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怎么说,我不明白!”伟邦不解地道,连雪儿也盯着他不放。
“林贵和是何许人物,他既然要把美珊嫁给他的大客户,自然是有他的目的,说不好是想获得那人的支持,倘若我和美珊结婚,无疑是推崩他的大计,我还会有好日子过吗。”卓德道。
“说得有道理。”伟邦点头道:“这样说,便只有美珊动放弃,才能够圆满解决了!”
“我就是为着这个发愁,今次真是搞出个大祸来了!”卓德叹气道。
“只要把那孩子拿掉就可以了,但要美珊自己愿意才行。”伟邦说。
卓德眼睛一亮,问道:“伟邦,有什么好办法吗?”
“嗯,若然你去和她说,美珊恐怕不会接纳,弄不好还会产生另一个枝节。”伟邦低头想了一想:“这样吧,叫雪儿帮你忙好了。”
“我吗?……我又能帮卓德什么忙?”雪儿有点愕然。
“由雪儿去见她,女人和女人较容易说话。”伟邦说。
卓德望望伟邦,再望向雪儿,道:“见了面之后呢?”
“当然不是只见面而已,雪儿要告诉她,自己和卓德有了特别关系。”伟邦望向雪儿,笑笑口道。
“这是什么一事,我完全搞不清楚。”雪儿茫然道。
“听说话要听完!”伟邦又道:“妳对美珊这样说好了,说妳给卓德侵犯之后,跟着你们二人便持续这个关系,妳说非常喜欢卓德,喜欢到受不了的程度!”
“等一下,什么……”雪儿越听越觉得不象样子。
“听我说完再骂吧!”伟邦续道:“当卓德告诉妳关于美珊的事,并且说因为已经有了身孕而要结婚,但卓德当时说,结婚后希望能够和妳持续这个关系,因为他真正爱的人是妳。”
“伟邦!”卓德皱起眉头道:“这样做对雪儿来说,似乎有点不好。”
“卓德你不要打岔好吗。”伟邦道:“雪儿妳必须向美珊说,妳被卓德的说话气疯了,因此妳为美珊着想,必须要和她说明真相,免得将来彼卓德欺骗了还蒙在鼓里,并告诉她卓德这个人算什么,不值得去嫁他。”
“这样会好吗?”卓德朝伟邦说。
“当美珊听见雪儿的说话后,在她的立场来看,自然会这样想,卓德是公司将来总经理的候补人选,人又温和,又拥有下属的信赖,竟然会向朋友的妻子下手,要是将来做上了总经理的位置,岂不是会更肆无忌惮……”
“老公!这样做太过分了。”雪儿瞪了他一眼。
伟邦并没有理会她,接着道:“当美珊听完雪儿的说话后,必然会说:“看不出卓德会是这种人……”!”
※※※
“看不出卓德会是这种人!”美珊望着对坐的雪儿道。
这里是尖沙咀喜来登饭店的咖啡厅,雪儿依从伟邦的说话,把美珊约了出来见面,并把先前安排好的说话,全向美珊说了。
“身为女人自然是想求一个美满的婚姻,如果和这种男人结婚的话,恐怕将来会有很多事发生,林小姐妳必须考虑清楚才好!”雪儿朝美珊道。
“但是……!孩子并没有罪。”美珊的眼眶开始泛起泪光。
虽然雪儿并不熟悉美珊的为人,但从丈夫和卓德口中,知道美珊是个很**的女人,所以才答允了卓德的请求,约会美珊出来说话,但现在看见美珊的模样,也觉得有点不安,可是既然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似乎再无法不继续说下去。
雪儿道:“可是,林小姐,妳现在年纪尚轻,应该有权利获得更多的幸福,能够在幸福的家庭里,生下大家所期望的孩子,这不是女人最幸福的一次吗?”
美珊听了雪儿这番说话,不禁抽抽噎噎,泫然泪下。
“林小姐不要这样,在这里哭的话,若给公司上的同事或熟人看见,会觉得很奇怪。”雪儿边道边掏出纸巾递给她。
“对不起!”雪儿接过纸巾把泪水抹去。
“林小姐,看来妳很想要这个孩子吧?”雪儿问道。
“不是!”美珊抬起头望向雪儿:“我只是觉得对不起妳,妳是个如此好的人,我现在真不知如何是好……”
美珊的说话略为停顿,看似带着什么难言之隐,接下来又说道:“先前听到妳和卓德的关系时,我想这一下我们可以扯平了,我开始时以为妳一定是为了伟邦的事而来,他已经有这么好的妻子,伟邦他还要……”
雪儿听到这里,不禁“啊?”的低喊一声,难道伟邦他在外面……!雪儿不敢再想下去。
“请妳不要责怪伟邦,伟邦可能知道妳和卓德的事,所以才来诱惑我,但只是一次而已,真的只是一次,请妳原谅!”
