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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和曼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喜了

    提到了他得的这病,

    提到了他的挣扎和曾经的不服输,

    提到了最后的无能为力。

    小课一手捧着书信,一手撑在下巴有时会轻轻抽吸一下鼻子……小课此时有太多太多的感慨无法言说了。这种病,最需要的其实就是家人朋友的支撑与帮助,然而和美太骄傲了。他曾经相信凭借自己强大意志力一定能战胜抑郁,却未曾想,愈是孤傲愈是自信,这种病上,反倒愈会加重心理负担。如果和美能稍微放低一些姿态,愿意与人交流分担一些……哎,或许这也是个性上的悲剧吧。

    确实提到了自己与曼丽,那种无奈在笔触间也是坦露无疑,和美纠结着,他把亲情、友情、甚至爱情,都在极力看淡,归根结底,他不想任何人太靠近他自己,继而知晓了他有这不为人知的病痛……

    全部读完,

    小课放下了书信,深深吐出了一口气。

    如果说读着和美的绝笔,却纾解了自己积郁已久的一口闷气,显得极不合时宜,但是,读过这份和美的心事后,小课内心确实得到了宽慰与解脱啊!

    和美确实放弃了曼丽,

    他的死,用他自己的话说“我挺不过去了。总有一天会自求解脱……”

    那么,从程肖央那里听来的“事实”,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小课读完这封信后一直立在窗前看着街对面,

    这里看得见曼丽抱着小满专心学针织,

    看着她,小课心里充盈着无比的幸福与幸运感,

    比起和美,小课的人生难道不能说更为崎岖不平并非说谁的意志力就一定比谁更强大。小课幸运的是,自己比和美更能打开心扉,他慢慢真正地接纳了曼丽,让曼丽走近自己,给自己支撑,有了曼丽,小课更有勇气去面对自己不平的人生,他挺过了难熬的日子。曼丽一直在他身边……

    小课立在窗前心潮起伏时,

    这边,元青也读完了和美的遗笔,

    小两口说起话来自然更随意些。

    元青怪和迎怎么不早拿出书信,

    和迎说“这是我哥遗愿,我爸妈巴不得隐瞒一世,我这不是看你们追“凶手”愈加疯狂,那程肖央竟也开始打着为我哥报仇的幌子……”

    这一听,元青起了身,走到小课身侧,声音可沉。“看来我们都被那王八羔子耍了。”

    小课却只是笑了笑,

    “看来真把曼丽放心上拿不下来的,是他程肖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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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有阴差,有阳错,但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神在细节间。

    —爱因斯坦

    夕臣合上书,如今像这样暖阳静谧下独自看会儿闲书的时间太稀少了,不过似乎也着实没了往日那种悠闲的兴致,哪怕这样独留一会儿,心上搁着的还是自己最亲的人儿们,曼丽工作还顺利么,小满上幼儿园还好么……

    小满四岁了,

    扎着两个小啾啾,也有了小姐姐的样子。

    记得弟弟意一出生时。小满才会咿呀学语,指着妈妈怀里的小毛毛说,“好肥。”都笑起来,说她生出来时还不是个小胖墩儿。

    紫阳宫里其实有幼儿园。小满上的却是空总普通公立托儿所,主要是离曼丽工作的空总三院近。意一两岁半了,再过半年也上幼儿园了,现在还是紫阳宫里一个小坏毛毛,总到处滚的一身泥。

    夕臣一手支着下巴望着窗外树叶上阳光洒下来的亮晶晶,一时又是苦笑。曼丽要搬出紫阳宫看来是势必了,可他总想跟她“抗争”一下,明知道“注定无效”。可……就是舍不得呀。

    要说她也将就一年了,自从她工作关系在空总三院确定下来,她小姨在翱翔路附近买了房,曼丽就在宫里呆不住了。夕臣好说歹说。我这才上来不久,摊在跟前的事儿一桩接一件的,你总得把好我后院的关,给点我“家的温暖”好不好,我们一家三口,你这带闺女一“分居”,我这后院不垮的不成样子了,您将就些就支撑我这小会儿,叫我随时能见到你娘两儿多些时……曼丽还讲情义,陪他走过了最艰难的时候。可一来你箍不住她“想低调平凡过日子的心”,毕竟每日光“回家”这条路就“严重繁琐”,“换乘”几趟才能“避嫌”回到紫阳宫。再,挡不住夏课照照的“挑唆”,住宫里,于他们而言那就是“和夕臣的独霸”,出了宫。才是曼丽的天下!

