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起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香双鱼
约翰的手指从江南地带划过,说:“现在情况非常不容乐观,三大公先后殒命,环海战区尚未完成对大公残部的收编,导致他们只能各自为战,现在面临着帝国军主力的强攻,呈现溃退之势。”
约翰的手指划向共治区域与环海战区接壤地区,那里赫然是烈血城的位置,他的眼神流露出了浓浓的悲伤,但还是沉声说:“我们也有一个好消息,赤血帝国大校洛忧在烈血城外遭到女武神部队轰炸,据现场战士回报,那里一片火海,观测不到生命迹象,这样一来,我们的后顾之忧解除了,至少在共治区域与环海战区中间没有敌人的存在。”
“洛忧?”奥菲莉亚皱起了秀眉,眯着眼说,“你是说,8年前在极北举起我黑镰的小鬼,被你们炸死了?”
约翰闭上了眼,沉声说:“目前来看是这样。”
“我对此有异议,能被mr.chen看上的人,不会死得这么干脆。”奥菲莉亚昂起了下巴,冷笑道,“当然,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也就证明不过如此。”
阿格隆索挥了一下手,冷淡地说:“这已经不重要了,就算洛忧没死,他的凶兽部队也死完了,最大的威胁已经消失。”
阿格隆索这句话倒不是妄自菲薄,洛忧很强是没错,但失去虫群和死骑,他能做的事非常有限,在庞大的战争机器面前,个人实在太渺小了。
约翰顿了顿,将手伸向了西边,直接伸出了赤血帝国境外,继续说道:“十字教会方面,暂时没有反应,只是对紫苏的死以及洛忧的屠城表达了遗憾,目前来看,十字教会的部队没有介入战争的意向。”
奥菲莉亚冷笑道:“这些神棍一直是墙头草,喜欢看别人打,谁占优就帮谁,倒也是机灵。”
“现在对于我们来说,结束战争的关键在这里。”约翰将手指向一处,那里赫然是赤血帝国北境鹰旗军大本营,王都,他沉声说,“综合此前的情报,毫无疑问,三大公的殒命与冷鸢的诈死或多或少有联系,完全可以说,她是这场战争的发起者。自崩坏7年出任上将,她用了6年时间,在崩坏13年剿灭北方叛军,用了2年半的时间,在崩坏15年末,也就是现在,完成了对三大公的计杀,并最终借洛忧屠城之举与联邦开战。”
“冷鸢不仅是这场战争的主导者,也是帝国元帅指定的先锋大将军,更是帝国主力鹰旗军的最高指挥官,毫无疑问,她是帝国的心脏,如果能端掉这颗心脏,鹰旗军就会瘫痪,赤血帝国也会陷入绝境。”
奥菲莉亚把腿架在了桌子上,冷眼盯着战略地图上的王都,幽幽说道:“说了这么多,总结一下就是四个字,干掉冷鸢,对吧?”
约翰叹了一声气:“没错,总结很简单,但想要做到,难于登天。”
奥菲莉亚嗤笑一声,冷酷地说:“小鬼,这是我和浅樱的事,你不需要关心。”
面对强者,约翰并无退缩,他看向了奥菲莉亚,严谨地说:“必须承认,二位很强,但凡事没有绝对,我们必须做好打算,如果二位失败,我们需要有第二个计划。”
奥菲莉亚的表情越来越冷,她站起身,走到了坐在轮椅的约翰身前,居高临下俯瞰着他,阴冷地说:“瘸子,你质疑我?”
“对我的助理发火不会让你显得很威风,奥菲莉亚。”阿格隆索及时出声了,他的眼眸从奥菲莉亚,浅樱,以及三名黄昏级审判者脸上扫过,“第二个计划是我想的,与你们的行动并列进行,互不干扰。这个计划的关键,是我们联邦本土的一台武器...”
