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久华
说话之间,文菁已经将四碗茶倒好。燕青、徐晟二人望着茶杯中的茶,俱有些吃惊,特别是燕青,对茶有个一知半解,道:“这是茶么分明是白开水”徐晟望着茶杯,见那热气腾腾的茶不断冒着烟气,茶水却如白开水一样透明无色,他又不自禁地端起茶杯到面前一闻,依旧没有任何气味,而刚刚文菁的沏茶过程自己也是全程目睹的,中间的煮水以及放得各种茶叶都看得清清楚楚,怎么沏出来的反倒如清水一般了。
徐晟再看文菁时,见她却对着自己盈盈浅笑,表情中还带着几分得意,而许贯忠只是微微颔首,缓缓启口道:“你们叔侄二人不要大惊小怪,还是喝了之后再作评价吧!”徐晟将茶杯慢慢靠近嘴边,刚入口,一阵沁人的茶香直入五脏六腑,全身亦变得惬意起来,与中午的太湖三白一样,给人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徐晟第一次体会到,一杯小小的茶竟然蕴含着如此奥妙。
再看燕青时,他亦十分受用,已经没了刚才的惊奇,而是夸赞道:“暗香暗香,一个‘香’字不足为奇,令人叫绝之处是其中的‘暗’字!”许贯忠却道:“老弟,你的意思是暗香茶之取名之奥妙吧。小丫头的这杯茶就单说这个‘香’字,世上哪有第二碗能及的”又对文菁道:“小丫头,多年不见,你这点茶的本事早已在我之上了!”
文菁低下头来,小声道:“许先生,这不来见您,使出了看家的本领么那如果是沏普通的茶水不还和许先生一样么”燕青在一旁打趣道:“老哥,你说她点茶的本领在你之上,这一点我同意。就冲这一杯茶,经小丫头之手普通的茶也比一般人好太多了!”
等了稍刻,文菁却是又在各人的茶杯中倒入一碗温茶,说道:“第二碗——温茶。”徐晟
第十三回 剑池腾浪水沧沧(7)
听得一声音道:“如此美妙的感觉在下从未有过,不知如此笛音出自于何人之手可否到敝舟小叙片刻。”听声音,仿佛是一位年轻的公子。文菁暗道:“这曲子是我专门吹给晟哥哥听的,可不愿以此来会友。”随即应道:“区区俗音,不必叨扰。”话刚落音,早听得一人跳到舟头,拉开布帘,躬身道:“小姐请移步舟中,二位公子听得入迷,如有冒昧之处,还望见谅。”
文菁收好竹笛,以询问的眼光望着徐晟。徐晟暗想推辞不得,便点点头道:“在下与小妹这就过来。”
二人在那位书童的带领下,来到一艘看上去装饰颇为华贵的周舫之中。早望见一人将折扇展在身前,点头冲着文菁微笑。二人一看此人不是别人,就是昨日在疏影楼点茶落败的李公子。那李公子施礼道:“在下李明月,字子光;这位是在下的朋友赵明风,字子疾,也就是人称的‘江南双俊’。不知二位如何称呼”旁边的赵明风在徐晟初到苏州时亦曾在疏影楼见过,此刻他似乎忘却了曾对徐晟出言相讥之事。
文菁暗道:“原来是两位富家的公子哥。”本不想与他们继续认识,但念及方百花曾经告诉过自己江南的李赵二家颇有声望,虽不必阿谀奉承,但也不能与这两家背道而驰,结下不必要的仇怨。便作揖道:“原来是江南双俊,小女子乃百花山庄的侍女一名,本家姓文;这位是我的表哥,本家姓徐。”那赵明风笑道:“原来是百花山庄的文姑娘,看来这苏州城是我们这三处的天下啊。昨日的龙舟比赛,敝府侥幸胜了贵庄,实乃缘分!”一提及此,徐、文二人皆是心中有些不悦。李明月道:“不知文姑娘可否赏脸,与我们二人共饮几杯”
徐晟抢道:“小妹自小不能饮酒,还望二位不要为难,如果非要喝酒,我替她代劳!”赵明风摆摆手道:“不如这样吧,既然大家都是斯文人,不如以乐会友吧。”右手一挥,书童早拿出一把琴来。文菁一眼望去,便知是一把好琴,心下暗道:“方姨姨说得不错,他们果然是苏州的富贵人家。”赵明风道:“我们轮流弹出一首曲调,叫对方来猜,若是有人猜不出便来罚酒,如何”不及三人答应,早已拨动琴弦。文菁听时,却是自己早就知道的《虞美人》,到一半时,却不禁摇了摇头。赵明风以为是她未曾听出,心下暗暗得意,却不知她摇头的原因是自己弹错了一个音调。未及终了,文菁缓声道:“这是《虞美人》吗”赵明风点头道:“猜得不错!”