※※※
卓德的手提电话响起:“喂!我是卓德……,哦!原来是雪儿,有什么事吗?”
“今晚下班后有约会吗,我想和你喝一杯。”电话里传来雪儿的声音。
尖沙咀的一间酒吧内,卓德和雪儿并坐在一起,卓德摇着头道:“原来如此,原来伟邦和美珊也有一腿!但这件事我并不知道。”
“我真没想到,伟邦竟然会在外面背叛我。”雪儿喝了一口啤酒道。
“不要乱想什么!伟邦对妳怎样,我是最清楚不过的,关于他和美珊的事,我相信不能全怪责伟邦,美珊在公司里,起码有三分一男职员和她有关系,便可想而知了!”
“卓德,我愈来愈感到可怕,虽然我和伟邦也是经过交往才在一起,但近些日子来,我反而对伟邦愈来愈不了解,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雪儿说。
“我也有这种感觉,确实愈来愈不了解他,尤其是伟邦的说话,总是有点怪怪的。”卓德点起了一根香烟。
“原来你也有这样的感觉。”雪儿又道:“我有时会这样想,不知伟邦过去是否有过什么不幸的事,所以近日才变成这样。”
“不幸……”卓德定眼望住她。
“我只能够这样想,要不然伟邦不会这样。”
雪儿又道:“其实我非常喜欢孩子,而伟邦却一点也不想要,好像拒绝有人和他有血缘关系似的,我曾经多次问他,他总是不答我,我又不知道原因何在,又无法去了解他,自己觉得非常难过。”
“你们现在年纪还不算大,孩子的问题便慢慢来吧。”卓德不知如何安慰她。
“今晚我好想喝醉,卓德你就陪我喝个痛快吧。”雪儿提起酒杯喝了一口说。
当晚雪儿真是喝醉了,令卓德感到手足无措,最后雪儿伏在桌面上,动也不动,卓德只好推推她:“雪儿妳没有事吧?”
“嗯!”雪儿醉眼惺忪,缓缓抬起头来。
“休息一会再走吧,我打电话给伟邦。”卓德道。
“不要,不要通知他,我这个样子不想让他看见,你送我去好吗!”雪儿道。
“还是休息一下好,我给妳拿杯热水来。”卓德叫酒保端来了热水。
“真不好意思!”雪儿说:“谢谢你没有让我丢脸,我今晚像着了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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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 第六回 丈夫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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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伟邦和卓德来到他们常到的酒吧。
“你怎么搞的,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我商量,你的辞职信已经交了上头去吧,我看还有办法撤销的,要我帮忙吗?”卓德望着他问。
“不用了,我已经下了决定。”伟邦答道。
“莫非你找到更好的公司,准备跳槽到哪里去?”卓德问。
“没有!”
“但这样又为什么?在公司里有不愉快的事发生么?”
“都没有。”伟邦摇头道:“不要再问了,比起那件事,我看你应该担心自己比较好。”
卓德茫然不解:“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据我所知,公司里有人准备把你从现在的位置扯下来,我相信你还不会知道,你自已小心应付吧!”伟邦道。
“你知道是谁吗?”卓德侧起头问,他确实到现在才知道,但在公司里发生这种事情,实在很难避免。
“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但能够送到我的耳朵里,这一阵风恐怕不会乱吹的。”
“我的事让我自已处理好了。”卓德道:“关于你辞职一事,你还没有答我,到底为了什么?”
伟邦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来,封口黏得牢牢的,用双指挟住递给卓德:“现在不要看,两个月吧……两个月后你打开来看,便会知道一切。”
卓德接过:“神神秘秘的,到底搞什么?”
“不要多问,只要依照我的说话做便行了。”伟邦把杯里的酒一口灌下,站起身道:“去吧。”
※※※
在和尚的诵经声及香火袅绕中,雪儿怔怔地望着灵桌上伟邦的遗像。她的神情近乎恍惚,没想到和伟邦结婚才一年,他就撒手人寰,弃她而去!而且病发又如此突然,跟据医生所说,伟邦是死于肠癌,由发现病情至今,已经有两年了,他原本可以用手术切除或电疗诊治,可是伟邦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坚决不肯接受医生的劝告。
伟邦只是默默忍受着体内的痛苦,每月偷偷独自到医院检查,连身为妻子的雪儿,也给他瞒得又密又实,更何况是卓德!
