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明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不过,书院的学生们一致认为这些用生命给他们警告的人,统统都是失败者,他们滑稽的认为,如果是自己,一定不会死。
徐元寿之所以会把这些人的名字刻在石头上,把他们的教训写成书放在图书馆最显眼的位置上,这种教育方式被那些学子们认为是在鞭尸。
徐元寿没有多做解释,能看懂的自然能看懂,看不懂的就算手把手的教也学不会。
不是他心狠,在他看来,这些死去的玉山学子经历的死亡局面,在最早期那一些书院弟子眼中可能连困难都算不上。
遇到民变,那时候的学子们知晓如何综合运用手段平息民乱。
遇到强盗,他们往往会利用自己本身的力量除掉这些强盗,山贼。
他们是一群喜欢遇到难题,并且愿意解决难题的人,他们清楚,难题越难,解决之后的成就感就越强。
无畏,勇猛,聪慧,机变……自己的事情头拱地也会完成……
现在——唉——
徐元寿长叹一声,背着手冷着脸从一群器宇轩昂,眉目如画的学子中间走过,心中的酸楚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才明白。
这群人,也只剩下,器宇轩昂,眉目如画了。
以前的孩子除了丑了一些,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回到自己书房的时候,云彰一个人坐在里面,正在安静的烹茶。
见先生回来了,就把刚刚烹煮好的茶水放在先生面前。
徐元寿喝了一口热茶,心情也从沉闷中逐渐活过来了。
“你主持的成渝铁路直到现在死伤了多少人?”
云彰也喝了一口茶水,安静的将茶杯放下来,笑道:“报告上说,在盘山领一带死了三百余。”
“实际上呢?”
“实际上,我不知道,底下干活的人似乎不愿意让我知晓这些事情,不过,年初招募的一万六千余名奴隶原本补充够了筑路工位。
两个月前,又有了两千九百给缺口。”
“你追究底下人的责任了吗?”
云彰叹口气道:“怎么追究呢?现实的条件就摆在哪里呢,在悬崖上开路,人的生命就靠一条绳子,而山里的气候多变,有时候会下雪,下雨,还有落石,疾病,再加上山中野兽毒虫众多,死人,实在是没有法子避免。
底下人已经尽力了,可是呢,尽力了,就不表示不死人。
相比死人这件事,底下人更在乎铁路的进度。”
徐元寿看着逐渐有了男子汉面部轮廓的云彰道:“不错,虽然不如你父亲在这个年纪时候的表现,总算是成长起来了。”
云彰苦笑道:“我父亲乃是一代天骄,注定是千古一帝一般的人物,弟子望尘莫及。”
徐元寿又道:“你云氏皇族人口简单,嫡系子弟只有你们三个,云显看来没有与你夺嫡心态,你父亲,母亲也似乎没有把云显培养成接替者的心思。
这是你的运气。”
云彰摇摇头道:“不是运气,这本身就是我父亲的安排,不论阿显当年会不会从宁夏逃回来,我都是父亲选定的继承人,这一点您不用多想。”
徐元寿道;“你真的这么认为?”
云彰点点头道:“我父亲在家里从不用朝堂上的那一套,一就是一。”
徐元寿喟叹一声道:“皇帝啊……”
云彰道:“那是我父亲!”
“你父亲不喜欢我!”
“我父亲除过我祖母,两位母亲,以及他的三个孩子之外,不喜欢任何人。”
“何以见得?”
“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就是知道。”
“你父亲对你与葛先生之孙女的交往如何看?”
“我父亲在信中给我说的很清楚,是我讨老婆,不是他讨老婆,好坏都是我的。”
“所以,你跟葛青之间没有障碍了?”
“不,有障碍。”
“来自你母亲?”
“不是,来自于我!自从我父亲来信把讨老婆的权力完全给了我之后,我忽然发现,不怎么喜欢葛青了。”
“咦?这又是为了什么?”
“我父亲如果阻拦的话,我说不得需要抗争一下,现在我父亲根本就没有阻拦的意思,我为什么要这么早就把自己绑在一个女人身上呢?
时间还长,为什么不多等等呢?”
