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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云昭反手拉住冯英的手将三人的手叠加起来笑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钱多多叹口气道:“这些珍珠,宝石妾身不准备还了。”
云昭瞅着钱多多笑而不语,钱多多发狠道:“老娘买下来还不成吗?”
云昭才要为钱多多的豪阔挑大拇指,就听钱多多又对冯英道:“你也要出一半钱!”
冯英摊摊手道:“如你所愿,我也不愿意把这些沾了我们身子的东西拿给别人。”
听两个老婆一点都不在意大笔钱粮支出的问题,云昭忍不住问道:“你们两人手里到底有多少钱?”
钱多多扣着自己的长指甲道:“不多,就一点脂粉钱!”
云昭又看向冯英,冯英笑道:“姐姐说的没错,就一点脂粉钱。”
云昭忽然想起自己当年用了一点点钱扶持起来的那些商户,思忖一下问钱多多:“你还记得那个叫刘茹的卖烤玉米的女人吧?”
钱多多警惕的瞅着丈夫道:“当然知道,她是我们的人,最近在伏牛山呢。”
云昭笑道:“我就想知道,她现在每年给我们家多少利钱?”
钱多多木然道:“一点点。”
“一点点?”
“没错,就是一点点,去年缴纳了六万个银元。”
云昭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这才几年啊……”
钱多多哼一声道:“您也算是大老爷了,一声令下天下惊恐,澡桶里装满了珍珠跟宝石,两个绝色老婆左拥右抱,三个子女满地乱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云昭笑道:“是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好了,我走了,你们要是喜欢珍珠浴,可以当我没来过。”
钱多多叹口气道:“没兴致了。”
云昭笑着离开了房间,估计钱多多跟冯英还有很多话说。
钱多多主持的家庭矛盾一般就是这个模样的,有时候是深情的,有时候是香艳的,有时候是顽皮的,她绝对不会在夫妻间起矛盾的时候把事情弄得干巴巴的。
她觉得那样伤感情。
好多时候,撒撒娇就能把事情办了,干嘛要争吵呢?
天大的事情都没有夫妻间的感情来的重要。
云氏皇家海军的事情搞不成,那就放弃。
不过,海贸这件事情却绝对能干。
夫君提起刘茹,就说明他对自家参与商事是不反对的,不过,这估计是云昭最后的底线了。
云氏的强盗从来都没有解散过!
蓝田黑衣人与其说是蓝田的一支武装力量,不如说是云氏的私兵!
是云氏最可信赖的一支武装。
而这支武装就控制在冯英跟钱多多手中。
云氏的老强盗们并不喜欢参加蓝田军,这些年长大的土匪崽子们也对进入军队,密谍等等单位一点兴致都没有。
家里但凡有儿女长成了,那些老强盗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找到云娘跟前,把孩子当着云娘的面交给冯英,或者钱多多,然后万事不管。
对于这些子弟,云娘的态度是来者不拒,冯英,钱多多也是同样的看法。
指望这些黑衣人去经商是没有什么可能的。
所以,这些年,黑衣人依旧在操持老本行,满大明的干坏事,而钱多多跟冯英就是两个坐地分赃的女强盗。
现在,钱多多跟冯英染指海军的计划失败,以这两个女人的本事,估计,她们会另辟蹊径。
云昭还是喜欢跟云杨在一起。
面对这个兄弟的时候,他可以毫无掩饰的活着,喜欢的时候抱着光头猛亲的事情他干过。
一言不合的时候一拳砸在眼眶上的事情他还是干过。
对云杨而言,没有什么事情能比蹲在火坑边上,烤红薯,喝酒来的痛快了。
“你确定不限制一下多多跟冯英?”
