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起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香双鱼
老猫拿着烧饼,走到了一个墙角,在地上坐了下来,身边就是垃圾桶,周围还有一些污水,不过也许是自己身上够臭了,他根本闻不到什么异味。
老猫眼神空洞地从烧饼上掰了一块送到自己嘴里,干巴巴地嚼着,就像在嚼一块石蜡,舌头好像都麻木了,吃不住任何味道。
一名穿着暴露的娼妓从巷道走过,她身边跟着一个刚撩到的男人,男人迫不及待地在妓女身上揉捏着,在那脖子上留下一个个吻痕,亲得她一脸潮红。
路过转角看到一身血污的老猫,娼妓被吓得花容失色,脸上的妆都吓掉了一小块,一个劲往男人怀里钻。
老猫的军装实在太破了,肩上的军衔和缝着的赤旗都被污秽遮蔽,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来,再加上躲在角落嚼烧饼的行为,这个男人直接把老猫当成了乞丐,他急于展现自己的“雄风”,痞气地一脚踢在垃圾桶上。
打翻的垃圾洒了老猫一身,让身上的污秽变得更浓,男人搂过娼妓,吐了一口痰,骂骂咧咧地说:“傻逼玩意,吓老子女人,草!”
娼妓示威性地向老猫一笑,欺凌弱者的满足感和优越感油然而生,心情都好了不少,高兴地搂着男人的腰,两人离开了小巷。
老猫似乎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仍在机械性地嚼着烧饼,不过这一刻,他的脑子却是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我最初是为什么参军
这个问题的答案,老猫真的有些记不清了,他是一个老兵,19岁从军,今年39岁,在部队里干了二十年,把整个热血青春献给了部队,他见证了共和国的辉煌,目睹了崩坏元年的惨烈,忍受了崩坏3年的耻辱,亲历了共和之辉的重建,自己也从当年那个傻愣的列兵变成了现在的荒野远征军中校。
老猫拼命地回想着,希望能想起当初将整个青春投入军队的初衷,但每次即将思索到答案的时候,又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他的思绪拨开,让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自己第一次受伤是什么时候来着老猫又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哦对了,汶川地震!
当时他是第一批投入救灾
第二百三十三章 讨叛匪檄
老猫掩面流泪,但是没敢大声地,痛痛快快地把心里的委屈哭出来,他怕丢脸,他怕如果自己这身军装被认出来,这一哭可就把军队的脸丢尽了,所以只敢低声哽咽,真的难受就用脑袋撞墙,一边撞一边低声痛骂:“草!草!!草!!!”
老猫哭到一半,突然感觉有人来到了自己边上,风铃般悦耳的甜甜声音随后传来:“叔叔,你怎么啦”
老猫的哭声顿时止住,看了来者一眼,这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手上拿着一小束花,可爱得像个小天使。
“没事没事。”老猫故作镇定地抹掉了眼泪。
“嘻嘻嘻,我看到了!士兵叔叔哭鼻子,羞羞脸!”小女孩笑得很甜,咧开的小嘴还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老猫郁闷透顶,完了,这丫头怎么眼睛这么尖,自己脏成这样也能看出来他摸了摸鼻梁,干笑道:“丫头,你不怕我”
老猫问这个问题不是没有缘由的,自己现在身上衣服残破不堪,沾满血污碎肉,满是战痕的身体也暴露在外面,蜈蚣一样密密麻麻的伤疤爬满全身,说是恶鬼也不夸张。
小女孩甜甜地一笑,穿着小红鞋的秀足在地上画着圈圈,嬉笑道:“不怕,妈妈说士兵都是好人!以后等我长大了,我要嫁给士兵!”
老猫如同雕像般在原地愣了许久,莫名地,他感觉好像没有那么冷了,内心那个灰暗的角落好像也被种上了一颗五彩斑斓的种子。
愣了一会后,老猫开玩笑道:“那你以后嫁给叔叔好不好啊”
“不好。”小女孩笑着跳了跳,俏皮地说,“叔叔你太老了,都快变成爷爷了。”
老猫被逗得捧腹大笑,摸着自己的脑袋说:“你这丫头,我才39岁啊!怎么就变成爷爷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呼唤声,一个容貌秀丽的妇人正在呼唤小女孩:“丫头,快回家了,妈妈给你做午饭。”
妇人也看到了老猫,认出了那破烂不堪的军装,虽然不知道这个士兵为什么这幅惨样,但她还是温柔地一笑,冲老猫颔了颔首。
老猫这一刻像个腼腆的孩子,有些手足无措,只能不停地冲妇人点头致意,随后对小女孩说:“丫头,妈妈叫你呢,赶紧回家吧。”
“妈妈,我来啦!”小女孩离开前,根本不顾老猫身上的污秽,肉乎乎的小手掰开了老猫的大手,把摘来的花塞了进去,嬉笑道,“士兵叔叔再见!要坚强哦,不要再哭鼻子啦!”
