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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if ?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亮的一仗,一个兄也没损失,加上一到长沙附座就立刻掏腰包赏酒赏菜、颁

    发奖金,现在兄们都恨不得立刻追随附座前往岳阳战场……。」

    「谁也不想在这站卫兵、当仪队呀…」白健生接口道。

    「这次战斗本部暴露了不少缺点,也验证了不少优点…」我道:「虽然我

    们不是在第一线,但作战準备与日常训练一刻也不能鬆懈。」

    「这次我们的问题:第一是地图判读与夜间定向定位没有落实,能打下点

    战功纯属侥倖,即日起立刻安排课程加强各级干部的定位与地形地物判断技巧

    …」我站起迈步道:「第二是手榴弹投掷的距离与準确性不够,丢手榴弹不是

    单靠臂力、更要继续加强兄们腰力的使用技巧……。」

    「是,我们立刻安排…」黄旭初道。

    我接着道:「第三、机枪的长距离射击準确度、目标选择、弹药节约,还

    有更重要的,机枪变换阵地的速度和阵地位置选择,都还不到位。」

    我心念一转──黄绍紘爱面子又想抢功──续道:「请绍紘设计阵地选择

    与射击课程,请煦苍协助绍紘督导阵地构筑练习,每天上下午要强加强训练,

    一定要做到米内变换阵地3分钟内完成!」

    「知道了!」黄绍紘、夏威一齐应道。

    「赏罚问题我来解决!」我起身道:「其他事情就麻烦诸君了!」

    解决赏罚问题比想像中容易多了!

    照这个时代的规矩,不管是南军北军、是南北内战还是省内军阀相残,战

    胜方佔领一个城市后纵兵姦淫掳掠个三天五天是常态──历史上二次革命时北

    洋军进入南京城后,单是被张勋辫子兵强姦后投河自尽的妇女就超过3

    人──本部是桂军模範营、士官兵素质高,加上特别强调秋毫无犯,因此无论

    是进入衡山、株州,还是进入长沙,都还能做到严守军纪、绝不扰民。我们驻

    扎长沙后,衡山、株州与长沙地方父老、商会组织纷纷前来劳军,其中衡山商

    会还直接当场带来万元报效,我全部请马营长出面处理。

    至于机枪对与步一连奖赏问题,我们在衡山解决北洋第二十师第4、5营

    时收缴的大量辎重弹药都上缴营部,但被消灭的北军官兵行李、财物部分马营

    长直接交给我处理。我办理一次财物行李拍卖会,所得款项手先将查得出名籍

    家属的北洋军阵亡官兵每人寄去5元抚卹,剩下部分做为这次作战的奖励。

    所有北洋军阵亡将士遗留财物拍卖后共得款35多元,扣除抚卹金及

    汇费6多元后,首先分给机枪队与步兵连团体奖金各3元,其余部分

    分为5元、3元、2元三等叙奖,并由各班、排自行召开人事评鉴会,

    由兄们轮流发表意见、汇聚共识,有功则赏、有过则自我检讨、互相批评、

    避免再犯。

    透过这种让官兵彼此互相表扬、互相检讨的方式,不仅官兵兄们个个欢

    欣鼓舞、心悦诚服,护法联军长官与地方父老也给予高度肯定,让本营名声更

    加远播。

    「鹤龄!鹤龄!」我高兴地朝来人一直挥手。

    「萃亭兄!」李品仙张开双臂冲过来,给我一个热烈拥抱道:「这么多年

    不见,终于再次见到你了!哈哈哈哈哈!」

    「坐坐坐!」我招呼李品仙就座,头喊道:「上菜!上菜!」

    「萃亭兄这次真是为我们广西人大大出了一口气」李品仙道:「真不好意

    思,今天让你破费了。」

    「哪的事,难得我们兄第这么多年可以再见面,有机会作东渊翔求之不得

    呢!」

    「呵呵,不瞒你说…」李品仙笑道:「我虽然来湖南好几年了,但这高级

    的酒楼还第一次来呢。」

    「呵呵,想吃什么就叫什么,今天不准跟我抢,我请客!」

    「说真的,这次要不是萃亭兄你们好好出了口气,广西军队的表现真是不

    敢让人恭维呀…」酒过三巡李品仙道。

    「怎么说呢?」

    「当年我会转入湘军,就是因为桂军实在是太沉旧了…」李品仙自乾一杯

    道:「当时我会离开,就是因为陆荣廷的部队实在太陈旧,又排斥年轻干部,

    留在广西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李品仙抬起头道:「你知道吗?这次我团负责宝庆方向攻势,桂军韦荣昌