徐元寿面无表情的看着云彰,片刻后慢慢地道:“你跟你父亲一样都是天生的坏种,书院里的弟子一代不如一代,你们父子却像的紧,我很担心,再这么下去,玉山书院很可能会跟不上你们父子的步伐。”
云彰轻笑一声道:“其实,对我们父子来说,不论是玉山大学堂,还是玉山书院,以及天下别的书院都是一样的,那里有人才,我们就会偏向谁。
不会因为玉山书院是我皇家书院就高看一眼,也不会因为玉山大学堂的山长是钱谦益就低看一眼,既然都是书院,都是我父皇治下的书院,哪里出人才,那里就高明,这是一定的。”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是自然,我以前只是一个学生,玉山书院的学生,我的跟脚自然在玉山书院,现在我已经是皇储了,眼光自然要落在全大明,不可能只盯着玉山书院。”
徐元寿点点头道:“应该是这样的,不过,你没有必要跟我说的这么明白,让我伤心。”
云彰拱手道:“弟子如果不如此明白得说出来,您会更加的伤心。”
徐元寿仰天长叹一声道:“你们父子确实是吃皇帝这口饭的主!”





明天下 第一零六章心思白费了
第一零六章心思白费了
任何动物,幼崽时期是可爱的!
尤其是云氏这种龙,老虎,狮子的幼崽时期绝对是每个人都喜欢的。
只是长大之后就不成了,因为他们喜欢吃肉,或者说天生就该吃人,尤其是龙!
云彰这头半大的龙,已经逐渐脱离可爱范畴,开始惹人厌了。
说好的青梅竹马的爱人,可以在一个念头转过之后就不再亲密,看样子,葛青这个孩子已经与皇家无缘了。
就杀伐果断,翻脸无情这一点,云彰甚至比他父亲还要强一点。
云昭是一个深情的人,从他直到现在还没有无缘无故斩杀任何一位功臣就很说明问题了,即便是犯错的功臣,他也抱着治病救人的目的进行惩处。
而不是一棍子打死。
然而,徐元寿很清楚这里面的事情。
目前杀不杀功臣在云昭,以后杀不杀功臣看云彰。
云昭之所以不杀功臣,完全是因为这天下被他攥的死死的,论功劳,天底下没有人的功劳比他更大,因此,功高盖主什么的在此时的蓝田皇朝根本就不存在。
假如云彰能够快速成长起来,且是一位独立自主的皇储,那么,那些位高权重的人就能继续逍遥下去。
假如云彰不成器,那么,云昭在自己老去之后,一定会下力气清理朝堂的,这与云昭昏聩不昏聩无关,只跟云氏天下有关。
这就是徐元寿对皇族的认知,对皇帝的认知。
“殿下如果还想从玉山书院中寻找精彩绝艳的人,恐怕有困难。”
徐元寿知晓云彰来玉山书院的目的。
云彰笑道:“我父亲说过,我必须是一等人,才能使用一等的人才,就目前的我来说,距离一等还很远? 所以,驱使一些庸才就很好了。”
徐元寿皱眉道:“殿下可以调用夏完淳回京。”
云彰摇头道:“夏完淳不是我能调动的,我父皇也不允许夏完淳回来。”
徐元寿还是第一次听云彰说起夏完淳的事情? 不解的道:“你父亲对你这个师兄似乎很看重。”
云彰笑道:“当然看重? 他才是真正继承了我父亲衣钵的人? 自然是人间一等人才,不过我父亲说过,在未来二十年之内? 我师兄不会回京。”
“留在西域?”
云彰笑而不答。
而是从怀里取出一份名册递给徐元寿道:“我需要这些人入蜀。”
“怎么? 你的入蜀计划受到掣肘了?”
云彰摇头道:“有些我父皇,母后不好解决的事情,以及不好解决的人? 到了该彻底清除的时候了。”
徐元寿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犹豫的道:“石柱?”
云彰点点头道:“秦将军于今年二月去世了? 在去世之前给我母亲写了一封信? 在这封信里秦将军希望母亲能看在她的份上? 绕过马氏满门。”
徐元寿道:“你母亲答应了?”
云彰苦笑一声道:“母亲不答应的话? 秦将军恐怕死都没法死的安稳。”
“既然你母后答应了? 你难道要反悔?”
