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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施琅笑道:”其实,在下以为,陛下之所以派出大军继续追赶,其实就有劫掠的目的在里面,交趾人已经安稳了八十年,为了大明西南各地的长治久安,也该他们乱了。”
朱雀先生笑着摇摇头,这就是蓝田军队的普遍认知。
他们对以前固有的仁义并不是很在意,只讲求实际利益。
在这一点上云昭是成功的,他成功的在军人的胸中种下了一颗膨胀的野心,希望他们能够对外一直保持一种进取状态,从而忽视国内。
这是一种很高明的祸水东引的政策。
军队留在国内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不稳定因素,即便是没有叛乱,军队长期的养尊处优,很容易蜕变成无能的军队。
只有把军队派出去作战,就像放牧一群野狼一般,他们会自己找到食物,会自己获得财富,而国家只要支持他们扩张前进就好,及时的支持他们,这样,军队与国家就会天然生成生死与共的自觉。
只要军队的力量足够强大,国家就会收获极大地利益。
而军队也会越来越强大。
如果担心军队在外边野的时间长了不肯归来,只需要派不同的军队轮流出击即可。
几年隐姓埋名下来,朱雀孙传庭开始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重新看待蓝田皇廷。
通过这几年密集通过的所有律法,政策,孙传庭很容易从中把握到蓝田皇廷的脉搏,也可以说,这个皇朝对他没有秘密可言。
云昭准备闭关锁国!
准备潜心内政。
不过,他要求的国门比较远,将整个马六甲海峡当做自家的大门,也只有云昭这等野心勃勃的帝王才能做到。
至于大门以内的这些土人,他们在大明的扩张过程中,必定会失去自己的国家,失去自己的土地,失去自己珍视的一切。
云昭不是一个担心叛乱与造反的帝王,相反,他甚至有些希望这种反抗能够在他精力充沛的时候出现,在治理国家方面,云昭更像是一个狡猾的老农,完全是按照——春种,夏长,秋收,冬藏这个规律进行的。
现在,正是云昭开始春种的时候……
“我准备横渡暹罗湾,不在暹罗补给,直接去勃泥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勃泥,以勃泥国苏丹的首级,震慑一下爪哇岛上的荷兰人,并与韩将军形成东西夹击的态势。”
孙传庭皱眉道:“不告知韩将军?”
施琅笑道:“事先已经沟通过无数次,你看韩将军已经完成了对爪哇岛的南北西三面的包围,就给我们留下了东方。
我相信,只要我们拿下勃泥,杀掉勃泥苏丹,韩将军的大军自然会从西北方登陆巴达维亚。”
孙传庭呵呵笑道:“将军果然豪气冲天啊。”
施琅道:“先生苦心经营的海军陆战队如今半数都在船上,某家若是连这一点信心都没有,岂不是辜负了先生五年来的心血?”
孙传庭并没有对施琅马屁话作出相应的反应,只是拍着自己的膝盖道:“风湿病发作了,老夫就算是想要领兵,也不可能了,好在,赖天雄这些孩子们已经成长起来了,加上他们在台湾与荷兰人作战过,应该不会拖将军的后腿。
不过,老夫还是要警告将军,不可大意,战场上什么奇怪的事情都会发生,万万不可盲目挺进,一旦发现蹊跷之处,要立即回到船上。”
在第二舰队,朱雀孙传庭的权力实际要比施琅更大一些,不过,现在是战时,依旧以军事主官施琅的意见为第一。
施琅伸展一下腰身淡淡的道:“先生可以派出轻舟,给韩将军送信,十一天后,我部将发起勃泥战争。”
朱雀在椅子上微微弯腰道:“末将遵命。”





明天下 第一一七章造反的终极意义
第一一七章造反的终极意义
战场上的事情云昭很少亲自去指导将军们怎么作战。
他相信自己的将军们,也相信自己的子弟兵。