    部担任我军支援。韦荣昌部以前在广西我就跟他们接触过,他们是清朝遗留下

    来的省巡防军,现在他们虽然已经不再穿着背心上写着大大勇字的服装,

    但他们的观念、战术都还是古老的方法。」

    「是呀,现在陈炳焜的第一师和陆少帅的第二师算是新式军队,其他部队

    都还是旧军…」我接口应道:「作战勇敢、纪律废弛,平常也没有教育训练,

    只有每季集练习射击一次。现在也还没军扶,只有公发背心一件,出兵不带

    帽子只用一块黑布包头,腰上没有皮带是用布带绑着,小腿上也是用三角黑布

    捆着当绑腿,脚上穿草鞋。」

    「没错,就是萃亭你说的那个样子。那天我担任尖兵连连长,很早就到了

    宝庆。守军紧闭城门,我就带着我的连往宝庆城东边採取包围势态,把正面让

    出来给力」李品仙挟菜续道:「韦荣昌的部队离城三、四华里时分成数路,

    每一路还用几面大红旗高高竖起来挥舞,同时吹角、大铜号齐鸣,队伍就随着

    红旗排山倒海似地向前冲,既不开枪也不开砲,只高声吶喊前进,气势汹汹好

    像完全不怕死的样子。」

    「这种打法如果遇到稍微受过点军事训练的部队,一定会死伤惨重,可是

    没想到这次却非常成功…」李品仙道:「本来城上还一直对我们发砲,没想到

    当韦荣昌的部队愈接近城下,城上的枪声就愈少,还没等到他们开始爬城,城

    上居然已经安静无声,所有守军都逃走了,哈哈哈哈!」

    「这也只能算是狗屎运吧!」我笑着啜一口酒道。

    「是呀,不然又不知有多少生命要白白牺牲……。」

    「对了,这次到底是为什么打起来呀?」我问道。对于护法战争的起因我

    只知道大概,至于详情是什么、又为什么比历史上晚爆发,是我一直想知道答

    案的问题。

    「北京的事萃亭你应该知道──黎元洪继任大总统后,顺应南方孙文的

    张,恢复民国元年临时约法、重新召集国会,并经国会同意任命段祺瑞为国务

    总理,组织责任内阁…」李品仙叹口气道:「如果大家能共同遵守约法,我中

    华民国当可由此真正实现民法治,踏上光明坦途。但没想到段祺瑞一心想发

    展自己的武力,与黎大总统不引起府院之争,后来提案参加世界大战又未获

    国会同意,竟运用北方督军团威胁大总统解散国会,引发张勋复辟的丑闻。」

    「后来国会在广州召开非常会议,决议组织军政府戡乱护法,选举孙文微

    陆海军大元帅,唐继尧、陆荣廷为元帅…」李品仙续道:「段祺瑞想要武力解

    决西南各省,先是八月初发表由傅良佐取代谭延闿为湖南督军,接着又派遣北

    洋军王汝贤第八师、范国璋第二十师随同傅良佐进入湖南。」

    「湘军原本有两个师:第一师师长是赵恆惕、第二师是陈复初…」李品仙

    说明道:「北军一来陈复初立刻宣布拥护傅良佐,谭先生自知不敌离开湖南前

    往上海,临走前任命刘建藩出任零陵镇守使,并命令湘军第一师向衡阳移动,

    第二师向湘西移动。傅良佐率大军进入长沙后,一方面分化湖南个地方部队,

    同时命令第八师尾随湘军第师向南进迫。十一月初湘军第一师李佑文旅长向

    傅良佐表态,傅于是下令免除刘建藩零陵镇守使职务。刘建藩立即宣布独立,

    通电张恢复国会、尊重约法,否认段祺瑞内阁,同时敦请在衡山老家守丧的

    赵恆惕先生出面领导,战争正式爆发。当时我们部队正沿着潭宝大道自湘潭往