李明月见赵明风先夸赞了对方,急忙道:“我看文姑娘的容貌自当不必说,而从刚刚来看必然通晓音律,可谓是才貌双全。在下冒昧地送姑娘一个雅号,叫江南双璧,如何”赵明风道:“姑娘之才貌别说是江南了,就是整个大宋也无出其右者,应该叫大宋双璧。”徐晟暗道:“这个称号倒也贴切,不过如果传出去不免显得太高傲了。”文菁谦然道:“多谢两位公子谬赞,这个名号小女子是万万不敢当的。”李、赵二人互望了一眼,点点头,李明月道:“当得当得,大宋双璧,才
第十三回 剑池腾浪水沧沧(8)
之前赵明风怕再次被水茫茫魅惑,就一直盯着文菁的一举一动,此时听得迟寅的声音,急忙道:“迟公子救我子光兄!”原来之前迟寅正是受赵府所托,来龙舟比赛捣鬼,让赵府获得头名,因此二人互相认识。
迟寅听得赵明风的声音,心下一愣,随即笑道:“赵兄好雅兴,要是平时,我必定出手相助,不过——”转过身来又是冲着文菁道:“你身边这小子,还有这两位公子,都把他们让给惊鸿一笑吧!”又是低头对水茫茫拱手道:“水姐姐,你请自便。”水茫茫却是眼波娇媚,细声道:“你又不是不知,我水茫茫有个规矩,就是每次只带一个男子。既然公子这么客气——”她指着尚自神志不清的李明月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迟寅转而对文菁道:“文姑娘,那你我就共度良宵吧!”文菁听到他的轻薄言语,更加厌恶。忽而冲着迟寅身后的方向欣喜道:“方姨姨,你怎地来了”趁着迟寅回过头去的刹那,徐、文二人施展轻功,跳到来时的那艘船上,跑入船舱之中。
迟寅回头一看,什么人也没有,方知自己中计。他也急忙跟上,跳到船上。
迟寅慢慢地靠近船舱,口中依然笑道:“文妹妹,不要怕羞么!”舱中,文菁拿出一枚细针,左手一扬,“倏”的一声,细针急速而出。迟寅心中一凛,急忙侧身一闪,一枚细针擦着左脸而过。迟寅依旧是面不改色,微微笑道:“文妹妹,这是你送给未婚夫的定情物么”
文菁拉住徐晟的手,在他耳边道:“要是迟寅强行进船舱中来,咱们就下水吧。这太湖的水流不比那岭南的赣水,你虽然不会游水,但我必能确保你无事。”徐晟点头同意。
正当迟寅一步步地靠近船舱之时,忽听得身后又响起一阵嘲歌。文菁听时,是陈箍桶的声音,心下暗喜。迟寅再次背过身来,一只长桨向自己飞来,连忙飞身躲过。陈箍桶继续唱道:“血泪点染湘妃竹,移入后宫舞绿腰。”他身后站着一胖一瘦二人,不是哼哈二将却是谁
陈箍桶唱完后,摇头道:“水茫茫,你也要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哼哈二将则是指着迟寅,齐声道:“你小子,上次在大名府让你走脱了,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疮!”水茫茫见势不妙,急忙回到自己来时那艘船上;迟寅也是跳到李、赵二人的周舫之中。徐、文二人则是划了船桨,渐渐远离打斗之处。
