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情问青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剑客笑傲书生
也好知道谁对谁错啊!否则,我听得糊里糊涂的,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相信谁的话好。”
急于出言辩白的白子荷被左白枫这一挡,也不好再牵强什么,立即撇起半张有弧度的嘴巴嘟囔道。“呿,左白枫,你想听这个魔鬼说糊话,那你就听吧,我不强难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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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卒不及防(1)
白子荷骤然表现出来的美,让左白枫霎时惊喜异常,差不多都快分辩不出东西南北各个方向了。
可是,另一边,孤立无援的青面郎则一脸丧气和懊恼地垂下了他那一副逼恻人心的高傲之态,木若碗鸡地呆立在那里,脸色铁青,凶相毕露。
特别是他两只猪鼻吼里喘出的粗气,仿佛就像是惹恼了的一只马蜂蜗,嗡嗡直响,萦萦乱飞,好像随时准备攻击着招惹它们的敌人一样,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再次目睹着二人此时如此亲密的情景,青面郎气急败坏地抖了抖他的双手,宽大的衣襟即时随风哗啦啦地飘动起来。
他气得懊恼地单脚一跺,恨恨地咬牙切齿诅咒道。“白子荷,你个小溅人,五百年后你依然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卿卿你我,眉来眼去,搂搂抱抱,我青面郎决饶恕不了你。”
说罢,已是忍无可忍地挥动右手,就见一股黑烟夹着凌厉的掌风,直接就向二人飞击而去。
随即,只听得白子荷一声娇斥,立即挺身而前,挡住了青面郎这凌厉的一掌。她满目含威而怒,直指着青面郎斥责道。“青面郎,你下得好狠毒的手啊!”
“亏你刚才还口口声声说我是你五百年前的未婚妻,苦等了我五百年。可是,就刚才你打出的这一掌毒手来看,你有过一点怜悯过我吗着想过我吗我就知道你只是想霸占于我,控制于我,为你的一已私利为所欲为,意图图谋不轨。”
“你休想我能倔从于你,任尔呼来唤去!”
“哈,哈”
两声凄厉的冷笑,立即从青面郎的嘴中直喷而出,迅速向深凉的夜空飞溅开来。声音凄厉而冷沏,令人不寒而栗。
二人僵持了一会,好像谁也不能让对方倔服和让步一样,居然保持了两厢平衡的书面。可是,紧接着又听见青面郎一时恨之入骨的怒道。“白子荷,死到临头了你还嘴硬,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子荷,既然你那么喜欢做一个放浪形骸的荡女,在我的面前这样无耻的休辱我,那我青面郎再也顾不得许多成全你好了。免得我一腔情怀枉费他人,最终落得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结局。”
好像受了十二分的刺激,白子荷此时再次瀑发出满脸的怒容来,她狠狠地盯了青面郎一眼,娇斥道。“哈,哈,青面郎,你别自欺欺人了。五百年前,惹你是有一半左白枫的人品好,也不至于把我逼成这个样子了。”
“我且问你,我一个妙龄女子追求我的幸福有什么错,用得着你们那一纸见不得光的合约之谋来綀缚
我,禁固我吗”
“青面郎,我现在也警告你,历劫五百年后你也别把我逼急了。否则,我就是被你们逼得挫骨扬灰,我也要把你们那一伙见不得阳光的阴谋公之于众。让天下的神灵群起而攻之,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三界之内没有你们的藏身之地。”
