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上攻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MO忘了
他们的贫困窘迫并没有让焦爷爷一家人有所收敛,最后连那台焦书音他们三姐弟都要掐着时间看的彩色电视也被搬走了,等到焦父好起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已经家徒四壁的房间,但是焦父是比较愚孝的人,焦爷爷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介意钱财的事情,焦父就看到自己家面黄肌瘦的妻儿们,竟然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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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跳出魔方(二十四)
“我都不知道我妈是怎么熬下来的,”焦书音不免红了眼眶,“她总说为了我们三姐弟她才没有一走了之,可是有时候我也忍不住在想,也许她离开了,我们三个人才不会常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对她来说那是一种解脱,对我们来说,那也是一种解脱。”
正如焦书音所说的,她的父母强行呆在一起其实才是一种悲剧,她更宁愿,焦父和焦母的战役不仅是焦家的内部问题,更因为焦母娘家的帮忙而升级,这是三个儿女成长道路上的战争,这场战争让三个年少的儿女陷入一场无法逃脱的困境之中,少年时代的焦书音一直孤僻内向的代名词,焦书寰也是冷漠不合群,几乎没有几个说得来话的朋友,焦书媛却急于掩盖自己家庭的困境,从而变得虚荣爱打扮,对朋友同学极其大方,反而让自己变得拮据无比,有一段时间里焦书音失眠,整夜整夜得睡不着,焦父和焦母却并不当回事,只顾着钱以及他们之间、他们和焦爷爷焦奶奶之间的战争,他们明明应该是相依相伴的家人,但是在焦家,“家人”这两个字似乎成了一把淬了毒的刀子,从他们彼此的心中穿出,恨不得扎进每一个人的心里,只要把彼此杀死,彼此才能觉得解脱。
当时的处境对于一个十几岁还没有经济能力的女孩子来说,焦书音几乎改变不了任何现状,在高中期间,她就开始明白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都不会得到她的父母的和解,焦书音开始尝试着用各种办法赚钱,除了供应自己的日常支出,还把大部分的钱给了她的弟弟妹妹,其实不管焦书寰和焦书媛的性情如何,那时候他们三姐弟相依为命,感情也随着焦父焦母的愈发冷淡而渐渐加深,焦书音已经不再像是年幼时候那样觉得弟弟妹妹不可爱了,她开始觉得,她自己的处境已经足够悲剧了,就不要再让弟弟妹妹重蹈覆辙了,她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改变现状的悲哀环境……
所以等到了高考毕业,焦书音改了志愿书,在焦父焦母阻止她上大学的情况下直接带着行李半夜三更离开了红木客栈,离开了这个令她窒息的家,出门去打工赚学费,当时只有李应升一个人深夜在镇子门口闷不做声地跟她送别,那时候天好黑风很大河流声哗啦哗啦,李应升只问了一句要不要送她走,但是李应升家里管得严,焦书音摇了头,然后就背着一袋行李把之前去县城借来的自行车从草丛里拖出来,然后踩着自行车披星戴月一路骑到了县城里,用仅有的零钱买了一张单程火车票,踏上了她大学所在的城市,一直打工到新学期开学,然后自己带着一堆有些陈旧的行李去大学报道,在看到大学校门的那一瞬间,焦书音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彻底走进了新的生活。