云杨掰开一块烤的焦香的红薯分给了云昭一半。
云昭咬了一口道:“我信任她们。”
云杨笑道:“这话你也跟我说过,你甚至跟好多人说过,最近的一次是跟高杰说的。”
云昭笑道:“这是我的荣幸。”
云杨道:“你放心,家里我会看着,只要不过份,我就闭一只眼睁一只眼,到目前为止,人都很好。”
云昭喝一口酒道:“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云杨啃一口红薯含含糊糊的道:“你没有做让我看不起你的事情,相反,现在干的全是让我欢喜,让我钦佩的事情。
从小到大,你基本上没有干过太离谱的错事。”
云昭喝一口酒道:“我的心太大,太野,名,我想要,利,我也想要,我很担心像我这种要的太多的人,会没有好报应。
这才是我此生最担心的事情。
我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手中,现在看起来,快要不能面面俱到了。”





明天下 第一九二章国之大事,在戎在祀
第一九二章国之大事,在戎在祀
云昭知道一个人独揽大权,一个人掌控一切是不对的。
可是,他总是忍不住想去掌控,他希望蓝田县发生的大事小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独揽大权的人很容易变成暴君。
很容易变得疑神疑鬼。
跟容易开启杀戮这个不好的开端。
从肉体上毁灭一个人虽然是最有效的解决事情的法子,却也是最无能的一种方式。
云昭现在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轻易开杀戒,也不觉得有开杀戒的必要——这是一种胜利,需要好好保持。
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有强烈的掌控一切的欲望,所以,做了一些改变,比如,允许,韩陵山,钱少少,獬豸,段国仁进入自己的大书房。
这样做似乎没什么作用。
这些人虽然进入了大书房,虽然在努力的处理一些事情,可是,不得不说,他们都很有分寸,能争论的他们寸步不让,不能争论的他们一个字都不说。
在不知不觉中,云昭还是让他们感受到了无处不在的威压。
如果让这些人进一步,云昭会感到很不舒服。不让这些人进一步,云昭又有些失望。
天知道这些矛盾的心情是怎么来的,它确实真实的存在着。
一个人的时候,云昭经常扪心自问,自己能力的极限快要到了,如果继续这样,就一定会出问题。
可是,一个现代人的骄傲,让他本能的看不起大明土著。
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别人的决策也是对的是英明的,他却下意识的希望这些人都按照他的思维来做事情。
如今的蓝田人正在以前无古人的强大气魄在改善自己的生活。
他们架桥,修路,开山平田,讲一个破败没落的关中建设成了目前欣欣向荣的模样,这是前所未有的改变。
云昭不能贪天之功,将这些功绩全部算在自己身上。
不过,他依旧引以为荣,
让他引以为荣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刚刚归来的高杰大军便是如此。
高杰的欢迎仪式可以在监牢中进行,但是,将士们的升迁仪式却不能如此草草了事。
所有人跟着云昭将战死将士的遗骨送进秃山纪念堂安置好。
蓝田县大鸿胪将礼仪安排的极为庄严,肃穆,黑色的旗幡布满了秃山,礼官高亢入云的声音,将战士们的死衬托的无比伟大。
千夫长级的军官,战死了三人。
百夫长级别的军官,战死了六十九人。
十夫长级别的基础军官,战死了五百三十一人。
列兵,六千五百三十三人。
民夫,一千二百八十七人。
原本空荡荡的大礼堂,仅仅用了半天时光,就被灵位挤占了半面墙,每个逝者的灵位,只有一寸宽,两寸长,厚不足两分。
一坛骨灰,二十枚银元,以及一张文书。
这就是将士们死战之后的全部所得。
骨灰需要送回老家安葬,银元需要发到亲属手中,文书要送到当地大里长手中,按照蓝田军律,将士战死,名下田产可二十年无税,其兄弟子女可优先入凤凰山大营。
云昭黑衣黑冠,在大鸿胪朱存极的指引下,一丝不苟的完成了所有祭拜仪式。
对于大部分旧有的东西云昭不是那么喜欢,唯独这套礼仪,他不厌其烦。
国之大事,在戎在祀。
充当英灵指引官的韩陵山,已经在高台上站立了足足三个时辰,他必须用中正平和的语音,将八千多位英灵的名字一一颂念一遍。
同样的,站在英灵殿门口的钱少少与段国仁,则需要打开殿门,双手抱在胸前,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注视着空空的走廊,似乎此时此刻,正有一支长长的队列从他们面前经过,鱼贯入殿。
云昭坐在大殿内,目视前方,微闭着双眼,膝盖上横着一柄制式长刀,欢迎他的战士们回家。
从大门口,可以直接看到玉山雪峰,玉山雪峰之后便是湛蓝的天空。