崩坏:起源
崩坏:起源 第八百六十五章 老将请命
王都,鹰旗军最高指挥部,冷鸢嘴上叼着一根几乎要燃尽的雪茄,但一直没能腾出手给自己重新点一根,她正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战争沙盘,并根据前线传回来的情报,将沙盘上的军事棋子进行移动,好让自己能更快看清局势,做出调整。
这时,一名身着鹰旗黑衣的传令兵跑了进来,敬了个军礼:“报告将军,大元帅的亲征部队将于三日后抵达驻地。”
冷鸢默默地点了点头,示意传令兵可以退下了。
老元帅年事已高,早就不该出现在战场的第一线了,但这次老元帅亲征,也不是说真的想上场杀敌,无非是想展示一个态度,崩坏3年的时候,他为了国家大业失妻丧女,忍辱负重,背负骂名签下《帝国联邦互助条约》,而这一次,他用亲征表达了自己的决心,告诉所有人这是一场没有退路的生死存亡之战。
冷鸢把代表老元帅的棋子摆到了驻地,随后手指前移,在前线位置画了一条线,这条线代表着防空预警。
对于赤血帝国来说,联邦最致命的武器就是它们的女武神部队,对于这种掌握彻di zhi空权的部队,帝国目前没有充足的反制手段,这些女武神的隐形涂料连雷达都能轻松避过,唯一能起作用的就是各地灵能力者组成的灵能侦查网络,可以快速侦测出女武神的行动轨迹,发出防空预警。
很快,冷鸢就利用连接在自己脑海的心灵感应将意见反馈给了lucky,让她传达给各地灵能网络的灵能力者。
做完这些后,又一名传令兵走进,沉声说:“将军,有人请见。”
冷鸢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来者是谁,默默地说:“让他进来。”
话落刚落,一只大手就拨开了传令兵,身高超过两米的身躯挤了进来,声如洪钟:“将军!请让我出战!”
这是一个方颐大口,豹头苍髯的老者,脸上的横肉犹如刀削斧砍般深刻,充斥着可怕的煞气,然而,这钟馗转世的非神非鬼亦非人之相终究挡不住岁月侵蚀,枯黄的皮肤满是皱纹,深得仿佛可以纳下一抔黄土。
冷鸢什么都没说,继续看沙盘。
老者大步上前,在冷鸢面前站定,血气上涌,厉声吼道:“将军!请让我出战!”
冷鸢这才抬起头,默默看着老者身上那件崭新如初的战服,从制式来看,这已经是很老的战服了,但可以看出主人对它非常爱惜,每天都在为它清理擦垢,一如回忆往昔峥嵘岁月,十年饮冰,热血难凉。
冷鸢又把目光低了下去,继续看沙盘,默默地说:“罗汉林,你已经退伍了,这场战争和你无关,还是回府上修养生息吧。”
罗汉林横眉怒目,大声道:“国家有难,我岂有不战之理?!”
冷鸢叹了一声气,说:“赤血帝国勇士济济,何须82岁的老将出马?更何况,你都不是将军了。”
罗汉林怒发冲冠,当着冷鸢的面,一拳砸碎了桌上的沙盘,道出八字:“一日为将,终生为将!”
沙盘被打碎,声音惊动了外面的卫兵,然而卫兵跑进来后,看了看冷鸢,又看了看罗汉林,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招来两个同伴,进来默默地打扫碎片残骸,并搬了一个新的沙盘上来。
这一段插曲的空闲,冷鸢也终于是有时间给自己重新点了一根新的雪茄,她长出了一口气,默默地摇着头说:“罗汉林,你我共事这么多年,每有战事你必冲锋在前,我岂不知道你的满腔热血?但话又要说回来,你不能否认,你已经老了,早就不是曾经那个自己了。”
“十五年前,你能孤守北疆。十二年前,你能一人成军。八年前,你能阻挡百万虫群。五年前,你尚能在比武大会以一敌三。但后来呢?”冷鸢注视着罗汉林的眼睛,仿佛是在注视着他的过去,“三年前剿灭叛军,几个御林死士就已让你陷阵苦战,最后还是洛忧救了你。三年后的现在,你的力量有还有几分留存?”
冷鸢走到了罗汉林的身前,伸手握住了他的肩膀,好声说道:“所以,不是我小瞧你,而是你的时代真的过去了。长江后浪推前浪,赤血帝国人才辈出,已经不需要一个82岁的老将上阵搏命了。如果强行让你上阵,以你现在的力量,赢了,不会是什么大战功。输了,对士气就是毁灭性的打击。如果你实在想帮忙,可以,留在后方搬运补给,照顾伤员,告诉新兵你的故事,昂扬他们的士气,这才是你该做的。”
冷鸢说的话,罗汉林岂会不知道,身体是他自己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每天都在衰老。
雷神非神,不过是一介凡人以肉身搏得雷神之力,但归根到底还是个凡人,会老,会死。
这几年来,罗汉林的食欲每天都在下降,他试图以暴食蛋肉来增强自己的力量,但经常吃着吃着就吃不下,再硬吃就吐了。
平时在府上的力量训练也是,前两年还能轻松举起的重量,放到现在就让他的关节咔咔作响,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
罗汉林很清楚,在与时间的赛跑中,他的任何努力都并非逆流而上,只是让自己倒退得慢一些罢了,无论如何也扭转不了倒退的事实。
罗汉林的眼神落寞得像一只晚年的雄狮,但依旧燃烧着无法扑灭的烈火,他伸出了自己满是老茧的双手,语气复杂得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将军,我没多少年可活了,这场战争不论输赢,它一定是我这辈子经历的最后一场战争。我的血和心冷却不下来!就在昨天,我还梦到自己驰骋疆场上阵杀敌!我把自己的一生都给了帝国,我就像它的父亲,看着它懵懂问世,学会走路,茁壮成长,看着它的所有风风雨雨。”
“崩坏元年山河破碎,我看着它倒下,又看着它站了起来。崩坏3年联邦入侵,我再一次看着它倒下,但还是看到它努力站起。我就这么看着它一边摔得头破血流,一边坚强地向前跑,磕磕绊绊,跌跌撞撞。”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英雄,我只是和你们一样,和所有人一样,希望在它跌倒的时候扶它一把,让它少流点血,少受点伤,这就是我生命的全部。”
“所以,将军,请让我出战吧,这辈子最后一次,为你,为整个帝国!”
