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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和曼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喜了

    曼丽个傻乎乎的,就望着她,“你怎么偏偏选了这么个人,”

    酸梅腰一挺直,两手一摊,也是万千个不得已,“我也没办法呀,事儿赶事儿都凑一块了!那死老头子非叫我生了崽才把本该我得的那份家产给我,老娘凭什么不要巧了,那天就这男的在我眼前晃,我又正好在排卵期,只有他了。”曼丽直摇头,太随意太随意了……那定海阳也倒霉,做好事送个老乡到当地卫生院,就被这“急于怀崽夺家产”的白眼狼盯上了……

    据说,这货设计的“强上”戏码还挺周密,至今,定海阳还不知道自己跟这货已上过床,更别提已经“珠胎暗结”。之所以定海阳一直追着酸梅不放,是他以为酸梅偷了他的手表,嗯,这块手表是海阳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当然贵重。酸梅呢,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那表她见都没见过,上哪儿偷就是现在陷入这么个困境,如果能证明她清白,就必须吐露出那天那个时间段他两在床上翻云覆雨!酸梅敢说呀她肯定宁愿被他当成偷表的,也不愿暴露她其实是个“偷崽的”!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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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丽这次是退出了,如果参与竞争,那个学术副教授还是挺有把握的。不过,正因为退出了,给另一位较年长的儿科大夫更大的机会,人感念她的好,特意要请她吃饭。

    “您太客气了,您能评上也不是因为我退出就……”

    “哎呀,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你高风亮节,曼丽,我是真心感激你,给个面子。”

    人都这样说了,实在不好再推,曼丽一答应,人高兴得赶紧就联系餐厅,诚心诚意想好好款待她呢。

    与这位儿科老大哥说完话,曼丽往住院部去,她现在不上手术台了,每日还是过去巡巡房,很认真。

    一出七楼的电梯,就听见悠扬的大提琴声。

    曼丽一怔,忽然有种感觉,拉得这样好,只有元西了……看来某些印象就是固定了,心里,他永远是元西,跟那个“正阳”就是重合不了……

    走至小会议厅后门,

    看看,

    真的是他。

    曼丽也不意外,她晓得今天院里邀请了他们团一些知名乐手来为院庆晚会助兴,曼丽只是有些好奇,他再这样一身而来,曾经,那些与他谋过面的医护人员是否认得出来,那个勤恳的小清洁工元西……

    认不出来吧,气质这样不同。可曼丽也不想说“云泥之别”,正阳是正阳,元西是元西,都有闪耀的一面,人注意的角度不同罢了……

    正阳当然知晓今日这个行程,也想过会不会遇见她……当然想见到她,可又不敢正面见,终于也尝到什么叫“近情情怯”了,本来就一团糟了,更怕每见一面,就更错多一次,好比上次,因为大哥对她的朋友那样的态度,她会不会更嫌恶自己……

    哪知一个抬眼,

    就望见了她,

    拉琴的正阳看似垂下了眸,很不经意,

    其实,心上的狂潮啊……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音揉散了……

    直到结束,

    在场聆听的人爆发激动的掌声,正阳都不敢抬眼,怕,她还在那儿,怕,她已经不在那儿……

    正阳起身优雅稍一点头,无论何种场合,这是对掌声起码的尊重。

    再,小心抬眼看去……心胀得暖暖的,

    曼丽还在那里,

    才放下双手,看来也鼓了掌。

    正阳心中再也撑不下,放下琴,匆匆走出门去,

    往后门一看,

    曼丽双手放在白大褂的荷包里,已经往那边走廊走去,

    正阳想都不想跑过去,

    “曼丽,”

    曼丽回过头,还带着欣赏的目光,那样柔和,诚挚,

    微笑着朝他点点头,“拉得真好听。”

    在她跟前,正阳不由自主就放得下一切,也笑起来,“是圣桑的梦后,”

    曼丽完全转过身来,点点头,“知道,”从荷包里拿出一只手似按弦动了动,“指法很流畅,你的演奏有种信马由缰的悠然气质。”

    正阳望着她,心里默默念,你就是我唯一的梦后,想着你,我能更信马由缰……

    他走前几步,与她并行,陪着她往住院楼走去,

    正阳曾经那样熟悉曼丽的节奏,她什么时候会来巡房,她喜欢走在廊下的阳光里,有时会一手遮在眉上,看看天空,侧颜那样好看……

    “小满还在学琴么,”

