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情问青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剑客笑傲书生
刘爷点头示意,好像委会认同李伯的说法一样,之后他突然又好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顿时还口道。“如此说来,那你家三小姐对我的恩情更是不能忘的了。”
说着,徒然一叹,莫名的说道。“李老哥啊,刚才我和白老爷喂了三小姐服下张五爷派人送来的药,现在也不知道三小姐怎么样了可是我这心里啊,只盼着她能平安无事就好。”
说罢,刘爷又扭头探向院内的小径,那一副疑望殷切的神情,仿佛是很希望白家三小姐此时此刻就能出现在这个小径之上,给他们一个惊人之喜,怜人之爱。
但是,眼前那一众拼命往前冲来的情势和劲头,又让刘爷心中这一份美好的幻想切底破灭了。他知道此时的白家三小姐必定还躺在那个床硬之上,等着时间给她这一份切底的治愈了。
没有了期盼的希望,刘爷切底收起了自己意外纪想的身心。回首一眼,又盯在了那些拼命往前冲过来的疯狂人群之上。
眼看着这一次的冲击之势,比前几次的猛攻乱撞都要来得猛烈一些,刘爷一时竟是不敢大意起来,他左右环顾了一遍,忽然扭头对李伯说道。“李老哥,你看咱们这防守的架势也大过势单力薄了。不如咱们全都放松过来,手挽手,人叠人,一并连接起来,组成一道牢不可破的人墙,看他们如
第一百二十五章 出其不意(3)
……
“老爷,你也别再交代什么了,还是先避一避他们的风头再说吧。”
…………
“所以为着白府和三小姐安全之计,咱们还是希望老爷你先退回后院去,避一避外边那些人群的风头就好,千万不可再刺激和厌恶他们的眼睛了。否则,吃苦的还是咱们这一些人。”
被李伯这一通宛言相劝,白老爷好像也意识到了自身存在这里的危险,只会增加李伯和刘爷等人的防范之力,而不会对他们的现状有所帮助。但见他即时疑思屏息想了一下,马上转身就向后院的小径走去,再不管不顾眼前的场景还有什么天崩地裂的可怕。
但是白老爷在这一转身之时,却忘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那就是刚才在外边带头往前冲的赵二狗。其实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赵二狗已经眼盯盯地注意上了院内白老爷的一举一动。因为那一股受尽‘妖魔鬼怪’欺凌的窝囊之气,简直就让赵二狗此生难忘,心中忌恨成疯。
所以,只等白老爷一转身向后院的小径走去,那怒火中烧的赵二狗马上就像一只警醒的灵犬一样轰然狂叫开来,直盯着那个转身而去白老爷的身影叫嚣道。“白老爷,白富贵,你走什么走吗你以为你现在能够走得脱这么多人的围攻吗”
白老爷被那赵二狗这样倏然一句相顶,顿时吓得浑身一抖,刚刚迈起的脚步瞬时又停落了下来,连忙转身向那直冲上来的赵二狗还言道。“赵二狗,你这个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狂徒。我白富贵有什么对不住你的,竟然值得你这样忌恨天于我”
“你就不怕天道循环,终有一日被这‘妖魔鬼怪’的邪恶之说报应在你的身上吗”
“到得那时,只怕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这个赵二狗也难逃法网。”
可是,尽管白老爷这样气呼呼的反驳开来,但是谁曾想到这个赵二狗果然是一只不识好歹的疲软之狗。
对于白老爷刚才的一翻指责和吵骂,简直就像是充耳不闻一样,非但没有检点自己此时的丑恶嘴脸,也没有刻意注意自己的鲁莽言行,更没有意识到他自己曾经还是这个白府府中的一小员。喧嚣之中,听得对面一墙之隔的白老爷这样叹息开来,
只听得他在听了对面白老爷的一翻规劝之后,居然抱着一副无耻而无所顾忌的样子说道。“白老爷,俗语云跑得了和尚,跑不庙,我就不信今日你不懂这个浅现的道理”
“我知道白老爷你是个聪明识相之人,这一会儿,你不会让我看着你再想着逃跑了吧最好你快点正儿八经回来,跟咱们好好摊牌,或许看在曾经你们
白府布道施恩的份子上,我可饶你一回!”