此时的玉山上响起了钟声,新铸造的那座重达一万两千斤重的铜钟发出的巨响在山谷间回荡之后,便如惊雷般滚滚远去。
玉山书院的士子们更是白衣如雪,密密匝匝的坐在操场上,坐在走廊上,坐在草地上,坐在擂台上,坐在教室里,齐齐颂念文天祥的遗篇。“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
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
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
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
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
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
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
朗朗的读书声,与长钟声混在一起,如同天音。
一场声势浩大的祭祀,彻底消除了高杰军中不和谐的声音,随着大批的军官被调走,新的军官补充进来,来自蓝田城的军卒们,终于全身心的融进了这个新的集体。
军务司也及时解除了高杰军团的留守凤凰山大营的禁令,准许每日有一千名军卒可以离开大营,乘坐准备好的马车去蓝田县,或者长安城游玩。
草原上的蓝田城几乎就是一座军城,虽然人口已经接近一百万,这些人口却散落在广袤的河套之地,蓝田城依旧算不上热闹。
而繁华的长安城,蓝田县,则让这些从穷苦中走出来的军卒大开眼界,并引以为傲。
同时,这些身着黑色军服的军卒们排队从长安街市上走过之后,也别成一道风景。
那些胸口上悬挂着镀金勋章的有功之辈,甚至能引来一些女子的喝彩,跟丢过来的果子。
于是,一些没有把勋章带出来的军卒就大为遗憾。
因为书院放假的关系,朱媺娖回到了荷花池居住地,刚刚洗过澡,就听得外边有嘈杂声,就推开窗户朝外看,只见一群队列整齐的黑衣人正在一个打着旗子,拿着一个纸筒喇叭的女子带领下正在看荷花池里面的大鲤鱼。
小女子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这里的鱼,最小的也有一百多斤,其中以这条最喜欢从游人手中吃东西的鱼最招人喜爱。
因为它体型最大,吃食的时候最是贪婪,人们就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莽子!”
这里的鱼都是观赏鱼,以前属于秦王,自从秦王抛弃了王位成了我蓝田大鸿胪之后,他就自愿把这座荷花池的七成捐献出来,这些鱼也就属于长安城百姓的了。”
“好肥的鱼啊,怕不是有两百斤吧?”
一个操着山西强调的军卒啧啧赞叹。
“没有两百斤,只有一百六十斤,不过呢,这里的鱼可不是拿来吃的,是用来观赏的,谁要是吃了这里的鱼,很可能会被长安百姓群殴致死,而且,死了白死。”
朱媺娖抖抖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对刚刚洗完澡的梁英道:“这些黑衣人是什么来头啊?”
梁英探头朝外看了一眼道:“从辽东回来修整的边军。”
“一些边军也值得荷花池派出导游?”
梁英笑道:“都是有功之臣,你看看,好几个人胸口挂着金灿灿的勋章,这可是用建奴人头换来的,自然值得荷花池派出专门的导游去接待。”
“杀建奴?”
“是啊。”
“我父皇也曾经定下赏格,取建奴首级一级,赏赐白银十两,他们也可以拿人头去我父皇那里换银子跟军功啊。”
梁英笑道:“如果这银子是陛下亲自发,将士们一定会趋之若鹜,要知道战死将士的抚恤金才二十个银币,如果有十两银子拿,谁会不要呢?”
朱媺娖不解的道:“为何一定要我父皇亲自发?”
梁英叹口气道:“这大明朝啊,只有陛下一个人会从心底里希望将士们多多杀死建奴,也只有陛下才会把银子如数发给有功的将士。
我给你说个事情,你别生气啊。”
朱媺娖摇头道:“你说,我不生气。”
“崇祯八年的时候,有人在塞上斩杀了两千建奴,其中白甲兵两百余,甲喇额真也被阵斩,边关将士们满心欢喜的将建奴人头做成京观,以震慑建奴。
军报上报到了京城,这些人不但没有获得封赏,还被兵部斥责,被监军斥责,最后呢,边关大将还与兵部尚书,监军太监交恶。
两年后,在张家口夺回被建奴掳走的八万百姓,明明是功劳,结果,成了罪过,被陛下下旨,在京城菜市口被凌迟处死了。”
“啊?怎么会这样?我父皇是明君,不会的。”
梁英用毛巾包裹住朱媺娖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擦拭一边道:“陛下确实是明君,可是呢,他听大臣们对他说,此人指挥无方,导致建奴进了山东,朝廷损失惨重,百姓流离失所,都是因为这个大将的罪过。
所以,就杀喽。”
“不可能,被杀的这个人是谁?”
