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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只是实在打不过这个家伙,否则,三拳两脚干翻张建良,谁管他高兴不高兴,听命就是了。
只要用三年时间,把嘉峪关城弄成一个不错的地方,老子拍屁.股走人,爱谁谁,堂堂玉山书院毕业生留在嘉峪关城这种蛮荒地方太屈才了。
是好汉就该大权在握,替皇朝守牧一方,安四海,定天下,然后功标史册,流芳千古才不负自己这一身的才华,那里有什么多余的时间跟一个退伍兵扯蛋。
据他所知,西域铁路的修建已经迫在眉睫了,想当初,夏完淳就是修建铁路出身的? 现在,他是西域的最高长官,如果? 他想不到修铁路来绑缚住西域的法子? 他就是一个瞎子。
修铁路不仅仅只有钱就成的? 这里面还有太多,太多需要准备的事情了,没有个三五年的准备是动不起来的? 考虑到夏完淳还有三年的任期就要调回玉山? 彭玉赌夏完淳会抛弃所有顾虑,强行上马西域铁路,而且很有可能是多路段一起上马? 一起施工? 最后一一合拢。
也就是说? 有条件的地方可以优先施工。
彭玉要的就是这个有条件的地方优先施工这一条。
这也是他为什么能说动嘉峪关城小的不能再小的银行给他贷款五十万个银元的原因。
铁路通了? 驿站必定会被取消? 这就是为什么驿站铁了心要跟他彭玉一条心? 把嘉峪关城治理好,唯有如此,那些驿站上的人,才能在铁路开通之后从彭玉这里讨一口太平饭吃。
彭玉把什么事情都想好了,也安排好了? 现在唯一让他头疼的是? 嘉峪关城的百姓们似乎信不过他? 事事需要打着张建良的旗号才好办事。
最要命的是? 自己打不过张建良!
被张建良像打狗一样的殴打,彭玉只能认了,他没有脸把这事情告诉自己的同窗? 也没法子告诉书院里专门管理他们这些实习生的先生。
如果可以的话,书院里的多的是能把张建良打成猪头的人——就他彭玉打不过……
打架这种事,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脑子好,不一定身手就好,彭玉就是那种脑子很快,手脚很慢的人,书院里的教官曾经说过,他的身体的协调性是有问题的。
事实上身体协调性有问题的人在书院很多,其中韩陵山就是其中的一个!
不过,人家妖孽到能把身体协调性有缺陷这个短板,硬是练成了长处,这就只有韩陵山有这个本事。
韩陵山把他克服协调性不好的练习方法详细的记录了下来,并且就放在玉山书院的图书馆里,任何人都能去借阅。
彭玉自然也是借阅了的,不过,他在看完之后,他聪慧的大脑立即就向他发出了最严厉的警告——不许去触碰……韩陵山可以,你不成!!!
彭玉来嘉峪关城就是来当县令的。
他怀里甚至还有委派文书——只是,在一开始没拿出来,现在就更加的拿不出来了。
在酒泉开荒最大的好处就是,只要你有开荒的能力,愿意开多少,就开多少。
当然,有水源的地方实在是太少了。
临水河,清水河,月亮河都是地下泉水涌出,加上雪山,冰川水补充之后形成的自然河流,至于那些大的河流比如疏勒河,党河,黑河流域,彭玉是不考虑的,那里没有铁路经过,除过发展一点农牧业之外,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地方。
现如今,大明根本就不缺少农牧区,发展那些地方,除过继续给大明朝廷制造一个穷困的地方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想到这里,彭玉不得不把目光放在镜铁山上。
这才是他来嘉峪关最重要的原因。
他准备等自己的身体好一点,就走一遭镜铁山,实地考察一下这个矿山,看看这里能不能具备修建钢铁厂的基础,如果可行,自己就该南下去寻找一些大商贾,来开发一下镜铁山。
腰部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让彭玉几乎发狂,不仅仅是腰痛,他的脸更疼,挨了张建良三拳,他呻吟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把身体挪到床边,倒下去之后,就不愿意再起来。
“狗日的,没有老子来嘉峪关,你就是在戈壁上累死了,最后也只能留下一座荒城,没有老子来嘉峪关,你就算是在大公无私,这座城池注定会消亡。
老子是来拯救你的,你还这么待我……王八蛋啊,弄得好像老子要枪你的县令位置一样,这县令,原本就该是老子的。
你在戈壁上自立为王,真的是在为大明固守国土吗?呸啊,用得着你守卫?西域的夏完淳才是守卫国土的人……你不是啊,张建良,如果认真执行蓝田律法,你这样的应该被砍头……也就是老子是好人,没有暗算你的想法……要不然,你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彭玉沉沉的睡过去了,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他实在是太疲倦了。
不知什么时候,张建良走进了他的屋子,见彭玉倒在床上胡乱睡了,就神情复杂的看着这个年轻人。
想了良久,最后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对倒在床上的彭玉道:“别装了,刚才那一番话是说给我听得吧?”
