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特区

“……我是在救他。”孟玺笑着回道：“目前川府的商业生态中，松江系占的资源，至少要超过百分之三十，其各集团的商业布局，辐射到了几乎所有来钱的行业。你这么搞，那让别人怎么玩？现在是民众嫉妒，家族不满，别等到有一天……想动他的不是这帮人，那就麻烦了。”
付震对川府的情况不了解，所以也没有妄下评论。
……
傍晚五点多钟。
川军司令部内，孟玺冲着秦禹敬礼：“川府农业总局……！”
“行了，行了。”秦禹懒得听他自报家门，只摆手问道：“此次群体事件，你能整明白吗？”
孟玺立即回道：“能，但我有条件。”
“呵呵，你都种了一年多地了，怎么还没种明白呢？”秦禹冷笑着回道：“还跟我提条件？！”





第九特区 第二三三四章 张亮夜谈秦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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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玺看着秦禹，也很无奈地说道：“司令，这个事儿，不提条件真不好干啊！”
秦禹端起茶杯，停顿一下回道：“坐下，你说说条件，我听听。”
“嘿嘿，是，好久没和总司令坐一块了，搞得我有点紧张……。”
孟玺此次被启用后，最大的变化就是，整个人变得油腻不少，学会了在川府生存的必备技能之一……你懂得。
二人落座后，孟玺跟秦禹提了一个条件，后者思考半晌后，只略微点头回道：“可以考虑，你继续说思路。”
“很简单。民众要哄，家族要打，外部因素要杀。”孟玺看着秦禹，思路清晰地回道：“在针对七区有所动作之前，要彻底根除川府头重脚轻的毛病。”
秦禹听到这话眼神一亮，用欣慰的眼神看着孟玺，难得跟他开了一句玩笑：“……看来只有广阔的试验田，能让你放飞思路啊。”
孟玺立马附和着说道：“司令，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干农活，那里的感觉太安逸了……。”
“呵呵！”秦禹听着他的回答一笑，指着他说道：“放屁，你tm的背后不知道骂我多少遍呢！”
“没有没有，君让臣死，臣不敢不死。”
“你不要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搞得这么庸俗……。”
“我时刻谨记总司令的教诲。”
“你说点人话！”秦禹见他顺杆往上爬，立即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孟玺沉吟半晌：“给我绝对的权利，我就能打碎绝对的阻力。”
秦禹缓缓点头：“好。”
话到这里，两个老阴b一拍即合，开始深入讨论起了川府目前的现状。并且这次孟玺重新被启用后，他和秦禹的沟通方式也发生了微妙变化，不像是之前上下级谈话的那种状态了，反而更随意，更像是朋友一样，秦禹也跟孟玺说了自己的很多难处。
……
当天晚上。
秦禹亲自给吴迪的军政调查局下达命令，任命孟玺为调查局副局长，专门负责此次川府的群体事件。而吴迪则是卸任调查组组长，在秦禹的授意下开始回避这个事儿。
这也是孟玺跟秦禹提的条件之一，他说吴迪也是松江系的人，让他处理这个案子，并不合适，秦禹立即应允。
命令下达后，孟玺拉着跟他一块从广阔天地中回来的付震， 直接入驻了军政调查局。
当晚，秦禹乘车回到家里，迅速洗了个澡后，张嘴喊道：“媳妇啊！”
林念蕾从楼下走上来问道：“喊什么啊？”
“我最近压力太大了，我主动交给作业吧……。”
“你身体受得了吗？你不要强迫自己呀，兄弟！”林念蕾翻了翻白眼，很是关心自己丈夫的身体状况。
“我今天状态还行，刚才看动物纪录片，我都有反应了……。”秦禹立即迎了上去。
“秦司令！”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喊声。