白老爷讪然一笑,霎时抬眼正视着赵二狗刚才之言显得极为蔑视。他冷冷一笑,对着那得意忘形的赵二狗喝道。“赵二狗,你就得瑟吧!你那丑恶的用心我是不会屈服的,反正现在的白府也不差少你一个公敌。”
凄然而怒,满目胀得通红,赵二狗一时气极而盯着对面取笑自己的白老爷怒道。“哼,你个死老头,我赵二狗还怕了你不成难道现在是煮熟的鸭子都会飞走了不成”
一时间,被赵二狗这一翻难听而令人作呕的话,霎时气得赶将过来的白老爷热血沸腾,一肚子的郁闷之气就像鼓动的风机,让他一脸粗壮地膨胀开来,继而呛得白老爷浑身难受地竭力吆喝道。
“赵二狗,煮熟的鸭子会不会飞走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今日白府之事,你休想凭一已之力来鼓动外人来掺害我的三女儿!”
“你不要忘记了,你能有今天这个样子,曾经也是受过我姑女儿之恩的。我不想你知恩图报也就算了,奈何你今日竟是这一般恩将仇报”
此时,尽管白老爷竭力数落着赵二狗的不是,但是眼前这个好像受了他人蛊惑的赵二狗,却显得非常冷漠的狂笑道。“哈,哈,白老爷,你别说这些气话了,你激不到我的。你就等着外边这么多人,对你的白府来一次切底的蹂蔺和践蹋吧!”
“若是你现在想带头逃跑,企图掩护那个百年狐妖逃避这么多人对她的仇恨和制裁,你们白府一定会成为咱们这么多人的公敌。”
“至于熟轻熟重,你自己就衡量衡量再把握吧,我赵二狗就不帮你做这个决定了。”
听着赵二狗这一翻无情无义的说话,白老爷简直就气馁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一时怎么也想不明白,以前在白府做过小差的赵二狗,今日竟然甘当那些打着‘驱魔除妖’旗号别有用心的人的马前卒,特特地揪着自己而不肯放过他的三女儿。
但是,在这样情急危难之时,白老爷又不能偏偏指望于他赵二狗这样一个小小的角色,可以左右或者挽救白府眼前这一场受外人冲击的危机。他之所以这样数落和驳斥赵二狗的原因,主要是不想让赵二狗成为冲进白府大院的第一个急先锋。
否则,白老爷真的感觉到自己好像失败之极了。到头来,非但没有风光如意的画面,反而落得自己曾经聘用过的奴仆先反对起他这个老东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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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出其不意(4)
“你也不放眼看一看,眼下之势都火烧眉毛和屁股了,你还这样穷逼于我吗”
白老爷一时显得颇为苦逼的说道,脸上的一腔情形已变得莫名的悲动了。
等他再回头看上大门之外,瞧得那一群拥挤着就要冲将进来的人群之时,白老爷此时又莫名的丢下了一句衰妥的话。“夫人啊,你真是得寸进尺啊!我怎么越看你就越像一个十恶不赫的泼妇啊,凶恶不说,还狠辣之极”
说着,倏然一叹,马上又恨恨地对着王夫人囔道。“你真的是不能顾念咱们白府的一点恩怨之情吗在是是非非面前,你非得把我的三儿赶尽杀绝吗”
“天下哪有你这样做父母的哪怕你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但她也是我白府的亲骨肉啊!”