彭玉闷哼一声道:“你以为呢?”
张建良坐在床边神色难明的道:“我为这片土地流过血,我不让。”
彭玉道:“你没有治理地方的本领,蓝田皇朝的官员都是受过一系列教育的,你没有,你不知道百姓的需求是什么,你也不知道百姓的欲望在什么地方,你更加不知道如何利用手头现有的东西来发展,繁荣这个地方。
也就是说,你当县令对嘉峪关城百姓来说,就是一个灾难,一个心地恶毒却有手段的官员,要比你这种心底无私,正大光明,却没有治理地方本事的人更加受百姓欢迎。
当官,当官,不是谁拳头大就成的。
这人世间熙熙攘攘尽为利益奔忙,好人能暖人心片刻,但是啊,一旦让好人与利益站在一起,第一个被抛弃的就是好人。
张兄,我真的很敬佩你,能把一个盗匪横行的嘉峪关治理的井井有条,让这里有了最基本的秩序可言,多年以来你的正直无私,已经给本地百姓树立了一个道德标杆,建立了这片土地最起码的道德底线。这才是你的功绩。
等你百年之后,你会成为本地的城隍,土地,山神,这也是我们这些一心走仕途的人最高的追求。
可是呢,你要学会放弃,比如,放弃你的坚持,放弃你的执念,放弃你充当本地百姓保护神的心愿,如此,你才能真正的超脱。
在你的本来面目还没有露怯之前放弃,这样呢,人们只会记得你的好,忘记你的不足,你会在百姓的口口相传的传说中,变成一个完美之人。
试试吧,放弃吧,让自己松口气,你已经苦了这么多年,也该活的快活一点了,跟潘氏一起骑马去看雪山,看草原,在戈壁上纵马,在河畔边相互依偎着听牧人唱情歌,身边再弄一个烧烤架子,放一只羊烤上,美人在怀,美酒在手,美食在侧,青天在上,后土在下,人世间,不再有烦恼,快活一生……真是令人心向往之。”
张建良偏腿坐在彭玉的桌案上,摸出一支烟用打火机点上,吐一口烟圈淡淡的道。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彭玉从床上爬起来,也点了一支烟,用渴慕的眼神瞅着张建良,等他讲故事。
“我在军中服役的时候,我的老长官,一个从蓝田建军时期就跟着陛下的一个老兵,他一生中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仗,也不知道差点死掉多少次,受伤的次数数不胜数。
这样一位忠厚老实,作战勇猛的人,在中华二年授军衔的时候,本来应该授予校尉军衔的,当时,在军中,他荣升校尉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一个玉山毕业生,他从军才三年,可是升官的速度不是我们这些大老粗能比的,三年时间就到了校尉这个关口上了。
本来这一次荣升校尉没他什么事情,不论是比功勋,还是年限,他比我的老长官差的太远。就在我们都认为老长官荣升已经是定局了,我们甚至给老长官准备好了酒肉,就等他挂上军衔之后一起痛饮一场的时候。
那个玉山书院的毕业生找到老长官长谈了一次……就跟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差不多……然后,老长官就主动找到将军,心甘情愿的把荣升校尉的机会给了那个玉山书院毕业生。
你知道吗?