如同自己的老底被人狠狠地揭穿一样,无数的倔辱瞬间淹没而来,心底痴忌的怒火喷薄而出,气得扭曲了的脸形,霎时凶像毕露。青面郎挥起手宛连话语也不打着招呼一句,就念动口诀向白子荷和左白枫二人迅速打出了怒火中烧的一掌。
看着一团烈陷直向自己的门面打来,左白枫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胡乱挥舞着一双不知所措的手脚直往后躲。
在这凶险危急的情势之下,白子荷娇斥一声,亦是口中念念有词,再次挺身而上,随即从手中抛出一团白色的烟雾,直向青面郎拍出的黑色浓烟撞去。
倾刻之间,但听得‘蓬’的一声大响,两团一黑一白的水火气体霎时爆裂开来,化作一团轻烟慢慢散去。
看着自己怒火一击的掌风被瞬间化去,青面郎气得浑身打颤。
“小溅人,五百年不见果然厉害了不少啊!不过任你怎么嚣张扎腾,也休想摆脱得了我的控制。”
说毕,又冷冷地狂笑了几声,忽然收住狂笑的架势,双手合十,两中指拈合,口中又念念有词开来。但见一团更大黑色的气体慢慢向二人逼过来。
二人惧是一惊,脸色霎时大变。
想想刚才拼尽全力一搏,只是偶然和青面郎打了一个平手,白子荷满面怒斥的娇容下一颗心骤然紧张起来。再听得青面郎此时饱含鄙视和轻蔑的讥讽之言,心惊得顿时生起万般寒意,直颤颤地往她的额头上冒。
她心急得回头瞧了一瞧一脸懵懂的左白枫,又看了一看后边的小桃,霎时口不择言地惊叫道。“小桃妹妹,你带着白枫先走。千万别管我了,不然咱们三个谁也跑不了。”
“哈,哈,想跑,没那么容易。”青面郎不动声色地冷笑道。
突然手宛一抖,又阴恻恻地说开了。“小溅人,刚才你们不是想做一对五百年后的鸳鸯吗怎么我一出手,你们就变成大难临头各自己飞的同林鸟了。”
“哈,哈,可笑啊,可笑,真是可笑之极!”
“原来你们这对狗男女,只是想做这样一对非奸即盗的露水鸳鸯啊!”
受伤的心蓦然被人狠狠地刺痛了一下,仿佛千刀万剐一样绞痛起来,鲜血淋漓。
白子荷生怕左白枫
这个初始青年的心,一时受不了青面郎的言语打击,反而着了这个恶魔的诡道,立即回声喝道。
“左白枫,你别再听这个恶魔的狂言冷语了。他现在为了控制住你的神智就像个疯子似的,什么话都像放屁一样毫无遮拦。你快逃吧,免得我再不敌这个恶魔时,咱们都落在他的手受
第三十九章 卒不及防(2)
青面郎自以为自己的劝说之词必是很完美的,听在任何人的耳中似乎都是一种潜移默化,心有感触。
可是左白枫的表现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非但没有因为青面郎的这一翻劝说之词而罢手反思,反而甚是很忌恨地冲着他一脸怒气地叫囔着。
“青面郎,你这个恶魔什么也别说了。如今我就横在这里,你要擒了白子荷而去,就得先踩着我的尸体趟过去。否则,你休想事事称心如愿。”
说毕,左白枫苟蒌着萎薇的身子,两手一摆,右手握剑,左手母指与食指及中指分开,讶邪剑诀随时恭候而出。他人就直挺挺地站立在当中,迎面对视着意图还在劝说他的青面郎。
白子荷凄然见状,惊得既心急又惊叹。她实在没想到五百年后第二次相遇左白枫的第一场戏,几乎就和她在五百年前那个令她铭记一生的相约画面一样,形神兼备,不落俗套。
面对死亡的迫切威胁,五百年前的左白风没有刻意退宿。而历劫五百年后的左白枫,面对相同的场景也没有退宿,甚至为了护她白子荷周全,居然没有作出一丝犹豫和迟疑,相反全然把他个人的生死置之渡外了。
就等着青面郎突然发起攻击的一霎哪,即使魂消魄散也罢,灰飞烟灭也罢,不问情缘,不问因果,他左白枫也会刻不容缓的顶上去。
白子荷足足有惊疑了一片刻,等她回过神来之后,立即奔上前去,出手阻挡着左白枫说道。“白枫,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和眷顾,也谢谢你对我的怜悯和关心。”
“可是你生而为人,真的没有必要为我这个狐仙的妖姬强来出头。虽然你我有过五百前的相誓相约,但随着时光的流逝并不代表五百后咱们非得如此信守诺言!”