两人徜徉在太湖,置身于茫茫的水天之间,对视微笑。徐晟只是怔怔地望着对面坐着的绝世佳人以及远处如画的风景,纯洁的爱情使二人身心俱甜,文菁道:“怎么样我说过晟哥哥一定会来江南的,而这里比北国多了一些温柔、一些灵性吧。”徐晟赞道:“我真不知怎么形容,这景物已经是如此怡人,而你的容貌比起美景毫不逊色,反而是美景衬托了你,相得益彰使人忘却了一切。这江南的太湖水造就了一个纯净如水的女孩,可惜我读的书不多,说不出其他甚么来,有点辱没眼前的美景。”文菁款然道:“晟哥哥,不管怎样,我的模样都是给你一个人看的,又何来‘辱没’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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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剑池腾浪水沧沧(9)
文菁狡黠道:“薛伯伯,那你怎么感谢他”徐晟拉了下她的衣角摇头示意。文菁接着说道:“薛伯伯,我幼年时你曾给过的冰露玉散丹还有没”薛道源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笑道:“你以为这冰露玉散丹这样的解毒宝物世存很多么,这是祖师爷所配制的,给你的是世上最后一颗。”文菁带些怏怏的神情低下头去。
停了一会儿,薛道源对二人道:“小丫头,徐贤侄,明日白掌门就要带云霄派过来讨公道了,希望白兄看在老道的薄面上,此事能够从轻处理!”文菁暗道:“原来爹爹和方姨姨让薛伯伯出面,这事希望能够缓和些。”带了些担忧道:“我们两人倒不会有太多事,只需出面作证即可,只是希望他们不要为难墨叔叔。”薛道源点头道:“是啊,以墨狂生的性子,虽不至于点头承认来背黑锅,但也很难放下身段来极力否认自己做下伤人之事,只希望能早日找到真凶!”说罢,薛道源离开。
文菁送徐晟回到自己房间休息后,又和几个姐妹一起包了些粽子,晚些时间送到他那里后等他吃罢方才回到他隔壁房间休息。在这江南的家里,徐晟尽情地受用着文菁为他安排的一切。自那年母亲亡故后,他再也没有感受过家的感觉;然而自年初与文菁相识之后,她的似水柔情使自己愈发感到温暖与恬谧。他真想在有了过人的武功后带着这个生命中的挚爱过上闲云野鹤般的生活,无拘无束……
次日早上,徐、文二人穿过正门的大堂之时,却瞧见边上放着好几个大箱子,而方百花正在一个箱子旁,把玩着那箱子里的金银首饰。文菁向方百花请过早安之后,问道:“姨姨,这些金银珠宝是哪里来的”方百花放下手中的一支金光闪闪的簪子,顺手打开了旁边的一个箱子,尽是各种名贵的胭脂水粉。
方百花拿起其中的一个小盒子,手指蘸了蘸,要将胭脂抹到文菁的粉面上。文菁连忙后退了几步,摆手道:“姨姨又来拿我开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不用这些胭脂来打扮的;也没有穿戴首饰的习惯,你之前给我的金钗大多也当作救急的钱使用了。”徐晟想起了她几次拿出金钗当钱使用的经历,特别是扮作男子时还让别人误以为是花心公子。方百花停住,自语道:“你不用我用!”接着对文菁道:“小丫头,你还问我这些是哪里来的,你难道不知道么”“我”文菁愕然道。
方百花道:“喏,你自己在外面太引人注目了——”话未说完,又看见桃儿赶过来道:“庄主,赵府派人抬了好多东西过来,在庄门口等着,让不让他们进来”方百花点点头,随即又对文菁道:“这下你明白了么”文菁道:“昨日我遇见李、赵二位公子不假,可是他们府中送东西来作甚么”
正说之间,几个仆人又抬着好几大箱子进得大堂之中。一个管家装扮,带着两撇小胡须的人拱手道
第十三回 剑池腾浪水沧沧(10)
