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末世求生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在下尹天仇
“去哪里了天哥”
“解手”我不想晏小雨一早起来就听到惊悚的消息,于是说了假话。
“也不叫我一声”晏小雨笑笑,也去解手。
也许是朝向和水汽的缘故,北面的山坡,树高林密,草长莺飞,就算坡上曾经有过小路,也早被杂草淹没。一路斩荆披棘下到到山脚,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反正周围也没避雨的地方,我和晏小雨又继续赶路。
走到中午,肚子越来越饿,椒盐鱼干虽还剩下一袋,但咸麻的东西吃多了又很烧心。这时,天空开始放晴,一抬头,前方山顶上高高地矗立着一座森林防火瞭望塔。想着塔中兴许有守塔人遗留的食物,我和晏小雨都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从山脚到高塔约四公里路程,越来越泥泞的山路耗费了我们不少的体力。柔软的稀泥,泥水吸力极强,每走一步,都好像在和脚下的泥水抢鞋子。我们小心翼翼、手舞足蹈地寻找适合下脚的地方。在跨过一条沟水时,晏小雨一不留神摔了一跤,脸上溅满了泥水,她爬起来笑道:“要是塔中有一小捧大米,能让我们熬上一锅白米粥喝,这一跤也算摔得值了!”
蹬到山顶,想着在发射塔被暴尸袭击的前车之鉴,我和晏小雨藏在一片茂密的茅草丛中耐心观察,银色的瞭望塔下,还有一间青砖小房,房门半开。门前一小块菜地里,菜薹共杂草齐长。旁边一间茅草棚子,大大小小放了十几个塑料桶和一些做饭的家什。
少顷,房门微微晃动,我正想着,房中会走出人还是丧尸时,一只雉鸡昂首挺胸,迈着阔步度了出来,看着它扯高气扬的姿态,我和晏小雨的心情都轻松下来了。
雉鸡突见有人,扑棱着翅膀就要逃跑,我猛然跃起扑了过去,眼看就要得手,不料雉鸡极是机灵,突然一个转身窜进树林,喔喔地叫着没了踪影。晏小雨笑道:“一只烤鸡就这么飞了。”
小房里黑乎乎的,只有一张桌子、两个木墩、和一铺只够两人睡的土炕,土炕一角,凌乱的枯草羽毛间赫然挤着十来个淡蓝色的雉鸡蛋。
“哈哈,有蛋吃了。”我看着晏小雨,“原来是鸠占鹊巢,我负责生火,你去找个锅儿,咱们煮蛋吃。”
山东人喜欢面食,小房子里也没有大米,不过土炕旁有大半罐面粉,晏小雨就地取材,做了一锅菜薹面糊,我们就着煮蛋,终于吃饱了。
饭后攀上瞭望塔向远处眺望,莽莽林海尽收眼底。塔台正中,用钢板围成一间两三平米的瞭望室。一张小床占了近半空间,小小空间里,望远镜、记录桌、野玉海片区防火指挥图,满满当当、一样不少,可惜地是,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使用这些工具了。
塔台在风中摇晃,很冷。我们待了一会,准备下去,忽见西北方的密林中升起了一股白烟!
