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if ?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怎么说。
「今日如果同学们不能团结,学校就会给陆军部解散了。」我想着父亲来信
内容道:「几位代表去北京陈情后,这件事已闹开了,各省都密切注意中,看北
洋要怎么善了。今天如果大家不能齐众一心,让校方各个击破,那就不只是不愿
遵守的人必须离校,即便是想留下来,陆军部也会趁着这个机会把保定军校给停
了,以绝后患。但如果大家一致抗敌,所有同学都是各省保送来的,陆军部不能
不考虑各省观瞻,必不敢採取霹雳手段,这样我们才有机会。」
「嗯……萃亭兄说得极是……快!大家快把这话传出去,所有同学务必一致
行动,对抗陆军部!」王天培原本也后倾身子听我分析,没想到我的意见正他
意。
「我再说一次……各位愿遵守者,留!不愿遵守者,去!」魏司长铁着脸重
复立场。
「我们不遵守也不走!」同学们选出的总代表刘文岛突然站起来高喊。
「对!」
「我们不走!」
「陆军部道歉!学生不走!」
刘文岛登高一呼,尚武堂就像炸开的汽锅一样,群情激愤、慷慨激昂。官长
们不敢再站在台上刺激学生,由赵校长领着赶忙到校长室躲避。
刘文岛在王天培协助下,指挥同学们交出原本要大家签字的切结书──清点
后全校4名同学中,26人决定自动退学──结果变成魏司长不敢解
散学生也不敢接受我们的要求,带着王占元及鲍贵卿慌忙逃走。
「下次他们会带军队来,我们千万不能与他们起正面冲突。」我对刘文岛等
选出的学生代表道:「今天魏宗瀚会走,是因为段祺瑞没有事先交待如果全体学
生都反对时他该怎么办,但下次再来时就是有备而来了。」
「那萃亭同学的意思是……」王天培问道。
「不抵抗义与非暴力抗争。」
「不抵抗义?非暴力抗争?」十几位学生代表你看我我看你,没人听过我
说的这两个名词。
「简单说,就是他们下次来的时候,我们学生绝对不可以抵抗、不可动手也
不可出言辱骂。下次他们準备好一定会带部队来,我们若抵抗,难保士兵不会开
枪。」我说明道:「我们是学生,佔着学生二字便宜,只要我们不动手,军
人就不敢对我们动手,更何况各位同学背后都有省方做靠山,就算陆军部想来强
的,也会多所顾忌。」
「那要怎么做呢?」
「当他们下次来时,各位我们还是表达集体退学的意思。人越多我们声势就
越大。只要我们不自行离开又不抵抗,赖在学校里,军人就拿我们没法子。」
「萃亭你的意思是,我们自己把自己软禁在学校里?」王天培问道。
「没错,正是如此。」我接着道:「我们把自己当成肉票,这时手中有枪的
军人就输了。」
「他们会这么简单认输吗?」
我答道:「当然不会。我们自囚在学校里,还得有里应外。」
「里应外?」
「我们得派代表到北京去,把学生被军人囚禁的事情报告各省办事处,通知
新闻界,更重要的是要找个够份量人物出来圆场。」
「呵呵,萃亭果然高明,用新闻界争取同情,让各省都督跳脚,最后再找大
人物出面卖脸面。哈哈哈哈,高明高明!」王天培道。
刘文岛道:「那萃亭同学是否可出来持此事?」
我道:「家父在政府任官,出面持实有难处;联络各省萃亭也不熟识,不
堪担当重任;倒是找要人这件事,萃亭可以试试看。」
「那就拜託曲同学了!」众人道。
果然三天后军队就来了。
天刚亮王占元与鲍贵卿就领着北洋军到校,不仅派兵把守大门及各宿舍,军
校週边也设下检查关卡管制人员进出。
眼看事件演变一如预期,几位同学掩护刘文岛等学生代表从厕所后面阴沟爬
出逃走,我则拿出父亲信中预先準备好的文件,大摇大摆去找连长。
父亲久历官场果然老谋深算,他见我信中谈到八月后校内种种变化,便判断
迟早生乱,事先在信中附上一份书函,要我到北京面呈段总长。
要呈给段总长的书函我没打开偷看,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写的是什么,但当我
拿着当藉口向连长请假时,大字不识几个的连长早知道我家关係,问也没问就批
了假单。接着连长领我去校长室批假,赵校长正接待军法司施尔常司长等人──
当初赵校长来校前段祺瑞总长交代了他几个必须关照学生的名单,而我的名字当
然列在其中──见我进入校长室,赵校长立刻向施司长、王师长等人介绍我的来
历,至于请事假赴北京送信之事当然是立马就准了。
施司长听到我背景后连忙改称「曲公子」,说之前他翻译时
曾多次请教父亲相关财经数据,言谈间一幅与父亲很亲近的样子;而为了怕沿途
被士兵骚扰,王占元师长派副官护送我到保定车站搭车,并私下致赠旅费一元
说是「给初次见面的小兄压压惊」。
列车没多时便到了北京,我站在正阳门车站前看着不认识的**广场,找
不到地铁入口也看不到首都大酒店,一时间也不知该往哪走。
