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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久华

    薛道源道:“钢钉虽然对手臂有恢复的作用,但终究是‘身外’之物,如果在里面生锈了,可就麻烦了。”文菁默然无言。

    薛道源又道:“长痛不如短痛,顺利的话,今天取出钢钉就一劳永逸了!”一听到“痛”字,文菁不解道:“不……不是说有麻药么”

    薛道源像是突然记起,道:“有是有,就看愿不愿意使用了!”文菁心中纳闷:“有麻药怎会不愿意使用”

    等到一套枪法使完的间隙,薛道源称赞道:“贤侄好枪法!”徐晟这才发觉他的到来,急忙将手上的钩镰枪丢弃在地上,跑过来欠身道:“晚辈拜见薛伯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薛道源道:“这救命之恩可不敢当,世侄也不必每次见面都提及,如此反而显得见外了。”徐晟道:“枪法拙劣,让薛伯伯见笑了。”

    “咦”林中传来了周侗的声音,“是谁在说老夫的枪法拙劣”徐晟一惊,自觉失言,语无伦次道:“师祖,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周侗已经缓缓靠近,追问道,听语气似乎有点不依不饶。“外公,




第二十九回 荒野孤村奋修武(13)
    文菁稍微定了定神,落下一记妙手后,心中暗道:“这一子够晟哥哥想好一会儿了,正好把注意力集中到棋盘上来。”

    正如她预料的那样,徐晟很快就陷入了思索,迟迟无法落子。忽然间,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从左臂袭向心头。他的右手跟着哆嗦了一下,棋子也跟着落在了棋盘上。

    文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见额上的汗珠已经渗出。徐晟苦笑道:“或许……我当不了关——”最后一个“公”字还没说的出口,又是一阵剧痛涌上心头,几乎让他昏厥。相比于几个月前昏过去的状态,这次他是完全清醒,所以痛感远比那次来得真切。

    文菁慌忙扔掉手中的另一颗棋子,双手握住他的右手,急道:“晟哥哥,你还能坚持么”徐晟紧咬着压,猛地闭上眼睛,一阵刀刃和骨头接触的尖利声音传来。

    此刻,文菁见徐晟手臂处血流如注,将包括薛道源双手在内的一切都染得通红。再看他面部,已经满脸汗水,一副疼痛难忍的表情,坚决道:“晟哥哥,睁开眼睛看着我!”

    徐晟闻言,一个睁眼,正好和她一双明亮而又温情的大眼睛四目相碰。文菁无比体贴地说道:“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接着,靠着他的侧脸轻轻呼吸。

    在无比暖心的幽香中,徐晟竟然渐渐地缓解了疼痛,占据心头的只有对面的人儿。柔情再一次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在文菁面前,他没有什么是不能战胜的。

    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彷佛在手臂中咯了几个月的钢钉被薛道源以内力吸出。这一下之后,疼痛立刻减少了许多,徐晟脸上的汗水也渐渐消失。

    薛道源双手来回动作,很快就开始了重新缝合的过程。文菁也抽出手帕,帮他擦了擦脸。经历了刚才之后,如今缝合的疼痛就好比挠痒痒一般了。徐晟拿起落在棋盘上的棋子,重新思考着下一步的走法。

    由于徐晟棋艺不精,每一步都要想一会儿,故两人没下几回合,薛道源已经缝合并包扎完成。

    “大功告成!”薛道源放下手上的工具,说道,“可以说,这场前后经历好几个月的治疗总算是圆满了。贤侄你再休息个十来天,就可以完全恢复,并且不会落下任何后遗症!”