“当时的大同府总督卢象升。”
“啊?真的吗?”
梁英拍拍朱媺娖单薄的后背道:“玉山书院里有关于卢象升的全部记载,你有空去看看,那里的记载都是真实的。”
朱媺娖低着头道:“我父皇真的错杀好人了?”
梁英道:“其实没有什么对不对的,既然当官了,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反正在朝廷里,就是一伙人斗另外一伙人,赢了荣华富贵,输了,就菜市口走一遭呗。”
朱媺娖叹口气道:“应该是真的,我父皇非常害怕外地勤王军队入京城。蓝田县这里却不怕,那么凶恶的一群人被一个小女子领着,居然都这么听话。”




明天下 第一九三章死灰复燃?
“凶恶?”
“是啊,我听我父皇说过,他最恨的就是那些军纪散乱的丘八,他们不是在打仗,而是在劫掠百……所以,很多时候我父皇都希望通过招安,来安抚那些强盗,也不愿意动用军队去绞杀强盗。
原因就是,官兵平贼的时候,百姓的日子会过得更苦。”
梁英感慨的道:“陛下真好。”
朱媺娖双手撑着下巴,瞅着那些乖乖听话的军卒们被一个小小的女孩子打着小旗子去了荷花池中庭,哀愁的道:“父皇手下的兵马都不太听话。
梁英,你觉得云昭会帮助我父皇吗?”
梁英笑道:“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我们县尊愿意帮助陛下了,自我懂事以来,蓝田县每年都在向京城运送赋税,开始是粮食,后来听说陛下钱不够用,就一半银元,一半粮食,从来都没有断绝。”
“可是,我听母后说,有一次父皇收到了蓝田运送来的钱粮,晚上大哭了好久,母后也跟着哭,那一晚,皇宫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敢睡觉,生怕我父皇突然发怒。
你说,这又是为什么?”
梁英的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道:“必定是喜极而泣,你想啊,别的地方都在拖欠赋税,而陛下还等着钱粮去救灾,去支应边军钱粮,这时候,蓝田的赋税到了,解了陛下的燃眉之急。
你说,你会不会感动呢?”
“不是吧?我母后真的很悲伤。”
“哦,那一定是在痛恨大明别处的奸臣,他们不好好当官,不好好给陛下收赋税,导致陛下的日子过得这么艰难,一定是这样的。”
朱媺娖点点头道:“嗯,应该是这样的,云昭把蓝田县治理的很好。”
梁英道:“要是喜欢就留在蓝田呗,以你长公主的身份,没人敢亏待你,到时候再从书院里找一个如意郎君,哪一个不比京城的那个周显好。
说真的,你父皇真的准备把你嫁给一头蠢猪?
身为女儿家,我即便是要嫁人,也一定会嫁给一头威风凛凛的野猪!”
朱媺娖俏脸微红,推一下梁英娇嗔道:“你胡说些什么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里是我们想怎样就怎样的。”
梁英怒道:“我们的身子是我们自己的,凭什么胡乱.交给一个父母选定的人去糟蹋?阿薇,你想想啊,等你过两年,彻底长成了,人家就会用花轿来接你。
拜堂成亲之后,你满心欢喜的盖着红盖头等自己的心上人来揭开。
结果,揭开你红盖头的不是器宇轩昂,豪爽大气的好汉,也不是文质彬彬,眉目如画的书生,甚至都不是面目朴实,性情憨厚的农家子弟,而是一头面目油腻,腹大如鼓的猪,你怎么跟他过洞房花烛夜呢?”