崩坏:起源 第八百六十六章 悲伤之岭
冷鸢的眼神很无奈,但无奈之中似乎又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她默默注视着罗汉林,注视着这位与自己并肩作战12年的老战友,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依旧缓缓摇了摇头说:“很抱歉,你为鹰旗军打了12年头阵,但这一次,主攻任务不能交给你。”
罗汉林有些急了:“将军?!”
“但是。”冷鸢伸手,示意罗汉林稍安勿躁,随即说道,“我给你另一个任务,守住这里。”
冷鸢话音刚落,手指落在了沙盘的某个位置,罗汉林低头一看,皱眉道:“悲伤岭?”
冷鸢点了点头:“悲伤岭,崩坏3年卫国战争,帝国生力军在松江战役遭到击溃,在失败的阴云中,很多士兵依旧没有放弃,来自不同省份不同军区不同兵种的5000多名溃兵聚集于此,自发组成防线,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凭借地形优势将联邦十几万突击部队阻挡了整整7天,最后全员殉国,无一生还。大元帅闻之落泪,提笔赐名悲伤岭。”
罗汉林盯着沙盘看了一会,不解地说:“悲伤岭在后续建设中变成了一座城市,一座小城,人口仅十万出头,并无进攻的战略意义,为何让我驻守这里?”
“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罗汉林,我们在想办法歼灭联邦环海战区的同时,他们也在想办法歼灭我们,最后究竟是谁歼灭谁,结果尚未知晓。”冷鸢在悲伤岭前划了一条线,眯着眼说,“如果部署于前线的帝国军全面溃败,你自己看看,会发生什么?”
罗汉林也是军中老将,对战略地图的理解很深刻,他脑补了一下冷鸢所述的情况,最后睁大了眼睛,说:“联邦fǎn gong,悲伤岭是连接帝国内陆的一条捷径,联邦的所有军事力量都会从这里经过,就和松江战役战败的情况一样。”
“没错,就目前的前线战况来说,悲伤岭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进攻意义,但如果我们的前线溃败,这里就是阻止沦陷的咽喉。守住了,联邦无法从捷径突入,必须绕路,这段时间帝国就可以修整溃军,可以军事动员,可以有很多种方法重新组织生力军。没守住,联邦长驱直入,装甲部队日行百里,女武神千里轰袭,最后帝国全境崩溃。”
“这一次,如果帝国战败,联邦不会给我们机会了,不会有什么环海战区,不会有什么共治区域,他们会直接占领全境,直接将我们亡国灭种。”冷鸢抬起头,默默拍了拍罗汉林的肩膀,说,“当然,乐观一点来想,只要前线没有溃败,悲伤岭就不会有战事。但保险起见,我需要在这里派一支信得过的部队。”
罗汉林毫不犹豫地说:“给我陷阵营,这支老部队我用得顺手,把它给我,悲伤岭绝不会丢!”
“不要说得这么绝对,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天下岂有常胜将军,悲伤岭岂有不丢之法。”冷鸢走到了罗汉林面前,那双暗紫色的眼瞳中燃烧着火焰,她沉声说,“必胜的保证毫无意义,意外随时可能会发生,所以,我给你的命令不是必须守住,而是尽力去守。什么叫尽力?就是指挥部发消息让你撤之前,不管你们死了多少人,哪怕就一个人还活着,哪怕是用指甲抓,用牙齿咬,也必须和联邦战斗到底。”
眼看罗汉林沉默,冷鸢眯着眼说:“想好再回答我,这个任务我可以交给周凉城,他8年前曾在漠河北死守孤山,我相信他能坚决执行任务。”
“8年前,周凉城为您死守孤山,可我亦为您死守风云关,将军难道忘了吗?!”罗汉林伸出了满是老茧的双手,声如洪钟,“这一次,若前线溃败,我会在悲伤岭为您战至最后一人!”