    晟、菁二人相视一笑,放下手中的棋子,欲同时称谢时,却见薛道源摆摆手,道:“不必言谢,我先去外面把手和刀洗了。”

    趁着他走开,文菁笑道:“看来,外公是高估了晟哥哥,你并没有关公那样的万丈豪情呐!”徐晟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动情道:“为何要豪情,我只要你的柔情。”文菁同样款款道:“幸运的是,我的温柔每次都能奏效。”

    相对于之前的重伤,最后的恢复对徐晟来说当是小菜一碟了。薛道源吩咐过,等这次彻底好了之后,吃东西就没有任何的忌口了。

    恰逢过几天就是九月九日重阳节,上次外公生日没有给他贺寿,文菁思量着这天亲自做一桌美食,顺便犒劳一下吃了几个月寡淡食物的徐晟。

    节日前一天,文菁主动提议,要给周侗补过生辰,以表上次未到场之遗憾。周侗听了,装作一脸无奈的样子,道:“这个倒不必咯,从小疼到大的外孙女只要不坑我,就是最大的孝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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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荒野孤村奋修武(14)
    徐晟靠近她的一侧,两指夹起几丝长发,含在口中,吸吮着其中的丝丝香甜。好一会儿,在她耳边道:“那多亏菁儿给我换了一道题,才得以解出。”接着又感慨道:“有个聪明的佳人在身边就是好,什么事情她都帮你考虑周全了。”

    文菁没有回过头去,只是静静地感受着他的气息。徐晟突然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紧接着又很快地张望了一下四周。

    文菁见他的动作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不禁心中偷笑,知道要是没有长辈在,肯定会把自己抱在怀里亲个够了。想到这里,她的内心深处升起了小小的希望,倒盼着只有他们二人,而没有别人在屋外。

    徐晟稍微定了定神,问道:“菁儿,你的记性到底可以好到什么程度呢”文菁犹豫了一会,道:“这样吧,咱们日常出入许先生的书房,你对其中的布局还有多少印象”

    徐晟笑道:“这可难不了我,进门左手边是书桌,右边是一大排书架。”“再详细一点呢”文菁问道。

    徐晟又仔细回忆了一会,接着补充道:“书桌的一边摆着一个人高的花瓶,桌上放的是文房四宝,墙上挂着一张琴,对面挂着的是一幅画。”文菁眨了眨眼睛,笑道:“还不够详细!”徐晟惊道:“还要详细到什么程度”

    “比如说——”文菁道,“随便说出书架上某一排所有书的名称!”“这个——怎么可能”徐晟更为惊讶道。

    文菁自信一笑,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牵着他的手来到书房门前,道:“晟哥哥,你拉着我,让我背对着进入书房吧!”

    徐晟将信将疑,带着她慢慢进了书房,来到书架前。这过程之中,文菁始终保持着背对着书架的方向。

    徐晟手指在书架前上下游走,很快就制定了目标,问道:“从上往下数,第五排是哪些书”

    文菁脑中很快地搜索了一会,脱口而出道:“从左至右,分别是《史记》后两本,《后汉书》四本……”她一本都没有遗漏地报了出来,彷佛在书架上浏览一般。

    徐晟无比叹服道:“菁儿,这下我佩服了,相信《九章算术》不可能是你记错了!”文菁淡然自若道:“就在刚刚说书名的时候,却想到了另外一个考我的办法。”

    徐晟心中一乐,道:“菁儿,你还想增加难度啊,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的能耐了。”文菁道:“是这样的,我现在就出去,你在屋中改掉其中的三个小细节,一会我再进来,看看能不能全部找出来。”

    徐晟笑道:“可不要吹牛啊,我改动的地方可都是很难的啊!”文菁道:“我对于自己的记性还算自信,不然也不会让你这样来考。”说着,跑跳着走了出去,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徐晟环顾了一下四周,思量着怎么改当中的细节。他首先来到书架前,把《诗经》的第一卷和第二卷调换了位置,心中暗道:“这段时间,菁儿多次来拿过书看,在书上面做手脚想必难不倒她。”

    想到这里,他又来到书桌上,把文房四宝中的笔移动了大约一寸的距离,小声自语道:“这个应该有点困难了,换作是我的话,恐怕一个转身就看不出来了!”

    移完后,徐晟在房间内转悠了一会儿,想着怎么改第三处。他久久地盯着桌旁的花瓶,突然嘴角浮出一丝笑容,心中得意道:“菁儿,这次你可要‘栽’在我的手里了!”他很快地摘下这株不知名的花其中的一片叶子,藏在了自己身上。

    全部改完后,他快步来到门前,拉开道:“菁儿,可以进来了!”

