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波指着刚吃好饭的马大昆，吃饱饭了，正在墙边歪着睡觉，好在还能看到胸口一起一伏，不然那憔悴的样子还真让人怀疑这个人已经过去了。
「这样的更没办法，别家孬好还有个孩子，他这个无儿无女，还少脑子。家里房子没有房子地没有地，想要过继个本家也没人愿意的。你富贵叔跟他一个姓，也才刚出五服，你问他有什么办法没有，他也没法子。」
大爷爷也是有些感慨，「你看看，咱村六七十岁的有三十多个，六十来岁的还行，能蹦能跳，七十多的就不好说了，老年人有几个没病没灾的，你看看你家里的欠账就知道了，大多数都是老年人的，一年给你家结一次就不错了。」
这情况牛波很清楚，以前在村里要过药帐，摊到老年人就有点麻烦，都是要几个儿子分摊，结果牛波老要等，去个一两次还找不出谁会给钱。要说的话，看病的钱本来就不多，一年到头也就几十块，这样都是个麻烦事。
现在都忙着挣钱，六十来岁的还能帮着看孙子，儿子儿媳妇去赚钱，七十多的连自己都看不了，偏偏孩子又要出去赚钱，这部分老年人是最危险的。俗话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随时都可能出问题。
就像姑太太这样岁数的老人，没人看着，也许三五天就可能出意外。辛苦一辈子，临走的时候没人管没人问，这样是多么凄凉。
「大爷爷，你说咱村里就一点办法没有？」
牛波有个念头想说出，还是要探探口风。
「没办法，村里没人，没钱，能有什么办法。再说了，基本上各家都有儿有女，自己都不管自己的爹娘，你还想让别人给你管？哪有那么多的好事。小波，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大爷爷看到牛波欲言又止，猜到牛波有事。
「我想，要是有个专门的地方，让这些岁数特别大的住到里面，有人管个吃喝，有点毛病及时给治了，也不至于到老了日子过得那么凄凉。」
牛波说到。
「嗨，我当你说什么，不就是说养老院么。这个在城里行，在咱村里行不通。」
大爷爷猜到牛波的想法，直接就给一票否决。
「咋了，大爷爷，为什么就行不通，我还真想弄个养老院，光管咱们村里的，不就十几个老人么，每天吃喝的，花不了几个钱，看病我家有药铺。」
牛波说出自己的打算。
大爷爷睁眼，「小波，你的想法是不错，我就怕你出力不讨好。我给你说说为啥行不通。这第一个，你这养老院的地方在哪里，要盖房子的钱从哪来，你家挣点钱也不容易，这钱你愿意出，你妈能愿意不。」
「第二条，这些人谁愿意进去。老的不愿意，有儿有女的谁愿意去，又不是绝户头，没人管。当小辈的也不愿意，你看看，在自己家里被媳妇骂，捂捂盖盖的也就算了，要是把自己的爹娘送进养老院，他们还真撂不下这个面子。」
「第三条，就算进去了，吃喝的钱哪里来，是问那些当儿当闺女的要，还是截留这些老头老嬷嬷的养老金。你一要就是个麻烦，问谁要都是麻烦。」
「第四条，就算人进去了，要是出点事责任在谁，在你这里吃着喝着好好的行，要是真有个什么意外撒手走了，你跟他们儿女怎么解释，到底是因为什么，你能保证没有孬种赖着你，你那样就好心没好报。」
大爷爷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把牛波的热情打击不少，这些事他还真没怎么考虑过。只想着自己出点钱，能让这些老人的日子能过得好点，想不到还会有这样的事。
「大爷爷，你说我要是不要钱，有没有人愿意进去，我现在家里的收入还行，一个月出个千把两千的让这些老年人吃饱饭还是没问题的，就是地方不好找。」
牛波说出自己的打算。
「废话，你不要钱当然有人去，恐怕你不让进很多家的儿媳妇都要撵着让自己的公公婆婆进去，不花钱的好事谁不想。还是那句话，让他们赚便宜可以，要是出点意外，他们还是不会放过你，非跟你闹个没完，跟你要个几千上万的很正常。」
大爷爷就是没往好处说，一心想打断牛波的想法，把所有的坏处都想到。牛波也叹口气，想干点好事也有这么多难处，看来自己不能急，慢慢来才好，也许自己可以先试着跟老爸商议一下，把七十岁以上的老年人药费给免了。
然后这些老年人，自己可以花钱雇人，给看着，每天到各家去看一遍，看有没有缺吃少喝，有病有灾的，那样的话也能起到点效果，还不用担责任，但是牛波真的想弄一个养老院，或者说换个形式，像城里的疗养院一样？这个要好好琢磨琢磨。
养老院能盖的话还是要盖，其他的慢慢来。想到这里，牛波还是要追问，「大爷爷，这个养老院我还是想弄起来。这是积德行善的事，我觉得大家伙也不能那么不通人情。我不要钱就是，就不信正常的老死还能找我的麻烦。」
牛荣德看到牛波还这样说，就差指着牛波的头皮了，「你这个小孩，怎么就转不过来弯呢。我跟你说的意思，是怕你好心落到水里，你想建个养老院太简单，我跟你富贵叔往镇上一说，很快就可以给你批下来，你确定要建养老院？」