    宝庆运动,途中收到开战命令立刻布防,拦截追蹤我部的湘军第2师,同时北

    洋第八师也在衡山附近与我师林脩梅旅开火。开战后李佑文旅官兵立即驱逐旅

    长李佑文投入我方,但我湘军第一师以师之众抵挡北洋军两个师加湘军第2

    师,寡不敌众战况渐渐不利,所幸十二月初广东军政府鑒于湖南是广东门户,

    如果为北洋军佔去将极为不利,因此任命程潜为湖南护法军总司令,同时由陆

    裕光担任粤桂湘联军总司令出兵援湘──事情就是这么一事。」

    我看李品仙知道的并不比我多,便问道:「那鹤龄兄你看接下来的发展会

    如何呢?」

    「萃亭兄你真爱说笑,我不过是个小小连长,只知道服从命令,哪知道什

    么国家大事呢?」李品仙道:「反倒是萃亭兄你怎么看?」

    「我的意见吗…」我沉吟一会道:「段祺瑞参战不成,英国日本借款想必

    不顺利。原本声势浩大说要组织参战军现在也没了下文,我看这次湖南开战,

    对段祺瑞来说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勉强为之……。」

    「谁要他惹到湖南人,一定是没完没了…」李品仙笑应道。

    「现在傅良佐与代理省长周肇祥弃职逃走,王汝贤退守岳阳又通电请求南

    北停战…北方没有增援部队南下,表示要不是段祺瑞没钱了,就是代总统冯国

    璋趁机要整倒段祺瑞,北方政府陷入内斗无暇南顾…」我顿了顿喝口酒续道:

    「现在问题出在南方,孙文无权无钱无兵,湘粤桂三省起兵又是事起仓促,不

    但没有政治目标、战略目标,连最基本的作战準备也没有,真的只能说是说打

    就打、误打误撞,现在第一阶段目标收复长沙已经达成,我看接下来也是无以

    为继的。」

    「啊?那……?」

    「我看应有很长一段时间就像现在这样,南北双方在新墙河一线对峙」我

    道:「但无论南方还是北方,不管是要政治解决还是武力解决,南北双方暂时

    都没有能力,只能耗着。」

    「说得也是,如果要武力解决,湘军连自保都不够…」李品仙叹道:「就

    算是夺下岳阳,下一步要怎么走也没人知道,南方三省现有兵力也不可能攻进

    湖北。」

    「政治解决的话…南方孙文有名无实,岑春煊或唐继尧、陆荣廷现在也没

    有整粤桂的力量…」我用筷子拨拨花生米道:「至于北方,冯国璋与段祺瑞

    互相制肘,谁也不愿意看到对方在湖南战场上佔优势。北方的问题还是内斗,

    如果冯段间斗出了什么结果,无论是段下台还是冯下台,怕就是会再起战端。

    只是说如果冯下,段会立刻快打;段下,冯还可能先做做样子,迟些时候才会

    打。」

    「嗯,所以迟早还是要再打…」李品仙道:「我们只能把兵练好,等北方

    出手了……。」

    「呵呵,没错…」我看李品仙情绪有点低落,道:「鹤龄兄,既然酒足饭

    饱,渊翔来长沙这几天又都还没机会四处参观,是否请鹤龄兄带路,让兄见

    识见识、参观参观?」

    李品仙原本神色稍显黯然,闻言道:「好,没问题,管他打仗不打仗,我

    们先来去走走吧!」

    「这就是湘春巷圣母堂!」李品仙介绍道。我对吃喝玩乐兴趣不大,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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