后方情况不明,前方也不知该如何下手,于是先叫车到了招商局招待所安顿
行李,没想到老爸的电报早就在那等我了。
「静观其变,切勿擅动,要人在津。」
简单十二个字看起来真如诸葛丞相囊中妙计──既然老爸都神机妙算了,那
我就先在京混个几天,看看后续发展。
如此又过了五、六天,我每日差人上街买报纸来,京津各大报中已出现引
用上海申报署名「远生」者写的新闻通讯,提到保定军校「似有」骚动发生。
正当我想这位「远生」先生消息为何如此灵通时,下人通报有军人来访。原
来是日前送我到保定车站的副官,手持请柬邀我去吃饭听戏。
吃饭在正阳门大街鲜鱼口南路的「都一处」,这家店在台北国父纪念馆附近
有家同名老店,但我从未吃过。都一处是家卖饺子的饭馆,饺子在外面煮,里面
甬道极深、有丈余宽,两侧排有桌椅,客人坐满后中间只容一人通过,甬道最后
端有一张很大的龙椅,传说当年康熙皇帝曾经来此小吃,此后即设置龙椅一张,
不再动用。甬道中间有高出半尺的鱼背型积泥,据说是皇家带来的风水,所以已
不知累积多久,但绝不能清除。
王占元点得出奇简单,就燻乾肉、煮鹹菜等一两样小菜,但饺子吃得奇多;
而我现在虽是「南人」身份,但本就喜欢吃饺子,也跟着吃了不少。
草草吃罢饭就去听戏,戏园外人山人海、万头钻动,即使跟着王占元有卫队
开道也费了番工夫才挤进去,场内也早涌入了千人以上。包厢坐定后一问,才知
道原来今天是谭培鑫、余叔岩师徒联演。
「听说这余叔岩尽得谭培鑫真传,机会难得。老你这次真是赶巧了。」王
占元道。包厢内只有我与他坐着,其余十多人均立在身后。没多久中央座另有
要人入场,园内众人全部都起立鼓掌欢迎,请教后方知来者是当朝太子袁克定。
王占元领着我挤到前去打招呼,袁克定听到家父与袁大总统有旧,也客气的寒暄
了一番。
虽然小时候常常陪长辈去台北中华路**文艺活动中心听戏,但这么多年来
说,真的除了知道什么、、、等
戏名外,我还是几乎听不懂台上在唱什么。
「一见公盗令箭,不由本宫喜心间~~扭转头来叫小番,备爷的千里战马
扣连环~~驸马爷过关~~」
「好!」
「好!」
「好!」
爆出满堂喝采!
这段子我知道,是的「坐宫」,小时候也听长辈在家票过。
「俺的一条小命,当年都是靠令尊大人捡来的呢!」王占元道。
「春帅千万别这么说。」
「甲午年我们到金陵製造局领枪,本来经理是不发枪的,要不是令尊下令开
库取枪,俺早就在鸭绿江边给日本人砍死了。」王占元又道:「令尊对俺真是恩
同再造呀!」
「您千万别这么说,言重了,言重了!」
「没什么言重不言重。」王占元续道:「这次要不是到保定去,还不知小老
您也到了保定。早知老你要去与那窟小贼一起,俺一定请大总统直接给你派
个官,也免髒污了耳目。」
「您言重了,我年纪轻,还要多多学习。」我道:「那后来您事情办得如何
呀?」
「呵呵,我看萃亭老是英雄出少年,改明俺一定向袁总统报告,直接派你
个团长,也算是为国举才!哈哈哈哈!」王占元道:「至于那帮小贼……那日施
司长宣布了陆军部五条部令,要学生愿遵者在本名下写个留,不愿遵守者写
去;没想到写去的56人、写留的仅25人。」
「那怎么处理呢?」
「施司长也束手无策,只能将学生圈禁于校舍派兵看守,再电稟陆军部请段
总长定夺。」
「后来呢?」
王占元喝口茶道:「总长极为愤怒,但至今尚未做出最后决定,看是要解散
保定军校了。」
「不过萃亭别挂心,像你这样的人才正是北洋所需呀!哈哈哈哈。」王占
元道:「就让那批小贼吃吃苦头,咱们听戏、喝酒、吃饭,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忽听国舅报一信~~倒叫咱家吃一惊~~走向前来把驸马问~~」台上青
衣唱道,这齣也唱到最后了。
「萃亭你见这青衣如何?」王占元忽问道。
「欸?」我正精神涣散,眼睛四处乱看,突然被他一问,赶忙道:「唱腔甚
好,是我在南方前所未见,身段亦非常优美。」
「呵呵,她叫程小春,听说今年才5岁。」王占元脸上浮出奸笑道:「听
说袁大少爷对她……嘿嘿嘿……」
听得袁克定对她有意思,我赶忙仔细看看,可惜是脸上妆太浓,看不清她真
正容貌。
「呵呵,程小春可是当今北京最红的旦角,大少爷要她,可还得多费些心思
唷!」王占元笑道。
我故作会心朝王占元一笑。
接着将演出的是,趁休息时间,我藉故要解手,赶忙脱离北洋将
领们的八卦阵。
戏园里的男厕所不比上海,但仍是盥洗台、小便斗等俱备。
「兄台如何称呼?」解放完正洗手时,身边突然想起声音。我头一看,是
位戴着金边圆形眼镜、身材不高、娃娃脸的年轻人。
「敝人黄远生,请多指教……」年轻人递来名片──「黄远生 《少年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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