秦禹无奈地停下肢体动作，打开门冲下面喊道：“怎么了？”
“天府集团的张总来了，想见你。”楼下的保姆喊道。
秦禹怔了一下，立即回道：“行，你让他等会，我换个衣服就下来。”
夜晚生活被打断后，秦禹换完衣服，快步下了楼。
……
一层偏厅内，张亮坐在沙发上见到秦禹走过来，立马起身说道：“你都休息了吧，司令？”
“没有，刚才哄孩子玩来着。”秦禹立马摆手：“坐，坐！”
张亮弯腰坐下，秦禹立即掏出桌下的烟盒，递给了对方一根：“你最近有点不太平啊！”
“呵呵，嗯。”张亮接过烟，无奈地点了点头，伸手就要先拿起火机，把烟卷点燃。
秦禹没有理会他的动作，而是帮他点了烟后，直言问道：“地皮的事儿，我听说了。亮子，你跟我说句实话，天府集团在这上面，是否有违规的迹象？”
张亮吸了口烟，直视秦禹的目光回道：“绝对没有！借款的流程，以及收地的时间，我们公司都是按照合同来的。”
“那你就不要有心理负担。”秦禹也点了根烟说道：“警务总局那边一定会按照法律流程来办这个事儿，不是你的锅，不会让你背的。”
张亮低着头，深深吸了口烟说道：“总司令，我……我想好了，这个事儿既然是冲着天府集团来的，那我也不躲。民众既然想看我出事儿，那我就遂了他们的愿。”
秦禹很意外地看着张亮，眉头轻皱了一下。
“……总司令，说句老实话，这些年我张亮跟着你，真的算是挺幸运的了。”张亮声音颤抖地说道：“我知道，民众闹事儿不是单纯冲着我来的，所以，我不想给你和警务总局那边添麻烦，更不想让你为难。”
“亮子，是不是有谁跟你说啥了？”秦禹问。
“没有。”张亮点头：“这是我自己的想法。”
“孟玺找过你吧？”秦禹追问。
张亮看着秦禹的脸颊，话语简短地回道：“总司令，这事儿跟谁找我了没关系。如果我自己想不通的话，别人劝也没用。”
秦禹沉默。
张亮又吸了一口烟，突然用了他很久都没用过的称呼说道：“小禹，我要不认识你，我的产业肯定干不到今天这个规模，这些我心里都是记着的。当初闹松江，我押上身家性命跟你一块干，干完了，你走到哪儿，也都没忘了我张亮。咱们之间的情义，不是别人能理解的。川府家族和民众反弹，觉得松江系占的资源太多了，那我张亮和天府集团可以先死，让你把整治政策推行下去。哪怕我进去了，这也无所谓。人这辈子起起伏伏的，啥都得经历一遍，等再过二十年，咱都五六十岁了，钱可能花不完，但情谊永远都在。”
秦禹听着张亮的话，原本在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但等到对方说到最后时，他眼圈还是泛红了，很多在松江时期的回忆，都跟慢放电影一样出现在了他脑海中。
想当年，秦禹刚刚起步之时，赖以生存的药线出现问题，很多合作方的心里都变得活泛了起来，唯独张亮一直站在他这一边，帮他和天成解决了很多麻烦。
而现如今，川府也面临着松江系占据太多资源的麻烦，所以张亮在风暴中，第一个站了出来，在秦禹没办法开口的情况下，自己主动开口了。
秦禹看着张亮，紧皱着眉头回道：“……亮子，你还有得选，但我已经没得选了。司令这个位子太难了，也太凉了……我啊，谢谢你！”
张亮看着秦禹，咧嘴一笑。
……
次日一早。
阮明的二叔走到阮家主房的客厅内，冲着阮老爷子说道：“调查组的领导换人了。”
“换谁了？”阮老爷子问。
“孟玺。”
“……！”阮老爷子愣了半天，叹息一声说道：“这个人啊，可不是什么善茬！”




第九特区 第二三三五章 走马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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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川府，军政调查局内，一名军官冲着孟玺敬礼：“报告局座，我叫邓文钊，吴局长让我全力配合您的工作。”
孟玺坐在椅子上，低头看了一眼邓文钊的简历，缓缓抬头说道：“你以前在吴系军监局，坐到了区域责任的职位啊？”
“是的。”邓文钊点头。