文菁坚定道:“那方姨姨也不能因为受了人家的礼物而断送姐妹的终身!”方百花点头道:“小丫头放心,我们百花山庄何时有过强扭的瓜了”吩咐身旁的桃儿道:“把金银珠宝清点出来,其余的胭脂首饰就分给众姐妹!”进而踮起脚尖,指着徐晟道:“外面有辆马车,你小子驾着马车带小丫头先去剑池,我们随后就到。”徐晟应了一声,带着文菁,让她坐入马车之中,喊了一声“驾”向剑池方向而去。
来到剑池边上,徐、文二人下了马车,文菁小声道:“晟哥哥,方姨姨就爱拿我们小辈开玩笑。你在这里,只能慢慢习惯了!”徐晟实言道:“这倒没甚么了。方姨姨终归会遂着你的心愿。而当他们送来这些礼物时,我内心是有些醋意的。不过——”
徐晟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你之后的言语神情让我感动、欢喜的同时又有几分自豪:你拥有如此绝美的容颜,自然引来众多男子的爱慕之心,不过你对他们多是熟视无睹——”“那还不是因为我的内心早已被你占据了么”文菁打断他的话,款声道。
二人走近剑池,早望见以两派人马分聚在一旁的空地上。剑池,这个千百年前吴王的洗剑之处,继昨日之后,再次成了苏州的焦点。空地的一边是以白行之为首的云霄派及岭南派,另一边是以黑魔王为首的明教派众。文菁对墨狂生点点头,二人退到一边。人群中,早有方毫带着钱天仇迎上来,笑道:“文妹妹,多谢你昨晚叫兰儿送过来的几个粽子。经文妹妹之手的东西果然依旧出众,只不过还像往常那样,被我一扫而空!”接着又靠近了些,问道:“不知文妹妹那边是否还有”
文菁假装不满道:“方大哥,你说得倒轻巧。那是我和姐妹们连夜做的,只为在端阳之前给大伙尝尝。方姨姨,几位伯伯还有你和钱大哥那边都要面面俱到,怎会有如此之多”说完,却转过身来,一双美眸对着徐晟忽闪了两下。他蓦然想起昨夜文菁送了不少过来,和自己一起吃完后,尚余十来个,打算来日再吃。
只听得白行之的声音道:“今日贫道携云霄派众来到江南,只为讨个公道,敢问贵教教主何在”“教主教中事务繁忙,不能前来此地!”是钱堑的声音。
任扩焘听后,心中暗道:“那时魔教教主果然是在搪塞,都怪那日师父心软,没跟他们算清帐!”急忙喊道:“你们教主不出来却是如何道理”跟着又高声道:“黑魔王,你且说说,你们教主不出面,而又没有证据证明不是你废了犬子双眼,那我们只能按照江湖规矩来了!”徐晟看那墨狂生时,他只是直视着白行之,都没有瞧一眼任扩焘。
徐晟心中有些疑惑,对身边的文菁道:“按照江湖规矩是怎么做”不远处方毫听后,走过来略带蔑视道:“这你都不知道还在这里,按照规矩就是以牙还牙——这里更是以眼还眼而废掉墨叔叔的双眼了!”文菁转过身,对方毫道:“方大哥,我也不知,不也在这里么”方毫一下子面带窘色,支支吾吾道:“文妹妹,我……我不是说你!”文菁对徐晟点点头,又重新注意着白行之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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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剑池腾浪水沧沧(11)
方百花微微笑道:“云霄派的客人来到江南,百花山庄不曾远迎;作为庄主,还望白掌门恕罪。”白行之挥了挥手中的拂尘,恭声道:“既然庄主亲自前来主持公道,老道就放心了!”