在这一点上,满朝文武对于皇帝这样的做法非常的满意。
而云昭自己清楚,比军略,他不如李定国,不如孙传庭,不如洪承畴,不如高杰,甚至不如那些常年征战在第一线的云氏将领们。
所以,加强了监察体系,并且强调了副将的作用之后,就把作战的权力完全交给了将军们。
海军如此,陆军如此,内河水军也是如此。
云昭一直固执的认为,军队不该参与到国内统治中来,于是,他就在八月的时候下旨,将所有衙役,更名为警察,将地方团练挑拣勇猛善战者更名为武装警察部队。
蓝田皇廷的军队作战目标是边疆,域外。
武装警察部队的职责就是负责国内各大城池的乃至州府的安定。
至于警察的工作重点就在于地方治安,以及案件的追查,破获。
云昭很大度的将警察的管理职权交给了国相府,并且允许国相府在申请获得皇帝同意的情况下,有条件的调度一定的武装警察部队来帮助介入官府的整治地方治安的权力。
这三种军事组织中,实力最强,装备最好,人数最多的毫无疑问就是皇家军队。武装警察部队次之,警察再次之。
当张国柱拿到云昭拟定的武装警察管理办法,以及成立警察机构的办法,他有些吃惊。
不吃惊云昭为什么要成立这样的组织,他惊讶云昭在文书上拟定的条例思路之清晰,办法条例之明确,这两者的组织架构非常严密。
根本就不像是两个草创的结构,看起来更像是两个运作非常成熟的部门,他甚至觉得,这两个条例根本就不用讨论,不用试运行,直接拿来用就可以了。
云昭甚至认为龅牙萍可以充任第一任武装警察部队的总督。
此时的皇廷与国相府早就成了两个政府组织,平日里相互沟通也大多依靠各种各样的文书。
张国柱与云昭见面的机会已经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了。
对于成立武装警察部队以及警察组织的事情,张国柱还是觉得有必要与云昭面对面的商讨一下,然后再上交人大会议审议通过。
去的时候,皇帝陛下正在树下观看他的两个儿子写字。
蓝田皇廷的皇子们只有皇子之名,是尊号,在国家没有授权之前,他们并没有实际的权力。
所以,云彰,云显很乖巧的起身施礼,乖乖的叫了一声“张伯伯。”
张国柱低头看了看这两个孩子写的字,皱眉道:“根基不稳,还需多练。”
云彰,云显虚心接受,见张伯伯与父亲有话说,就带着笔墨纸砚去了书房继续努力练字。
云昭笑眯眯的瞅着两个儿子的背影,对张国柱道:“你跟云锦成亲已经三年了,怎么就一个闺女?应该努力才是。”
张国柱怒道:“你云氏女儿生闺女天下闻名,你还有脸埋怨我?”
云昭摊摊手道:“是你不成吧?人家高杰一气生了四个孩子,三男一女,韩陵山跟云霞也生了一儿一女,就你本事低微。
我告诉你啊,生男生女这件事上,主要看男人,而不是女人。人家就是一块地,种子可是你播的。”
张国柱很不习惯跟云昭讨论自己的房中术,便岔开话题道:“武装警察部队的事情你已经考虑很长时间了吧?”
云昭点头道:“军队是国家的根本,完全没有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时候,对于军队来说,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是战场。
可是呢,不能让所有的军队都保持这样样子,弓弦绷得太紧,容易折断,所以,我就准备减轻军队的职责,让他们将所有的力气都投入到研究外军作战特点,以及怎么样才能击败外军上。
军队可以杀气冲天,国内却不能杀气冲天的,百姓过日子讲究的就是一个安稳。
所以,建立一支由团练改编的武装警察部队就很有必要了。
你也看见了,他们执行的军务大部分都是以保卫为主,加上他们大部分都是经过一定训练的百姓组成,与百姓的亲和力很高,方便维持国内的秩序。”
张国柱点点头道:“听起来很合理,就看能不能过人大代表会议了。”
云昭笑吟吟的瞅着张国柱道:“难道会有什么问题不成?”
