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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特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伪戒
韩桐看着李元震:“我明白你的难处,林成栋或许也明白,可明白和害怕你是两回事儿。”
李元震无言。
“学别上了,你回奉北吧。”韩桐吸了口烟说道:“秦禹好拦,但顾言急眼了,事情就有点麻烦了。”
“回奉北,我在这儿都待了一年多了,现在因为这事儿回去,我……我以后还怎么在单位待?!”李元震非常不甘地回道。
“事儿没成,就要付出代价,这是规则。”韩桐看着李元震说道:“咱们才这个岁数,你急什么?蛰伏几年,也不一定全是坏事儿。”
“那鲁荡和萱萱的事儿呢,如果秦禹他们捅出来……!”
“这事儿我来想办法拦着。”韩桐指着李元震说道:“你听我的,不会出问题的。”
李元震听到这话,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从这儿开始,自己已经不是韩桐的朋友了,而是变成了一枚韩桐以后兴许会用到的棋子。
李元震想到这里,心里更恨,更后悔。
“不要走陆路,不安全,我想办法安排个飞机,让你偷偷走。”韩桐掐灭烟头说道:“回到奉北之后,你修养一段时间,不要在公开场合频繁露面。”
“谢……谢谢。”李元震看着韩桐平淡的表情,略带吩咐的话语,心中莫名一阵苦涩。
……
港口内。
展楠带着人,将集装箱附近全搜了一遍,也依旧没有找到林成栋。
“这他妈的真是怪事儿了啊!”稽查站的人也费解了,扭头看向展楠问道:“他会不会刚才已经跑出去了?”
“应该不会啊。”展楠摇头应道:“他要跑出去了,肯定会给我朋友打电话啊!”
“那这么大个活人,不可能就凭空没了啊!”稽查站的人斟酌半晌后,立马冲着车内的同事喊道:“你们找几个雪地车,去冻海搜一搜,然后通知工会的人过来。直接跟他们说,不管刚才是谁参与了斗殴,只要把人交出来,那都不追究了。但是隐瞒不报的,老子回头挨个调查!”
稽查站在港口的影响力,还是不差的,所以过了没多一会,工人工会的几个头头就赶了过来,让自己人捋着海边,集装箱,存货区,仔细寻找林成栋。
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工会上百人,稽查站二十多个人,再加上展楠带来的兄弟,几乎将港口全部翻遍了,最终也没有看到林成栋的影子。不过倒是有人传来消息,说林成栋最后跑的地方,就是集装箱区域。为此众人又翻了一遍这个地方,甚至还进了一些开着门的大集装箱,可也没找到任何线索。
事情搞到这一步,展楠心里已经泛起了不好的预感。
林成栋肯定是没有跑出港口的,不然但凡有一点意识,肯定第一时间联系顾言和秦禹他们,所以他人应该还在港口内。
但为啥这么多人找他,都没有找出一点线索呢?
有没有可能是,林成栋已经出事儿了,港口参与打架的马仔怕出事儿,所以把他暗中……
展楠越想心里越觉得没底,最后拨通了顾言的电话:“……全找了,就是不见人。”
顾言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没来电话,也没有信儿,结果可能不太好……。”展楠提醒了一句。
顾言闭着眼睛,躺在缝针的外科诊室床上,咬牙说道:“继续找,是死是活,必须有个信儿!”
今天这件事儿,可能换成十个人,最后有九个都会选择干死顾言和秦禹,因为任何人面对被威胁家庭,亲人,可能最后都会选择妥协,但林成栋没有……并且他还是因为顾言和秦禹才掺和到了这件事儿里,所以他的做法,不但值的顾言心里感动,更让他有些愧疚的情绪在蔓延着……
顾言躺在床上安静了几秒后,突然掏出手机,再次拨通了展楠的号码。
“喂?!”
“你给韩桐打个电话,直接告诉他,我要李元震!现在,马上,立刻!”顾言阴着脸说道。
……
港口,冰冻区尽头,一处四五十米高的机械塔吊台上,一名司机师傅正吃着馕饼,操作着提货杆,将下方卡车上的集装箱,一组组的吊到船上。





第九特区 第七六三章 韩桐消失
明珠塔酒店包房内,韩桐单手叉腰,站在窗口处拨通了韩三千的电话:“喂,爸!”