孟玺合上简历，笑呵呵地看着他问道：“考你一个问题。如果我和吴局长发生意见冲突，你站在哪一边？”
邓文钊听到这话懵b，心里完全摸不准孟玺的脉。
孟玺瞧着他，也不吭声。
邓文钊短暂思考一下，敬礼后回道：“局长之间的矛盾，涉及到的层次太高啦，我们这些下属政治觉悟低，眼界浅，不敢发表意见。但如果孟局长看不上我，可以换别人辅助你工作。”
“哈哈！”孟玺大笑，满意地点了点头：“行，反应挺快的。我给你个任务。”
“局座请讲。”
“第一，搜集由天府集团引起的群体事件资料，甄选民众代表身份，但你不能抓人，不能打草惊蛇，要暗中调查，不允许泄露消息。”孟玺脸上泛起了严肃的表情：“第二，在甄选领头民众身份时，要向两个方向使劲儿：内部方向和外部方向。把这层关系给我吃透，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充分理解了。”邓文钊很有信心地回了一句。
“这个事儿，就你来办了，去吧！”
“是，那我去安排了。”
“好，你出去后，让局内财务部门给我批点钱，今晚我要请客。”孟玺回。
“是！”
二人沟通完毕后，邓文钊离去，而闲得蛋疼的付震，则是凑过来问道：“你给我安排个啥职位啊？”
“军政调查局卫生研究院，院长。”孟玺思考了一下回道。
付震反应了半天后骂道：“艹，啥意思啊，让我当保洁头子啊？卧槽，这还不如种地呢……！”
“呵呵。”孟玺笑了笑：“你没有具体工作，就跟我身边就行。”
“不是，我跟你身边没问题，但你得给我安排个能对外吹牛b的职位啊！”付震有点着急：“……我出来混这么久了，一个正经头衔都没有，回头老付问起来，我多尴尬啊？！”
“那你想要啥职位？”
“军政调查局办公室主任，你觉得怎么样？”付震问。
“我让你当局长，你看怎么样？”孟玺翻了翻白眼：“你看你哪里像个主任？这说出去谁信呐？”
付震又想了一下：“那这样吧，你给我个秘密行动处的处长当吧！”
“行，这个部门暂时就你一个人，因为这边情况你也看见了，人少事儿多，真给你配不了啥人手。”孟玺直接点头。
“……艹，老付手下不到二十个人，我就自己一个人。”付震憨逼兮兮地骂道：“川府啊，这是一个搞传销诈骗的地方啊！”
“你别叨叨了，付处长。现在交给你们处一个任务，帮我订一个好点的饭店，分别给阮齐徐三家，还有八区谠的丁宣伟发个请帖，就说晚上八点，我请这些人吃饭。”
“请谁啊，不用写清楚吗？”付震。
“谁来就请谁，不用写。”孟玺淡淡地说道：“你去弄吧。”
“我有一个事儿不明白。”付震很好奇地看着孟玺。
“啥事儿啊？”
“你说你都一年多没在权利中心了，怎么这一上来，就好像对这个案子特别了解呢？”
“因为我知道自己未来要干什么，眼前又合适干什么。”孟玺淡淡地回道：“我更知道总司令希望我干什么。”
付震虽然不傻，但对政治理解还是有些浅显的，他思考许久后回道：“说白了，你的工作重点，就是舔秦司令呗？而我的工作重点，就是现在舔你，但未来舔谁却不知道，对吗？”
“非常正确。”
“……他妈的，舌头要是没耐力，还真干不好这个秘密行动处处长。”付震叨咕了一句后，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
邀请发出去之后，老齐直接推脱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不参加这个宴会。而阮家的阮老爷子，阮明二叔，以及徐家的徐岩，徐垒，还有八区谠的丁宣伟，全部表示会应邀参加晚上的宴请。
晚上六点多钟，在办公室待了一天的孟玺，换了一身看着干净整洁的衣服，迈步走了出来。
“局座，今天陶利生活镇，远山生活镇，都发生了部分工人罢工的事件，民众反应很强烈，而且天府集团不少分公司都被围堵和打砸了。”一名调查局内真正的处长，立即迎过来说道：“新闻部门那边在我们的授意下，已经摁住了原本要发的报道，但这个事情，可是有点向失控的方向发展。”
“工人都罢工了？”孟玺有些惊讶。
“是的，除了楠木地区没有啥反应之外，远山和陶利都有工人罢工的现象。尤其地产业，很多工人都在工地静坐。”处长思考一下说道：“您看要不要请警务总局和部分驻军，稍微镇压一下？”