    当然,内心而言,夕臣也愧疚妻儿。曼丽不是普通的妻,他着实把她放在生命中第一位。却又走上了这条负重天下的路,一方面男儿抱负叫他不能轻慢这份重责,一方面男儿私情又叫他不能辜负自己千珍万惜这份情。着实两难。不过夕臣看得远也看得分明,自己在这个巅峰位置上始终是过客,待重建秩序,在历史的洪流里他起到了该有的作用,之后,余生全是曼丽的了……

    看看表,小满该接回来了。许这就是夕臣此时该“承受的痛”:他不能亲自去接女儿下幼儿园……

    今天曼丽有台连夜手术,小满被照照接回来。

    照照把小胖妞儿放副驾上绑好安全带,

    小满坐照照车从来不坐后面的宝宝椅,女汉子极了,也可爱极了,被绑紧在副驾上,两条小腿一翘,跟个小大人似得。霸气着呢。

    话特别多,幼儿园小朋友张小朋友李家的柴米油盐事儿她全知道。照照跟她对话那叫一个溜儿,俨然她最好的“闺蜜”。是滴,小满最喜欢的,还是照照。

    红绿灯停下时,照照侧身给小满重揪头上两个小啾啾,小满手里握着两个大彩虹棒棒糖,一只放嘴里吃。一只握着挥舞,“这个回去给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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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臣推开门,坐地毯上的小姐弟都抬起头来。

    最可爱,意一头上还兜着网兜儿,胖胖手指头正伸进泡着棒棒糖的大水杯里,笑眯眯一见夕臣就抬起来,让他尝一样。

    夕臣蹲下来抱起意一,真吮了下他的小指头,“嗯,甜。”小满凑过来,“爸爸!”直接将手里的棒棒糖也递他嘴里,夕臣照样不客气咬了一口,“好好吃。”干脆坐下来。也搂过宝贝儿闺女,小声跟两个小娃娃说话儿。

    照照一身军装,外套没扣,在窗边打完电话转身也没走过来就是。靠着窗棱,张口直接就问元首,“你咋对日本人这么好”

    夕臣抬头,依旧面带和煦的笑容,“这话没头没尾,怎么说”

    照照一讪笑,“唐县那边的地是你的吧,都知道你上了位。高风亮节,把私产大部分捐出来做军产国有了。可我就不信,”照照顿了下,盯着他。“这些肥水福地的出租所向,你和家没有半分管理。”

    夕臣手上还逗着两小娃,意一不时还会蘸糖水往他嘴里塞,元首都“乖老爹”一样“笑纳”了。没看照照,却也没冷落他的问题,“都是军产了,它的用途自然有监督部门妥善管理,至于具体所用,我相信专业人士的专业判断,一定能将土地的价值利用最大化。”

    照照看着他……这要从前,自己定当跟他顶个一二三出来。如今……时光是把刀,任谁都在磨砺中成长,只会愈加锋锐,特别是像他们这样的人物,照照本就精怪托世,哪里有城府停滞不前的道理。……心中冷笑。这会儿直接问出来也只是试探。也明知他和夕臣如今更会将“官腔”耍得炉火纯青,不过,愈是这样无波无纹的话,说明。愈是深渊有鬼。

    照照这几年的出息还真能亮瞎人眼!

