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起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香双鱼
月刃冷漠地站在宪兵队的房屋前,她这次所接到的吩咐也正是抹杀这三名宪兵,然后将他们手中的执法记录仪带回去,让查尔斯侯爵亲自销毁。
月刃为了活下去,为了寻找当年家族被灭门的真相可以做任何事,杀死三名和她毫不相干的宪兵根本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她打量了一下这个环形建筑,琢磨着应该从哪个窗户翻入。
就在这时,月刃突然注意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照理说宪兵掌握了实锤罪证,今晚应该连夜整理资料才对,可她发现宪兵队的房屋里一片黑灯瞎火,这是已经入睡休息了吗
月刃没有太过在意,就在她搜寻可以翻入的窗户时,一个细节让她有些震惊,原来,宪兵队的木门没有锁,而是虚掩着的!
月刃咽了咽喉咙,面对这种怪异的情况,她本不应上前探查,但此时其它窗户都紧闭着,没有可以潜入的入口,就算这个虚掩的木门透露着一股陷阱的味道,她也只能去踩一踩。
月刃的动作很轻,很慢,缓缓地将木门推开了一个可以供她挤入的缝隙,这种木门在推开的时候本应有摩擦的咯吱声,但此时天降暴雨,雷声轰鸣,如此轻微的声音早就埋葬在了雨夜里。
宪兵队内部就和外面看到的一样,没有任何光亮,黑灯瞎火,月刃又没有进化夜视的眼睛,若不是时不时闪起的雷鸣照亮了屋内的布置,她根本摸不清方向。
借着夜空的闪电,月刃可以看到屋子里凌乱地摆放着一些已经贴上封条的箱子,还有一部分没来得及贴封,隐约可以看见里面装着的烟酒还有大把大把的现金,想来应该是查尔斯侯爵之前贿赂前任宪兵的东西,现在被新宪兵查缴当做罪证准备送到共和之辉中央。
月刃没有理会这些在末日极其珍贵的东西,一来她没有地方装,再者,这次任务实在太重要了,查尔斯侯爵已经说了,完成任务就给她自由,这就意味着她可以正式踏上复仇的道路,找寻当年灭门的真相,手刃仇人!
一想到这里,极度的渴望与兴奋甚至让月刃的呼吸变得灼热而沉重,她加快了脚步往里走,被水浸湿的布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呲呲的渗水声,但都被隐藏在了屋外的雷声与暴雨中。
月刃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摸索着,
第九十七章 狂热浪潮
宪兵队的驻屯突然被大量探照灯照亮,一道道撕裂夜幕的光线如同长龙般悄然出现,以极其密集的布阵从各个方向投向了宪兵驻屯。
月刃呆呆地走向了窗口,迎着刺眼的探照灯,她依稀能看见外面依旧是大雨倾盆,但在这肆虐的雨夜中,大量的城防军却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将驻屯团团围住,为首的一名军人脸上沾染的雨水已经汇聚成了一道道湍流的小溪,正拿着扩音对讲机在大声说着什么,但在暴雨与狂风中什么都听不清。
就在月刃愣神之际,一支先遣部队突然从寝房外突入,他们全副武装到了牙齿,手上持着最先进的枪械,黑洞洞的枪口散发着阴森的气息直指她的头颅,先遣队长厉喝道:“拂晓城防军!立刻放下武器,跪到地上,把手放在我能看见的地方!”
这名先遣队长话音刚落,还不待月刃反应,一个诡异的黑影突然从窗口突入,手中两把漆黑的太刀在强烈的探照灯下散发着恐怖的寒芒,刀光剑影中,月刃手中的两把刀刃直接被击碎,这个黑影随后踢倒了月刃,踩着她的胸口,将其压在了地上。
先遣队长看了一眼那两把标志性的黑夜大太刀,按着脸侧的通讯器,低沉地说:“报告侯爵,目标已被鬼手制服,任务完成。”
...
第二天黑夜未明,拂晓未至之际,洛忧的房门就被敲开了,只见阿诺焦急地站在外面,说:“洛忧!出事了!昨天晚上月刃把三个中央宪兵全杀了!”
洛忧眯了眯眼,问道:“她人呢”
“昨晚当场被俘获,现在已经被押到了中央广场!准备受刑了!”