牛波点点头，「恩，我想好了，要建，我跟胡镇长说说，看能不能得到乡里民政的支持，或许纳入他们的管理，我就能更加名正言顺，大爷爷，你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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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191章 小婶子没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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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你既然打定意，那你就跟你富贵叔说，这个事对咱村来说是好事。免费门户～ ＃＃。我跟你说，这个养老院最好是村里的，用咱村里的名义办，应该是属于集体的，各家看情况都捐点钱，村里补贴一部分，剩下的就要看你能找到多少钱。」
牛波点头，还是大爷爷想得周到。这样最起码自己的责任少一些，可以避免不少麻烦。牛波想到这里就告辞牛荣德，一边去找富贵叔，一边给胡杨打电话。
电话打过去，胡杨直接挂断，过两三分钟才打过来，说话就有点懒洋洋的味道，「怎么了，有没事骚扰我干什么，这可是才闹两天，不会又想找我麻烦吧。」
牛波被胡杨这一句搞得很无奈，「我说胡镇长，难道说我找你就是要折腾你么，虽然你很迷人，虽然我很想你，可是我还没到一天都离不开你的地步。我听你这语气，倒像是在挑逗我似的，不会是你想要我找你吧。」
胡杨笑一声，语气也变得正常些，「行了，有事说事，我真的还比较忙。你要没事就不要跟我捣乱。这两天镇上什么情况你也知道，碎事很多。」
「这次是真的有正事，我也不耽误你的时间，我就跟你直说。我准备在我们村搞个养老院，或者说敬老院，你觉得这事靠谱不，应该怎么操作。」
「行啊，你又要干正事了。这事绝对靠谱，我绝对支持，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打算的，我给参谋参谋，比如说养老院的从属关系，资金来源，服务对象等等，你心里都有数吧。」
胡杨听到牛波这么说，先表扬牛波一下。
牛波把事情简单交代一下，把自己和大爷爷商议的大体思路跟胡杨说过，胡杨一边听，一边嗯嗯的答应，等到牛波说完，胡杨开始发表意见。
「恩，看不出我家牛波想的事还蛮周到。这事可行。镇上会支持，手续尽快给你办好，敬老院必须是属于你们村的，至于谁捐的钱，怎么管理，那个有专门的人负责就可以了。你作为最大的捐资者，可以行使监督作用，让村里管理好。」
「看你也就是花钱的料，你天天乱跑一气，也不可能一直管着那个，还是让家里牛大叔出面，你挂名不挂名的也无所谓，偶尔帮着看看就行。就做个出钱的冤大头吧。」
牛波听到胡杨这么说，表示同意，本来他就没打算怎么深入进去。救自己这脾性，你说让自己千篇一律看着他们饮食起居，他还真呆不住。就现在他这一摊子那一摊子的事，怎么也不可能窝在一个地方。
至于老爸，还真适。本来就在村里人缘好，威望算比较高，又是正儿八经的看家医生，顺带着就把老人的身体检查就给解决了。积德行善的事，老妈也愿意做。想到这里，牛波自己都挠头。
为啥呢，因为自己这是又给老爸老妈找到一份活，现在要做的就是说服老妈，把出钱的事要遮掩一下，尽可能说自己拉赞助的事，不能说自己出钱。不然的话，就凭老妈那会过日的的脾性，还真的不一定能答应。
先家，把这事跟老爸老妈都说了，老爸自然同意，本以为老妈会反对，结果发现老妈也是赞成，「行，小波，这事你做得对。这次咱家要多捐点钱，这事有好处，一定要干。」
牛波愣了，「妈，你说什么？这事还有好处？」
「当然了，咱家这段时间可是不缺钱了，你说有么有人眼红？一定有。咱家这段时间咱家的草药，每天都能收入几十块，那边水库这次挣了不少钱，也是让人眼红，而且后来越来越多，更会让人眼红。」
「小波你说的这个是，花不了几个钱，可是能让咱村里人对咱家的好处都记着。谁家没有老人，谁没个老的时候，谁要是对咱家说个不字，满村人都不会愿意他。再说了，六七十岁又不是什么活都不能干，帮着咱除草摘药可是行的，还能锻炼身体。」
听到老妈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个理，可是老妈最后那一句，又暴露老妈精打细算的本质，牛波提醒，「老妈，那也不能白使唤人，要给人工钱的。」
「给啊，当然要给，但是别人一天三十，我给二十五你说行不行。咱家出了那么多力气，收点利息都行吧，或者说，欠咱那么长时间药费，全算分期还咱了还不行？」