“你可以有你的选择,我也可以有我的自由。”
“如今在生死面前,你不离弃我,已是我之所幸,又何敢相求于你为我树塑这一面坚强不屈的旗帜。”
“白枫,你且听我一言,在我还能勉强应付和抵挡青面郎拼殆进攻的时候,请你还是先逃吧,我留下来为你和小桃妹妹争取逃跑的时间。”
“我不希望我们三人人,全部牺牲在青面郎这个恶魔手中。”
柔情百转千回,缠绵蜚语迟幕于耳,不时直接刺激着左白枫身上雄性的荷尔蒙激素。
等他一时听罢白子荷之言,只觉得脚底下的步子更像是没有轻浮过,反而变得更加坚强有力了,直接就惹来了左白枫的强烈反响。
此时,不管白子荷如何强烈反对,左白枫就是拼死挡在白子荷的面前,张着他那一张一合的嘴巴,轻言安
慰道。
“白子荷,发生这种事情,在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不顾独自去偷生呢若然如此,你让我左白枫如何再在这个世上立足啊!你可以为我历劫五百年的轮回之苦,那五百年后我就不能再为你挡下这穿心的一剑吗”
白子荷的眼中霎时溢出两行清澈的泪水,一直往脸颊下流,就像两条清澈的小溪,相互映照着,欢欢潺潺。
想来若不是此时有青面郎这个难缠的恶魔在这里站着,说不准她白子荷早已扑入了左白枫的怀里,一时感动得哗啦啦地大哭起来了。
冷眼看着白子荷此时呈现出来的一腔柔情,左白枫只是微微地扭了一下头,好像快速地挥手拭了一下脸上的什么东西,又沉沉地甩下话来。
“白子荷,你别再犯傻了,要走咱们一起走,要逃咱们一起逃。”
“不然你知道的,我只是个什么也不懂的修仙学道之士,在这个世上有人待我如此深情,夫复何求”
一时间,左折枫就这样激情的说着,然后又冷眼斜瞧了青面郎一眼,只见他张着一双绿得发亮的眼睛,就像一个死了的僵尸一样直立在那里,当即又大声地冷笑起来。
“哈,哈,青面郎,既然你这样想看我的结果,那我就告诉你:我哪怕是宁为玉碎亦不为瓦全,你就死了这一条心吧!”
再次感觉自己的好心好意被别人当作了狼心狗肺一样嫌弃,青面狼仿佛受了莫大的刺激和伤害一样,他左右而言地滚动着他那两颗流露出凶光的冷幽的眼睛,装作很不甘心的流言蜚笑道。
“小溅人,你真是好福气。不过这一份福气也快被玩怠尽了,你就等着不好的果子吃吧。”
但是,不等青面郎的话语有所振动,后面凑上前来的小桃就已经抢先冷笑开了。“哎哟,我们有没有好果子吃,好像不用你为我这样担心啊。”
“说什么现在咱们也是敌对状态,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讨好我们一样,而不是在追杀我们一样。”
“哎哟,小娘们,我当然不会为你担心了,你还真以为我整天无所事事的就是围着你们的屁股转吗那得多掉价啊!岂是我青面郎所为呀!”青面郎一时奋起反抗道,一脸的无奈和怨恨就已悄无声息的呈现出来了。
“你真是这样自我狂妄的吗我怎么觉得你一直在和我们三人在假惺惺的演戏啊!”冷不防,小桃又不适时宜地插上一句。
青面郎霎时两眼一盯,气鼓鼓地反击道。“小溅人,我的事用得着你来多管吗快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否则,先拿你来开刀。”
停顿了一
会,见没人搭理他的言语,忽然又冷冷地盯着还在护着左白枫的白子荷,恨恨地
第四十章 危言耸听(1)
左白枫出奇的作答让青面郎瞬间惊愕不已,一时之间,二人竟是提防成了对峙之状。
可是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受了左白枫突然反击的青面郎犹是万分不解的惊讶道。