天使般的小女孩和秀丽的妇人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在温柔的朝阳下,老猫望着她们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眸。
...
“老猫...”
回到基地后,老猫把银行公卡递给了刑天,说:“弟兄们的抚恤金,烈士勋章过段时间会送过来,你让人统计一下,到时候挨家挨户给家属送过去,没家属的就均分给有家属的。”
这是荒野远征军临安分区内部的一个共识,如果没家属的士兵阵亡了,抚恤金一分不留,全捐给有家属的烈士,丧事也不用办。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刑天担忧地看了衣衫褴褛的老猫一眼,说:“老猫,你没事吧是不是军区里的人为难你了操,他们要是为难你,我带人去讨说法!”
“去去去,少操心,赶紧做好手头的事。”老猫说完点了一根烟,但还没点着,突然眼睛一瞪,手忙脚乱地在怀中摸索着,骂骂咧咧地说,“妈的,把将军的文件给忘了,可别他妈丢了吧。”
待摸出韩奕辰给的文件后,老猫才松了一口气。
“这啥文件”刑天探头看了过来。
“不知道,韩奕辰说是将军下发的。”
“哪个将军”
“废话,当然是冷鸢将军,你还指望别的将军记着我们这些小人物”老猫拍了一下刑天的脑袋,将文件打开。
这是一封古朴的信函,标题的四个大字工整又夺目:《讨叛匪檄》!
正文的字体更是铿锵有力,入木三分:
...
第二百三十四章 心中信仰
老猫在旧时代虽非冷鸾部下,但怎能不识传奇名将崩坏元年,名将身死,留下一女继承意志。
一开始,老猫是没有太过关注冷鸢的,直到崩坏3年的卫国战争,时任上尉的冷鸢一战成名,他才开始慢慢关注这个人,一直关注着,从冷鸢被共和之辉召回雪藏,到平定长江流域叛乱,剿灭西南匪情,肃清荒野势力,最终一路凯歌,官至上将,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然而,最近流言四起,传言冷鸢上将在军中毫无根基,势力空虚,任由鸽派摆布,空成了一个傀儡。
说实话,老猫听到这个消息是很怕的,他满怀期待地看着高楼逐步建立,很害怕眼睁睁地看着它倒塌。
不过现在,当接到这篇檄文的时候,一切恐惧都已经烟消云散了,所谓“傀儡”之言也不攻自破。
其实,军队里还有一种传言,谣传冷鸢是为战而狂的疯子,历来发动战争都只为自己的征服欲,只图挥师杀戮,从不顾黎明百姓的苦难。
老猫有一段时间也怀疑过,因为这位将军的手段实在太过铁血,平叛党也好,清匪乱也好,往往都是杀个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不过当看到这篇檄文时,满篇的心系天下,英雄豪情击破了所有谣言。
而那句“使民皆得其所,游子归家”更是让老猫泪流满襟,他实在难以想象,面对故土山河国破,平民千里白骨,将军是用一种怎样悲愤的心情写下了这句话闻之实让人怆然泪下,椎心泣血。
而这封文件里,除了檄文正篇,最后还有一句将军亲笔提词:“汝之姓名无人知晓,汝之功绩永世长存”
这一刻,老猫恍若隔世,想起来了!终于想起来了!自己当初参军的初衷!
为了钱扯淡,一个月就几千的工资,赚个一辈子又能拿多少。
为了权拉倒吧,自己就一平民出身,无人无势,怎么在军队里爬上高位
为了打仗怎么可能,好好生产不好吗打仗是要死人的,哪有人会乐于打仗
为了磨炼意志别开玩笑了,军营这种每天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的地方,根本不叫磨炼意志,叫自虐。
那究竟是为什么要参军呢老猫之前一直想不起来,但现在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
不就为了看到同胞皆得其所,不受苦难!
不就为了在自己迷茫的时候,有个人能上来塞给你一束花,然后告诉你,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还有啥没了!就这些!
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老猫认真地折好了这份文件,连同之前小女孩送的花一起放到了怀里,轻轻按了按,随后深邃地说:“兄弟们,冷鸢上将正在募集豪勇,准备挥师北伐,诛灭叛军,我们这里分到二十个名额,有谁想一起去”
周围一片鸦雀无声,突然间,气氛就像发动机的引擎一般飞速轰鸣,周围的士兵都疯了一样挤了上来,嘶声吼着“我我我”!
不仅是老猫,每个荒野远征军的士兵都在等着这一天,在叛军的炮火和枪弹中,他们每天都在等一位强将挺身而出,带他们力挽狂澜,而现在,这个人来了!