牛波是服了自己的老妈，这算盘打得。不过，要不是老妈这么精打细算，就凭老爸那粗手大脚的习惯，家里还真撑不下去。随他吧，只要大家乐意就好。
跟着老爸去了富贵叔家里，把这事基本商量好了，就等着给镇上递交申请。牛波没事了，就去水库和园子里转悠。水库的问题，陈建国也没心思急着要签同，不知道忙些什么。牛波看得到希望小学的位置，还是原样保持那破落的样子。
第二天上午，牛波从园子里家。看到小婶子正在门口给孩子喂奶，看到小波经过，看了小波一眼，喊一声小波，又停下来。好像又怕牛波听到一样。
可是牛波还是听到了。因为周围就没有人，小婶子这一道巷子就她一家子开门，而且，牛波对小婶子的声音还是很熟悉的，听到喊声，自然要笑眯眯的朝小婶子走过来。」
小婶子，给我小兄喂奶呢，现在奶水一定够吃的，看我小兄长得多虎实。」
小婶子听到牛波第一句话就是提到奶水的事，眼睛还直勾勾的看着她胸前。想起来以前牛波给她吸奶的那些事，小婶子的脸觉得发烧，神色也忸怩起来，「哦，小波，快家来坐。」
「好，坐会就坐会，反正也没事。」
牛波看着小婶子还在给小兄喂奶，也没有要避一下自己的意思，想起来以前跟小婶子的那点事，觉得小婶子蛮可爱。忍不住伸手就在小兄吃奶的位置碰一下，碰到小兄的脸，也碰到小婶子的山丘。
小兄以为是有人来抢他的饭碗，用手扒拉两下，嘴里哼唧两声。偏过头看到是牛波，笑了笑，不再搭理牛波，继续去吃自己的饭。也不管自己妈妈现在是不是有危险。
小婶子被牛波的手指头碰了一下山丘，立即轻轻哎哟一声，脖子都红了，只是娇羞的白了牛波一眼，抱着孩子进屋，「你大奶奶去给人送豆芽了，要到中午才能来。」
嗯？这是什么意思，跟我有关系么？
牛波想起小婶子那娇羞的样子，隐约想到什么，还是没有确定。自己打定意不会再招惹小婶子的，可是今天还是不由自跟着进来，听到小婶子这么说，也就顺便问问豆芽销售的情况。」
哦，豆芽卖的还好吧。」
「好，卖得可好了，开始给人人家不要，后来送给人，说卖完了再给钱，结果第二天再送人家就给钱了，还让多送，说俺家的豆芽好吃。」
小婶子还是蛮高兴的。
「恩，那不错，一天能卖个几十块吧。够零花的。」
牛波随口说道。自己当然明白，不好吃才怪了，也不说是什么材料泡出来的，真不知道用圣水生豆芽是不是大材小用了，可是想到小婶子一家日子的困境，觉得也值得。
「不止，最多的时候一天卖了二多块，现在越来越多人想要俺家的豆芽，可惜家里就那么点地方，根本不够他们要的。」
小婶子谈到这里，眉头也舒展开，低着头看着孩子吃奶，偶尔抬头看牛波一眼，又躲闪着看到别处。
「那还好，早说要你们买个豆芽机的，现在觉得该买了吧。那个一就可以本，然后就等着使劲收钱，一个月卖个万儿八千块的没问题，一个月的利润绝对超过五千块，比个打工的强。」
牛波自己推算，他也不知道豆芽的利润有多大。
小婶子抿嘴笑了，虽然动作很小，可还是被牛波看到，觉得小婶子这动作有趣，没事傻笑啥。」
小婶子，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么，赚不到那么多钱？」
「哪里，是你说少了。自从你给完俺那营养液，豆芽长得快，俺家就现在这个产量，这才几天，就赚了两千多，要是一个月，绝对超过一万。还没用你说的豆芽机。要是用豆芽机，一个月两万也说不准，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卖的那么好。」
牛波听到小婶子这么说，才知道自己估计的少了，自然替小婶子高兴。」
你看，你看，我还说少了吧，我早说生豆芽可以赚钱的。你不用担心豆芽卖不出去，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买咱的豆芽，不还是好吃么，咱这营养液，别人没有。」
牛波自然知道这是独一份，周围的乡镇送完了可以送到县里，市里，农村人喜欢吃豆芽的多的是。鱼生火，肉生痰，豆腐豆芽保平安，这道理大家都懂。
「恩，我先把孩子放下，他吃饱了就睡。」
小婶子把小兄放进婴儿车里，就在牛波的面前撅着屁股对着牛波，让牛波很不适应。等放下孩子，小婶子自己跑到门口关上大门，来掀开胸前的衣服，羞红着脸跟牛波说到，「小波，我这里好像有个硬块，你帮我看看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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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192章 小婶子没水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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