    正如徐晟预料的那样,她首先站到了暑假前,一排排地扫视着书名。很快,她就说道:“两卷《诗经》调换了位置。”徐晟故意开玩笑道:“不对!”“错不了,肯定是这里!”文菁无比肯定道。

    徐晟见骗她不成,只得承认,并问道:“那第二处呢”文菁又仔细在书架上搜寻



第 三十 回 一诺千金甘肉俎(1)
    两人听得清楚,说话的正是迟寅。文菁不想和他说话,靠在徐晟身上,小声道:“晟哥哥,咱们别理他!”

    徐晟心领神会,携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哎哟,不认识你的未婚夫了”随着这句话,迟寅一个翻身,跳到他们前面,挡住了去路。

    文菁绕到徐晟的另一边,从他的手上接过了缰绳,将两匹马系在了路边木柱上。迟寅也不着急,耐心地等她系完马,才道:“文妹妹,你我真是有缘啊,总是能够在不经意中见面。”

    文菁皱眉道:“你待怎地”迟寅嘿嘿一笑,道:“上次和家父过来,没有见到令尊,这次来——”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住了,转而道:“来江南见一见你的未婚妻,不行么”

    文菁心中一惊,随即道:“你要挡住我们的去路么”迟寅见她说话时,特地朝四面望了一下,便笑道:“文妹妹大可放心,这次家父并没有和我同行;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挡住你们,区区在下就足够了。”

    听他说迟述宗不在,两人大感放心,互视一眼,心中同时想着:“学了这么长时间武艺,也不知道水平如何,今天正好和他练练手。”

    看到二人无比镇定,迟寅心中也大感奇怪,正要再问,却听得文菁道:“迟寅,如今我们武功都今非昔比,你爹又不在,你还不赶紧让开”

    文菁说完后,感觉徐晟轻轻捏了一下自己的手,在耳边道:“菁儿,你怎么这样明显地提醒他,岂不是……”文菁微微一笑,同样压低了声音道:“晟哥哥,我越是这样说,他越是要和你打,不信你一会看。”

    由于前几次因为她急中生智的小把戏而上当的经历,迟寅本来就不大相信文菁所说的话。又见到两人在窃窃私语,更加打定了主意,要教训一下徐晟,便道:“那在下今天就好好领教一下徐兄武功上的进步!”面对着曾经的手下败将,他有足够的理由和自信。

    徐晟朝着文菁点点头,她就后退到路旁,给两人的打斗让出足够的空间。迟寅不再客气,手上已经一记虚招冲着他而来。

    徐晟后退两步,双手从两边向前一横,挡住迟寅的第一招。已经将自然之炁控制得得心应手的他只使出了三成力,轻巧地抵住后,手上加大了力道,紧接着就使出了迷踪拳中的一招“鸢飞鱼跃”,先是一个扫腿,逼得对方跳起后,双掌齐出,朝腰间拍去。

    迟寅一手向下,想要架开他。出于轻视,他也只使出了三成力,刚刚碰及徐晟的掌风,大感不对劲,心中暗道:“这小子什么时候有这般内力了”他来不及细想,马上将手上的力道加大到六七分,只是堪堪抵住。

    徐晟一个冷笑,张开左手,又带出一股自然之炁,再向他的胸前拍来。迟寅一个惊吓,心中大叫一声“阿也”,另一只手急急加入战局。

    两人一开始就比拼掌力,这也是把多数时间花在内力修炼上的徐晟想看到的局面。不一会儿,迟寅感觉渐渐吃紧,心中暗道:“这小子不知得了谁的真传,竟然有这样的内劲,在这样下去,我必输无疑!”使出滑拳中的一招“龙摆尾”,回身一跃,摆脱了对掌。

    滑拳是由西域传入的武功,徐晟从未见过,一下子被这种怪异的招式所扰,对方从而能够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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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十 回 一诺千金甘肉俎(2)
    徐、文二人没有想到他会脚底抹油,互望一眼后,会心一笑。文菁道:“他还以为咱们都是原来的水平,现在知道厉害了,下次必然不敢口出狂言了。”徐晟带着些后怕道:“刚刚我真的很担心,幸好你反应快!”