晏小雨奇道:“是山火,还是有人”
我忙拿起望远镜观察,迟疑道:“
第46章朝战往事(一)
围坐在火塘边,马老爷子和我们拉起了家常,他慢条斯理地讲,他今年八十多岁了,一儿一女也都在镇上安了家,前些年退耕还林,田地不让种了,但是菜园还可以种,村民搬走后,就他留了下来,凭几任村干部磨破嘴皮,也劝不服他,无奈只好初一十五给他送些米面油盐和生活用品,几个月下来,上一次的月供早也告馨。他自己种有庄稼也不愁吃喝,就是烟瘾很大,无烟抽的日子很是难熬,要不是几十公里的山路崎岖难行,他早就自个儿下山买烟去了。
听马老爷子说完,我拉开背包,拿出瞭望塔得来的半条红梅,在老人眼前晃了一晃,递在他手中。
“这怎么可以。”老人局促起来。
“没事,我戒烟了。”昨天晏小雨被山蚊叮咬,想起大学时烟雾缭绕的宿舍很少有蚊子的踪影,我就把香烟带在身上,预备用来驱蚊,没想到却给了马老爷子一个很大地惊喜。
这时土豆已经烤熟,晏小雨剥皮一咬,赞道:“嗯,好甜,是红心土豆。”马老爷子听了夸奖,点火抽口香烟,咧嘴笑了。
吃完土豆,陪着马老爷子锄地时,我把山外的情况仔细告诉了老人,好让他有个防备。老人见我郑重的样子,想到半年多来,确实再没见到一个外人,终于信了,随即想起儿女两家多半无辜,又哀伤起来。
老人年事已高,不可能随我们外出漂泊,我和晏小雨花了两个多小时,把门窗给做了加固,马老爷子过意不去,偷偷地宰了只肥鸡,剁成小块放进砂罐,以小火慢炖。
“你们先休息着,我再去弄点野菜。”说着老爷子从门后拿出箩筐、铲子。
“野菜”我一听顿时上心,要是学会了辨别哪些野菜可以食用,对我们今后的生存无疑有极大的帮助。
“我们也去。”我抢过箩筐一翻手挎在肩上。
“别看我年纪大了,挖点野菜我还能对付。你们两个等着吃现成就行。”马老爷子笑呵呵的说。
“不是的,我们是想跟您学学怎么辨别野菜。”晏小雨知道我的心思。
“这又有什么好学的啦行,不嫌累就跟着。”马老爷子爽快地一挥手,当先出门转去屋后小山。
“老爷子,您老说话好像没有山东口音啊”晏小雨跟在后面问。
“哦,老家云南的,五六年退伍后才到的这里。”
“老爷子还当过兵!”我有些意外地问。
“当过,抗美援朝时第二批过江的部队。”老人扛着铲子一拔背,倒还真有些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怪不得身体还这么好。”看着老人高瘦的背影虽弓如虾米,但脚下步伐仍是迈得不小,我不由地有些钦佩。
“不比以前了。”老人说着停下脚步,扶起田边一棵倒伏的玉米。
“可退伍不一般都是回原籍吗”晏小雨问。
“我有个战友三代单传,他战死前,托我照顾家乡老父,所以,我就来了,时间过得好快,一晃,一个甲子了。”老人脸色平和,说起话来云淡风轻,毫不觉得这六十年的付出有什么不妥。
“一诺千金,您老是真英雄。”我翘起大拇指,只觉眼角有些潮湿。
“我算什么英雄,青岗林一战,我连一百二十人,就剩下我和两名重伤的战友,连长以下一百一十七人全部光荣,他们才算是真的英雄。”老人说着缓缓站起,佝偻着身子,朝东北方向敬了个军礼。
“马爷爷,您老也是英雄。”晏小雨动情地说。
山中空气清新,上到半山腰时,马老爷子蹲在一片竹林边上,教我们认识了荠菜、灰灰菜、马齿苋……他如数家珍,又指着几株叶片边缘存锯齿形的小树说,这叫化香树,摘几片树叶嚼烂了擦在手脸上,能有效地防治蚊虫叮咬,另外,这化香叶还有个妙用,把叶子扔进河塘,还能迷晕水中的鱼儿。这比起那些电鱼、毒鱼的下三滥手段,实在是高明得多了。
说着话,马老爷子又带我们在竹林里转了几圈,他指着一片刨松了的泥土:“前几天瞅见一群竹鸡在林中找食,等了两天,让它们吃顺了嘴,今儿也该下得套了,运气好的话,明天就可以尝尝老汉的竹笋炖竹鸡了。”
“老爷子,既然可以
第47章朝战往事(二)
马老爷子继续道:“我虽然十四岁就参了军,但其实当时也才虚岁十六,哪里见过这世上还有打不死的人说来丢脸,我吓得转身就逃出了帐篷,跑出好远,躲进长草丛中还是浑身发抖。”
虽然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但马老爷子说到这里时还是脸有愧色。
屋内一灯如豆,马老爷子久久盯着跳动的火焰,嘴角抽搐,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夜晚:“我在草丛中藏了半个多小时,终究放不下战友,大着胆子又摸了回去,揭开帘子,吊在帐篷顶上的洋油灯还在亮着,灯光下,战友的胸腹都也被掏空,中校却也不知去向,那两具死尸一具僵卧不动,另一具跪在地上捧着内脏,两排牙齿咬得嗒嗒作响……
我双手抖索,直接轰掉了吃人死尸的半边脑袋。这时,空中传来炮弹的呼啸,我一听不是炮弹飞过去的嗖嗖声,而是要掉在头顶的呜呜身,就赶紧抓起桌子上的一个公文包逃出了炮击区。”
“那公文包里有什么”晏小雨筷子停在半空,问。
“一摞档案,大部分纸张看起来都还很新,全是外国蝌蚪文,我也看不懂,不过有一小叠泛黄的文件,瞧起来像是小倭寇国的文字,本来部队上明文规定,缴获的文件类东西不准私自翻看,但那天晚上的事情实在太过吊诡,我上交之前还是没忍住翻了一翻,倒是识得五六个字,有‘圆木’、‘东乡’、‘生化’”
“圆木、东乡……”我一瞬间失声叫道:“731部队!”