话已至此,冷鸢也不多说什么了,她提笔写下一份文件,盖上先锋大将军印,递给了罗汉林:“1000鹰旗军陷阵营,4000荒野远征军精锐,总共5000人,和12年前悲伤岭之战一样,不求你惊天动地,只求前线溃败时守住7天。”
罗汉林接过文件,眼中燃烧着烈火,对冷鸢敬了一个标准的帝国军礼,随即退出帐外,赶赴悲伤岭。
...
鹰旗军指挥部后方100余里的位置,自长安开赴至此的元帅亲征部队已经抵达,这支部队全部都由精锐中央戍卫军组成,他们的出现不仅代表了一种死战到底的决心,更是鼓舞了前线将士的锐气,让他们愈发顽强英勇。
部队营地中,中央戍卫军大校高胜赫然在列,这位武学天才虽然在三江源战役被自由之翼击垮,不过所幸天性乐观开朗,回去躺了几个月后又活蹦乱跳没事了,那场失利就像从没发生过一样,每天该吃吃,该喝喝,该泡妞泡妞,活得好不自在。
这一次元帅亲征,高胜身为中央戍卫军第一人,于情于理都应出战,而且不管他表现得多么不在乎,内心深处肯定也想立功一雪前耻,打破在三江源埋下的心魔。
此时,部队已经安营扎寨,高胜正在升起的篝火前烤着一只路上抓来的凶兽,这是一只体长超过3米,体重800多公斤,长着巨大獠牙的野猪,学名獠牙猪,因强悍的体格和冲击力闻名,其全力奔跑下甚至可以撞翻一辆满载的军车。
高胜旁边,小兵叶风也站在篝火旁,他因在三江源战役中给将军们报信有功,及时反馈了情况,再加上后来自身的努力与刻苦,今年刚刚被提拔进中央戍卫军深造。
叶风呆滞地看着身上满是拳印的獠牙猪,问道:“高胜大校,这是凶兽吧...能吃吗?”
“能吃,放心,没毒的。”高胜已经拔完了毛皮,单手把800多公斤的獠牙猪拎上了结实的烤架,震出轰的一声,随即轻车熟路地在上面切割,涂抹酱料,还舔了一下手指,兴致勃勃地说,“我跟你说,獠牙猪可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它们的猪崽,肉质劲道,肥而不腻,放火上烤个外焦里嫩,啧啧啧,人间妙事。”
高胜说着说着,手上覆盖内力,伸入火中撕下一块滋滋作响的猪皮,递到了叶风面前说:“来来来,尝尝。”
叶风接过猪皮吹了两口气,一口咬下,差点把牙磕崩了,这不奇怪,獠牙猪这种以防御力见长的凶兽,其表皮可谓刀qiāng不入,哪怕被火烤熟,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用牙齿咬破的。
叶风默默放下了猪皮,抬头看向了远处迎风飘扬的帅旗,出声问道:“话说,这次元帅亲征,柳扶苏上将和岳润生上将怎么没有一起来。”
高胜撕下一块獠牙猪肉,放入口中咀嚼,边吃边说:“一起做什么?这两人是文官,打仗又派不上用场,而且柳扶苏上将和大元帅走得近,肯定得放在长安盯着岳润生上将。”
叶风一头雾水:“啊?什么叫盯着岳润生上将?”
“恩?你不知道吗?”高胜吃得满嘴是油,含糊不清地说,“我们的大元帅本来不是将宗指定的下任继承者,他是duo quán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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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起源 第八百六十七章 帝国往事
叶风听后吓得浑身一激灵,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高胜大校,猪肉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事实如此,我怎么就乱说了?”高胜没好气地一笑,继续吃着猪肉,“稍微有点资历的军官都知道这事,只不过大家平时不提罢了,再说了,duo quán篡位又不是一个贬义词,三国看过吧?‘设使天下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天下能者居之,要大家都不duo quán,那曹刘孙一起降董卓算了。”
叶风摸着脑袋,总感觉自己被高胜忽悠进去了,但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就试探性地问道:“所以,你说的duo quán,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胜吃完猪肉,舔掉了手上沾着的酱料,徐徐说道:“旧世代那会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天下安定,和平盛世,那种年代最忌讳能者,能者多劳也多疑,最适合盛世的不是明君,而是无为而治之人。”
“岳润生出自名门,自小就性格内向,通音律,不喜刀兵,没什么本领,但更没什么野心,这种品质深受将宗喜爱,所以在当时那么多弟子里,将宗唯独指定岳润生作为下一任元帅。”
“如果没有这崩坏,等将宗逝世后就是岳润生接手,无为而治,无危无乱,天下继续太平。但这崩坏一来,立马就不行了,如果还让岳润生接手,那你想想,帝国要完蛋成什么样?”