焦书音的确也在努力摆脱她以前的生活和给她带去无数噩梦的家庭,她在大学的时候绝口不提她的家庭,也不会跟旁人攀比奢侈品,甚至因为手头拮据,她没办法去做一切和娱乐有关的事情,杜绝了一切会多花钱的事情,唯一一次去班级旅游,也是因为那次是去爬一座免费的山,班长给每人发了一瓶水,不花一分钱,焦书音才敢跟着他们一起出门,并为了那两块钱车费而暗暗地心痛了许久,她利用能够用得到的时间去看书、学习、锻炼口才和兼职打工,像是一块海绵一样吸收能够学得到的一切,适应这个城市的节奏,把自己融进这个城市的生活里。
到了后来,焦书音可以和师长谈笑自如,和陌生人从容聊天,和朋友天南地北任何话题都信手拈来,站在几千人的大操场上侃侃而谈淡定演讲获得雷霆掌声,她优雅从容,她自信强势,她能够在班里一呼百应,有人会不喜欢她,会不屑于和她打交道,但没有人会昧着良心说她不是一个特别的女孩,她长得并没有多精致,从来不化妆,衣着很简单,不会做网红也不会玩直播,但是很多人会喊她姐,男人也会对她说我不如你,更有无数人觉得她是他们的女神,如果有人说焦书音来自一个贫穷的小镇子里的破碎家庭里,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她就这样在几千万人的大城市里,像是很多无数为了梦想涌进去的普通民众一样,试图用自己的力量来改变她的生活,只是在某个时候想起凌霄镇里的凌霄花,想起她的父母弟妹,便在无人处落下泪来。
其实焦书音很想家,但是除了给焦书媛和焦书寰寄钱之外,她想不到回家的理由,她怕一回家就被焦父焦母关起来,不让她再继续上学了。
所以大学四年期间,焦书音都没有再回过家,一直等到她大四实习完毕,身上存了两万多块钱,她才敢拖着行李奔赴回家,而在这期间,焦爷爷和焦奶奶已经相继去世,红木客栈也在又一场焦父那一辈人的激烈争抢中落入了焦父焦母手里,也因为焦书音带了对于凌霄镇来说很大的一笔钱,所以焦父的态度变得很好,焦母也乐呵呵的,他们不再说“读书无用”“初中毕业去超市还有一千块钱呢”之类的言辞,反而大夸特夸上大学的好处,焦书音忽然发现,如果她的成功让焦父焦母松口让焦书寰和焦书音上大学,那么也是一件改变命运的大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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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跳出魔方(二十五)
封容这一批上山的人回到凌霄镇上的时候,一进红木客栈的大门,看到的就是坐在那里气氛有点怪怪的宜令和寒露二人,除此之外就没其他人,宜令的表情很无奈,寒露就显得有些气鼓鼓的,众人一下子就纳闷了虽然寒露有点天然呆,但是每个天然呆都是天然黑,本质上比较老实的宜令还能欺负他了不成
众人下意识把目光投向宜令,但是宜令指了指红木客栈里头,大概意思是焦家的人弄得寒露不开心了呃,怎么回事
大家伙儿一下子就把目光落在了寒露身上,然后发现这几天都在玩魔方的他居然把魔方远远地放在一边,沮丧地托着腮跟他们打了个招呼,绿眼睛里装着一片不符合他平时天真模样的哀愁,蔫蔫的模样看起来简直让人心疼,母爱大发的费蓉立刻过去抱住寒露,揉揉他的脸,心疼地问:“寒露宝宝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不高兴”
祝孟天翻了个白眼费蓉她自己还是个“宝宝”呢。
寒露倒是乖巧得很,尽量打起精神道:“没什么……”结果尾音漏了气,还是显得无精打采的。
费蓉心疼坏了,抱住他揉揉揉,“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姐姐帮你去教训他!”
一个不到一米七的小姑娘对着一个牛高马大的美青年说保护他这个场景还真心挺搞笑的,但费蓉自己壮志凌云得很,说着的同时还把凶狠的目光投在宜令身上,宜令吓得下意识举起手表示自己的无辜这个真不是他的问题!