洛忧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凌,轻轻关上了房门,说:“带我过去。”
当洛忧和阿诺赶到中央广场时,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经过昨晚的一夜暴雨,地面异常湿漉,还有大量积水,但这些平民毫不顾忌地站在水中,一个个垫着脚不停地往前挤,口中还在高呼着什么。
洛忧和阿诺很轻松地在人群中挤出了一条道,来到了最前方,只见宽敞的中央广场已经布置好了一个巨大的断头台,锋利的闸刀被工匠摸得雪亮,正在散发着对鲜血的饥渴光芒。
而月刃此时已经被押在了处刑台上,娇小的身躯被粗大的锁链捆得动弹不得,她的身上有诸多粗暴审问留下的新鲜血痕,不少还在往外渗着血,双眸无神到了灰暗的地步,没有任何色彩,犹如一具行尸走肉。
此时,拂晓队的成员都已经来到了现场,洛忧走到了他们身旁,低沉地问道:“怎么回事”
鬼手瞥了洛忧一眼,冷哼了一声,说:“这家伙昨晚不知发什么神经,去宪兵驻屯把三个宪兵杀了。”
“哦”洛忧沉思了一会,突然饶有兴趣地一笑,颇有深意地说,“让我猜猜,是不是宪兵拍走的执法证据也‘刚好’被破坏了而且案发后月刃是不是还‘刚好’被你们抓个正着”
“个子不高,人倒是很聪明。”高大的鬼手俯首看着洛忧,眼神锐利如刀,阴森森地说,“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完都说出来让我听听。”
就在气氛变僵时,查尔斯侯爵在卫兵的守护下登场了,他站到了刑台的最高处,清了清嗓子,用洪亮的声音说道:“拂晓城的子民们!这是一个令人悲痛的日子,昨天,就在我们的恩赐节过后,三名正义又伟大的宪兵代表共和之辉与联邦重工军团的意志入驻城内,铲除了成根的前任宪兵,并光荣地接替了他
第九十八章 绝望之月
“那一刻起他终于明白,在这个秩序崩塌愚昧无知的时代,杀人的吃人的从来不是兵器与怪物,而是被肆意左右的汹涌民意。”——《赤怒獠牙》
...
要求处死两名“分子”的声浪如同潮水般翻涌着,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中央广场,其响亮程度不亚于拂晓竞技场内的嘶吼,响彻了整片云霄,哪怕是在十里外的荒野都依稀可闻。
查尔斯侯爵无奈地擦着眼泪,痛心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随后转过身,给了周围的群众一个“公正”的答案,死刑!
在充满硝烟味的枪响下,两个挣扎嘶吼的共和之辉执政官被刽子手枪口中的弹丸命中头部,其中一个脑花飞溅,当场毙命。
另一个运气没那么好,大雨过后空气的潮湿让枪管里蒙上了水雾,射击出现了偏差,子弹打碎了他的一侧脑壳,带走了他的半条命,但没能将其彻底杀死。
这位共和之辉执政官口淌地在地上抽搐着,由于脑部被破坏,他的身体已经失控,连排泄物都从身下溢了出来,不过怒瞪的眼眸却带着此生最为恶毒的诅咒死死盯着查尔斯侯爵,仿佛要喷出带有硫磺的火焰。
查尔斯侯爵莫名被盯得有些心悸,让刽子手补了第二枪。
不知是气候实在过于潮湿,又或是某种暗示,这一枪又歪了,子弹虽然掀了这名执行官的头盖骨,脑浆混杂着鲜血开始往外流,但依旧没能彻底杀死他,反而是让他身体的抽搐更加严重,剧烈的抖动隐约几乎要挣开绑着的绳索。
在查尔斯侯爵严厉的目光下,刽子手按捺不住了,他可以想象到如果再出错,自己会受到什么惩罚,这一次,他恶狠狠地用脚踢正了这个执政官的身体,枪口直接顶在了他的心脏上,然后扣下了扳机。
这一次,当子弹轰碎心脏时,这名执政官终于是死透了,摆脱了此前的痛苦,不过那双怒瞪的眼睛却是一直睁着,似乎还在某种力量的指引下诡异地翻向了查尔斯侯爵所在的方向,让经验丰富的刽子手都有些胆寒,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一脚踩在了尸体脸上,踩爆了那双诡异的眼睛。
查尔斯侯爵这才安心下来,最终,他将目光投向断头台前的月刃,这一刻,不待他说任何话,甚至不用他说任何话,民众汹涌的声音就一致要求将其处死。
叛军,这个词自千年以来,自华夏文明出现伊始就被九州大地所不齿,历经了漫长的口诛笔伐,被人万年唾弃,因此,通染叛军的罪名是最令人痛恨的。