    这是他主动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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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遇见正阳了,免不了还是提起了酸梅和他哥那点事。

    正阳问清楚了“原来是因为一块表引起的误会”,也是这么表示:不如还他一块一模一样的,息事宁人。……嗯嗯,这正阳心里就曼丽一个,肯定站曼丽这边,反倒“胳膊肘往外拐”把他亲大哥当外人哄,也真不稀奇了。

    曼丽个坨坨是一直欲言又止,正阳个坏东西把事儿全揽了:“这事你不操心了,我一定办好。”曼丽个坨坨还是欲言又止……

    这天,到了她“让贤”那老大哥请她吃饭,免不得曼丽把徒弟也捎上了。姚雀开车,一块来到上海路。

    “这老金还真讲究,这地儿上哪儿找的,挺有意思。”姚雀下了车,瞄着这闹市中独取的幽静之处笑着说。

    曼丽看了,也觉得有意思。

    “道香”。店名。

    门楼两旁竖帖:品茶论剑逊庄周,青菜豆腐胜珍馐。

    进来了确认跟“道家”有关。

    姚雀背着手跟他师父一同进来,又是一番感慨,

    “提起‘道’不由就想起它的老祖宗,老子。老子这人啊太神秘了,连司马迁写到他的时候也是扑朔迷离,结果,对于他究竟比孔子大还是比孔子小,孔子到底有没有向他问过礼的问题,历来在学术界颇多争议。我觉着,老子比孔子大,孔子极有可能是向他问过礼的。”

    曼丽看来对这个问题也感兴趣,

    望着这家店里感觉“仙鹤欲飞”的陈设,也颇舒心,笑着说,“这我赞同。我觉着那些认为老子比孔子老的,一定是看到有的史书里把老子和太史儋当做同一人了。老子曾经西出函谷关,太史儋也曾经西出函谷关去找秦献公,而太史儋出关的时间是在孔子去世一百多年之后,事情就这样搞混了。另外,还有一些学者根据《老子》一书中的某些语言习惯,断定此书修编于孔子之后。我见过一些更可信的资料,把老子和太史儋搞混是汉代初年的事,按照老子的出世思想,他怎么可能出关去投奔秦献公呢至于书中的语言习惯,则跟后世学派门徒的不断发挥、补充有关,先秦不少古籍都有这种情况。”

    这确实得赞她一把,

    曼丽对“道”着实兴趣大些,她说她“见过一些更可信的资料”,也非胡掰,宫里,她真看过不少这方面的书。说起来,有些也是**。当时小树跟她说,自梅静群离世后,宫里凡关于“道”的书基本上全禁了。梅静群迷恋“道”,坊间传闻她原来在宫里养了多少小道士……

    曼丽对“道”感兴趣,也难怪,她自己家里就到处可见仙鹤、寿龟,瞿淑清好这些。

    她也越说越起劲儿,不停嘴儿起来,

    “我也相信孔子极有可能向老子问过礼。目前,我觉得有两种说法比较有意思:一种说法是,孔子问老子周礼,老子说天下一切都在变,不应该再固守周礼了。另一种说法是,老子以长辈的身份开导孔子,君子要深藏不露,避免骄傲和贪欲……”

    “那你赞同哪种说法,”

    忽然,身后插入一声,

    曼丽和姚雀都回了头……连姚雀都当即愣得那样出神起来!

    真乃,惊为天人了,

    是的,

    绝对配得上“惊为天人”这个词儿了,

    眼前这位长者,

    灰长袍,却,一丝不掩他的仙气与矍铄,

    眼睛真叫漂亮,凤眼风流,又有神,

    笑模样,叫人不由自主亲近,

    眼眸旁有岁月的褶痕,但这般有味道,显,目光更深邃,暖意,美好……

    他望着曼丽,慈蔼,宽纵,是真的想听她接着往下说。

    曼丽脸通红,

    这一回头,她望着老者也是猛然间心被揪扯了一下的,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再加上人通身这份仙气劲儿,叫人心醉,甚至心驰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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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金失望回来了,“你真看到了”

    姚雀倒酒,笑着瞧他一眼,“我说我看到谁了,您这就激动跑出去。”别说,老金这珍藏的老黄酒是好,度数低,但是米香正,要不曼丽怀孕,再盛情难却,也不敢抿一点,都是大夫,晓得分寸。

