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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大人,您又失宠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芮果儿

    她的一双明眸朝外瞄一眼的时候,车门刚好被贺爵尘关上了,什么都没有看到。

    贺爵尘走到最前面,上了马儿,回眸望了一眼队伍,眸光定格在身后的第一辆被装扮的很喜庆的汽车上。

    一声啰响起,队伍缓缓前行着。

    贺爵尘在队伍的最前面,坐着自己最钟爱的良骥,深长的狮眸警惕性的睨量着四周,包括站在路两边看接亲队伍的百姓们。

    “颜儿,不能掀盖头”,言颜娘舅家的人及时的阻止要掀盖头的言颜。

    言颜微拧起双眉,到嘴边的话生咽了下去,只好暂时安分的放下手,忍!憋着!

    队伍出了丽城后就走上了商道,速度也稍微加快了一些,他们必须要赶在拜堂吉时之前到达少帅府。

    言颜只感觉这会儿的一分一秒十分的煎熬,很枯燥,也没有什么话要跟送亲的娘舅家的人聊。最后想来想去,还是闭眸养神了,让车内继续安静着。

    傍晚时分,队伍进了云州城。




57 一个人拜堂吗?
    言颜有些愠怒的将盖头扯扔了,睁开明眸,唇瓣紧抿着成一条直线。

    “颜儿,你怎么把盖头扔掉了”

    “新郎都跑了,这玩意儿能让那货这会儿跑回来吗”

    贺爵尘,给老娘等着!

    “颜儿,那我们这会儿...”

    言颜微微眯起愠怒的明眸,“那货不明缘由的就跑了,我已经沦为笑柄了,嫁!”

    贺爵尘,看老娘不给你闹个天翻地覆!

    几辆车和队伍继续朝着少帅府前行。

    在到达少帅府门外的时候,因为守在府外的士兵都没有看到贺爵尘的身影,便没有鸣炮奏乐相迎。

    言颜捡起盖头,非常不情愿的将盖头盖好了。在娘舅家人的帮助下,穿上了新的金丝绣花红高跟鞋,也被搀扶下车,跨火盆,直到跨进府门槛。

    盖着盖头的言颜不知道此时的少帅府里的人有很多,都是来送祝福,看拜堂,和等着开筵席的达官贵人,还有亲朋好友,七大姑八大姨的。

    大家看到只有新娘子一个人跨进了门槛,都很疑惑的相视,少帅哪里去了都开始在窃窃私语着,议论着。

    言颜在媒婆和娘舅家人的搀扶下,走进了正厅。

    正坐在高堂位置的贺艳竹上下打量着言颜,皱起眉,“怎么就你一个人尘儿呢”

    言颜站着纹丝不动,没有回答。

    厅内两边站了些人,都在看着这个新娘子,不知新娘子长何模样

    贺艳竹很不悦,站了起来,“我在问你话呢!尘儿呢”嗓门儿稍稍提高了一些。

    “亲家,少帅半途不明缘由的就走了”,言颜娘舅家人说道,不太满意贺艳竹的态度。

    贺艳竹听了后,轻扬眉,缓缓坐了下来,“那你还有胆量走进府”

    “你儿子有胆量跑,我自然有胆量进,”盖头下的言颜轻嗤哼一声,虽然看不到,但能听到贺爵尘母亲很不给脸的口吻。

    贺艳竹的脸色渐渐的难堪起来,看了一眼两边站着的宾客,清了清嗓子,



58 该死的贺爵尘!
    踏进主卧的言颜听见身后的关门声,便再一次的将盖头扯扔在地上。

    她将凤冠也摘了下来,也是随手扔在地上,明眸泛出的光芒掠过充满大红喜庆的主卧每一处,眉宇间还未褪去愠怒,透着丝丝的厌烦。

    缓缓转过身,将门栓给拴上了,一个人很安静的待在主卧里。

    缓缓的踱步,让她的内心稍微平静了一些。

    直到很晚,也没有人送饭过来。

    望着燃烧正旺的烛火,微微眯起明眸,看来她这是被人有意的遗忘和冷落了,也不知道娘舅家的人会被安排住在哪里...

    一只手探进了龙凤被褥里,拿到了几样东西,有红枣,有花生,有桂圆,有莲子,还有片糕,她就这样吃了起来,饿得慌,真是个没人性的婆家。

    第一天来就这么不给脸,这笔账也攒着!全算到贺爵尘头上!