朱媺娖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面色大变甚至有那么一丝丝的惨白,双手自觉不自觉的将手中的丝帕揉成一团。
说着话,梁英还从自己的背囊里掏出一份蓝田日报指着报纸上一张插图道:“你看看,这就是那个周显,在青楼与人争风吃醋,不小心从高楼上掉下来摔死了。
天啊,这么肥……幸好摔死了,阿薇,这下子你彻底解脱了。”
朱媺娖吃了一惊,连忙抢过报纸,果然在奇闻异事一栏中,找到了关于周显在京城与人争夺粉头,失足坠楼而亡的报道。
看过插画之后,朱媺娖轻轻摇头道:“周显我偷偷见过,不是这样的,肚子没有这么大。”
梁英不屑的道:“即便长相能看的过去,一个与人在青楼争风吃醋而死的人,有什么资格娶我们阿薇。”
朱媺娖隐隐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不过,因为自己来蓝田的关系,周显似乎非常不满意,只是满朝文武都默认,这才有她这个长公主出宫的事情。
虽然年幼,但是,长久生活在皇家,对于普通的小事她没有常识,但是对,这种阴谋诡计,她却是极为敏感的,她几乎肯定,周显一定不是失足坠楼摔死的,一定有内因。
不过,对于周显之死,朱媺娖并不在意,毕竟,这个人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
而梁英,则在暗中打量朱媺娖的反应,见她的表情淡淡的,就笑着怂恿朱媺娖去参加今晚由玉山诗社举办的诗会。
夏完淳从宁夏镇回来了。
宁夏镇玉山书院下院的生活条件自然是不能与玉山书院上院能比拟的。
在宁夏啃沙子,啃得呼天抢地的江南夏完淳,为了早日离开这座炼狱,第一次展现出来了自己与众不同的神奇学习能力,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彻底完成了自己所有的下院课程,并顺利通过了考核。
其中,文科成绩为诸位学子之首,武课成绩也毫无意外得打遍下院无敌手。
他在宁夏镇不仅仅是学习,还亲自参与了宁夏镇的商队去了一趟草原,徒步穿过两百里腾格里沙漠与蒙古人做交易。
就是因为有这个孩子的出现,才让徐元寿先生的面皮好看了一些。
按照老先生的说法,这将是一个最有可能超越书院二韩,成为顶梁柱一般的人物的奇才。
此时,这个奇才正坐在凳子上,一个人面对一桌丰盛的宴席大快朵颐。
云昭躺在躺椅上,悠闲地翻动着手里的报纸,而钱多多则不断地给这个孩子布菜,希望他多吃一点,云彰,云显一人抓着一只鸡腿在啃。
至于冯英,正抱着云琸在翻动夏完淳带回来的所有试卷。
将近两年没见,夏完淳已经从一个青涩童子长成了一个英俊少年。
夏完淳朝钱多多嘿嘿傻笑一声,就把米饭倒进了条子肉里,筷子搅和几下,就端起盘子把嘴凑上去,唏哩呼噜的一盘子肉,一碗米饭就下肚了。
“慢点吃,喝口汤。”
钱多多给夏完淳装了一碗汤推了过去。
夏完淳接过来,往嘴里一倒了事。
“师娘你可是不知道啊,宁夏镇的下院就不是人待的地方,我不知道先生们为什么刻意要把书院建在沙漠边上,冬春的时候,风一吹……天啊,窗户上的沙子足足有一寸厚。
吃什么东西都硌牙,我好久没有这样痛痛快快的吃过饭了。”
这家伙说这些话,完全是为了给自己继续吃东西作铺垫,那只没了鸡腿的肥鸡,被他一把抓过来,就大嚼起来。
冯英将手搭在夏完淳的肩膀上,刚要用力,就听云昭不耐烦的道:“你们就不能让他好好地吃顿饭?”
冯英皱眉道:“身子是长成了,就是不知道空长了一副骨架!”
云昭丢下报纸,来到饭桌上,端起一碗米饭道:“你当养牲口呢?什么骨架不骨架的。”
夏完淳笑道:“师傅,弟子发现人不能太把自己当人看了,只有吃别人吃不了的苦,受别人受不了的罪,才能有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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