    老金也晓得自己刚儿太激动了,反倒慢待了客人,忙向曼丽赔礼,“哎,你们不知道这位韩虚子……”解释了些,不过倒也识趣儿,旁人说那么多干嘛,今儿你是感谢人曼丽的“让贤”的,所以,赶紧又回到正题上。

    老金估计也是得捶胸顿足,他跑出去那会儿还见得着人神仙吗,早被请到他专有的小厅堂,接受“朝贺”了。

    这么说吧,就在曼丽他们踏入小包间不久,

    一楼后侧私人车库门前,可豪车纷至沓来。

    贵客接踵而至。

    三楼这间小厅堂也极有特色,

    建在顶层,独立成楼,

    全木结构,

    最精致的是顶,

    别看它体量不大,却有着四层屋檐,十二面歇山面,三十二处屋角,檐下和平座的层叠斗拱达到三百零七组。整座厅楼没有用漆,木颜淡黄,有琥珀之色。

    厅廊两侧也悬挂竖帖:

    风在水中鱼在飘,

    春尘之上有清高。

    月夜流白香汗老,

    几分作秀几分娇。

    没办法,正阳和计小在门下就遇着了。

    好吧,这两儿的隔阂肯定是有了,不过,随着曼丽渐渐淡出他们的视野……毕竟,面上,正阳着实与曼丽是断了往来的。这“前仇”存着,可一时着实也翻不起大浪。又都是几十年的发小了,见了面,总得有脸面上的往来。

    “来了,”计小先开的口,

    “来了。”正阳应一声。

    倒叫跟着这两儿来的两路人马均松了口气。面上也都和和气气一同上楼来。

    而此时,

    一声清脆的笑意,“哟,我还怕你两儿闹个眼红白翻的,各自避嫌,都不来了呢。”

    抬头一看呀,

    苏韫娇俏站在栏杆边,笑眼盈盈。

    计小恢复玩世不恭,一挑眉两手背后缓步上来,“怎么可能不来舅舅好容易囹圄归来,怎么着儿也得来迎迎的。”

    正阳不做声,低着头后头慢慢上。

    苏韫跑下来,挽住正阳的胳膊,多温柔又小心地问,“你身体好些了么,这几天又在咳是吧,”

    正阳意态懒懒的,“还行。”

    这是计小转过身,微蹙眉,“这个季节你最爱咳了,注意些。”

    正阳抬头望着他,微笑,“知道。”

    见他们和好了,苏韫更高兴,挽着正阳胳膊一同上来几步,又挽住了计小的胳膊,“你们好好儿的多好,舅舅说,最惦记你们两个了……”

    三人一同上来,

    女儿娇,男儿有帅有艳,

    可这一刻,在首座上坐着的老爷子跟前,都失了光彩夺目!

    这一起跟上来的嫡系们,也有小时候见过老爷子一两面的,印象已然那样深刻,却,今儿有幸再见,视觉冲击力依旧……怎么说,还是那个词儿,惊为天人!

    老爷子一袭灰袍,

    头发是剃了,接近板寸……没了年轻时那仙逸的道士发髻,

    却衬着脸庞越发隽秀,

    岁月还是在他脸上刻上痕迹了的,似永远带笑的眸子旁,褶皱深邃,

    但是,脸庞的皮肤依旧细腻,薄唇健康的红,二十年牢狱啊,他老人家倒似进去修仙了一般,丝毫没有降尊位……

    好了,

    你说“四大宗亲”的苏家有个啥好显摆的首当其冲,叫人想到的,还真眼前这“大宝贝”!当然,也能这样说吧,“大祸害”。苏畅享这内弟,年轻时,也真真够“祸害”了……

    说白了,

    正阳和计小,一小愿意带着苏韫玩儿,除了“四大宗亲”这家族联系,最主要也是因着,她有这么个“传奇”舅舅。

    韩夜,

    道号“韩虚子”,

    六岁入道,就师从抱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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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色犬马,别看这老道,他深谙至极。

    据说他师父抱朴子就是靠这方面的“邪术”起的家,除了一身仙逸出尘的皮囊,由骨头到血液其实都是邪魔歪术,梅静群极爱护他,纵得是完全不成名堂。传“九五兵变”就跟他有关,举的头一块牌就是“清朴子”!不除此祸害不足以正国!结果,梅静群还不是把人保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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