“嗯,怎么了?”
“事情有点脱离掌控,那个奉北鲁荡的死,跟李元震有关系……!”韩桐声音很轻的把事情经过,用最简洁的话叙述了一遍。
韩三千听完问道:“那你什么意思?”
“我想保一下李元震。”韩桐用请示的口吻说道:“奉北市场,最好的状态是两架马车一块往前跑,如果李元震没了……鲁家不好掌控。”
“鲁荡怎么死的,估计瞒不住。”韩三千再问:“鲁家或许不敢拿李元震怎么样,可你硬保他,对方会不会心里有想法。”
“人没死,是一回事儿,已经死了,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韩桐思路清晰的回应道:“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多了,李元震如果安全落地奉北,鲁家即使知道了这个事儿,应该也不会明面上翻脸,毕竟活着的人还得挣钱,还需要分割利益。至于他们心里恨李元震,暗中会搞其他动作,那对咱们来讲,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韩三千短暂斟酌一下:“光从平衡的角度考虑,李元震不值得保。”
“秦禹拿的是本地货,鲁家和李元震拿的是我们的货。”韩桐话语简洁的说道:“九区那边早晚会因为响儿的事儿发生冲突,李元震如果保不住,那李家绝对不会跟我们在合作,光靠剩下的人,未来跟秦禹和吴迪打擂台,又有几成把握?”
“我懂你意思了。”韩三千点头:“可以保李元震。”
“爸,顾言那边……我解决不了。”韩桐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他疯起来,我不好弄。”
“他爸这几年太鼎盛了,老想着一步化龙,军政派和院政派暗中冲突不断,他们家桌下的麻烦也不小,所以顾言去七区是躲事儿的。”韩三千话语简洁的说道:“你明面上过得去,私下里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考虑那么多,但自己不要出面。”
“韩宇跟我说,动顾言是……!”
“没经过你,就是不想让你知道,别问那么多。”韩三千轻声回了一句。
“我明白了!”韩桐点头。
“嘟嘟!”
韩三千多一句废话都没说,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韩桐站在窗口处,思考良久后,伸手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喂?!蒋叔!”
“哎,你说……!”
“有个事儿得麻烦你,呵呵。”韩桐一笑,拿着电话低声与对方交谈了起来。
五分钟后,韩桐离开了酒店,不知去向。
……
与此同时,港口内。
展楠让其他人继续寻找林成栋,而自己则是乘坐汽车离去。
路上,展楠给韩桐打了n遍电话,但对方都没有接。
这种态度让展楠有些不安,他心里猜到韩桐很大可能是要保李元震,所以立马联系了杨开山,求他跟驻军那边打个招呼,往四大出区关卡安排一些人,务必保证李元震不能坐车逃跑。
联系完了杨开山之后,展楠又给下面的两个兄弟拨了电话,让他们马上赶往明珠塔酒店。
医院内。
仇伍从手术室内被推出来之后,就看到自己身边的三四个兄弟,已经在房间内等他了。
“没事儿吧?伍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低头问了一句。
“半麻,还没糊涂,呵呵!”仇伍被子明击伤的是手腕,不算太严重,可也要伤筋动骨一百天。
三四个兄弟看着仇伍,见他没啥大事儿,脸上的表情就有些复杂了起来。
“都坐,坐!”仇伍招呼了一声。
众人犹豫了一下,各自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你们现在不应该来我这儿,而是去六爷哪儿。”仇伍看着众人,轻声说道:“子明出事儿……!”
“伍哥!!”刚才那名与仇伍说话的青年,直接打断着说道:“子明死了,你不能在装看不见了。”
仇伍闻声皱起了眉头。
“六爷现在没决断了,公司内部又很抱团的排斥咱们。”另外一名中年男子,也立马附和着说道:“现在翻脸拿权力,是不容错过的机会!”
“我说了,不要往这方面想,你们为什么不听呢?!”仇伍阴下了脸,声音很大的吼道:“我们干好自己的事儿就完了,不要老想着窝里斗!”