寒露留意到了费蓉的脸色,虽然还是没法儿回复之前的活力,但是依旧给宜令打圆场道:“蓉子你别生气,宜令没欺负我,我只是有点事情想不明白。”
费蓉疑惑了,“你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小孩子不都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一下子就忘事了么
封容终于发声了:“回房间再说。”焦家正在办丧事呢,他们一群人堵在一楼大厅里算是怎么回事
于是部长大人一发话,所有人立刻转移到了封容和林映空的房间里,把双方今天遇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因为寒露的状态不佳,所以众人不约而同地让宜令先把他们今天遇到的事情先说了一遍,提到青伯来过的时候,封容他们问了好几个关于青伯和焦书音之间关系如何的问题,得到“他们看起来关系不错”的答案之后,大家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然后宜令又把焦书音说的故事跟众人复述了一遍,虽然他理智上对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持保留意见,不过感情上还是觉得很同情焦家三姐弟的。
宜令说完之后,就算是见过无数悲剧的灵安全局一行人也是唏嘘不已,悲哀的故事千千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是偏偏就是这种故事更让人感同身受,没什么比上一代的悲剧变成下一代的灾难更让人觉得无可奈何,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是当父母在精神上毒害了子女,子女又会有什么人同情他们呢
唏嘘之后,就是理性分析时间了,狄冰巧第一个提出了质疑:“焦书音不是那种会向人说自己的苦难的性格,她为什么突然会对你们推心置腹就算是被焦伯母的去世影响了心绪,那她也应该是去找李应升或者是还住在客栈里的冯灵运更有可能吧”灵安全局一行人对于焦书音来说都只是略微熟悉的陌生人而已,虽然有可能是出于陌生人更容易保守秘密的定律,但是焦书音不像是那种会随便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来暂时不让自己窒息的人,当时在焦母的死亡现场她都能在巨大的冲击和悲恸下保持理智。
“我的想法也跟巧姐差不多……”乘小呆嘟哝道,“焦书音看起来比孟天哥都要靠谱多了,难道她会随便跟两个不熟的人聊这么深的话题她更像是哭都不会在人前掉眼泪的那种人……”听上去是挺坚强的,但未尝也不是一种悲哀,苦笑是人之天性,只要身体没有残缺就能够自由掌握,不能自由笑,不能自由哭,其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祝孟天对乘小呆也翻了一个白眼,“什么叫做比我靠谱”
结果旁边的宗少贤居然非常认同地点了点头,祝孟天立刻小小声地和他理论了一句,宗少贤本来不想理他的,但是三句两句就被祝孟天把注意力引走了,顿时就用眼神无声地厮杀起来。
封容看向林映空,用眼神示意他也说两句,林映空耸了耸肩,道:“其实我的想法也差不多,焦书音怎么也是个正常人,她会有脆弱的时刻也不意外,但是我还是更倾向于她说的话不一定是假的,但是她选在这个时机……未必不是没有目的。”
但问题在于焦书音能够对一群“地质研究工作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我们可以先从焦书音说的故事下手,”丁有蓝用自己临时弄出来的程序分析了一下,然后对众人道:“你们听完这个故事之后,第一反应是什么”
亲耳听到对方叙述的宜令道:“悲剧。”
寒露迟疑了一下,“噩梦。”
费蓉想了想,说:“可怜。”
乘小呆说:“同情。”
 
第十三卷:跳出魔方(二十六)
焦书音的所作所为都有些太过古怪和不寻常了,灵安全局一行人实在没法无视过去。
丁有蓝“啪嗒啪嗒”的打字声在一片沉默中显得异常突出,祝孟天忍不住道:“小蓝你在干嘛呢”
“在运算程序啊!”面对自己的领域,武力值负值的丁有蓝立刻侃侃而谈:“自从上次我们听了王尔德的童话之后,我就设计了一个软件,可以通过故事来分析这个故事背后透出的含义,无论是正面的侧面的,都能全方位彻底剖析,并且结合作者的生平记事,从而计算出到作者本身的思维活动,他是怎么样构思的,他是想借此表达什么东西……”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丁有蓝这是设计出一个语文老师还是历史老师了!
封容也听得有些不解了,“小蓝你设计这个东西是来做什么的”
丁有蓝非常认真地道:“给寒露筛选合适的故事书啊!”