张国柱冷笑一声道:“现如今的委员代表不是你云氏族人,就是跟你云氏有联姻的,要不然就是你用四十斤糜子买回来的养大的。
这个时候,你说什么自然是什么,不过呢,我警告你,想要制定这个国家的规矩,你要加快速度了,一旦这一批人退下来了,你未必就能在国内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社会终究会继续发展的,这个过程中英雄豪杰会层出不穷,说真的,你云氏族人的能力终究还是有问题的,我甚至相信,不出二十年,你云氏族人就会因为能力问题被替换掉很大一部分。
你要加强你云氏族人的教育,不能让他们躺在功劳簿上吃一辈子的祖宗功劳。
除非你要任人唯亲。”
云昭哈哈笑道:“我今年才二十四岁,还娇嫩的跟一朵花一般的年纪,你就要求我未雨绸缪,未免太早了一些。”
张国柱道:“合理,合理很重要,将个人私利与国家公利完美的统一起来,最后达到一个完整的圆满的制度层面,这很考研你的能力。”
云昭瞅着张国柱道:“大明国内的战火终于平息了,你高兴吗?”
张国柱道:“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那些跟你一样的起义者下手如此凶残。
我还以为你会将那些代表士绅阶层的军阀引为知己,没想到,不论是黄得功还是李岩,亦或是二李,还是广西的何腾蛟,都一视同仁的砍头。
现在,秃山纪念堂里的人头盖骨制作成的酒碗,应该够你开一场盛宴了吧?”
云昭叹口气道:“这些人不能留,天下太平了,就该有天下太平的模样,我以后不会指定要谁的脑袋来做酒碗了。
说真的,我痛恨腐败残暴的朝廷,可是,我也讨厌那些拍脑袋就起来造反的人。
身为官府你要考虑国计民生,身为造反者,你如果不能给百姓更好的生活,就不要造反。
造反这种事情也是要考虑性价比的,要考虑如何在少死人,少破坏社会的基础上再造反,不能拉起一票人马,提着刀子就通过杀人去造反。
你如果杀的是贪官污吏,土豪劣绅我没意见。
但是,你,无论如何不能通过杀害无辜百姓来完成你个人的宏图大志,以后,如果再有这样的人,我见一个杀一个。”
张国柱幽幽的道:“如果有人杀我们的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呢?”
云昭瞅着张国柱道:“那就更换你这个不称职的国相。”
张国柱点点头道:“也好,至少,皇帝没有错。”
云昭怒道:“我放弃了政务,不就是为了不犯错吗?”
张国柱笑道:“我尽量做到不犯错。”
云昭鄙夷的瞅着张国柱道:“你觉得天下这么大,官吏们有可能只做正确的事情,而不做错事?”
张国柱无视云昭鄙夷的语气,淡淡的道:“只要规定足够详细,做正确的事情不难,难得的是做有利于百姓的事情。
官员施政保证的是官府的下限,而不是上限,至于上限,与官员的能力以及操守有关。”
听了张国柱的话云昭很是满意,这个人最大的好处不是肯吃苦,肯替皇帝背黑锅,最大的好处在于他已经形成了一套自己为人处世的理论。
这个就很不容易了,是政治成熟的最高表现。
从他的话语里,云昭听出来了很多事情,其中,最明显的就是张国柱也不是吃素的,底下官员犯错,他不会容忍,或者纵容。
这时候说为人民服务的政治理念是不合适的,人民还没有适应见官不拜这个最起码的事情,说官员是百姓的公仆这一套,估计是没有人相信的,就连云昭自己都不相信。
在很久以前充任基层官员的时候,接受了很多年平等概念的云昭都没有从心底里认可这个概念,指望现在这群勉强脱离了‘千里做官只为财’的官员们接受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云昭想要借助李弘基,张秉忠的力量彻底改造这个社会的努力其实只完成了一半,这一半就是长江以北,而江南的社会改造,依旧任重而道远。