“所以,将宗北逃之后,咱们现在的大元帅当机立断,发动政变,在岳润生即将继位当晚,策反心腹,率兵包围岳府,从他手中夺走了中央权力,自己坐上了元帅宝座。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大元帅没能扭转卫国战争败局,鹰派雪藏,gē pài妥协,竖立生命之墙,一直到崩坏7年提拔冷鸢上位,这才扭转僵局。”
“而岳润生,因为这个人实在是没能力,但也没什么野心,你说干掉他吧,同门师兄弟一场,人家也没做坏事,于情于理都不合适,所以就还是把他留在了长安,赐名上将,当然,是个什么不痛不痒的中立派,无兵无权,算是混日子。”
叶风就像一个听说书先生讲故事的孩子,越听越是入迷,他抓了抓头,嘀咕道:“居然还有这么一层故事,我就说怎么从来没见岳润生上将参与政治事件,都是冷鸢上将和柳扶苏上将在活跃,原来他是傀儡上将。”
“不挺好的,每天吃好喝好,外事冷鸢顶着,内政柳扶苏处理,自己什么都不用管,还可以享受上将待遇,我要能这么爽,还练什么武,我要每天花前月下,死在小姐姐的肚皮上。”高胜大手一挥,用内力斩断了獠牙猪的大腿,大口大口啃了起来,嘴里嚼着肉含糊不清地说,“还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当时想挤掉岳润生的其实有两个人,除了现在的大元帅,还有一个想上位。”
叶风调整了一下坐姿,顿时来了劲:“谁?给我说说。”
“他叫”高胜顿了顿,嗨了一声,摆着手说,“名字不说也罢,说了你也不认识,大家一般都叫他的毒将。”
叶风一愣,说:“谁说我不认识,我知道毒将,崩坏7年冷鸢出任上将之前,原来的三位上将里除了岳润生和柳扶苏,剩下的那个不就是毒将嘛,据说这个人擅长兵行险招,剑走偏锋,以用计狠毒出名。”
“呦,你大头兵一个,知道得还不少。”
“以前站岗的时候,老兵都会给我们讲故事,听着听着也知道一些。不过毒将崩坏7年的时候就病死了,之前也一直都是瘫痪状态的植物人。”
“嘿嘿嘿,屁嘞。我当时也以为毒将是瘫痪的植物人,结果你猜怎么着,我有次半夜去偷看女兵洗澡咳咳我是说,半夜出去执勤的时候,偶然间路过毒将的病房,发现这老头偷偷摸摸地在啃炸鸡!手脚麻利着呢!啃完以后继续瘫病床上,他的病根本就是装的。”高胜津津有味地啃着猪腿,啃到后面挤出一小块尖骨当牙签,剃着牙说,“后来的事你也知道,毒将突然‘病逝’,中央权力有了空缺,冷鸢得以上位,你说这一连串事件都是浑然天成,没人操纵?我才不信。”
叶风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你的意思是,毒将还活着?”
“谁知道呢,也许真死了,那天啃炸鸡是回光返照。也许还活着,在某个地方隐世逍遥。”高胜把吃完的猪腿丢到一旁,拍着圆滚滚的肚皮说,“反正,如果我是毒将,没争赢元帅之位,与其在待在长安被穿小鞋,我也宁愿假死脱身,隐姓埋名到一个地方,一没明争暗斗,二没阴谋阳谋,就是当个乞丐也比屈居人下好啊,乞丐多舒服,自在逍遥,还能看过路美女的大腿。”
叶风苦笑道:“高胜大校,您的志向可真‘远大’。”
高胜摆了摆手,懒洋洋地说:“人活着就是为了开心,怎么开心怎么来。当然了,我也是后来才明白,人各有志,你别来阻止我的享乐,我也不去嘲笑你的追求,大家互相尊重,这才是最重要的。”
高胜说着说着,突然眼睛一亮,沾满油汁的手在裤子上一擦,屁颠屁颠站了起来,嬉皮笑脸地跑上前两步,看着一个人说:“艾尔小姐,好久不见,我这里有刚烤好的猪肉,要不要来吃咦,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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