“这不是窝里斗啊!”中年男子站起身,有些费解的看着仇伍问道:“子明,瞎子,金水他们明摆着跟咱不和,而咱又一直主张全力跟秦禹合作,那既然双方谈不拢,为啥还非得装好朋友呢?!”
“是啊!”另外一人也极力劝说道:“六爷这些年攒下的存款,起码有三分之一是咱给他赚到的!你不欠他什么了。”
仇伍目光清冷的看着众人,话语非常坚决的说道:“我在说一遍,六爷只要在一天,我就不会抢他的权力,这事儿不要再说了,不然别怪我翻脸!”
众人见仇伍态度如此坚决,心里充满了不解,可又都不敢再说什么。
仇伍和六爷不一样,他的团队内只有意见,却没有其他不同的声音,大家也都很服他。
“都回去吧,我累了。”仇伍面色疲惫,摆手撵了一下众人。
……
明珠塔酒店内。
展楠带着七八个人,站在前台位置,冲着大厅经理说道:“帮我查一下,韩桐住在那个房间,或者你给他打个电话,就说展楠来了!”
“韩总刚才离开了。”大厅经理微笑着应道:“走了有一会了!”
展楠皱了皱眉头:“他在前台留下啥话了吗?”
“没有!”
“跟他在一块的人,有在酒店的吗?”展楠又问。
“韩宇先生好像在。”大厅经理思考了一下应道。
“你联系一下他,让他下来一趟!”
“好吧!”大厅经理拿起座机电话,拨通了内线号码。
……
大约十几分钟后,韩宇才带着两个人走了下来:“哎呦,展兄!”
“别扯淡。”展楠迈步迎过去,直接说道:“你告诉韩桐,我马上要见到李元震!”
韩宇舔了舔嘴唇:“我不知道李元震在哪儿啊!”
“我明告诉你,顾言和秦禹重伤,你要非得帮李元震,那这事儿大了!”展楠指着韩宇,面色非常严肃的说道。




第九特区 第七六四章 乒乓球
韩宇歪头看着展楠,笑眯眯地回道:“没人想帮着李元震,我哥出去是处理公司的事情去了,你要真有事儿,可以给他打电话啊。”
“啪!”
展楠一把扯过韩宇的脖领子,声音沙哑地说道:“你是不是以为这是在八区呢?”
“哎呀,展老板,你不会要整死我吧?!”韩宇言语充满调侃的回道:“我可听说南沪要换新的警务署长,他专门打击非法犯罪活动。”
话音落,韩宇旁边的人伸手掏出证件,话语简洁说道:“我是警务督察司的,你把手松开。”
展楠冷脸看了一眼对方,伸手指着韩宇说道:“你最好天天请警督喝茶,不然……你会有点麻烦的。”
“真牛b!”韩宇竖起大拇指,言语讽刺地回道:“明天我就跑回燕北,这里太不安全了,全是大哥。”
“走。”
展楠招呼了一声自己的兄弟,转身就离开了酒店。
“傻b!”韩宇看着展楠的背影骂了一句,立马冲着旁边地人说道:“给我哥打电话,告诉他展楠来过了。”
酒店门口处。
展楠给顾言拨了一个电话:“韩桐躲了,韩宇身边跟了个警督,跟我说话的时候都tm扬着下巴,我看韩家是铁了心要护李元震。”
顾言沉默数秒:“行,剩下的事儿,你甭管了。”
“好,我再去一趟码头找林成栋。”
“……人到底怎么样了,我要个准信。”其实顾言此刻心里也没底了,他觉得林成栋十有捌九是出事儿了。
“嗯。”
说完,二人就结束了通话。
……
八区燕北市,一间装修很一般的兵乓球馆,一位五十多岁,身穿白色跨栏汗衫的中年,用毛巾擦了擦了脸颊上的汗水,摆手冲韩三千喊道:“来来来,打一会。”
“哎呀,咱领导发型变了。”韩三千一笑,伸手脱掉外套,顺手拿起了球拍。
“植发了,能看出来吗?”领导笑着问道。
“看不出来,挺好的。”韩三千撸了撸衬衫袖子,言语略显调侃地说道:“像小伙啦!”