老长官已经四十岁了,这是他最后一次荣升校尉的机会,如果不能荣升校尉,老长官就必须退役了。
可是,老长官孤零零一个人,舍不得退役,最后因为年龄问题被调任去了辎重营。
你知道他去了辎重营干什么活吗?”
彭玉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道:“必然是一个轻松写意军饷高的好活计。”
张建良长吸一口气道:“不是,他在养猪,一年多得功夫,满头黑发就变得雪白……这就是你们这些聪明的读书人耍弄小聪明之后造成的后果。”
说罢,张建良捏紧了拳头,一记凶猛的直拳带着风声向彭玉的脸狠狠地捣了出去。





明天下 第一一三章野心,野心,野心
第一一三章野心,野心,野心
“且斗着吧!”
云昭合上手里的卷宗,随手递给了秘书黎国城,还小声嘀咕了一句。
黎国城小声道:“陛下,韩部长,与钱部长对国相府的不满已经蓄积到了一定程度,假如陛下再不从中调和,说不定会起党争。”
“争啊,夺啊,他们不争不夺,我哪里会有好日子过,总之啊,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最近国内太平静了,这不是好事。
争斗一下,也好看出一些东西来。”
云昭依旧懒洋洋的,似乎对国相府与监察部的斗争视而不见。
“陛下,不仅仅是国相府在与监察部斗争,南洋的海权派也正在跟云杨为代表的陆权派在争夺,以杨雄为主的疆域收缩派正在与夏完淳为首的疆域扩张派争斗,以玉山书院为首的新学派正在与玉山大学堂的革新派们也在争斗。
还有很多支持皇权的老人正在与支持分权的新人们也在争斗,政治改良派还在与守旧派争论。
这些天,陛下没有关注到代表大会的动向,以前,这里一年难得有几件需要举手投票的事情,现在,几乎每天都有需要审核的事项。
每天都有人在代表大会上高谈阔论,游说各个委员代表,就连一些商人代表,也开始行动了,正在为他们争夺该有的权力。
就目前而言,只有皇族是最安静的,而那些人都想拉皇族下水,只要皇族靠向那一边,那一边的胜算就会无限增大。
可以说,我蓝田皇朝的朝堂上早就风云密布了,微臣看的有些心惊胆战。”
“翻不了天!”
云昭淡淡的回了一句,就重新把目光放在新的奏折上。
“夏完淳上奏,说要启动西域铁路,你觉得如何?”
黎国城皱眉想了片刻道:“不具备条件。”
云昭笑道:“你们都中了夏完淳的计了,他早在河西走廊上撒下去了上百颗种子,我估计,这些种子已经帮他完成了初期的摸索工作? 你看着,只要朝廷上有人说条件不成熟的话,夏完淳第二封奏折上来? 一定会抽所有人的脸面。
这个混小子? 就喜欢干这种事? 也不拍树敌太多,以后不好工作。”
黎国城道:“有段国仁段部长支持他,再加上玉山书院也愿意给他一点方便? 这才让他完成了在河西? 西域的先手布置。
派出去那么多的高阶人才去河西,西域这样的荒僻之地着实有些浪费。”
云昭摇摇头道:“这里面其实也有我的意思在里面,玉山书院的学子过于骄狂? 在穷边僻壤修炼三年? 能去一下他们的骄娇二气。
再者? 河西? 西域同样都是帝国疆土? 在发展上不能厚此薄彼? 你难道没有觉得东南,江南,广州,这些地方发展太快了些吗?
富人看不起穷亲戚这是大部分人的心态,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让穷亲戚对富人亲戚不亲? 一家之内还无所谓? 要是全体都成了这个样子? 不流血恐怕是不会罢休的。
这世道很奇怪? 这样做的后果,一般都是富亲戚倒霉,所以啊? 在人才分配上,官员升迁以及各种福利调配上,必须要向西北这种穷边倾斜。
夏完淳要的西域铁路可以准许他开了,不过,费用还需要他自筹,估计银行给他贷不了多少钱。
那条路修好了肯定是赔本的,就银行那些势力眼,更希望把钱投在能赚钱的富裕地方。”
黎国城记录了云昭的话之后低声道:“要不要跟库藏大使说句话?”
