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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张峰,谭伯铭见史可法,夏允彝,陈子龙都是一副摩拳擦掌的兴奋模样,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的微微摇头,不知为何,他们觉得在场的这三位,对于革新一事看的也过于简单了。

    谭伯铭等三人安静下来之后,咳嗽一声朝史可法抱拳道:“应天府乃是我朝南京所在,不似一般州府可以比拟的,在南京这座巨城中,居住着多少皇亲国戚,勋贵重臣不知三位可曾了解?

    慎言,煌言二公,虽然位居户部,兵部尚书之位,可是,您三位一定要知晓这两位位高权重,毕竟只占了六部中的两部,府尊如果此时悍然革除南京所属八县中的六位取而代之,以在下之见,我等的革新大业恐怕还未开始,就会中道崩殂。”

    夏允彝怒视谭伯铭道:“天长贤弟,若要革新,自然是要用犁庭扫穴的王霸手段,才能立竿见影,若是唯唯诺诺,拖延的时日长久了,才会让革新大业无疾而终。”

    谭伯铭对夏允彝的冒犯并不在意,笑吟吟的对史可法道:“杜工部有诗云,悄声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在下以为,只要革除这六位县令,我们马上就要跟南京城里的勋贵们成为敌人。

    府尊之所以要替换掉这六个县令,不就是因为这六个县令不为百姓考虑,只是一心攀附权贵吗?

    窃以为,我们可以暂缓革除这六个县令,而是从治署、察院和府馆、公馆、阴阳学和医学、僧道司、河泊所、税课局、巡检司、驿站、急递铺、仓等下手。

    只要这些不起眼的衙门为我们说控制,府尊再用雷霆之力对付那六个贪赃枉法的县令不迟。”




第四十八章万事皆可规划
    第四十八章万事皆可规划

    云昭以前上学的时候学习过《方法论》。

    虽然那只是华罗庚先生用烧水泡茶顺序这个一个简单事情阐述出来的一个很高级的理论,对云昭的影响却非常的大,以至于,在他少年时期,他一直在刻意的使用并延伸这种方法。

    这样的做法让他受益终身,所以,这个泡茶方法,在玉山书院也得到了广泛的推广跟应用。

    后来就被玉山书院的学生们整理成了——云氏泡茶法!

    很多高深的智慧往往就是这么简单。

    蓝田县的人很早以前就知道怎么做才能架空一个县令,毕竟,全关中五十七个县有很多县令都不肯主动交权,云昭又不准把县令弄死,所以,只能用架空的手段。

    因此,不论是谭伯铭,还是张峰对弄倒一两个县令都不觉得有什么难度,只是这种事一定要按照普世规矩来才好让县令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众叛亲离的场面。

    做任何事都要讲究一个方法的,如果蓝田县跟李洪基,张秉忠一般蛮干,想要在乱世中发展经济,做梦去吧。

    谭伯铭,张峰很是看不起史可法这些人粗暴的手段,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就他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斗得过朝廷里的奸臣呢?

    史可法三人听了谭伯铭跟张峰的计划之后,三人的眼光很是疑惑,直到张峰淡淡的道:“某家乃是鬼谷门下。”

    话不多,就八个字而已,史可法三人听了之后长吸一口冷气。

    “乱世之时,某家出山,天下安定,我等归山修道。”谭伯铭安静的将茶碗盖子盖上,然后又到:“论到指斥方遒,激扬文字,我等不如诸位,论到螺蛳壳里做道场这样的小巧腾挪功夫,诸公远不如我等。

    大主意自然由诸公来商定,至于执行,就让我们兄弟去做,中途若有不妥,我们随时纠正,万法归一,只要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就会有一个好结果出现。”

    史可法再次审视一遍谭伯铭与张峰道:“你们准备从哪里开始?”

    谭伯铭,张峰一起大笑道:“自然是从上元,江宁两县的主簿做起,半年之后,如若不能替府尊将这两个县拿下来,我等二人甘愿请罪。”

    夏允彝犹豫一下道:“苏秦张仪之辈啊……”

    史可法看着谭伯铭道:“我更期望两位是庞涓,孙膑之辈。”

    陈子龙慨然道:“只要得用,就是好汉。”

    张峰淡淡的对谭伯铭道:“鬼谷之学久不现于人间,我们可能已经被人遗忘了。”

    谭伯铭道:“试试看。”

    说罢,就朝史可法三人拱手道:“诸位拿主意,我等兄弟去执行,不必告诉我们其中缘由。”

    眼瞅着两人飘然而去,史可法对夏允彝,陈子龙道:“无论如何,先做事,后论断。”

    两人齐齐点头且深以为然。

    周国萍非常的忙碌。

    不得不说,史可法的人品在南京这个地方完全可以当金子用,他一句话下来,南京城的人对这个新来的医者,以及这座新开的医馆就完全没有了质疑一类的想法。

    这就能看的出来,史可法在做人方面要远远比他做官来的成功。

    南京城中给妇人看病的女医者不算少,尤其是专门看妇科的女医者更是多如牛毛,只是,手段最高明的却是男医者。

    整个大明,对于男女大妨看的很重,一般人家的妇人得了病之后找男医者去看病不算什么,可是,大宅门的妇人一般宁死都不肯让男医者帮她看妇科的。

    周国萍是一个能医治伤寒病的高明大夫,最妙的就是她还是一个女子!