“不用。”孟玺摆手：“不用管街面上的事儿，就让他们闹，看看能闹到啥程度。”
处长有点懵：“如果事情失控，那司令部可能要追责，到时候我们这边没法解释啊！”
“你放心吧，出事儿我兜着。”孟玺一边向外走，一边吩咐道：“你们只管监控，但不准插手，更不准请求其他部门介入。”
“好，我明白了。”处长点头。
“我先去吃饭。”孟玺快步离去。
处长拿着资料走向办公室，一位同级别干员，端着咖啡小声问了一句：“哎，老周，咱这新来的局长什么风格啊？”
“看不懂。”处长摇头。
……
七区庐淮，李伯康坐在椅子上，皱眉说道：“再向上层申请一千万，撒进川府，在天府集团出事儿之前，我们得做好铺垫。”
“是！”下属点头。
晚上八点，重都的一家顶级酒店包厢内，阮徐两家的人，以及八区谠的丁宣伟，全部落座。
老丁喝了口水，笑着冲众人问道：“你们说，这回孟玺上来，是想怎么搞？”
徐岩没有吭声，阮明二叔立即回道：“他可不是个善茬。”
话音落，包厢门被推开，孟玺迈步走了进来：“大家好啊！”




第九特区 第二三三六章 跪求各位大佬抬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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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
众人见到孟玺后，全都热情洋溢地站起了身。
“恭喜孟局长终于出关了，呵呵！”徐岩率先开口。
“哎呦，没有，没有。”孟玺谦逊地摆了摆手：“是总司令偶然想到了我，给了个差事干，还请大家多多照顾。”
“孟局长，你和别人可不一样。”阮明二叔也捧了一句：“你被派去农业总局，大家都想到了；你今天重新走马上任，大家也都想到了。总司令对你可是非常偏爱的。”
“阮二叔，你可千万别这么说，都给我搞得不好意思了。”孟玺立即招呼道：“来来，大家都别站着，坐下聊，坐下聊。”
丁宣伟在一旁打量着孟玺，说话最少，但思想却最为活泛。
众人站在桌子旁边寒暄几句后，就纷纷落座。徐岩坐主位，阮老爷子次之，再往后才是丁宣伟和孟玺。
大家坐好后，满嘴说的都是虚伪和客套的话，一直扯到酒菜上桌，孟玺才感觉时候差不多了，主动给众人依次倒酒后，起身说道：“我讲两句哈！”
众人都看向孟玺，面漏微笑。
“说实话哈，这次总司令启用我，我内心是拒绝的。”孟玺端着酒杯，用调侃的口吻说道：“为啥呢？因为这个军政调查局的局长，就是个挨骂的职位，不管怎么干，那都是要得罪人的。尤其是此次天府集团和地方民众发生冲突，这更是件非常棘手的事儿。满足民众要求，那我就要得罪现在如日中天的松江系；如果不满足民众要求，那老百姓就得恨死我，说我徇私枉法。唉，说句实话，干这个活儿，还不如在试验田种地呢！”
付震老老实实在旁边伺候着酒局，心里暗骂一句孟玺：“真几把虚伪。”
前言讲完，孟玺扭头看向众人继续说道：“……唉，这活儿不好干，但我还拒绝不了，所以只能攒个局，请众位大佬帮帮忙，帮小弟渡过这次难关。”
“你这话说的。你孟局长才是手握尚方宝剑之人，我们这些人能帮到啥啊……！”丁宣伟插了一句。
“这话可不对啊。”孟玺立即回道：“在座的各位，哪一个跺跺脚，那川府不得颤三颤啊？我已经想明白了，此次民众针对天府集团的一系列反应，我个人是没能力解决的，只能依靠各位本土家族的族长，帮我一把，主动出面跟民众协调一下。只要能把这事儿压下去，我这个局长的位子才能坐稳。不然我干两天，最后还是回试验田种地的结局。”
众人听到这话，相互对视了一眼。
“麻烦大家了，给小弟三分薄面。只要能让这个事儿尽快平息，那我日后做牛做马，一定‘暴打’各位。”
话音落，孟玺仰脖将一整杯白酒喝进了肚子里。
包厢内，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先吭声。
孟玺放下酒杯，等了一小会，见屋内十分安静且没人主动搭茬，立马就笑着说道：“哎呦，看来我这酒喝得不到位啊！那连敬三杯……。”