冷漠,气愤,一应具来。原以为自己这一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气喷之说,能够打动王夫人此时冷若冰霜一颗坚硬的心情,但是现实却足以让白老爷大所失望。白老爷的这一翻情契之言,终是没有能够让王夫人此时丧失的亲情之心,多少有一点莫名的感动和自责。
可是,只在片刻之间,白老爷就已经深深感觉得到一种异样的惊骇,随之而来的就听见王夫人那一阵宛如瀑风雨浸袭而来的深恶诅咒。仿佛那让人深以为怕的海啸,所有的一切终在她的穷凶极恶面前消失怠尽。
“白富贵,造成今天白府的一切咎由自取,不是我王篱凤没有提醒过你,只是你的一意孤行让咱们跟着你完蛋。”
“若是在那金大仙展现出古镜幻境之时,你能及时醒悟过来,并能协助金大仙把白府这个祸害除去,白府也不至于闹成今天这个被人围攻的样子。”
“眼下白府之势已是到了强弩之末,你再想阻止外面那些受了蛊惑或者蒙蔽的人群,我看你这个白眼狼也是想得大天真和幼稚了。”
王夫人此时凌厉的话语,就像一把无形的利剑直扎在白老爷的心上,让他顿感疼痛万分却又有苦难言。毕竟,为了自己三女儿之事,已是老夫老妻的二人闹成了这个可恶的样子,白老爷此时此刻也真是无言可及了。
他无助地看了当面的王夫人一眼,顿觉一股凄苦的寒意从脚底直往脑门上袭来,颇觉形单影只的他又把一双凄迷的望眼,投向了白府大门之外。
而此时能够映入白老爷眼前的唯一风景,就是白府大门外那一众仍然在想着强行冲将进来报仇雪恨的人群。他们这一众人群正在那个为首的赵二狗的引领和助威之下,又一次鼓足冲击的瀑力向白府大门冲将进来。
而紧守在白府大门之中的李伯和刘爷二
人,此时亦忙于周旋在外面这一众愤怒了的人群冲撞之中。二人正带着一众白府的下人,慢慢形成一堵缓冲的人墙,强力阻挡着那些冲撞进来的人群的强弩之末。就好像是一种拼死相守的战约情契,双方都很想把对方强吞在自己的手掌之中,一泄满腹恨意。
看着眼前已经变得紧张而僵持了的局势,白老爷禁不住由衷一叹,“罢了,罢了,你们这些受了他人蛊惑而不可救药人群,想冲你们就冲将进来吧,看你们又怎么能在我的眼皮底下把人抢走。”
这样说着之时,正待招手向大门之处的李伯和刘爷二人示意开来,就又听得旁边并将上来的王夫人冷冷地讪笑道。“白富贵,难道你还真把那些外人当小孩一样哄耍啊”
“你未必也想得大天真了吧!要知道别人不是傻子,能够在五松镇上兴风作浪,并能刻意针对咱们这个白府而来,想来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也必是过人之处的,岂由得你一个大财主就能摆平得了。”
“我想哪天下之事,但凡讲究个因果缘由,若不是你前世今生种瓜得瓜,便是你种豆得瓜了。如此错综复杂之事,必是你自己上一世种下的恶劣困果。”
又被王夫人半路杀了一着,白老爷此时悲愤的心情已经是低落到了绝望的冰点。他恨恨地侧目盯了王夫人一眼,没好气地瀑喝道。“王篱凤,快闭上你的臭嘴,休得在这里再胡说八道了,我不想再听你任何的言语和解释。”
“现在我觉得与你再多废一张口舌之劳,那就是在宿短我三女儿的受命之限!”
没想到白老爷这一气愤之言,竟惹得旁边的王夫人霎时又扭头来怼怂道。“白富贵,你是不是被我戳中你的痛处了,现在居然变得失心疯了。”
“你也睁开你那一双绿豆芝蔴大小的眼睛看一看,眼下白府大门口僵闹的形势是你一个人能够控制得了的吗除非像你心中所愿,天上突然降下一个真身法心的大仙来。否则,你只是做了一个白日梦想。”
“唉,王篱凤,你真是个与外人思想一通来与我作对的破坏份子。”
白老爷正处在气头之上,突然又听得王夫人这样一通挖苦了自己,当即气得大吼一声瞪眼怒道。“王篱凤,我
第一百二十七章 出其不意(5)
此时,听得对面的黄衣仙人这样循循相说,院内的白老爷这一下倒也不敢心存小觑了。
毕竟,人家黄衣大仙现在做得是有礼有节,不失人之礼议。你若是强行与之怼怂开来,只怕此时此刻失礼于人不说,而且还将落得个对神灵大不敬的恶名。到那时,再想更改过来自己的失礼和失态之际,你再想为自己的失礼之处挽回败局,只怕已是力不从心,徒留叹息罢了。