    于是,周国萍的神医之名,经史可法之口宣传出去之后,这家名叫“涤尘阁”的医馆门前很快就变得车水马龙了。

    一个面色蜡黄的妇人坐在周国萍对面,她熟练的看过舌苔,摸过脉搏之后,就把冰冷的目光落在伺立一边的赵素琴身上。

    赵素琴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将周国萍刚才做的事情重新做了一遍然后低声道:“郎夫人的脉象阳虚,因此特别怕冷,腰膝酸软,小便清长,月经不调……甚至会出现坐胎困难……”

    周国萍冷声道:“这些我知道,我问的是该用什么药。”

    赵素琴避开郎夫人冲着周国萍无声的道了声,‘别太过分’四个字,就连忙道:“首选阿胶,与归脾丸。次选食疗,以汤粥温补。”

    周国萍脸上的寒霜渐去,满意的点点头道:“今日还不错,医理,诊脉,施药都没有漏洞,可以按照你说的去配药,另外,进内宅替郎夫人按摩一下小腹,加陈艾草柱熏……”

    赵素琴无奈的点点头,就带着郎夫人与丫鬟进了内宅。

    赵素琴去忙了,周国萍自然不肯继续看病,烦躁的瞅瞅门外的马车对雇佣的丫鬟道:“都是些小病,无聊,关门,今天心情不好,就到这里,明日请早。”

    说罢,就气咻咻的去了后宅,完全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不讨人喜欢的女人模样。

    赵素琴陪着郎夫人出来的时候,郎夫人脸上已经有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也精神了好多,这是赵素琴大力按摩的结果,这样的手法能保证这位夫人舒坦到明天,是一个治表不治里的法子。

    很明显,郎夫人似乎更加喜欢赵素琴,对于看起来医术更加高明的周国萍有些敬而远之的样子。

    医馆关门了,不大的院落里也就安静下来了。

    周国萍收起手上的文书瞅着依旧有些气咻咻的赵素琴道:“瓜子。”

    赵素琴道:“我们来南京不是为了给这些人看病的。”

    周国萍道:“行动已经开始了,谭伯铭他们要去下面的县里担任主簿,以及各司衙门里的属官,你要开始配药了。”

    ”毒药我不拿手。”赵素琴的一张脸顿时变得煞白。

    周国萍抓着赵素琴的胸襟把脸靠近赵素琴道:“需要的时候,你就要会。”

    赵素琴坚决的摇头道:“我没有学过《毒经》,不会!”

    周国萍松开赵素琴,冷声道:“烂泥扶不上墙,怪不得你韩秀芬能成你们老大。”

    赵素琴昂起头道:“我学的是救人之术,不是杀人术,县尊都说我的选择很好,你算老几,最看不起你们这些夺人性命者,只会破坏,毫无建设性。”

    周国萍恨恨的压低声音道:“没有我们这些杀人者,哪来你把日子裹上蜂蜜甜甜的过?”

    “县尊说了,善良很重要,非常重要……”

    “滚!”

    周国萍一只手按在赵素琴倔强的脸上,将她推开,从角门离开了医馆。

    “你看看你,还像一个女人吗?”

    赵素琴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周国萍哼了一声就去了跟谭伯铭,张峰一行人约好的地方。

    深秋的南京城,柔媚似水,就连一些小贩的叫卖声都软绵绵的,就像一块快要融化的糖。

    刚才的争论,不算什么,如果此时身在玉山书院的话,很可能会打起来,在周国萍的印象中,玉山书院样样都好,就是里面的学生一个个都是倔驴。

    “上元县县令卜秋生走的是魏国公徐氏的门路,而上元县就是徐氏封地,卜秋生与其说是大明的官员,不如说他是魏国公徐氏的家仆。

    想要动此人,难于登天,好在这些年匪患不绝,徐达一脉也多出不肖子孙,这一代的魏国公徐文爵已经泯然于众人矣,我觉得可以动一动。

    上元县有七成的土地属于徐氏,所以呢,他家的佃农最多,就目前来看,上元县佃农与县令卜秋生的关系极为紧张,被人送外号曰——蚂蚱,意思是过不了冬的意思,不过呢,卜秋生还是有些冤枉的,所有的冤孽都跟魏国公府过于贪婪有关。

    我查过了,魏国公府一年要收六成的租子,且不论丰年,亦或是灾年,佃户们过着家无隔夜之粮的苦日子,甚至可以这样说,只要是佃户,就没有不欠魏国公府钱粮的人,这就导致在这个县里,魏国公府才是真正的统治者。