众人:……血!“
理科男、研究狂人和科学家三重叠加起来的丁有蓝真的很让人难以理解啊,。
回归正题,丁有蓝用他那个诡异的软件把焦书音的故事输入进去之后,得出来的理论和寒露的想法差不多,焦书音在跟他们间接地表达她对焦父和焦母的无奈和怨怼,她认为她的父母造成了她如今的处境,她反复想要冲出这个桎梏,以不惜一切的姿态,意思就是……只有毁掉现在的生活,她才会有新的未来。
看完这个分析,大家伙儿的表情都有些古怪,费蓉磕磕巴巴地说:“焦书音不、不会是……做了什么傻事吧”
“说起来,我想到一件事,”祝孟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今天早上发现焦伯母的尸体之后,我听几个红木客栈的邻居大妈说过焦伯母平时也经常会和焦老板打架,但是一般都是焦书音他们三姐弟都没在家的话她才会偷偷跑出去躲几天,他们三个都在的情况下,她基本上是不舍得离开的,但如果是他们三个里有一个怂恿她,那么焦伯母大半夜地跑出去……也不是不能解释了。”
乘小呆愣住了,有些不可思议地道:“你的意思是说焦书音故意怂恿焦伯母半夜离家出走,然后被焦老板发现了,一不小心就杀了她”
狄冰巧也是一副三观毁灭的表情,“不太可能吧……以前他们两口子天天打也没打死人,焦书音怎么知道这一次就一定能够成功呢”
寒露冷不丁地道:“如果不是焦老板杀的呢”
在场其他人瞬间就:“……”
费蓉忍不住说:“宜令你当时没看看焦书音在想什么吗”
“我不会随便读别人的思维的……”宜令默默扶住额头,觉得有点不忍直视,“而且我以为夫妻相杀已经够重口味了,没想到还能整出弑父杀母的戏码……”
鄂静白冷冷地道:“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先不要急着偏激,”林映空提出了不同的意见,“焦书音如果真的想趁机杀了她妈,为什么要在宜令和寒露面前暴露总不可能是因为把人杀了一时之间得意忘形了吧”就像是部长大人之前说的那样,她之前明明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女人,但是偏偏用一个故事毁了自己的形象,何必呢
众人面面相觑,丁有蓝突然小小声地道:“与其说是焦书音,我更相信焦书媛会干这种事,她不是异能力者么焦书音看起来比她高大一点,但是真要动起手来,不一定是常年干活的焦伯母的对手,而且焦老板也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但是焦书寰更有可能吧”祝孟天道,“他本身就有点暴力倾向的缺陷,一米八的大小伙子,人也很大力,他想杀人的话一定不算难。”
费蓉愣愣地道:“所以你们现在是觉得焦伯母不是焦老板杀的,焦书音在帮她的弟弟妹妹顶罪”
狄冰巧纠正,“不一定是焦老板杀的,但焦伯母大半夜地离家出走,这件事肯定不简单。”
林映空挑眉,“也有可能是我们想多了,焦伯母的确是被人怂恿离开的,但是那个人没想到焦老板会失手杀了她,或者真的是那个地震的错,焦伯母没站稳,不小心摔死了。”
讨论来讨论去,大家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他们的推测,狄冰巧举手,“部长,我申请验焦伯母的尸。”
封容并不阻拦,“没人的时候去,孟天跟着,别让人看到。”
狄冰巧点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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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跳出魔方(二十七)
武石矿脉的事情再次陷入了僵局,封容干脆让作为地头蛇的宗少贤去联系人界的相关部门,尽快打通坍塌的山路,而到了后半夜,狄冰巧和乘小呆则是在祝孟天的掩护下去了红木客栈的后厅,今晚守灵的人是焦书寰,狄冰巧用一点药粉就把在玩手机的他放倒了,他醒来之后也只会以为自己是打瞌睡睡着了。
狄冰巧还真没做过当着人家儿子的面验尸这种事,对着灵位拜了几拜才打开通电中的冰柜,焦书音大概真的想等到刑警过来查出焦母死亡的真相,所以尸体上的东西都保存得很完整,连衣袖上的抓痕都看得清清楚楚,其实给认识的人验尸还是蛮大压力的,狄冰巧和乘小呆对视一眼,快手快脚就开始取证了,希望尽快完成这个难熬的工作。
在厅外望风的祝孟天不经意之间回头看了一眼,恰好在此时起了风,黑色的帷布轻飘飘地飞了起来,里面有一个冰柜和一口黑漆漆的棺材,两个人围着冰柜旁边对着里面的尸体上下其手,不远处有个男生趴伏在桌子上,正中央的供奉台上有着黑白的照片……
就算是见多识广,祝孟天此时此刻也忍不住打了个冷噤,呢喃道:“这样验尸还真是有情趣……”
狄冰巧和乘小呆同时抬头瞪了他一眼死者为大,瞎说什么呢
祝孟天立刻给自己的嘴巴上了个拉链。
从焦母衣服上的撕扯痕迹来看,她和焦父在那个山脚又打了一架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上面残留着属于焦父的手印非常明显,无论是不是焦父杀了人,焦母死前他们有过冲突就是肯定的。
单看外表,焦母的致命伤应该是后脑勺被石头磕到的地方,狄冰巧去过现场,也看过那块带血迹的石头了,和焦母后脑勺上的伤口痕迹是对得上号的,狄冰巧让乘小呆帮忙搬起尸体的上半身,打着手电筒掰开厚重的头发仔细地观察了片刻,眉头轻微地皱了起来,乘小呆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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