我和晏小雨面面相觑,731部队又名东乡部队,圆木就是对那些被迫进行实验的受害者的称呼,倭寇国投降后,当年领导731部队,臭名昭著的石井四郎为了活命,把那些用活人作实验的数据都给了美国人,这些资料又出现在朝鲜战场,很明显,美国人是想要步恶魔的后尘,而他们在生化武器方面的研究,显而易见,在731部队的基础上,又有了长足的进步。
“那个中校呢后来跑了吗”我问。
“嗤”马老爷子笑道:“那二愣子黑暗之中不辨方向,竟然跑去我军的阵地做了俘虏。后来朝战结束,双方交换俘虏,那中校就回国了,我后来听说,中校叫什么理查德森,洋鬼子的名字好拗口的。”
“那公文包呢”晏小雨追问。
“公文包嘛,后来部队打了过来,我就上交给了一个排长,排长又让通讯员保管,最后的下落就不知道了。不过这类文件资料,应该是要运回国内的。”马老爷子说。
晏小雨猜疑道:“也许这场史无前例的世纪灾难就是那叫理查德森的中校干的坏事”
“不可能!51年他被俘时,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哪会活得到今天”马老爷子说。
我接过话来:“莫非那个公文包运会国内后,几经周折,最后竟落到了唐卫红、唐教授的手里我记得尸变当天他在网站上和另外一个砖家争吵时,就曾威胁那个砖家赶紧回家,否则死无全尸,我总觉得这句话藏有玄机,倒像他也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似的。”
“天哥,你干嘛什么事都能扯到唐老先生身上,他连一只狗都不愿意伤害,更何况是人再说了,这么做对他又什么好处唐老先生恐怕都也不在人世了呢。”晏小雨气鼓鼓地说。
“那又怎么样爱狗的人就一定会爱人希特勒对狗也很钟爱,可他杀起犹太人来,那是毫不手软的!”我说。
“好了,好了。”马老爷子劝道:“争这些有什么用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是发生了,我是老喽,今天入土,明天入土,都是一样,可你们两个孩子还年轻,最紧要的还是想着怎么活得下去。来,喝酒!”
我和晏小雨跟着举起了酒杯。
晏小雨抿一口酒,放下酒杯问:“老爷子,您刚才说,您再回帐篷时只看见一具死尸还在吃人,那另一具死尸呢它有没有被其他人,比如理查德森中校逃跑时,给打爆了头”
马老爷子拿起筷子,双眼盯着筷尖,“时间太久,记不得了。干嘛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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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野外生存知识
我和晏小雨一听马老爷子所说关乎于野外生存,当时两人就竖起了耳朵。
“怎么找回自己来时的路呢”马老爷子指着我们走过的草地,“你俩个娃儿仔细看,和别处有什么区别”
我和晏小雨看着脚下近处茂盛而杂乱的草丛,都茫然地摇了摇头。
“低头近看,根本无迹可寻。”马老爷子手指一抬,指着二三十米外,“眼睛放远一些,是不是发现有一些草枝折断、叶背微翻的痕迹,然后,你们由远而近、再由近及远的细细比较,不就能分辨出自己刚才走过的路了吗”
我和晏小雨瞪着草地看了一会,果然发现走过的地方有草叶压塌折断的痕迹。
马老爷子接着说:“只要多留心,除了依据草叶的形状做出判断,你们还可以根据蛛网的破损、枝叶的完好作进一步的判辨。你俩看……”马老爷子又指着一株小树的枝桠,“那树枝断了一截,是你俩个娃儿折断了用来扫去蛛网的吗”
“是呀,是呀!”晏小雨拍着手,“那果然是天哥怕蛛网粘在我身上,折下来使的。啊,老爷子,学会您这手本事,不但以后自己不会迷路了,还可以用来追踪人呀!”