    当言颜快要睡的时候,敲门声传入她的耳中,不是很情愿的走过去拿掉门栓子,转身,朝着床榻走去,“进来”。

    端饭菜走进来的是府上的管家,“少夫人,厨子那里出了点岔子,饭菜送晚了,请见谅”,将托盘放在铺盖着红绸布的圆桌上。

    言颜背对着管家,轻嗤哼一声,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讽刺的浅笑,什么也没有说。

    看到地上乱糟糟的管家神色有些讶异,“少夫人,您怎么把被褥里的红枣花生都吃了...”。

    “难不成要留着蛀虫吗”

    试图想看看少夫人容貌的管家脸色一怔,不知少夫人脾性到底如何,还是暂且不要得罪的好,“...少夫人,您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我娘舅家的人呢”

    “他们都已经返程回去了”。

    言颜紧蹙起的眉宇间又铺染了一层愠怒,“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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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你这是要去哪儿?
    打开休书信件:

    因本帅常年在前线打仗,冷落了明媒正娶之妻言氏,故本帅情愿立此休书,放任妻言氏自由,任其改婚,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

    立约人:贺爵尘

    信上盖了贺爵尘的私人印章。

    好一封休书!

    言颜将休书紧攥在手中,微眯起的明眸,颤了眼睑,这还能给点儿脸吗

    贺爵尘,遇到老娘,你玩完了!!

    言颜缓缓闭上眼眸,深深的喘息一声,平复了自己充满怒焰的心境后,缓缓的睁开眸子,将这封休书放回信封里,丢在枕边。

    她未熄灯,未灭烛灯,侧卧了下来,盖上龙凤被,合上眼帘。

    当下最重要的就是睡大觉!没有什么比她养精蓄锐重要!养身体更重要!

    在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已经换了五六匹马儿的贺爵尘终于快马加鞭赶到顺城外,一身刺绣肩章西装都没来得及换下,就提起自己的枪,带领和他一起赶来救援的士兵们,按照在路上议好的战略勇往直前,势必在短时间内夺下被易军刚占领的顺城。

    枪击声不止,炮轰声震耳,地雷火光冲天,硝烟弥漫在黎明下...

    天亮后,言颜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将那封休书也放在行囊里,将自己嫁妆里所有的钱币也都放进了自己的行囊里。

    也从自己的嫁妆里拿了一支钢笔,给言司令写了一封家书,放在带来的药箱里,并在自己嫁妆的清单上将钱币那一项划掉了。

    她还将她的所有嫁妆清单藏在贺爵尘衣橱的衣裳里,留个心眼儿总会没错的,看谁会动她的嫁妆!

    言颜将行囊挎在单肩上,拎着药箱,打开门就走了。

    “等等,你这是要去哪儿”

    已经快要走到府门口的言颜止步,没有回眸看是谁,知道是贺爵尘的母亲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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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走了?是什么意思?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昨儿个被少帅弃在城中的言大小姐哪”,一身洋装的孙美薏摆着一副高傲的姿态。

    言颜没有理会,跨上了马儿,拉住缰绳。

    “哟言大小姐,你这背着行囊是要去哪儿呢是不是讨婆家生厌了哪要是我,昨儿个被少帅弃在城中的时候就掉头走了,哪还有脸进少帅家的门槛哪”,孙美薏满脸得意的笑容。

    言颜记住了孙美薏嘲讽她的嘴脸,不急,会讨回来的!

    扬鞭,挥下,“驾!”马儿向前跑了起来。

    孙美薏转身,看着疾驰而去的马儿,紧皱起眉,看不懂这个言大小姐。不过她还是笑了起来,自言一句:“终究还是个被少帅弃了的女人!”

    言颜去了一家裁缝店,换上了男士西装马夹三件套,将长发扎起,戴上了一顶男士帽子,还多买了两套新的。

    而后,就骑马离开了云州城,朝着下一座城快马加鞭着。

    在午后之际,贺爵尘成功的收复顺城,击退了喜欢趁虚而入的易军士兵。

    贺爵尘站在城门上,一双深长的狮眸通过望远镜看着易军退兵后正在退散的硝烟。

    “发电报,让交界处的每座城都要加强防布,以防易军突袭,否则论连罪入狱办了!”贺爵尘内心的怒火在燃烧着,口吻间满满的威严气息。

    “是,少帅”,褚副官连忙去发电报了。

    逗留了一会儿后,贺爵尘骑马回到顺城内,去休息了,也让跟随他赶来的士兵们适当的小憩会儿。

    “少帅,云州城来电报了,是府里的消息...”电报员清了清嗓子,有点不敢说的样子。

    “说”。

    “...少帅,少夫人...”