而受历史因素的影响,共和子民的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一点家族血统观念,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既是这样的道理,就算嘴上不说,行为上还是有意无意地会表现出来,在旧时代是如此,在崩坏纪元更是如此。
按照法理来说,先不论家人是否真的通敌,作为家族后裔,月刃本应是无罪的,可在那一个血色之夜,她却被侯爵连襟判处死刑,也正因为如此,她发誓要带着屈辱活下来,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
昨天晚上,当侯爵给予自由的承诺时,月刃从未如此茫然,也从未如此兴奋,在数年的坚守后终于熬到了尽头,这对于一个终日生活在敌人鲜血和男人体液中的女孩来说无疑是最梦幻的事情,可是
第九十九章 含冤枭首
这一刻,月刃彻底僵住了,茫然又无助地看着面容扭曲的鬼手,灰暗的眼神飞速地失去了色彩,犹如行尸走肉。
“看在我们两年的师徒之情上,再告诉你一些有趣的事情吧。”鬼手再次附身到了月刃耳边,脸上的笑容有如恶鬼般狰狞,幽幽地说,“两年前的那个晚上,你知道你父亲的遗言是什么吗他说:‘请放过我的女儿,那个孩子是我的整个世界’。”
“对了,还有你那个三岁的妹妹,当我切开她的喉管时,她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新生儿没有杂质的血液比我见过的最高贵的葡萄酒都要漂亮,我在旁边欣赏了很久,真的很久,一直到血不再涌了才停下。”
“还有你的母亲,啧啧啧,真羡慕你们这些不愁吃喝的名门,皮肤保养得比丝缎还要细腻,连汗水都带着香气,当我撕开她的衣服,在她的求饶和惨叫下侵犯她时,那滋味真的比毒品还要令我上瘾,最后,我活活掐死了她,那因为窒息缺氧而痛苦的表情,那因为血液流动受阻而发颤的娇躯,啊...真的美得不像话,现在想想就快射了!”
“没错,你一直要找的人...就是我!就是那个把你从地狱里拖出来,然后上了你两年的我。”鬼手再次捧腹大笑,笑得太激烈以至于整个人都咳喘起来,前扑后仰,他一边拍着月刃的小脑袋一边狂笑道,“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有趣你终于找到了一直想要寻找的真相,真是太好了,恭喜你!”
因为现场比较嘈杂,鬼手也不是放声在说,所以没有人能听清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只能看到鬼手莫名开始狂笑,每个人都不知缘由,当然,他们也没有在意。
“啊!!啊!!!啊!!!!啊!!!!!”没有任何征兆,月刃撕心裂肺地狂叫着,肺部抽搐,心脏痉挛,不停有白沫从嘴角溢出,眼球里的血管也因为高压而爆裂,流出汩汩鲜血,在脸上留下了道道血痕,整个人就像一头得了狂犬病的疯狗,歇斯底里地吠叫着,还不停地试图用牙齿去咬鬼手,但还没真正咬到,剧烈撞击的上下齿就碎了。
这一幕吓坏了不少人,这些在城市里和平生活的平民何时见过如此狰狞扭曲的表情,有不少迷信的人甚至认为这个魔女现在是被鬼附身了,一边惊恐地后退,防止被她口中喷出的病毒感染,一边叫嚣着请求将其速速处死。
“再见了,徒弟,这个游戏我玩得很开心。”鬼手把肩上架着的黑夜大太刀放了下来,凌空提起,砍向了月刃。
“啊!!!啊!!!!啊....”太刀带着凶芒掠过,精确且不差毫厘地斩向了月刃的脖颈,将那颗吠叫的脑袋沿着颈椎间的缝隙斩开,精准地彻底斩下。
由于这一斩太过精确,并不是普通刽子手那种粗暴的断头,所以月刃那颗被斩下的脑袋在像皮球般滚了一圈以后仍目眦尽裂地在张合着嘴,试图以最恶毒的语言诅咒鬼手,不过由于身首异处,声带早就不在了,所以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只有鲜血不停从口中淌出。
而那具无头尸首就这么孤零零地倒在断头台前,小麦色的娇躯无规律地颤着,鲜血从断颈处喷涌而出,就像一道道血箭,切口平滑如镜,连被切开的血管剖面都能清晰地看见。
民众们在这一刻沸腾了,“大公无私”,“顺应民意”的查尔斯侯爵此时在他们口中成了一位和蔼可亲的执政官,而不顾师徒之情,大义灭亲的鬼手也成了值得赞美的英雄。
在民众
第一百章 闲暇时日