“哈哈!”领导大笑,伸手拽了拽黏在皮肤上的泛黄汗衫,再次喊道:“来来,开球。”
话音落,二人站在台案两侧,霹雳乓啷的就打起了球。
“那个事儿没成。”韩三千乒乓球打得不错,一边应付着,一边轻声说了一句。
“嗯。”领导一拍还回去,点了点头。
“在奉北铺摊子,那个李家还是比较关键的。”韩三千继续说道:“下面的意思是保一下那个李元震,以后或许会有用处。”
“觉得有用就做。”领导打法凶猛,虽然已是五十多岁,可动作却很利索。
“小顾言差点命都丢了,现在你又不让他出气,那估计会有人跳出来说话。”韩三千眉头轻皱地问道:“你看这事儿……?”
“上个月,燕北军监部的两个干部全出事儿了,一个被踢出系统,一个被军内稽查组抓了。”领导轻声回应道:“这是个信号,军政派准备肃清内部,或许要再提军政分家的事儿,所以不管是我们,还是老派的那帮人,心里都是很不满意的。”
“……现在不也是军政分家吗。”
“是,但你不能说出来。”领导话语简短地回道。
“呵呵,那这第一铁帽子王不是想连庄啊,估计是想……!”韩三千把话说了一半。
“他被架在那儿了,也不好过。”领导猛然挥拍击球,轻声说道:“小孩去南沪就是躲事儿的。呵呵,这政治场很刺激啊,可能一步巅峰,也可能一步粉身碎骨。说得直白点,他现在心里也没底啊。”
韩三千身形略显狼狈地回了一拍,但却没接住球:“呵呵,完了,我这几天没打,连这球都接不住了。”
“还得练。”领导笑着拧开了水瓶子,轻声说道:“在南沪收拾收拾那小孩,也算咱这边的一种态度了。”
“呵呵,行。”韩三千点头。
“把我衣服拿来,喝点粥。”领导冲着门口喊了一声。
话音落,两名穿着看着有些死板西装的青年,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将外套披在了领导身上。
……
医院内。
顾言拿着手机吼道:“我命差点都没了,你们不管吗?!”
电话另外一头,一位男子话语简洁地回道:“你二叔说,你自己的事儿,自己解决。”
“……他们差点整死我!”顾言眼珠子都红了,非常愤怒地吼道:“你们想过吗,光一个韩家它敢干这事儿吗?!这明摆着是有人在正面吃了亏,拿我找气出呢!我一个小破警司,你让我自己解决,我tm怎么解决?!”
“你二叔的原话是,大人不是没露面吗,几个跟你同龄的小孩,你都摆弄不了,你还有啥脸打电话?”男子说完,直接挂断了手机。
顾言脑瓜子气得嗡嗡直响,攥着电话吼道:“这他妈是人话吗?!艹!!”
……
与此同时。
韩三千坐在汽车内,右手拿着手机说道:“他不是杀人了吗?就以这个事儿弄他。”
“……弄了之后呢?”
“他不是没漏身份吗?那你们就当不知道啊,该咋办咋办呗。”韩三千笑着回道。
“行,我知道了。”对方点头:“我让下面的人去办这个事儿。”
……
南沪某外企生产工厂的大院内,韩桐指着李元震说道:“记着我说的话,到了奉北之后低调一点,先过了这阵风头再说。”
李元震脸色凝重,双眼不安地问道:“我用不用去欧盟区躲一躲?”
“不用。”韩桐摇头。
“顾言在燕北,到底有啥背景?我之前查过他……。”
“你不要问了,啥都不用管,以后该告诉你的,我会告诉你。”韩桐皱眉打断。
“好吧。”李元震只能无奈地点头。
“都安排好了,你们到浙口加油,再飞奉北。”韩桐冲着一名穿着飞行服的壮汉吩咐道:“抵达后,马上返回,不要把这事儿漏出去,注意保密。”
“知道了。”壮汉点头。
“行,走吧。”韩桐摆了摆手。
两分钟后,直升机起飞,顺着预定路线,很快就出了南沪。




第九特区 第七六五章 溜了,溜了
医院病房内,秦禹躺在病床上,正在不停地打着电话,询问着林成栋的消息,但小白等人也依旧没有找到关于他的任何线索。这个人仿佛就像是从港口内,直接蒸发掉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滴玲玲!”