自己当了皇帝,自己亲自面对了严峻的社会现实,云昭开始理解后世那个伟人的很多让人感到疑惑的行为,他所有的做法,其实都是为了一个目标——改造社会,提升底层百姓的尊严,让所有有钱的,有权的,有学问的人与普通百姓站在一个起跑线上。
这个过程是血淋淋且不被一部分人认可的,可是,放在历史的天平上衡量之后,我们就会发现,那一段时间,是人类社会相对公平的一段时间。
给普通百姓一个新的起跑点,也是云昭目前要做的事情。
如果跟不上,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而这,就是新王朝存在的意义,也是造反的终极意义。




明天下 第一一八章新王朝,新污染
第一一八章新王朝,新污染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千古难题。
旧有的王朝覆灭了,这是毁灭。
就像着火的森林,大火漫卷之后,再来一场春雨,什么都会变成新的。
可是,在这场森林大火之后,首先萌发的新芽是那些有着深根植物,所以,优势物种依旧是优势物种,一场大火毁坏了它的躯干,枝桠,只要春雨落下,他们依旧会生根发芽。
新生的森林要比恒定的森林更加的有生机。
这是云昭唯一能理解的事情。
战争,饥荒,洪灾,旱灾,瘟疫摧毁了旧有的朱明王朝,而厌倦苦难,厌倦战争的百姓们还是在废墟上重建了一个崭新的蓝田王朝。
当何腾蛟的脑袋在南昌被砍下来之后,朱明王朝最后的一丝烟火也随着何腾蛟的死亡,化作一道青烟袅袅直上九重天,最后化作虚无。
在朱明统治天下的时候,云昭在鼓吹天下为公,可是,当蓝田王朝崛起之后,再下手去砍那些枝枝蔓蔓,会让云昭痛彻心扉。
所以,对别人下刀子很容易,对自己……还是算了吧。
就像张国柱说的那样,正确的事情不一定就是对百姓有利的事情,而对百姓有利的事情又不一定是政治上的正确。
所以,这就是政治生活中的二元对立。
云昭现在所处的外部环境要远比后世要好。
如今的日不落帝国还什么都不是,还被欧洲其余国家的人认为是野蛮人,后来有滚滚铁流的罗刹国,在云昭眼中还只是一群披着野兽皮的野兽。
至于强大的不像话的北美洲,现在,只要云昭愿意,派一个黑衣人团漂洋过海,就能把他们杀的干干净净。
在这个时候,云昭甚至有足够的勇气与全球开战!
要知道,蓝田县的一个普通富豪,也比欧洲的公爵,伯爵拥有更多的财富。
即便是在大明最衰弱的时候,这个王朝一年的产出依旧占了全世界有效产出的四成。
如今的蓝田帝国,才是真正的中央帝国。
强大可以掩盖很多政治上的瑕疵,云昭只能做到这个地步,其余的,就要看这个王朝有没有自我纠错的能力了……云昭希望他能有……
这就是为什么史书上最会把雄心勃勃的帝王形容成一个个悲剧人物的原因。
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有太多的事情拘于现实不能做,就像铁匠想要挥动万斤巨锤,农夫想要耕作全天下的土地,牧人想要牛羊满坑满谷,商人想要拿走全世界的钱财是一个道理。
手握通天的权力,却徒呼奈何,听起来确实很惨。
所以啊,云昭决定放弃。
江南的读书人不愿意来蓝田任职,虽然这是蓝田不需要他们造成的后果,他们依旧向外宣传自己淡泊名利,只想写一本书藏于南山,供后世人发掘。
也有人想要用戏曲这个新兴的文化方式来向世人倾诉一些什么。
更有人愿意用自己手中的秃笔直述心怀,写下一首首悲愤的怀才不遇的诗歌,向世人控诉世道不公。
不过,当他们家的孩子考入了玉山书院之后,他们又高歌着“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高人”的诗句,向世人展现自己心中的狂喜。
“一次不忠,终身不用!”