洛忧在拂晓城修整了两天,关于月刃的一系列事件并没有怎么影响他的心情,原因很简单,月刃和他无亲无故,他为什么要替此人的含冤受死而惋惜更何况这是在崩坏纪元,所谓公平与人性早就荡然无存,荒野上类似鬼手月刃之间的算计与背叛他也见得太多了。
不过洛忧这两天的心情好吗并不好,在拂晓城目睹的种种现象让他不得不质疑目前共和之辉的统治手段,没有渠道获悉真相的愚民被肆意左右思想的状况也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当然,他现在没有能力改变这种现状。
如果说以前是自由自在,抱着找到洛唯的渺茫目标,活一天算一天,那么洛忧现在不免开始思考未来的路,摆在他面前的其实就三条路,非常简单,第一条是回到荒野,一切回归从前,阿诺,凌这些人愿意跟着就跟着,不愿跟着就自谋生路。
第二条是投靠共和之辉,但就这段时间目睹的这些事情来看,洛忧觉得这并不是一条明智的路,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血液已经失去了温度,但在那天的宴会上情绪失控来看,他还残留着冲动因子,如果让他继续待在这类腐朽的环境中,他可能还会失控第二次,第三次。
在拂晓城失控也就算了,最多就是一个鬼手难对付,要是进入到更复杂的环境,那可就真的难说了。
而第三条是洛忧曾经所不耻,连想都没想过,但是最近浮现在脑海中的一个念头,那就是加入北方叛军!
“这里不仅有希望,还有未来。”章忠国死前说的那些话近日总会浮现在洛忧的脑海中,让他忍不住去思索这句话的含义。
而且洛忧觉得,北方叛军的规模会发展到今天这么大肯定不是毫无缘由,军人多是血性之人,与其像共和之辉的鸽派这样苟延残喘,轰轰烈烈地大干一场更符合他们的性格,文死谏,武死战,对军人来说,屈辱妥协是最难以接受的。
三条道路在脑海中不停纠缠,面对着窗外的阴雨,洛忧很难得地叹了声气,扶着额头不知该如何是好,或许这是自末日降临以来他第一次如此迷茫。
这空闲的两天里,凌倒是很努力,成天练习自己的灵能力,拿街道上的各种路人做练习对象,例如感知路人行动时的震动,或是用灵能紧盯一个目标看看自己能跟踪多久,偶尔也会孩童心性暴露,用心灵感应去吓人。
凌是有事做了,洛忧则觉得特别没劲,这城里没有什么能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他过不来这种清闲日子,而这两天又不适宜到荒野上去游迹,因为“崩坏”的前几天是最危险的,当崩坏发生的时候,无穷的怪物会从立方体里冲出,如果在荒野上瞎跑只有死路一条。
以前洛忧混迹荒野的时候,在崩坏的前几天也都会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构筑工事,躲在里面等待崩坏过去,等怪物们分散开以后才敢出来,不过现在他在城里,有生命之墙做依托,显然不用如此费心了。
值得一提的是,紫苏这两天都有来找过洛忧,身为侯爵府的女仆,未经允许踏出府中是不可能的,所以就算她嘴上不说,洛忧也知道是查尔斯侯爵派来的,意在示好与招揽。
不过,紫苏每次来手中都提着的一些很明显带着姑娘秀气的小点心,这是受查尔斯侯爵指示,还是紫苏的自发行为,这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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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多重形态
洛忧不动声色地把抱着他不停狂蹭有如癫痫患者的未来从身上扯了下来,将其拎回了座位,说:“好好说话。”
未来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好几次都没握住图纸,连着失手三次后才将桌上的有效图纸放到一起,亢奋地说:“你走之后我一直在想怎么把熵能转换模块应用到武器上,我起初是往能量武器方面去考虑的,但现有能量武器都是远程武器为主,你要求的是近战武器,我就在思索激光刀之类的模型,但都存在一定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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