旁边,顾言正在骂娘之时,电话铃声突兀间响起:“喂?波叔!”
“你是不是在医院呢?”对方直言问道。
“对啊,怎么了?”
“你快走,去东埔桥那边,我连夜送你出南沪。”对方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别磨蹭,就现在!”
“怎么了?”
“警署刑侦大队的人过去抓你了。”
“什么玩应?”顾言不可思议地喝问道:“他们还要抓我?!”
“你在港口是不是打死人了?”
“那他妈就是个流氓,我打死他怎么了?”顾言气到失去理智。
“燕北肯定有电话打过来,警署的人动你也一定是受了上面指示。”波叔皱眉命令道:“你马上走,别废话了。”
“我就不走,他们能拿我怎么样?!”顾言非常光棍地回道:“牛b,你让他判我死刑。”
“我知道你是谁,下面那些办案人知道你是谁吗?”波叔瞪着眼珠子喝问道:“给你抓进去一顿干,你难受不难受?罪遭了,你连上面是谁要搞你,你都不清楚,这犯得上吗?”
顾言闻声沉默。
“没几天毕业了,你家里对你可能有其他安排。”波叔继续说道:“而且这里是南沪,你瞎搞出动静,很可能会坏事儿。”
“我就艹他妈了!他们牛b,那去整我爸啊,老整我干什么啊?”顾言气急败坏地骂道:“欺负我没长开啊?!”
“少说这些没用的,赶紧过来就完了,其他事儿有人给你安排。”波叔催促了一句。
“能安排到哪一步?”顾言棱着眼珠子问道。
“燕北打过来电话,事儿的性质就变了。剩下的你不用管了,该走走你的,明白吗?”
“好,这是你说的哈!”顾言这才满意:“行,我现在过去。”
“嘟嘟!”
对方挂断了电话。
秦禹在旁边听了半天后,心里很疑惑地问道:“啥意思,你要走啊?”
顾言斟酌半晌,立马冲着秦禹说道:“小狗不行,老狗就他妈的出来咬我了。我得走,就现在!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秦禹愣住。
……
几分钟后,楼下。
顾言穿着病号服,身上的纱布还渗着血,脸上全是淤青和刮痕,模样狼狈不堪地冲着秦禹说道:“……兄弟,我走之后,你和展楠无论如何,也要确定成栋的消息。要没有咱俩,他是不会被卷进来的。朋友一场,他能杀不杀,也是恩情。说实话,我心里挺愧疚的……你说他要真出事儿了,那老婆孩子……唉!”
“我会的。”秦禹点头:“一会我准备再去港口。”
“秦禹,你觉得我在燕北混得怎么样?”顾言问。
秦禹怔住:“你应该是我们这些人里,混得最好的吧。”
“我比你想的,可能混得还要好一点。”
“……!”秦禹无言。
“可我混得这么好,让人在南沪给干成这个b样,气还没等出完,就灰溜溜地跑了,这说明什么问题?”顾言脸色很严肃地问道。
秦禹一下没懂顾言的意思。
顾言看着他,轻声再次补充道:“这说明,任何体制内也没有绝对的力量,相互掣肘,相互牵制,才是这个圈子内的常态。你做事儿有点莽,有点急,这是短板。你要想在体制内长远地走下去,就得补齐这个短板。”
秦禹沉默半晌后,点了点头。
“还有,地面上的那些生意,我不否认在这个时代,会有它的生存空间,但那终归是小道,是不上台面的行当。未来一旦时局稳定,你最多也就是个尿壶的角色。而就是这个尿壶,你还得去争去抢,不然你都当不上。”顾言话语非常赤l地说道:“我们这一代人,赶上了最糟烂的时代,可也遇到了遍地都是机会的盛世。在以前,你和我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可现在我却能和你这种黑太子称兄道弟,这难道还不够神奇吗?!听我一句,要用地面的生意,作为杠杆支着你起来,但不要拿它当你的最大助力,不然你一定会折!”
如果说林憨憨离开松江时,跟秦禹说的那些话,还给他留了几分薄面的话,那顾言选择的就是羞辱式的劝告,哪一句话都不好听,可却非常实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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