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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捉鬼先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桃花剑士
最强捉鬼先生
作者:桃花剑士
一场离奇的遭遇,让我受到了诅咒,背上生了一个鬼手印。我遍寻高人,想要化解诅咒,才发现宿命早已安排好了一切……我只想平平稳稳的活着,却莫名的获得了一个称呼“最强捉鬼先生”。



第一章 车间诡事
    本来那件事情我已经快要忘了,直到前几天,在街边烧烤摊遇到从前的一位朋友,酒醉回到我租的房子里聊天,才慢慢记了起来,一夜没能睡着。

    那是2011年,我刚满18,在陈州市开发区打工,去了一家孵化场,孵小鸡的,我负责夜间值班。

    刚到那家孵化场的时候,只有夜间值班岗位缺人(值班是个岗位,负责查看温度湿度,给孵化中的鸡蛋消毒之类的工作)。

    招聘经理解释说,厂里都是年轻人,不喜欢熬夜,但工资高,一个月有4000多块。而且夜间可以带手机,没有领导查岗。

    2011年,月入4000,不少了。能玩手机,更好。

    至于熬夜根本不算事儿,我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当时用的还是诺基亚手机,大屏n9,下载了几个游戏,单机仙侠什么的,晚上8点进入车间,开始上班。

    刚刚进去就感觉不对劲了。

    车间分为南北两个半区,我从南门进入,巡视一遍南区,通过隔离门进入北区,一股寒意涌来。浑身一个冷颤,汗毛都竖了起来。

    白炽灯下,我的影子好像晃了一下。

    这很不正常。

    正式上岗前,对岗位工作已经了解,车间恒温30度,湿度50%左右,发现温湿度有变化,要立刻通知锅炉房。

    我看了,墙壁上的温湿度仪表一切正常,密闭车间,不应该有风,那股寒意更是来的莫名其妙,毛骨悚然。

    白天来熟悉环境的时候,没这样。

    负责在北半区值班的同事,我的搭档,张小超,当天晚上就和我商量换岗,他去南区,我留在北区。

    我想了想,没同意,理由比他充分。

    才第一天上班,生产经理安排的,真心不敢违反。

    张小超没再说什么,拿着手机,蓝光,眼神幽幽的,走了。

    回到南区值班室,百无聊赖的玩游戏,刚才的事情没怎么放在心上,一直到凌晨三点。

    三点左右,孵化间里的小鸡崽差不多要出壳了,我要和张小超一起进行最后一次消毒,高锰酸钾配合甲醛,剧毒,这也是大多数员工不愿意夜间值班的原因。

    我身体好,戴防毒口罩,无所谓。

    去北半区找张小超的时候,那股寒意又来了,我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没有太过在意,找遍整个车间,没找到张小超。

    他不见了。

    给他打电话,无法接通,我有点儿疑惑,怀疑他是不是关机跑到哪儿睡觉去了。

    当时琢磨着,这点儿活不算多累,没再找他,自己干了。

    直到凌晨五点,我把属于两个人的工作全部完成,等待出雏班组人员进入车间,把一车车的小雏鸡运走,再去蛋库找车子填补空缺。

    蛋库里的车上,满满的都是鸡蛋,一车四千多,很沉。

    没有张小超,我一个人真心弄不动。

    蛋库在北半区。

    走到蛋库附近拐角,一样的白炽灯,光线却格外暗,有很沉的凉意,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透心冷。

    蛋库是冷藏的,恒温15度,透出点儿凉气,很正常。

    我当时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我看见张小超。

    他在蛋库里的消毒池里,浮着,泡的发白,眼睛睁的特别大,像是死了很久的鱼。

    我胆子很大,非常大,一样吓的腿软,快要喘不过气。

    身后,有人拍了拍我:“廖凡”

    我回头。

    一张惨白的脸,是张小超,脸上没有表情,问我:“为什么不和我换岗。”

    我吓醒了。

    是场梦。

    心脏噗通噗通直跳,冷静一会儿,看看手机,刚刚凌晨三点,得去找张小超一起消毒了。

    想了想,我决定给张小超打电话,按键,拨号。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值班室灯光闪了一下,30度恒温车间,我突然觉得有些冷,心脏停跳了一拍。

    刚才是梦,不是真的。

    我对自己说。

    走出值班室,南区正常,走到两区中间的隔离门附近,我停下了。

    一样的白炽灯,但那边的灯光更白,惨白。

    老厂房,九十年代的斑驳水泥墙,有些地方墙皮开裂,隐隐约约看到里面结满灰尘的蜘蛛网。

    白天的时候,生产经理带我进来熟悉环境,这条路走过来回,两趟。

    墙皮没有那么裂,那些蜘蛛网,我没见过。

    可能是我看错了。

    我给自己壮胆,深呼吸,一脚迈过隔离门。

    那股寒意又出现了,比上次更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

    我没有再往前走,双手括在腮边,放声大喊:“张小超,消毒了!!”