“那是,这可都是在我部队上学来的。”马老爷子捻着一缕白须脸色自得,“只要记住迷路的时候不要乱喊乱跑,你会发现,自己离原来的路径一般不会超过一刻钟的路程。很容易就能找回来的。
当然了,你俩个娃儿在野外行走的时候,一开始就用心分辨记住一些,有些显眼和独特的山石、流水、洞穴、树木这些参照物,那就更好了。”
三人说着往回走,马老爷子又道:“我也不知道是今天在哩还是明天在,你俩个孩子今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哩……”
“老爷子,您还要活上二十年喽。”小雨笑着说。
“活那么长干嘛”马老爷子呵呵一笑,“在野外生存,水比食物重要,除了江河湖泊等张眼就可以看到的地表水,还有许多方法能找到地下水,你们瞧那株木浆果,果子绿油油的,一般象这类型的灌木,比如菖蒲、沙柳、茼蒿、金针下都有较可口的地下水,水位也高,刨个深坑就能喝到。
但要是在那边的灰灰菜和蓬篙下面,虽然也有地下水,但水质不好,有苦味涩味,咋办呢这个时候”
“咋办呢”小雨好像相声中的捧哏问道,惹得马老爷子和我都笑了。
“咋办呢。”马老爷子怜爱地作势去敲小雨的脑门,没等小雨缩头也收回了手,“这时候你个小女娃可以用地椒草与水同煮,尽管不能完全去掉原来的苦涩,但能保你喝了肚子不痛,也不闹肚子,哈哈——”
三人说说笑笑之间,我和小雨从马老爷子那里学到了很多闻所未闻的野外求生知识,对随和的马老爷子也是越发地敬爱了!
马老爷子还告诉我们,就算地表水有些也不容易发现,比如山中的小溪,草木遮挡的池塘,荒草中的水洼……这时候就要学会察看,比如:夏天蚊虫聚集且飞成圆柱形状的地方,有青蛙、大蚂蚁、蜗牛居住的地方,燕子飞过的路线和衔泥筑巢的地方,都有水源。
另外,乌鸦傍晚时向水飞,清晨时背水飞,喜鹊早晚飞向水源。最后,总有浓雾的山谷也有水源……
今天一早,我和晏小雨决定出去寻找更适合居住的地方,马老爷子把十几个煮熟的鸡蛋塞进我们的背包,殷殷嘱咐,“早去早回,别让我老头子担心了。”
告别老人,我们顺着一条林荫小径前行,走不多久,小径也无迹可寻,在密林中又穿行几个小时,也到下午三点。
这时,前面一片竹林中突然传出几声尸嚎。由于拿不准是暴尸还是丧尸,晏小雨一扯我的衣角,两人便蹲在齐腰深的杂草中潜伏观察。
没多久,两只身材高大的丧尸从竹林中跛行出来,看它们摇摇晃晃的样子,就像喝多了的山东大汉。观察一会,确认再无别的丧尸或者暴尸,我拔出匕首,从一边绕到后面,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它们。
一般来说有竹林的地方多半就有乡村,再不济也会有几户人家。看着周遭挺拔的
第49章小镇孤狼
踢开楼门,拾级而上,烽火台共分三层:上面两层都有孔洞,用于射箭及观察四周;登上顶层,古镇一览无余,镇中心一栋两层的白色小楼,挂着六七块政府招牌,囊括了镇一级的办公机构。用望远镜观察,那些招牌中也有野玉海镇武装部的牌子,我心中暗想,或许能在那里弄到几杆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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