博看向那个伫立的身影,他敢发誓,有一瞬间真的看到了冷鸾的模样,就像已故者的起死回生,重重回忆与泡影扭曲缠绕在了一起,最后形成了真实存在的人...冷鸢。
张公博一下又一下地摇着头,每摇一下都会让脖子发出咔咔声,他不可置信地注视着站在那里的冷鸢,嘀咕道:“不可能...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和“死前”相比,冷鸢消瘦了不少,脸上也没什么血色,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她摸出了胸前口袋里的雪茄,点燃后默默抽了两口,回以玩味的微笑:“茯萝说得没错,裁决刺进来确实挺疼的。”
张公博在脑海的记忆库中搜索了一下茯萝这个名字,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的眼神越来越沉,幽幽盯着冷鸢:“你是诈死...”
“我如果不死,要等多少年才能把你们这些兔子从洞里揪出来?”冷鸢优雅地抽着雪茄,缓缓走到了惊恐发抖的沈爷身旁,很随意地往他脸上吐了一口烟,呛得他不停咳嗽。
沈爷刚睁开流泪的眼睛,突然发现冷鸢已经拿起了装有照片的手机,指尖炎斑浮过,刹那间将其烧成了灰,让这份对洛忧不利的证据消失在了世界上,紧接着,她把一颗小药丸递到了沈爷面前,风轻云淡地说:“吃吧。”
沈爷下意识接过药丸,颤抖地说:“这是什么...”
“好东西,可以让你死得舒服一点。”冷鸢脸上满是关切的笑意,但在沈爷眼中更像是一个蛊惑他人坠入地狱的恶魔,“吃吧,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
沈爷呆呆地握着小药丸,沉默半晌后,脸上的表情突然崩溃了,整个人哭得涕泗横流,拼了命地往门外逃去。
冷鸢没有阻拦,任由沈爷逃跑,沈爷刚跑出门,还没穿过走廊,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一散,随即视线变得一片绯红,眼前景物也开始四分五裂,像是视觉神经被切割成了无数块。
“哗...”沈爷的身体被切成了几十块的碎尸,染红了至刃无形的龙须。
冷鸢根本没有看沈爷的尸体,只是遗憾地摊开手,惋惜地说:“你看,我的心地是很善良的,没有把他活捉交给洛忧处理。”
证据被毁,沈爷被杀,张公博却什么都做不了,他虽然名义上还是鹰旗军的战时指挥官,但现在冷鸢回来了,长安中央赋予他的身份还有用吗?别说是他,哪怕是老元帅本人在此,在王都这种鹰旗军大本营,能调得动这群野性士兵?
张公博的脸色越来越冷漠,他看了一眼被烧毁的手机和沈爷的碎尸,随后默默看向了冷鸢,低沉地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包庇洛忧。”
冷鸢平静地说:“不是可不可以,而是本就如此,我就是在包庇洛忧。”
“我会向长安中央报告你的行为。”张公博昂着头,视线扫过沈爷的碎尸和李瞬笙布下的带血龙须,随即毫不示弱地和冷鸢对视着,冷笑一声,“或者,你想把我杀死在王都,保守秘密?”
“说笑了,你可是首都中将,要是不明不白死在王都,乃至死在北境,我可撇不清关系。”冷鸢看着张公博的眼睛,突然神秘地一笑,说,“我不可能对你进行什么人身危害,但有些账我们要一笔一笔算清。别的不说,违法的事我总要和你好好算算吧?”
张公博眉头一皱:“违法?”
冷鸢接下来的话让张公博心惊肉跳:“鹰旗军在你的家臣宅中搜出几百斤的毒品,你要如何解释?”
冷鸢手一挥,鼻青脸肿的无痕和勇霸被押了进来,这两人饶是一个机警一个骁勇,此时看到“起死回生”的冷鸢也不禁胆战心惊,双腿打摆,连大气都不敢出。
紧接着,鹰旗军士兵拿进来一块金砖,当着张公博的面手起刀落切开,只见金砖中间被镂空了,放进了一小袋一小袋的白面,士兵将其抠出摆在张公博面前,随即向冷鸢敬了个军礼,大声汇报:“报告将军!样品已在实验室完成化验,隶属毒品无疑,总共有500多块金砖藏匿毒品,毒品总质量约为200斤。”
冷鸢笑眯眯地拍了拍无痕和勇霸的头,说:“解释一下?”
看着张公博寒冷的目光,无痕还抱着一丝侥幸,只要紧抱中将大腿,他一定有办法救自己,便嘴硬道:“我不知道!这些金砖不是我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看来你记性不太好,白天的事下午就忘了。”冷鸢微笑着挥了挥手,紧接着走进来的两人不仅惊掉了无痕和勇霸的下巴,连张公博也呆住了。
走进来的不是别人,居然是楚凡和老蛇,两人此时多少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算计后的得意,尤其是楚凡,那种压抑释放后报复性的兴奋都写脸上了。
本来楚凡还在利用老蛇和张公博勾心斗角,故意放任老蛇制造毒品不管,其实这些毒品都塞进金砖“进贡”给勇霸和无痕了,后来鹰旗军密使上门,楚凡了解了冷鸢诈死即将复出的消息,当机立断,顺水推舟,配合冷鸢来到这里“指证”张公博。
冷鸢看向老蛇,问道:“藏着毒品的金砖是你给他们的吗?”
老蛇重重点了点头,大义凛然地说:“是!张公博中将要我制毒害人,但我心怀正义,怎能做这种不轨之事,就把毒品全部藏在金砖里奉还给了他们!”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