    三十多米长的车间通道里,回声跌跌撞撞的响着。

    “消毒了,毒了,了……”

    通道上面,每隔十米挂着一个白炽灯,忽明忽暗。

    我看着通道尽头张小超所在的值班室。

    窗口投射出白炽灯的光。

    我想过去看看,没敢。

    刚才梦里,他在消毒池里泡着,那张浮肿的脸,在我眼前突然浮现出来。背后凉飕飕的,好像站着人,正要伸手摸我的肩膀。

    通道里的灯光又闪了一下。

    双腿发软。

    我不敢回头,硬着头皮往前走。

    推开值班室的门,张小超不在。

    和梦里一样。

    我受过教育,不相信任何封建迷信,我胆子很大,敢从坟地旁边走夜路,我疑神疑鬼,没有道理。

    张小超去蛋库偷懒睡觉了,他不小心跌到消毒池里去了,一定是这样,那才是梦里的真相。

    我往蛋库走去。

    一路走,白炽灯在头顶闪烁,凉风嗖嗖,剧烈蛋库越近,风越凉。

    我觉得,一直都是自己在吓自己,没什么不正常。

    直到我看见张小超。

    他躺在地上,脸色深青,双脚悬空。

    身体像是没有重量,贴着地面往



第二章 遇鬼
    我没听张小超的话。

    就着咸菜吃了几块油饼,喝了半碗鸭汤。

    我没回宿舍睡觉,洗了把脸,找到生产经理,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除了我做的梦——睡觉才会做梦,晚上值班不允许睡觉。

    生产经理打着哈欠,随意摆手:“别放在心上,张小超梦游,我昨天忘记跟你说了。”

    梦游,有躺着梦游的

    双脚悬空,身体贴着地面还能动

    我不信。

    “经理,张小超真有问题,你可以看看监控。”我固执,坚持,用辞职威胁。

    这个厂子,夜间值班岗位真心缺人。

    我的威胁起了效果,生产经理带我来到监控室,调出视频录像。

    昨天晚上发生的都是真的。

    生产经理说的,也很像真的。

    视频录像上,张小超面无表情,往摄像头看了一眼,慢慢躺下。

    手机扔在旁边。

    双脚慢慢抬了起来,身体开始往蛋库移动,往消毒池移动。

    很慢。

    直到我在画面里出现,大喊了一嗓子。

    张小超双脚放下,不动了。

    “看吧,真是梦游。”生产经理关闭视频,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廖凡,好好干,厂里不会亏待你的。”

    把我打发走了。

    往宿舍走的路上,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蛋库恒温15度,隔离门平时一直关着。

    怎么打开的

    回到宿舍,张小超躺在床上,目光僵硬,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面无表情。

    我走到他身旁,左手捂在腮边,轻轻的说:“这孵化场有问题,你昨天晚上差点被人拖到消毒池里淹死。”

    一回想到昨晚的场景,不禁打了个冷战,觉得毛骨悚然。

    转了转眼珠,继续说:“应该不是人。”

    张小超听到我说的话后,也打了个寒战,翻了个身,不屑的说:“你好好上班就行,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管的别管。”

    我本来还想继续说,可是,熬了一夜,又加上胆战心惊的刺激,已经筋疲力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就爬到床上睡了。

    直到下午7点,浑浑噩噩中被一名同事叫醒,说我和张小超已经耽误了中午的饭点,今天晚上会在餐厅聚餐,让我们晚上去吃。

    我看了张小超一眼,仍然没有神色,洗了把脸就和他一起去。

    在路上,远远地看见生产经理和厨房大师傅端着一些菜,酒,还有一大打奠纸进入了生产车间。

    张小超见到这一场景,怔住了,脸色严肃,但却没有说什么。

    我有点好奇,想要溜过去看看,不料却一把被张小超狠狠拽住,他声音沉沉的,像压了几座山,语气冰冷:“不用看,他们每年中元节都会祭奠亡魂,压根就不管用。”

    “什么亡魂”我歪着头问。

    亡魂这里,死过人

    可是,张小超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摇摇头。

    吃晚饭时,因为做的是麻辣鸭头,是我喜欢吃的,就多吃了几个。

    到了8点,我进了南半区的车间,不时会犯困,就去打了一盆凉水冲把脸,顿时清醒了好多。

    因为昨天的事,我还是不放心,就去北半区找张小超。

    从南半区到北半区30多米长,白织灯一直延伸,窄窄的小道上面映出了我自己的影子,总感觉有冷风从我手掌里徐徐吹过。

    到了值班室,张小超还是摆着他那扑克脸,面色冰冷,像一座冰山。

    “你不必来,人的命天一早就注定了,再者说今天我们晚上吃了鸭肉,不会有事的。”张小超歪着头说道。

    虽然有些安慰,但我还是不放心,仍然坚持每隔20分钟去找他,可换来的还是冷漠。

    快到12点时,我又去找他。

    刚起身,就觉得身体有点僵硬,隐隐感觉背后有一阵冷风拂过,后背立即出了冷汗,“呼”

    一阵微风掠过,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背后缓缓飘过,手心里一阵发凉且僵硬。

    我赶紧大口大口的喘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慢慢的心脏开始平复,有热意涌上,浑身的冷气开始渐渐驱散,肢体可以活动了。

    我疯跑出南半区去找张小超,北半区的白炽灯一闪一闪的,越来越惨白,空气冷凝住了,冷意从墙壁上渗透过来,笼罩整个小走道。

    心跳一下子加速,血液也在膨胀,沸腾。

    推开值班室的门,却发现他人并不在。

    有一阵冷风从门口穿过,直击我的后背,瞬间手脚冰冷,连注入心脏的血液也被冷藏了一样,冻得瘆人,凉的发慌。

    回头看,白炽灯一瞬间灭了,30多米的长道黑乎乎的,一眼看不到尽头,不时传来“呼呼”的吹风声响,很是瘆人。

    刹那间,白炽灯又闪了一下,亮了起来,比原先更亮更白。

    既然张小超不在值班室,那他去了哪里

    我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他也是不在值班室,然后到蛋库找他,却发现他悬空飘向消毒池……

    对,可能他就在蛋库!

    我急速跑到蛋库发现门又是开着的,和昨天一样,环顾四周,依旧没有看见张晓超的身影,隐隐约约的,我在消毒池里寻看到一块黑色的东西,像是衣料。

    我走过去一瞅,张小超正泡在消毒池里,眼睛睁着,目光呆滞,脸色铁青,胸口隔着衣衫,还能看到微微起伏。

    “张小超!”我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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