    贺爵尘抬了一下眼皮子,“说!”脑海里浮现出言颜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冷逸的脸缓缓的变得温和起来。

    “少夫人...夫



61 少帅,你怎不讲话?
    不会儿,褚副官走了进来,“少帅,电报都已经发出去了”。

    正看着饭菜没有任何胃口的贺爵尘揉了一下眉心,“发电报到军务中心,务必在我回去之前找到少夫人,另外”,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了两下,站了起来,“林副军校的身体好些了吗”

    “还不知道,要去一趟吗”

    贺爵尘点头。

    “少帅,您刚说要找到少夫人,少夫人怎了”

    “立刻去电报,全力找!”

    “...少帅,军务中心没人见过少夫人的模样…”

    已经走到门口的贺爵尘顿住脚步,“电报给孙副参将,让他派人找”,等找到那个女人,非得好好训教!

    “是”。

    到了林府,贺爵尘看着躺在床上咳嗽不已的林副军校,轻摇了一下头,“令郎二十整,参军出身,你既已重病,令郎就直接升为县知事,协助你继续守住这座城,失败只许这一次!不要再让我失望。”

    “多谢少帅不罚”,林副军校突然一下子咳出了血。

    贺爵尘微拧了一下浓黑的剑眉,“你这是什么病”

    林副军校捂着自己的心口,很难受的说:“郎中说这是咳疾,我这儿的小诊所条件还不全,一直都治不好”。

    “过些天会有专治咳疾的医生来的”。

    “多谢少帅,我会拼了我这条命护住这座城的”。

    贺爵尘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借个电话”。

    “好”。

    贺爵尘跟着下人去了林副军校的书房,拨通了言司令的电话,“言司令,我贺爵尘”。

    十分生气的言司令不是很想听到贺爵尘的声音,“少帅,你这是何意在城中弃我女儿于不顾,让我的女儿在云州城怎么生存让我言家的脸面何存如若你是有要紧事在身,当即言明便是,何必如此羞辱我女儿”

    贺爵尘冷逸的脸沉了沉,“言司令,我的夫人都告诉您了”

     



62 贺爵尘,气死你!
    很意外的,言颜看中了一匹马,非常的眼熟,那是贺爵尘寄养在这里的良骥,是给她的聘礼。

    “老板,这匹马多少钱小爷我要了”。

    “这位先生,这匹马不卖”。

    “为什么”

    “这是贺少帅寄养在这里的”。

    “贺少帅他的马怎么会在这里”

    “贺少帅的马跑累了,在我这里换马的”。

    “小爷我就看中这匹马了”,言颜站在良骥的身边,轻抚着良骥的背,给她的聘礼,那么就是她的!

    “先生,真的不卖,贺少帅会砸了我的场子的”。

    言颜解开扣着的缰绳,跨上马背,从行囊里拿了些大洋,丢向马场老板,“这匹马与小爷我有缘,”扬鞭,挥下,“驾!”

    老板没接住几块大洋,被跑起来的良骥吓得退让在一边,一不小心就退摔坐地上,“先生,先生,那马不卖,那马不卖啊...”

    言颜连续挥鞭,良骥跑出了马场,她笑了。

    贺爵尘,气死你!

    收鞭,拉住缰绳,良骥跑慢了些,言颜说:“以后你的主人就是我了,你是贺爵尘给我的,以后就是我的,知道没”摸着良骥的脑袋。

    良骥似乎听得懂,很乖的慢走在城镇的街道上。

    出了这个城后,言颜就开始快马加班赶往下一座城了,因为她一路走过来询问了很多人,得知西南边交界一处的顺城在昨天被易军突袭了。

    在言颜的记忆里,顺城在另一个省,一年到头能够接受易军三四次的突袭,每一次都会赢。

    但是这次顺城失败了,是因为镇守顺城的林副军校卧病在床,有心无力,手下的士兵也因此无法一鼓作气,士气有些弱。

    好在贺爵尘马不停蹄的带兵赶来,扭转了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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