老猫打了个手势,好不容易让同伴安静了下来,低沉地说:“这次事关重大,既然名额有限,我必须为将军募集最精锐的士兵,所以我亲自点名挑选,柱子,大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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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北伐所图
共和之辉首都长安,最高指挥部的一号会议室中,有三人已经等候在此。
共和之辉大元帅身坐主位,低眉沉吟,若有所思。
左侧之人面如冠玉,玉树临风,举手投足透露着优雅儒气。
右侧之人轻眉长须,双眼颇圆,并无威迫,看似普通老者。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除冷鸢之外,共和之辉现任两大上将,鸽派儒将柳扶苏,中立派老将岳润生。
“红军战士迈开步向前进,响应号召我们去斗争。从英国沿海到西伯利亚,嘿,世界上红军最强大。红军的战士们,把刺刀擦亮,要紧紧握住手中枪。我们都应当越战越顽强,和敌人决死在疆场。”一号会议室外,轻快又不失豪迈的歌声徐徐传来,犹如出自天籁之喉,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门前。
老元帅似笑非笑,好像在思考问题,又好像在倾听这首歌。
这首歌的名字叫《红军最强大》,谱写者已经无法考究了,是一首极具震撼力的前苏联军歌,讲述1920年夏季,红军向克里米亚半岛的“黑男爵”弗兰格尔发起进攻的故事,一听歌声就能在眼前浮现起滚滚红军,满城赤旗的场景,让人热血澎湃。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暗紫双眸摄人心魄,所披战袍黑云压城,滴露玫瑰般鲜艳的红唇轻轻夹着一根燃烧的雪茄,时不时有优雅的缭烟吐出。
“冷鸢上将。”老元帅象征性地朝来者敬了个礼。
冷鸢微笑着还了一个礼,随后很随意地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将红唇间的雪茄取下,用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在中间,什么都没有说,似乎是在等待下文。
“冷鸢上将,你提交的北伐方案和檄文我已拜读,但还有疑虑不解,还请如实作答。”老元帅翻阅着手中已经看了几十遍的资料,声音充满威严,用一种生人勿进的态度打着官腔。
冷鸢说:“请讲。”
“首先我想知道,此次北伐,意欲何为”老元帅直视着冷鸢那双充满威慑力的暗紫色眼瞳,深邃地问道。
“哈哈哈...”冷鸢发出了一阵轻快的笑声,但眼神中却毫不掩盖地透露着讥讽和戏谑,用一种玩味的语气说,“除暴安良,驱邪扶正。”
老元帅也神秘地一笑,并没有买账,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不再打官腔,甚至连称呼都变了:“鸢,我和润生都是看着你长大的,扶苏也是你的青梅竹马,这里没有外人,但言无妨。”
冷鸢抽了一口雪茄,优雅地吐出了烟圈,眼中的玩味之意更浓,话语中一个字都没有变:“除暴安良,驱邪扶正。”
老元帅显得有些无奈,看向了身边的岳润生和柳扶苏,向他们点了点头。
两人的神情也颇为无奈,不过已经领会了老元帅的意思,默默退下了,离开前带上了会议室的大门。
老元帅还没说话,冷鸢突然主动开口了:“元帅,北方叛军犯我疆界已久,遗民泪尽,四方扰攘,您当真无北上之意”
老元帅深邃地一笑,幽幽地说:“纵有北上之意,而今凶兽遍野,国土不宁,百姓尚不可果腹,兵乏将少,何以拒敌”
“元帅恐非畏惧凶兽,唯惧联邦势大。”冷鸢的话语让老元帅的眼神有一些颤动,虽然只有一瞬间,但确实发生了,不过她并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锋,“既提及果腹,元帅当知,华夏北方一亩可养万民,乃产粮重地,亦是工业重地,如若不占,南方百姓难以脱离粟粮之匮。”
老元帅沉默了一会,摸了摸自己的长须,眯着眼问道:“将军有何退敌之法”
“我自有良策。”
“战场瞬息万变,恐非一良策可胜。”
第二百三十六章 战争机器
雪茄在冷鸢的指尖燃烧着,熏香的烟气如同云雾般缭绕,让那双暗紫色的眼瞳忽明忽暗,她毫不避讳地注视着老元帅的眼睛,两人也不知沉默了多久,冷鸢突然短促地一笑,弹掉了雪茄上积累已久的烟灰,说:“元帅信不过我”
老元帅捋了捋胡须,深邃地说道:“战事一起,死的是热血士兵,苦的是黎民百姓,岂可轻信”
“将军百战死,先妣无愧半生戎马,我又何恨之有”冷鸢的唇角微扬,突然笑了,淡淡地说,“此次北伐,鸢无私愤,仅为定军,统国,平天下。”
老元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而是转移了方向,略带忧虑地说:“叛军兵强,依靠黄河天堑,又有将宗奇才,恐难以北进。”
“将宗老矣,其年过百余,不足以统兵杀敌。”冷鸢短促地一笑,慢悠悠地抽了一口雪茄。
“上将军,未可轻敌。”老元帅的脸拉了下来,有些不悦,严肃地说,“将宗乃一代名师,我等领兵统帅之才皆习于其门下,他对共和诸将了若指掌,包括我,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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