    江宁县的状况与上元县一般无二,只不过主人变成了成国公府,江宁县令林元丘与卜秋生一般无二,也算是成国公府的家仆。

    因此,如果要处理这两个县,我以为一同处理为好。

    这里是我搜集的当地状况,标红的地方就是可以利用之处,虽然达不到一次击溃魏国公,成国公这两个庞然大物的目的,逼迫他们出面主动更换县令还是可行的。”

    彭国书将一卷文书放在桌案上,然后就闭目养神,等待周国萍,谭伯铭,张峰三人研究卷宗。

    他来到南京城已经有半年多了,自从陪伴顾炎武,黄宗羲整治了山西蝗灾之后,就被政务院派来南京城,参与这里的阵地建设。

    他以为自己要做好长期驻守南京的打算,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有了新的变故,他这个暗子,也只好从暗处走出来,帮助史可法成就蓝田县的千秋功业。

    “南京城是五军都督府所在地,当地百姓不可能,也没有胆量造反,所以,民变这一条就必须去掉。”

    周国萍自然知晓彭国书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是,南京这里不存在民变的条件,即便是勉强起义了,也只会招来一场惨烈的屠杀。

    谭伯铭,张峰对视一眼道:“发动百姓请愿吧,用史可法这些清流的名义逼迫魏国公府,成国公府更换县令,如此,我们也就有了进驻这两个县的机遇。”

    周国萍道:“尽量做得隐秘一些……”

    彭国书睁开眼睛道:“计划一场不存的冤案吧!”

    周国萍等人齐齐点头。



第四十九章上元县的惨案
    第四十九章上元县的惨案

    卜秋生,字晋公,四川遂宁人,天启五年进士,曾任新野县丞,崇祯四年调任上元县令,深得魏国公徐文爵看重,以家宅田产托付,赏赐丰厚,加上上元县也是富庶之所,也就绝了上进的念头,专心为魏国公府打理上元县。

    公务之余,卜秋生利用这九年时间,撰写了著有《六书指南》、《摭古遗文》,在江南士子心中也算是少有的饱学之士。

    自觉此生升迁无望,卜秋生便生出了编撰《上元县志》的念头,只是,要成这般文牍,就要阐述钟山、天印山、大江、诸山发源、诸水发源、以及上元疆域、城池、廨署、山川、形势、风俗……非一人所能成。

    不过,这样的文牍一旦成书,便会流芳百世。

    卜秋生有钱,却没了前途,此时此刻,一心所求者就是这流芳百世四个字。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卜秋生已经用过早饭,来到了书房,铺开一张白纸,趁着清晨神清气爽的时候,提笔写下了‘一元归始’四个笔力遒劲的大字。

    书法之中他最喜蔡京大榜书,家中也藏有蔡京手迹,只要有功夫就请出来临摹,如今,他的笔力虽然还达不到蔡京‘冠绝占今,鲜有俦匹’的程度,也算是有了此人三分模样。

    今天写的字,精气神饱满,笔墨厚重,字体端庄,卜秋生忍不住拿在手上细细端详,得意非凡。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鼓声传来,卜秋生双手一抖,墨迹未干的墨宝上顿时裂开一条大缝。

    卜秋生怒不可遏!

    换过官服的卜秋生面沉似水的来到了大堂,也不管堂下站着上元县捕头,猛地一拍惊堂木道:“堂下何人鸣冤?”

    捕头何绍甫连忙拱手道:“县尊,出大乱子了。”

    卜秋生烦躁的道:“又是那些刁民在闹事吗?养你们这群废物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快驱散这些人。”

    何绍普连忙道:“启禀县尊,不是百姓鼓噪,而是出了灭门惨案,上甲里甲首王汝大一家十一口被杀,房屋被焚,其三子一女消失无踪。”

    卜秋生不以为意的道:“一介凶杀案子,也值得让你敲鼓催堂惊扰本官?案子出来了,破案就是了,此事你与县丞,主簿拿主意就是了。”

    匆匆吩咐几声,卜秋生就准备重新回到书房,继续自己的文牍大业。

    何绍甫的提高了声音道:“县尊,凶手就在现场,至今,酣醉未醒。”

    “哦?那就缉拿归案,看押在大狱,待本官判决之后,马上问斩就是了。”

    “县尊,凶手……”

    卜秋生疑惑的瞅着把话说了半截的何绍甫,烦躁的道:“把话一口气说完。”

    何绍甫额头的汗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掉,结结巴巴的道:“此事与魏国公府,成国公府有关。”

    “什么?可有证据?”

    卜秋生闻言怵然一惊,事关魏国公府与成国公府哪里会是小事,少许的烦躁之意顿时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魏国公府的甲士首领何操,成国公府的护卫头领张彪,赤身裸.体醉倒在现场,手上染有血迹,烧毁大半的妇人尸身身无寸缕,小的以为是两位首领醉酒……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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