云彰脸上露出一丝鄙视之意,手指轻叩着桌面道:“如果马氏解散族兵,解甲归田,不是不能放他们一马,结果? 他们表面上集散了族兵? 实际上却暗中勾连? 把一个好好的蜀中弄得贼寇不绝。
甚至还敢插手蜀中锦官城的织锦业? 以及巴中的朱砂业,捞钱捞的令人生厌。
我就想知道,他们一个将门? 暗中勾连这么多的贼寇做什么,要这么多的钱财做什么,还有,他们竟然敢把手伸进云贵,暗中支持了一个叫做”排帮”的城狐社鼠组织,还有“竿子营”,甚至连已经被剿灭的”天地会“都勾结,真是活腻味了。
父皇已经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要我衡量之后看着处置。”
徐元寿道:“殿下准备如何处置?”
云彰笑着再给徐元寿倒了一杯茶水道:“绞杀!”
徐元寿道:“就目前的局面来看,绞杀这些人不难,老夫就是想知道殿下如何绞杀,绞杀到什么程度。”
云彰端起茶杯轻轻啜一口茶水瞅着徐元寿道:“自然是要一劳永逸。”
“已经计划好了?”
“就等收网了。”
徐元寿叹口气,拿起桌子上的名册对云彰道:“殿下稍等,老夫去去就来。”
徐元寿刚走,一个穿着绿衫子的少女走进了书房,见到云彰之后就快活的跑过来道:“呀,真的是你啊,来书院怎么没来找我?”
云彰笑道:“有些事情需要跟山长商量。”
绿衫子葛青就撅着嘴巴道:“好吧,你先忙,我在白玉亭那边等你。”
云彰道:“不用等我,我忙完之后要马上回到玉山城,明日天亮之后还要去蓝田处理政务,估计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来书院了。”
葛青笑道:“我知道呀,你是太子,一定有很多事情,没关系的,我在书院等你。”
说罢冲着云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就走了。
云彰瞅着远去的葛青,忍不住拍拍脑门道:“我那时候疯魔了吗?她那里好了?”
人无聊的时候,爱情很重要,且美好,当一个人真正开始品尝到权力的滋味之后,对爱情的需求就没有那么急迫了,甚至觉得爱情是一个严重浪费他时间的东西。
在云彰眼中,再美好的爱情,也比不上他即将要做的事情,有谈情说爱的时间,布置一张张大网,捕杀那些大明皇朝的异端不好吗?
至于葛青要等他的话,云彰觉得她睡一觉之后说不定就会忘记。
绞杀石柱马氏,排帮,竿子营,天地会的任务,就是云昭阻断云彰爱情的一种手段。
所谓知子莫若父。
对于云彰,云昭太熟悉了,多年来父子两就亲密无间,好多的话,云彰宁愿跟父亲说,也不会跟母亲冯英,以及最宠爱他的钱多多说。
他总能从父亲那里得到最贴心的支持,以及理解。
有这样的父子感情,云昭根本就不怕儿子会被徐元寿这些人给教成另外一种人。
下午的时候,云彰从玉山书院带走了二十九个人,这二十九个人无一例外的都是玉山商学院应届毕业生。
清除排帮,竿子营,天地会,马氏,与其说是一场杀戮,不如说是一场经济活动。
就因为排帮,竿子营,天地会这些人掌控了蜀中,云贵,湘西的很多产业,有非常多的百姓依附在他们的身上活命呢。
这才让他们有了发展的余地,云彰这一次要做的,不仅仅是绞杀这些组织中的重要人物,更多的要铲除掉这些人存活的土壤。
事后接收这些人的产业,并且发展这些产业,让那些依附在这些人身上存活的百姓日子过得更好,才算是彻彻底底的清除掉了这些毒瘤。
至于杀人,云彰真的兴趣不大,在他看来,杀人是最无能的一种选择,即便是要杀人,也是大明律法杀人,他一个堂堂正正的皇太子,亲自去杀人,实在是太掉价了。
想到杀人,云彰就很担忧父亲,因为母亲来信中说,父亲亲自出手斩掉了张秉忠的人头,这种行为在父亲身上很少见,是失控的表现。
云彰很担忧父亲,觉得只要处理掉这些琐事,无论如何也应该去燕京看望一下父亲。
云彰离开之后,徐元寿找到葛春晖饮酒,伺候两人喝酒的便是活泼的葛青。
酒过三巡,徐元寿微微有了一些醉意,看着还有几分天真无邪的葛青,对葛春晖微微叹息一声道:“可惜了。”
葛春晖倒是显得非常平静,喝了一口酒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葛青听不明白两位长辈在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忙着煮酒,很乖巧。
“幼龙长大了,开始吃人了。”
“龙这种东西,天生就是祸害人,吃人的。”
“你就不担心吗?幼龙明显的已经脱离我们了,并且开始对我们敬而远之了。”
“云昭是你教出来的,你既然没法子让云昭按照你教的那些行为规则做事,凭什么会认为可以降服他的儿子呢?”