    如今陆军第六军医大最年轻的研究员,起于他近几年多次在国际“实战医疗”舞台无论从“手术台”上拼出来的战绩还是文述方面的精绝成就,着实不愧对他老师瞿淑清“关门弟子”的荣期。

    当然,意一的爹除了本职工作的熠熠夺目,作为“帝都王城里土生土长的小王爷谱系派”的领军人物,旁产也是捞抓得十紧十。不过,风光在外,忧烦自知,哪有十全十美事,照照扛的责、面临的难,也不是没有。

    和家上位,给这人世带来多少变数。

    权臣大洗牌,世族大洗牌,继而连累,统治格局都在咯咯唧唧摇变。

    一夕间,

    有苍茂大家连根拔起的。

    也有新嫩之家从此枝上凤凰飞的。

    和家的“老臣系”,堪称“四大宗亲”的饶、定、钟、苏,迅速崛起……势头之强劲!确也说不得,这“四大家”出来的全是“中青”中流砥柱,实力夺势!

    再谈谈老和家本身吧,各系间也不乏卓越人才,此时涌现出来,足矣蓬勃和家老几百年的家业。

    至于嫡脉这一支。

    和夕臣做大,反倒一脉清廉至底,全奉献家国,私产变国产。

    另外,嫡脉这一支有个“惊天大秘闻”至今尚未公开:和夕臣亲长兄和景之子,已认祖归宗。除了金陵和家最嫡亲宗庙知晓此事,对外,甚至和氏旁支祠堂都不知道。

    其实也好理解这事儿没公开的原因。说到底,亲叔侄离不开一个女人,这笔账是不好理。

    不过依照照一个“外人”看他和家这笔“糊涂账”……要说他和家“不齐心”还真鄙夷人这智商。

    和家这亲叔侄“齐心”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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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来一个姓得了天下,对上一个占有天下的姓都不会仁慈。

    李玉上台后,对陈末帝不是一星半点的恶毒。陈末帝不是直接一刀两瓣滴,他先被黥面,后割鼻子,然后斩断脚趾。最后才被腰斩。像韩国和朝鲜一样分了家。

    来到如今文明社会,当然不可能像老祖宗那般“没人性”,可“断然”的打压还是明显滴。

    金家,谈不上“家破人亡”,树倒猢狲散,是有的。

    前元首尸骨至今还停灵在“道骨山”下,埋不埋得进去还是问题。

    人私底下还不是有议论和夕臣这点上未免“太狠”了,就算历朝几代,一次一次大血大腥下来。众人还是足够尊“元首”这一天衔,再恨,还是叫曾经贵为“元首”的埋得进“道骨山”!近代算算最霸道的非蒋家莫属了。领袖埋进去了,无可厚非;最后,连梅静群都埋进去了,倒是也没得非议!他家就一个蒋立果,至今生死成迷,没埋进去倒成一桩憾事。现在好,一个再清楚不过的“前元首”,和夕臣愣是叫停灵这长时间,埋不埋,就是不给明话。

    了解内情的,当然也理解和夕臣。

    这是差点加害了曼丽小姨的人!艰险之时,错一步。害的曼丽只怕都得丢性命的人!叫他轻易大度放过,确实不易。

    金家的根系主要在空军,看得出和夕臣已然下重拳抽调了“饶定钟苏”里的“饶定”两家去抽根拔芽大换血。

    先说说这个饶家,谈起来几千年也曾是帝王家。

    最出名,饶末帝饶皓有个怪癖,谁都不能直视他,谁看他就砍谁脑袋。于是大臣们见他都是低着头,跟参加追悼会似的。

    难怪现在空前第一司令元饶回俞刚上任,第一次主持司令部会议,据说都没人敢抬头呵呵,这当然不可能,乱传有之。

    定家,也是个有意思的家朝。

    他家古即雄踞蜀地,外头大朝廷怎么换,他家那小朝廷千年不倒。

    定家第九代王定孝武掌权后,也学着外头的大朝廷想搞个年号,一开始四月是“太昌”,十二月改名“永兴”,搞笑的是,诏书刚出大门后悔了,回来回来。咱们改名叫“永熙”啦。这种事情定孝武经常干,一年换好几个年号,跟诈骗犯似的名字无数。