云昭摇摇头道:“夏完淳想要仓促上马西域铁路,那就要做好被人家为难的准备,能从银行弄出钱来,是他的本事,弄不出来,他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一条将近五千里长的铁路,想要在短短五年间完成,我不觉得他夏完淳有这个能力。”
“三年,陛下,夏完淳必须在三年时间完成铁路建设,否则,他一旦离任西域总督的位置,铁路很可能会有问题。”
“咦?夏完淳居然已经选好了继任的西域总督人选了?去查一下,看看这个隐形人是谁。”
黎国城能用的力量实在是太过恐怖。
云昭早上问过那句话之后,傍晚跟钱多多冯英,云琸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结果。
看过黎国城递上来的调查报告后,云昭皱眉看着冯英道:“云彰要去西域,我怎么不知道?”
冯英奇怪的看着丈夫道:“谁说彰儿要去西域的?”
云昭丢下调查报告道:“夏完淳!”
钱多多听丈夫这样说,立刻重新开始吃饭,他觉得夏完淳说的话好像不算,尤其关系到云彰的时候,屁都不算。
因为关系到自己的儿子,冯英追问了一句道:“怎么,不好吗?”
云昭道:“夏完淳正在培养云彰开疆拓土的意识跟决心。”
“是好事?”
“很难说,很可能是会开这个世界的先河。”
“什么样的先河?”
“大明挑战全世界的先河!”
“您担心彰儿穷兵黩武?”
云昭放下手里的筷子,用餐巾擦擦嘴道:“对一个帝王而言,没有穷兵黩武这一说,只有胜利与失败的差别。
胜利了自然怎么说都成,要是失败了,就注定会成为世界的公敌。”
钱多多嘟囔道:“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大的野心。”
冯英笑道:“终究是帝王功业在作怪罢了。”
夫妻三人对云彰暴露出如此大的野心似乎都不是很担心,这种事情劝阻不得,也消磨不掉,总归,都要看将来的局势,如果真的有那个必要,云彰会自己做出选择的。
这不是他们能干涉或者能改变的。
吃完饭之后,夫妻三人在花园里例行散步,云昭一直没有说话,回到书房之后,让冯英打开西域地图看了良久之后才对冯英跟钱多多道:“夏完淳现在的位置很好,他似乎还是不怎么满意,还在继续向西拓展,知道吗,他要是继续向西,你们知道他会抵达什么地方吗?”
钱多多老实的摇摇头,她不知道,冯英却是一个通晓军事的,在西域的最西边点了一下道:“怛罗斯?”
云昭点点头道:“当年与张仙芝(高)作战的人是大食人,张仙芝当年在西域的战功达到了巅峰,多少有些目中无人,后来大食人大军来了,他只带着很少的兵马迎战,所以战败了。
这是汉人军队最深入西方的地方从此汉人军队再也没有抵达过这里。
很明显,刚刚处理掉准噶尔汗国的夏完淳不服气,准备再开一次怛罗斯之战,只不过对手从阿拉伯人变成了波斯的萨非王朝。”
冯英皱眉道:“擅起边衅,夫君不准备阻止一下吗?”
云昭叹口气道:“问题是你夫君我也想试探一下这个萨非王朝的实力。”
“要是失败了呢?”
“什么都不影响,就像当年张仙芝战败后,并不影响大唐帝国控制西域一样,了不起就是丢失一些控制地域罢了。
这些控制地域对我们目前来说并不重要,夏完淳想要试探一下,那就试探一下,如果胜利了,韩秀芬的海上大军就能再进一步,抵达阿拉伯海。”
夏完淳要做的这些事情,并没有刻意的隐瞒云昭这个皇帝,否则,不可能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被云昭猜到这么多的战略意图。
冯英却有些紧张,她觉得夏完淳正在带坏自己的儿子,回到房间之后,就立刻提笔写信给云彰,问他到底有没有跟夏完淳达成过某种合约。
她还觉得云彰身为皇储第一人选,有必要表现的更加深沉一点,不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回到房间的云昭躺在软榻上欣赏着钱多多宽衣解带的模样,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这是对已经上了一点年纪的老婆的最大尊重。
晚上会不会有事情不知道,必须要表现出向往的意愿,生活说到底还是需要一些仪式感的,不能老婆在一边搔首弄姿的你却表现的跟老僧一般进入入定状态。
这很不好。
“夫君,显儿果然如您所料的那样,没有在广州停留,而是坐船离开了广州直奔了南洋,您说,他怎么就不肯听话呢?”