徐元寿苦笑道:“一生心血付诸东流。”
葛春晖道:“你本就不该有这样的心思,人家才是皇帝,你就是一个教书匠,不过啊,你的教育还是成功的,换一个皇帝,你这种人早就死了,坟头草都该有两尺长。”
徐元寿笑道:“这么说,我只成功了一半?”
葛春晖道:“那一半也不是你教的,而是他天性里的东西,与你无关,老徐,这样其实挺好的,我甚至觉得这是皇帝最后给你的一条活路。
把心思落在玉山书院吧,时代变了,盛世开始了,人们不再有百折不挠的决心,不再有拼死一搏的雄心壮志,更不在有勇往直前的进取之心。
你不能总指望所有的书院学子都是前三届那种水准,要知道,他们身处的环境,与今日的环境有着天壤之别。
不是书院里的孩子变差了,而是你的心乱了。”
徐元寿沉默良久,终于把酒杯里得酒一口喝干,拍着桌子怒吼一声道:“真的不甘心啊。”
吼完之后,就拿起酒壶,咕咚,咕咚喝完了满满一壶酒,呼出一口酒气对葛春晖淡淡的道:“就这样吧,不过,怎么教育学生,你还是要听我的。”




明天下 第一零七章宗教迫害的始作俑者
第一零七章宗教迫害的始作俑者
汤若望神父已经五十八岁了。
他觉得自己足够老,很希望在有生之年回到欧洲去。
可是,皇帝不答应!
他知道自己参与了太多不该参与事情,很多事情都与大明皇朝的命运息息相关,就是因为见了太多的秘密,他也知道自己想要回到欧洲的想法终究是一个幻想。
大明帝国里的欧洲人越来越多,可是,玉山书院里的欧洲人却在不断地减少,多年过去之后,那些来自欧洲的学者,牧师们亡故之后,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活在这座金碧辉煌的教堂之中。
每天,汤若望都会在傍晚敲响弥撒钟,他希望自己能乘着这钟声飞跃千山万水,飞跃高山大洋,最终回到自己的故乡。
玉山上的光明殿教堂,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教堂……来自欧洲的学者神父们每一次在学术上有了突破,或者有了重大发现,云昭这个皇帝就会在光明殿修建一座纪念堂。
几十年下来,光明殿矗立在玉山之上,已经成了人世间最光明,最圣洁,最伟大的存在。
一个人守着这样光辉的教堂又有什么意义呢?
事实上教堂里的人很多,信徒也很多。
有教士,有学徒,有神父,牧师,就连风琴唱诗班都有。
可是,在汤若望眼中,这座上帝的殿堂里,只有他一个真正的仆人。
这里的黄皮肤教士们不会去到处宣扬上帝的神谕,不会去传播神的光辉,他们只会听人忏悔,给人安慰,会给人看病,会帮助心灵受伤的人。
他们能把教义背的滚瓜烂熟,甚至能随时随地的引用典籍中的每一句话。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处呢?
来教堂侍奉上帝,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份工作,脱下神袍之后,他们就会回到家里,继续拜谒自己的祖先,继续敬奉漫天的神佛。
那些信徒也是这样的,来光明殿向上帝祈祷之后? 并不妨碍他们再去玉山上的寺庙,道观或者***的礼拜堂去倾听神的声音。
这就是大明人的信仰。
他们是信仰的投机者,灾难来临的时候他们不介意去向任何一位神灵祷告?