付震皱了皱眉头，看着桌上的这帮人，心里极为不爽。
孟玺说完，低头就要再次倒酒，而这时阮家老爷子伸手拦了一下：“孟局长，你说的这个事儿，我们真办不了。”
孟玺看向了他。
“你话里的意思我听明白了，”阮老爷子继续说道：“但你要觉得这个民众闹事儿，是我们搞的，那我必须得解释两句。”
“我没有这个意思，呵呵……我就是觉得，你们在各地区的影响力都比较……。”孟玺想要解释。
“听我说完。”阮老爷子打断着说道：“你看哈，杨峰力那个王八蛋，当了内奸，被警务总局抓了，我们阮家的人都没有出面多说一句话。甚至都不敢在警务系统内瞎打听，就怕别人多想，联想到我们阮家和杨峰力之间的这层关系。后来，杨峰力他妈也因为自己犯蠢，干了过格的事儿，我们还主动把她交给了警务系统。说句难听的，这普通人家出了麻烦，还能上个诉，发发牢骚，但我们这些人反而不行。多说一句话，可能都引起别人不好的猜想。”
孟玺闻声点了点头。
“所以说啊，这个矛盾的根源，跟我们这群人没关系，而是川府的政治平衡出现了问题。”阮老爷子抬头看向孟玺：“杨峰力案，官员违纪案，前前后后处理了至少有一百多号人，身居高位者也不在少数。孟局长，你说这一百多号官员，会牵扯到多少家庭，多少裙带关系，以及多少小团体，小派系？”
孟玺沉默。
“警务总局这一刀杀得太狠了，很多人心里不服啊！量刑过重，矫枉过正，在特殊时期，使用特殊手段，这都没问题。”阮老爷子继续说道：“但问题是，你执法单位想要秉公处理其他人，那是不是自身得干净啊？天府集团为啥被集火了？张亮敢说他自己干净吗？敢说他在川府拿资源的过程中，没有对一些官员进行贿赂和买通吗？”
“有道理。”孟玺点头。
“我们真的在往下压啊！今天来之前，我还跟陶利警署，警司的人沟通了一下，要求他们给民众做思想工作，对个别煽动，带头人员，进行抓捕和处理，但真的抓不过来啊。小团体，小派系的人心里有气啊，带头在集结民众，而天府集团这个事儿，出现的时间节点太敏感了，正好戳在了纵火案和官员违纪案的剩余影响上。”阮老爷子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也真的是没啥办法啊。你说民众这边，我们要压得太狠，那他们一反弹，再引起重都这边的连锁反应，到时候该怎么办？”
“对，”徐岩也点了点头：“坐在我们的位置上也很难啊。对下处理不好，民众不服；对上没个交代，政f又要追责。唉，孟局长，我们也不比你轻松啊。”
丁宣伟抬头看向孟玺，淡淡地说道：“民众的这次反应，意思其实挺简单的。”
“您说说。”孟玺露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问道。
“警务总局判别人的案子，都是一杀到底，不留情面，所以闹事儿的人想看看，你警务总局碰上自己人的案子，是不是也能做到秉公执法，一杀到底。”丁宣伟笑着回道。
孟玺停顿一下反问：“您的意思是，想要解决这次风波，天府集团必须得倒？”
丁宣伟咧嘴一笑：“我就是瞎说，胡乱猜测民众心里想法。”
孟玺看着他，目光中的闪亮，一闪而逝。




第九特区 第二三三七章 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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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后，孟玺亲自送走了众人，扭头冲着付震说道：“开车，去一趟楠木。”
“大哥，你说啥？楠木？卧槽几百公里啊！”付震斜眼说道：“明天去不行吗？”
“……不行。”孟玺摇头。
“那你开车？”
“不行。”
“那咱俩换着开？！”
“不行。”
“麻辣隔壁的，给试验田那边打电话，我要回去工作了。”付震急眼了，感觉自己跟着孟玺就是个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