这是江南读书人揣摩云昭心思之后,给自己不能入仕找的台阶。
这是一个很卑微的台阶,目的却非常的明确,他们不敢坏了自家子弟的上进之路。
江南读书人群体还是很有自信心的。
一两代人不能入仕这并不重要,反正,就读书而言,江南的文采风流要远远好过关中的那些土人。
没错,大明朝南方的读书人就是这么看待北方读书人的。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云昭早就改变了读书的方式。
如果那些江南的读书人用自己的那一套去教自家的子弟,后果一定很惨。
云昭认为八股文最恶毒之处,就在于他教会了人们螺蛳壳里做当场的本事,把枝节末流上的事情做的花团锦簇,却没有了雄观天下的本事。
夏完淳现在就有气吞万里如虎的气概。
他不仅仅在建设从玉山城到凤凰山城,以及玉山到长安,凤凰山城到长安的铁路,还对蓝田县的经济结构做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他做的第一条,就是要把蓝田县境内的所有钢铁厂全部迁出蓝田县境,黑烟滚滚的钢铁厂早就成了蓝田县的毒瘤。
这东西虽然贡献了不菲的税赋,可是,祸害环境也是凶猛如虎。
自从看了钢铁厂周边大片,大片被硫酸烟烧死的树木,以及飘满了死鱼的河水之后,夏完淳搬迁钢铁厂的决心就坚如磐石。
钢铁厂搬走了,钢铁制造厂也必须搬迁,然后,水力车床这些东西也要搬迁,至少,玉山城里不能再有这东西。
一同被搬迁的还有造纸厂,羊毛纺织厂,缫丝厂,染厂,这些工坊。
一个造纸厂排出来的废水足够让一条河的鱼虾没有任何活路。
一个羊毛纺织厂排出来散发着恶臭的废水,足够让方圆两三里之内没有人烟。
这些为了蓝田王朝开国做出过无法比拟作用的工坊,现在,与夏完淳期望中的蓝田县南辕北辙,也百姓们的矛盾也已经非常尖锐了。
仅仅是钢铁厂,去年一年赔偿被他们污染了的百姓田地,牲畜,水井等支出,就有一万四千枚银元。
整个蓝田县因为污染事件发生的斗殴纠纷就足足有一百余起。
再加上关中人如今都在烧煤,一到冬日……惨不忍睹。
刘主簿是做不了搬迁这些工坊的事情的。
夏完淳没有问题。
再加上这些年不再给这些迅速扩大法的工坊批地,他们自己也觉得工坊所在的地方逼仄的难以翻身,很快就沟通好了搬迁事宜,也找好了搬迁的地址。
不过,这些工坊的首要要求便是铁路!
工坊新搬迁的地方,一定要有一条铁路联通工坊与长安!
其次的要求便是土地置换问题。
这些国营工坊的厂长们一致认为,以前工坊占据的土地价值远远高于搬迁地,所以,在搬迁的时候要有土地补偿政策。
最后,他们还要求,高炉这些东西没有办法搬迁,他们去了新的地方,需要重新修建高炉,因此,蓝田县必须给足补偿。
如果这些条件不能得到满足,他们不惜将官司打到国相府,实在不行,打到御前也不是不成。
这些条件让夏完淳火冒三丈,前来找师傅要求政策的时候,却被师傅把门关起来痛殴了一顿。
“你凭什么不给补偿?”
打完了,云昭丢掉藤条,这才开始跟徒弟讲理。
“他们贪婪无度!”
“他们怎么贪婪了?你要拆工坊,人家同意你拆了,是你提出来的要求,那么你不补偿人家在搬迁期间的损失,难道要他们自己背?”
“那是国家的财产,我的也是国家的财产,没必要!”
云昭再一次一巴掌拍在夏完淳的脑门上大声道:“没必要?你问过大匠作刘国辉的意见吗?人家现在就等你上门跟人家谈补偿的事宜呢。
虽然财产都是国家的财产,可是,还是分部门的。
人家之所以同意搬迁,一半是看在你是我大弟子的份上,另一半是人家准备用搬迁得到的补偿款来重新规划布局新的工坊。
你一下耍赖不给人家补偿款,你信不信刘国辉会下令拒绝搬迁,并且将你的恶劣行为告到我的面前?”
夏完淳深深地叹口气道:“六百万个银元的搬迁费,白白六百万个银元丢水里了,连一点响声都听不见。”
云昭没好气的又在弟子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道:“鬼精,鬼精的,你想用这几巴掌以及刚才挨得鞭子换多少钱?”
夏完淳翻着白眼看房顶,半天才道:“只要您准许弟子去国相府申报补助就成。”
云昭笑眯眯的道:“国相府现在就是一个过手财神,你把事情交到张国柱手中,张国柱还是会发还你,让你自己想办法。
如果你敢说没办法,人家就敢上书说你尸位素餐。”
夏完淳摊摊手道:“我没钱!”
云昭瞟了弟子一眼道:“那就忍受那些酸烟跟脏水。”
“没有别的法子吗?”
“没有,目前而言,你只能换一个不重要的地方去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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