这就是富人的信仰……
汤若望失落的从绘满宗教彩画的藻顶下走过? 圣母? 圣灵怜悯的看着他,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独自背负着大山行走的苦行者。
徐元寿站在阳光里,太阳从他背后升起? 将他的影子塑造的如同一个泰坦巨人。
“神父? 你可以搭乘皇后号铁甲巨舰回欧洲了。”
徐元寿的声音如同上帝的纶音一般在他的脑海中炸响。
汤若望惊喜了一下,马上在他的脑海中,上帝的模样迅速就变成了徐元寿的模样? 他相信上帝? 却不相信徐元寿嘴里吐出来的任何一个字。
徐元寿也知道自己欺骗了这个外国人很多次了? 以至于信誉度在他这里几乎是不存在的? 就上前一步道:“这是真的? 陛下的旨意已经下达? 皇后号巨舰已经在广州海港等你。
你有三天的时间来做准备。”
“我能带走留存在这里的财富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带钱回欧洲做什么呢,梵蒂冈目前并不缺少金钱,他们只缺少你这种能把大明完整信息带回去的自己人。”
汤若望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道:“我不能把大明的信徒带回梵蒂冈? 那就带回去一些金钱? 补偿欧洲的苦行僧们。”
徐元寿摇摇头道:“谁说你不能带去大批的信徒? 你不仅仅可以携带超过两百人的信徒队伍? 还能携带着大明皇帝亲笔写的信函给教皇陛下。
你甚至可以告诉教皇,以及欧洲所有的红衣大主教们,大明皇帝渴盼他们能够莅临大明土地? 将神的光辉散布在这片光明的土地上。”
汤若望摇摇头道:“你给了教皇陛下一个光明的未来。”
徐元寿大笑道:“你还可以告诉教皇陛下,我大明的人口数量比欧洲诸国加起来都要多,这是一个光明的神国。”
“我们可以自由传教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也应该知道大明王朝的规矩——皇权至高无上!只要不违背大明皇朝的律法,做什么都是正义的。”
“我要付出什么代价,或者说,教皇陛下应该付出什么代价?”
徐元寿沉默片刻,然后抬起头对汤若望道:“我希望教皇陛下能够清理一下欧洲的异端邪说者,将他们流放到我大明这片光明之地。”
汤若望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看云海之下繁华的玉山城,慢慢地道:“在上帝的眼中,这里才是最大的异端聚集之所。”
徐元寿抬手道:“五年之内,一万个异端邪说者,然后,你们就可以在大明愉快的传教了,如果教皇陛下不能确定谁是异端邪说者,我们可以提供名单,当然,因为这个,我们可以在本土上为你们提供教堂,保证提供的每一座教堂,造价都不会低于十万个银元,这一点可以写进契约中。”
“你们要的是那些异端邪说者,而不是要上帝的仆人。”
“你错了,大明是一个开放的地方,我们要异端邪说者,也需要上帝的仆人,大明足够大,可以同时容纳魔鬼与上帝。”
“你就不担心我如实禀报教皇陛下吗?”
徐元寿笑道:“您不远万里来大明传教,听说最后所求者,不过是创造一个新的教区,成为一名有资格在梵蒂冈点燃烟囱的红衣主教(决定新教皇),大明教区的红衣大主教,应该属于你。”
“上帝的仆人不撒谎。”
“可是红衣大主教会!”
“让我想想。”
汤若望向徐元寿施礼,徐元寿认真回礼,而后,两人便各奔东西。
这一天,汤若望跪在地上忏悔了整整一夜,而徐元寿站在玉山之巅,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直到旭日东升。
汤若望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不是一个神父该做的事情,徐元寿也不知晓,当西方的学问涌进玉山书院之后,会对大明造成什么样地冲击。
云昭知道结果是什么。
他就是不愿意告诉徐元寿,也不愿意告诉汤若望。
他甚至不愿意告诉除过云彰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包括,娇媚的钱多多跟方正的冯英。
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在以后的几百年时间里,正是这些异端邪说引领着人们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1...431432433434435...46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