“小子,你还在装,刚才我打出的千年收妖掌明明就是被你手中的法器所伤的。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青面郎一说完,便试图扭动了几下被金光击伤而麻木的身体,但是好像是全身的疼痛突然加剧和他作对一样,偏偏在这个时候倏然迸裂开来,使得青面郎扭动身体的动作仍然显得十分困难和狼狈。
脸上扭曲的痛苦表情,和突然迟疑的举动,只是机械志浮动起来,霎时让左白枫萌生了几分警觉。
片刻之后,见对方仍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左白枫这时才意识到,除了白子荷生硬地接下青面郎那凌厉的一掌现在生死不明之外,正处于敌对的青面郎也是伤情重重,行动不便。而且更是因为惧于左白枫手中所持的法器之光,才导至现在的青面郎虽然心中恨意难消,但是仍然不敢对他和白子荷三人再贸然出手相袭了。
突然明白了对手的顾虑和担忧,左白枫绷紧的心霎时放松开来。他轻轻放下抱紧在怀的白子荷,为她擦去嘴角边流出的殷殷鲜血,再仔细扫视了一遍,见无所碍,才慢慢站起来身子来正对着青面吼道。
“青面郎,你这个恶魔,你把白子荷伤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心满意足了。”
“可是,我叫你把她恢复成先前活蹦乱跳的样子就好,否则,我左白枫就是和你拼尽老命,也得让你变成白子荷现在这个不省人事嘴角流血的样子。”
盛怒之下的左白枫,此时看起来好像是变成了别外一个人的样子,不怒自威。但是,青面郎犹是不知自悟地转动着他那一双偷溜溜的眼睛,似是毫不在意的张狂着怼怂。
“小子,你先别狂!我不就是被你的法器伤了一下吗也不至于这么娇贵和脆弱吧!有本事你现在就来收拾我呀,否则,任凭你这样吼吼叫叫的虚张声势又能奈我何啊”
“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不能奈你何”
被青面狼这样一激,左白枫刚要强自装作起来的威风,霎时就要蔫落下去了。可是迟疑一想,他又强自振作起来。
毕竟,左白枫不是像学有所成的清风道仙,可以自由挥洒,在任何时候都可以独挡一面,屈指算起来,他从始致终也只是一个学了一些皮毛的小混混。
虽然幸得大师父钟灵通垂帘而收为入室弟子,另行相教,但是就他这个懒惰的秉性也就
算是个充数的棋罢了,能有什么学有所成呢!就连现在眼前这情急的一幕,他也只不过是凭着手中所持的法器误伤青面郎罢了。
若真是和他单凭实力较量起来,左白枫那里是青面郎的半个对手。
自己的软肋被人所制,左白枫自然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来。
倒是青面郎他人精明得很,好像他也刻意看出了左白枫此时此刻的窘态,只不过是摆出了一副狐假虎威的形状,其他的仍是虚挄一枪,壮其声势罢了。
所以他仍是不甘心自己的大意失败一样,总想寻着一丝可以翻盘的机会把眼前的这个异已除去,以绝后患。
若是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在纠缠白子荷这个小溅人的时候,少了一个存在的威胁对手。
但是,左白枫也并不是一个愚蠢得不可救药的傻子,看不出眼前自己所面临的急迫情势。他之所以这样急于伪装自己,只不过是想早点摆脱青面郎的恶意纠缠,好好地救助已是昏死的白子荷罢了。
二人各持已见地僵在那里,一时之间,敌对的场面竟然变得鸦雀无声,寂静无比。
僵持了好一会儿,青面郎似是终难忍受自己身上隐隐发作的痛苦一样,突然开口冷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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