任扩焘不耐烦道:“庄主且说如何处理”方百花想了想,道:“既然这边明教已经说了,人非黑魔王所伤,我看任掌门认为令郎眼盲是黑魔王所为也就是误会了。依我看,不如任掌门回去再作调查,如涉及到明教中人,自当鼎力配合相助!”
任扩焘“哼”了一声,高声道:“好一个名满江湖的百花山庄!”白行之也是略带不满道:“方施主此法有失公允,那日我与明教教主会面,有一明教教众扬言要杀岭南派掌门之子,但并未得逞,之后明教中人亲口承认乃那人确是明教教众。所以,依老道看,此事即使非黑魔王所为,也是明教中人所为。”
方百花依旧是面带微笑,问道:“那依白掌门看,此事作何了结”任扩焘暗道:“师父心地仁慈,必不会怎样!”抬头瞧了一眼方百花,见她容貌风姿绰约,又不由得瞧了一眼文菁,更是在一群人中难掩芳华,世间未见,心下盘算道:“这明教中的女子都长得跟狐狸精似的,这百花山庄庄主又如此偏袒。错不了,定是与明教互相勾结!”一想及此,高声叫道:“我看你们百花山庄不过徒有虚名罢了,今日一见,也与魔教勾结,戕害武林人士!照我看,你这个庄主分明就是魔教人士!”
他虽然是胡乱猜测,但徐晟心中亦跟着一惊,想起了文菁跟自己说过的方百花本是明教的护教右使。
方百花反问道:“那照你这么说,岭南派与云霄派不也可以用‘勾结’来形容么”任扩焘道:“你放肆,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竟然来对我们名门正派来指指点点!”方百花点头道:“不错,我们百花山庄是和魔教有些瓜葛。不过,百花山庄四字一出,不管白道黑道都得让着三分,何时轮到你指手划脚了”
任扩焘怒道:“还敢强词夺理”手指微曲,又是“一指弹”。方百花侧身躲过,面不改色道:“怎么开始不讲道理要动手了么”
话未落音,一条黑影一闪,只一掌将任扩焘拍倒在地。徐晟看时,是黑魔王人起手到。文菁心中有些焦急,暗道:“薛伯伯不是说好了要来的么,怎么还不过来”
再看黑魔王时,他身形向前,又是一掌准备发出。方百花高声道:“住手!”
她的话却起了作用,黑魔王身形一闪,落回原地。而那边白行之集于掌中的内力也渐渐缓了回去。
方百花身后转出一人,正是紫贤真人薛道源,此刻他一身道服,着装却比白行之简单得许多,仅仅在背后配了一把长剑。薛道源对白行之拱手道:“白兄别来无恙”
任扩焘见又出来一位道士,一开口便与自己的师父以兄弟相称,焦躁道:“你又是什么人”白行之喝道:“不得无礼,这是南宗传人,论辈分,你还得叫一声薛师叔。”
任扩焘被白行之喝了一句,不敢再作声,心下却怨愤:“这魔教果然诡计多端,把师父一辈的人请了过来!”再看白行之,正对着薛道源道:“薛兄除了一身武艺,更叫贫道佩服的是那妙手回春的医术!”
薛道源谦让道:“白兄过奖了,为弟只是胡乱从师父那里学了几招!”白行之低声道:“薛兄令为弟万分钦佩,只是——听说薛兄与文教主交情不错,我们云霄派与薛兄的南宗都为名门正派,还是少和明教走得过近。”他内力深厚,说这话时只有薛道源一人听得。
薛道源摇摇头道:“白兄多虑了,从中(文范嵩的字)兄的为人小弟也很清楚。只是白兄希望好好注意一下岭南派的一些所作所为!”他同样回应了一句腹语传音。
白行之听了这话,瞧了瞧一旁的任扩焘,不由皱了皱眉。
薛道源朗声道:“白兄不如先卖给老道个薄面,听从山庄庄主的建议,先在百花山庄住上几日。贫道料想若是白兄也想亲自把个中事由调查清楚,明教之人必当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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