    巧了,如今才空降空后第一司令部的掌门人就叫“定永熙”,这也是私下人漫谈的热笑话儿,定永熙会不会跟他家老祖宗一样名字一年换好几个呀

    经这近三年的抽丝剥茧,老金家那点残气都奄奄一息了。金小树半年前才从甘宁边陲第二监狱转回京陆北二所。着实,照照下了不少功夫。

    这点上,咱实事求是说。照照是矛盾的,可最终,是仗义的。

    从曼丽的角度出发。他对小树的感受从来没有平复。

    小树肯定没有害曼丽的心,甚至最后的最后,他是出了手“相救”的。可照照忘不了他的“横刀夺爱”,明知曼丽是他的命还

    却也否认不了,照照做不到见他“落难至此”自己不管不顾。起码,照照认为自己要做到这两点:一,保住他的人;二,保住该属于小树的部分,无论尊严还是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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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照一挑眉,“午时弄死他!”扭头回厨房了。

    曼丽听见了知道这也就图嘴巴快活,眯开眼瞧他一眼,照照快活地在厨房继续加花生米。

    曼丽强打精神起了身,单手撑着腰,似瞄着个点发了会儿呆,问,“小满接回来了”

    “她爹看着呢。”照照一直忙活着。将刚炖好的猪脚汤倒瓦罐里。曼丽闻着香味儿走过来,刚拿起勺儿“我尝尝”照照倒拿手一挡,“诶,不慌,咱拿瑞景去喝。”曼丽一听,失了趣儿地放下勺儿,有些不耐,“我累死,哪儿都不想去。”

    照照腾出一手搂上她,低头直哄,“那是撞了咱儿子的野畜生呢,你不吃了它能解恨”曼丽扭“胡闹!”嘿嘿。就知道这些畜生比畜生还畜生,意一不被小野猪踢下坡儿了么,“凶手”被擒,旺林他们非宰了凑成一桌“野猪宴”给意一压惊!曼丽才不同意咧。当时考虑到小意一的伤情,这事儿没往下闹,这不小儿子好了,这顿“恨”誓是要解的!

    曼丽还不愿意,照照这只手抬起看了看表,故意慌着说“快,儿子被送出来了!”曼丽一怔“送哪儿”哎,已经被照照利落潇洒一串连贯动作,端汤、捞外套、环抱紧她,拖出门儿了。

    绕道去了永定门,那儿,接了小儿子。意一一投入妈妈怀抱就伸小肥指头给妈妈吮,“甜的。”笑眯眯像个小佛爷。曼丽可没理儿子谄媚,蹙着眉头直接摸他戴着网兜儿的破脑壳,“换药了么。”照照不说话,让他儿子自己汇报。意一说话还有点不清楚,天一句地一句,有时候特别连贯,有时候稀里糊涂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换了!”这句很清白。曼丽低头仔细看,药估计换多了,有些漫出来黏住了旁边一些细软的头发,揪一坨。

    曼丽手指搓了搓,小声自语“该把这一圈也剃了的,这孩子啊,太爱动,药都漏了。”她也知道这怪不得人医护人员不悉心待她儿子,那还要多小心翼翼啊意一假使换药时哭出一声,世界都像死了一般,人人自危吓坏的样子真的不夸张,这还不是怕元首如何,是真正地怕这孩子亲爹啊!照照的儿子呀

    不过小儿子还真不好哭,缝针时你以为有的一场硬仗,哪知小儿子眼泪是哗哗流,却是又在笑的!且不说是不是他老子一旁哄得好,这孩子本身又流泪又笑的样子,就可爱毙,也直撩人心欢喜死、疼爱死

    曼丽有时候看她个憨儿子都想笑,淘是淘气,但是时而那憨萌的状态又似这世间绝无再有。意一断乃比小满早,倒不是曼丽乃水不充足,她的乃水啊咳,说个不该说,这要小树还在跟前。乃了她儿子,再乃他还是够。是这小儿子不贪这,意一爱喝米汤。这就说个奇事儿,小意一似乎这么小就喜素,你在米汤里加肉汁儿他不爱,加了蔬菜汁儿他才汩汩喝。这跟他妈截然不同,意一是个小素胖子,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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