参加丧礼的来宾,一一在伟邦的灵前行礼烧香,卓德望住神情落寞,哭得双眼红肿的雪儿,心中委实感到又酸又苦,但心里却不住暗骂伟邦,明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又为何要娶雪儿,太过分了!
这时一张甜美的声音在卓德身旁响起:“好久不见了,何经理!”
卓德头看去,原来是美珊,在她身旁还站着一个公司同事:“啊!原来是美珊,近来好吗,听说妳一离开公司便马上结婚了,必定很幸福吧。”
“妳不用再叫他何经理了。”在美珊身旁的同事说:“卓德已经被升为营业部总经理,是高层人物了。”
“啊!是吗,那要恭喜你了。”美珊道。
“妳总是这样,守灵夜怎会有人说恭喜的,我带你们去见雪儿,请这边来。”卓德引领着二人步向雪儿。
在途中,那同事向美珊问道:“听说妳已经怀孕了,有多少个月?”
“才一个月吧了,还算顺利。”美珊一面说话,一面把目光望向卓德。
当美珊来到雪儿跟前,雪儿看见二人连忙站起招呼,美珊躬身道:“马太太,发生这么突然的事,请节哀顺变!”
“真不好意思,要你特地前来,请到这边坐。”雪儿招呼道。
“我还是过去先上香。”美珊说完,便和那公司同事一起走向灵前。
美珊上香后,雪儿引领美珊等人坐在宾客席,卓德也在旁相陪。此刻时间尚早,没有很多来宾,灵堂上还是空荡荡的。因伟邦的双亲早已去逝,又没有兄姐妹,一切丧礼事宜,便交由伟邦的娘家和雪儿的父母办理,而卓德却为雪儿作跑腿的工作,什么领取死亡证,接洽殡仪馆及墓地等事情,全部由卓德一手承包。
当美珊问起伟邦去逝的事情,雪儿不禁像小孩子一样,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卓德看见,便代替雪儿把事情说给二人听,当二人听见雪儿对伟邦的病情竟从不知情,也为之愕然,连自己太太也隐瞒着,这种时情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接着又有宾客进场,雪儿只好站起身来,并向卓德说:“麻烦你帮我招呼林小姐,我要过去一阵子。”
“要喝点什么吗?”卓德向二人问。
“可以喝啤酒吗?”美珊抬起头道。
“没问题,只是妳有了身孕,似乎喝酒有点不好。”卓德说。
“要你管,反正我肚里的又不是你的孩子。”美珊瞪了他一眼。
“美珊,还是不要喝酒吧。”她身旁的同事说。
“伟邦你真可怜,每个人都背叛你。”美珊突然冒出这句说话来,让卓德和那同事顿感错愕,只听美珊又道:“不论是公司或是你的老婆都一样!”
“美珊!事情不是妳所想的一样,请妳不要乱说,其实妳什么都不知道。”
卓德不由急起来,连忙想封住她的口。
“我什么都知道,上次那一件事,全都是你们套好演戏的,后来伟邦把这件事全都说给我知道。”
“妳……妳和伟邦碰过面吗?”卓德问。
“那日我打算和公司辞职,曾找他商量了许多事,伟邦的人很好,他比起你来要好得多了。对你而言,恐怕只值一笔堕胎费!”美珊气呼呼地说。
“美珊妳不要再说了,我和妳先走吧!”那同事见形势不对,马上道。
“我还不想走。”美珊又望向卓德:“还好,马太太这间房子的贷款,从今以后有卓德你帮手支付,我猜不会错吧。”
“妳不要再乱说话,我不知道伟邦在妳面前说了什么,但我和雪儿什么也没有,请妳不要再继续侮辱雪儿的话,到时我可不会原谅你。”
“卓德,你听清楚,我绝对不会输给你的,你便找你的雪儿吧,我一定会比你来得幸福,瞧着吧。”美珊怒道。
“不要再说了,妳的心情我很了解,还是去吧!”那同事扯着美珊道。
“你知道什么……”美珊拂开他的手:“伟邦,你打后好好看着吧!”
※※※
伟邦的丧礼已经过了两天,家里的厅子中间靠墙处,却放着一个灵位,伟邦的遗照,同样瞪着他生前的眼神,望着整个厅子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