钱多多往脖颈位置喷了一点香水,不是那种香臭难分的龙涎香,云昭分辨不出来,只是觉得很好闻。
“我很怀疑,夏完淳不仅仅串通了云彰,还串通了云显。”
钱多多看了一眼正在看书得丈夫一眼道:“您怎么不早说?”
云昭苦笑一声道:“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以夏完淳的秉性,干大事的时候,没可能只联系云彰,不联系云显。”
钱多多立刻有些来气了,恨声道:“显儿既然好不容易把自己弄到一个超然的位置上,干嘛又一头扎进这滩浑水中间来呢,这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的。”
云昭低着头一边看书一边道:“显儿其实很压抑,你不会认为没能成为皇储,对这个孩子毫无影响吧?”
钱多多冷声道:“有影响也是他自己选的路,当年,他但凡肯上进一点,我也不会主动放弃,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云昭点点头道:“这话是对的,不过呢,也就是因为尘埃落定了,显儿才会显露出这种心思的,这时候露出这种心思,只能证明,他也想干一番大事。
总体上来说,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




明天下 第一一四章幻想中的刀斧手
第一一四章幻想中的刀斧手
夏完淳更深一层的目的,云昭没有跟钱多多冯英说。
那就是——夏完淳在把自己当成一个阶梯,供云彰往上爬。
对于这一点,云昭是不同意的。
否则,夏完淳不会在西域总督任期只剩下三年时间的时候准备开始修建西域铁路。
几千里长的一条铁路,就如同黎国城所说的那样,准备三五年,再修建五六年,才是一个正常的时间顺序。
三年?能准备好开工就不错了。
而且,西域铁路的始发点兰州,现在还没有通铁路呢。
人世间,最可怕的就是出现这种自我付出,自我牺牲的人。
因为,他做的事情不符合人的本性。
一个母亲不计回报,把自己的一生乃至血肉,生命全部给了儿子,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孩子好。
这样的故事人们听过,见过太多了,结果好的却不多。
事情到了极致之后,总有一个人会感到不舒服的,要嘛是母亲极度的失望,要嘛是孩子极度的压抑,所以,夏完淳这种自我牺牲的想法是要不得的。
所以,云昭在第二天,就派了云春,云花去了西域,这两个人拿着一根鞭子,她们去西域唯一的目的就是抽夏完淳一顿。
也只有她们两个能对夏完淳动用家法,就像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夏完淳犯错了,抽他鞭子的人不是云春,就是云花。
这是家法,是老师惩罚学生的家法!
云氏确实需要一个强大的云彰,可是,云氏绝对不需要一个变态的云彰。
正常人的心思是可以预测的,变态的心思则不可预测。
而夏完淳这个孩子别看是一个活泼的,可是,只有云昭知道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死心眼的,要不是这样的人? 也不至于在史书上流芳百世了。
自己教出来的是学生,不是家奴,这一点他还是能分清楚的。
如果云氏真的需要家奴? 早就调.教张国柱? 韩陵山? 韩秀芬这些人了,不至于让他们生活在一个自由的空间里,更不至于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跟他们商量。
既然施恩了? 就别要回报!
更不要指望回报。
否则? 只能收获伤心。
只有不指望回报的施恩,才有可能收获一半的回报。
对于人性,云昭从来都不敢有太多的奢望。
也就是因为如此? 张国柱? 韩陵山这些人虽然看似铁面无私? 却总是在关系到皇族事物的时候退避三舍? 在真正遇到困难的时候? 总是愿意跟云昭说? 从他这里寻求支持,而不是另立门户。
云昭认为这就足够了。
人家只是欠你四十斤糜子,不欠你的命。
这也是云昭之所以会放任他们私下里斗得死去活来,自己稳坐钓鱼台的原因,更多的? 是云昭出于对这些人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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