    文菁淡然道:“对于讨厌的人,我可是处处防备,这点偷袭伤不着我!”徐晟点点头,极力称是。

    文菁忽然重新翻身上马,朝着迟寅逃跑的方向,举目远眺了一会儿。徐晟问道:“你是在看他有没有真的逃走么”文菁若有所思道:“不是,他虽然先是向西跑——想必是慌不择路的行为,尔后还是转向了南边,这就值得咱们注意了。”

    “向南跑”徐晟依旧是不明白,问道,“那又能说明什么呢”文菁一脸严肃,道:“一开始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就是要去会见我爹,分明就是提亲去的。”

    尽管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对于最后几个字,徐晟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一时没了主意,只能怔怔地望着她。

    文菁也是露出无奈的神情,道:“咱们只有悄悄先跟着他,再做决议。有要紧事,给外公补祝寿只能耽搁几天,想必他也不会因为这个而责怪我们的。”两人重新上马,并没有保持跟踪,而是循道朝着杭州而来。

    第二日上午,匆匆赶到明教总坛,发觉偌大的帮源洞,却找不到一个掌旗使以上的明教中人。好不容易找到个认识的人一问,却得知一早教主带着五行旗尽数赶去了杭州西北,说是要会见什么重要的人。

    文菁心中一紧,猜测这“重要的人”就是迟述宗父子。二人来不及停留,又匆匆朝着西北而去。

    认得路的文菁明白,这西北当指她去年来过的郊外。果不其然,他们远远地就瞧见十来个人站到了那一排五颜六色的房前,在议论着什么。

    由于不远处就是一片丛林,文菁寻思着,决定先不出面,躲在那儿静观事态的发展。二人早早地就将马藏了起来,绕到一侧,靠近林边。

    两人这才发现,迟述宗父子还没来。围站着的除了文范嵩外,还有方百花、吕锵、方七佛,陈箍桶和几个教众。文菁意外地看到,阿哈也在其中,想来已经查清楚他与阿哼的叛变无关,回到了教中。

    “听说这次迟述宗亲自来了,该如何应对”问话的是方百花,听语气是十分着急。文范嵩沉吟不语

    躲在丛林中的两人再看方百花时,见她无比严肃地说道:“教主可要想好了,你在迟述宗面前说的每一句话都关系着小丫头一生的幸福,就算不考虑她自身的感受,也得想想周姐姐!”文范嵩道:“我自有——”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停住了,朝着二人的方向转了过来,厉声道:“谁在那里”

    文菁刚看到父亲一双深深凹陷的双眼,就见他双掌齐发,朝着自己的方向袭来。她急忙惊呼道:“爹!”

    听到时自己女儿的声音,文范嵩心中暗暗叫苦,虽然尽可能地收回,但还是有两三分内力直冲着她而去了。正在懊恼之际,前方忽然一股强大的力道返还了回来,竟然完全压制了自己。

    文范嵩心中大叫一声“不好”,以为是女儿遭到了挟持,任由这股力道打在自己身上后,双掌蓄势,纵身一跃,来到了丛林中,看到的却是徐晟挡在文菁身前,神色紧张。

    见到是他,文范嵩放心的同时不由得又多看了一眼,心中暗道:“这



第 三十 回 一诺千金甘肉俎(3)
    “哼,虚情假意!”方百花心中骂了一句。正要反驳时,迟寅又说道:“文叔叔,您作为江湖中有名望之人,可为一言九鼎,虽然是十几年前说过的话,可同样算数的吧”“住嘴!”迟述宗喝道,“从中兄作为堂堂正正之人,如何让你这样的小辈去随意揣度心思”

    父子二人的一唱一和让方百花立刻变了脸色,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迟兄!”自从招呼之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文范嵩终于开口道。包括屋里徐晟和文菁在内的其余人都无比紧张,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今天,为了小女,文某只能言而无信一回了!”文范嵩的话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文菁庆幸不已,自己长久以来一直担心的情况没有发生。

    迟述宗迟疑道:“从中兄,那你我的交情——”“迟兄不必多说,文某的命是你给的,自然会还给你!”文范嵩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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