所以,只等那黄衣大仙的话语一落,白老爷就欣然拱手应答道。“这位大仙,敝人正是白府的白老爷。不知大仙有何见教,但请大仙尽说无防,小可洗耳恭听就是。”
那黄衣大仙得了白老爷的应答,又见他似乎也并不是什么生硬恶劣的主儿,一时回过头来招手示意身后的人群安静下来,马上就听得他挥动手中的佛尘说道。“白老爷,本仙金算子受坊间乡邻相邀,特向你转达众乡邻里之意。”
“关于你白府三女儿闹妖弄鬼之事,本大仙早已略有所闻。时至今日方来良言劝说,皆因众怒难犯,还请白老爷他能够洞察秋毫,明白事理。”
“所以本大仙还恳请白老爷以大局为重,万不可阻挠众人擒妖除魔之事,以落人口舌,遗害白府一众无辜之人。”
那知白老爷一时听得那个黄衣大仙之言,和外面那些刚才还在猛烈冲撞白府大门的外人没有什么两样,当即就抱拳相说道。“金大仙,你所言差矣。现在当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中,你一个修仙学道之人岂能与他们一并同流合污,污蔑我白府三儿为异魔邪鬼之流呢”
“你金大仙这种众说纷纭的口说无凭之词,我白某虽为一个介凡夫俗子,不识仙驾法尊之能,但是也不敢苟同金大仙所说之词,免得招致白府上下落人口舌,我三女儿则坐赃枉受冤屈。”
“到那时,一旦被你们坐实了我白府的罪名,我白某人就是想为我三女儿平冤招雪,只怕那也是寸步难行,求爹喊娘的也没有人理会了。”
“所以对于金大仙的良言善语,以及我三女儿的切身事务,我白某人是不敢苟同于你的。否则,害了我三女儿的人不是你们,而是我这个做她亲爹的人了。”
一时听得白老爷的执言回绝,那金大仙既不动怒也不发飙的从容应道。“唉,诚如白老爷所说之言,本大仙自然是能够理解和体量得到的。作为人家子女的父母,不论自己的孩子处于何种地步也是要尽心尽力爱护作体衅的。”
“对于外来之言,或者说更惑于那些无端的虚妄之言,以及那些骇人听闻的新鲜事儿,只怕天下的父母都一样,担惊受怕自己的儿女受到
莫名的伤害。”
“可是话又得说回来,众怒难犯这一千年不变的规矩,本大仙相信白老爷也是能够明白事理的。”
如此一通劝说下来,虽然那金大仙倒是显得合情合理,没有半分牵强附会之意。但是,院内的白老爷却是张着一张苦瓜脸,万分不甘心的推辞道。“唉,金大仙,你的好意我白某心领了,但是你要我白某承认我白府的三女儿就是百年狐妖附身所致的事儿,那可就是我白某万万不敢答应的事儿了。”
“白某虽然不才,但也是行走过江湖世道的人。世上之事纵然有千奇百怪之变,但也未曾听闻过那有妖魔邪崇,可以日出夜缩,现形于朗朗乾坤强光烈日之下。”
“世上皆知妖魔恶鬼在强光烈日之下本就无影,奈何我三儿此时影盈丰富,体态娇容无不彰显人者正气,如此形容岂容他人诬卒之恶,视为异已之物。”
“烦请金大仙能够洞察为人父母之心,万莫轻信那些愚人恶毒之言,受人指使,错怪好人!”
说着,两手一揖,白老爷顿时又向那个金大仙弯腰鞠躬致谢开来。
而站在大门外与之对说的金大仙,此时好像已经明了白老爷固执不变的意思一样。即时回过头来,对着他身后站着的那一位长髯老者搅首说道。“老俚长,本大仙已尽了你们相邀之托,奈何那白府的白老爷就是死不开窍,一心维护着他的三女儿呐。”
“今日之事只怕是你我非言语能够说得通的,接下来该如何做作还请老俚长坦言相告,本仙也好从中帮衬一二。”
那老俚长听得金大仙这样说将起来,马上趁步上前,左右环视了周围一遍,立即拱手作礼应声道。
“唉,金大仙,既然那白府的白老爷如此顽固不可开悟,那咱们也顾不得许多嫌疑了。就请金大仙大施法术之道,把白府那个百年狐妖拘将出来,也省了咱们这么多民众的围攻冲击之苦。否则,让那个百年狐妖趁机逃跑了,咱们这些乡邻街坊只怕又要横遭灾祸了。”
说着,就要挥手向四周的人群示意,一度再围攻起来直冲将进白府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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