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妃:皇上,求你别宠我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九丹心
太后伸手扶起了他:“快起来。”
见周和宣有些落寞的神情,太后只当做没看见,和颜悦色地说:“本想将元秋过府给你做侧妃,哪知那丫头一夜之间成了元妃,也是造化弄人。”
周和宣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他暗暗握紧拳头:“是君上故意要临幸她吧”
太后一把按住他的手:“嗳,你怎么也说这赌气的话了昨晚上君上是喝多了,一时忘记元秋是你即将过府的侧妃。你也别太介意,明日哀家会让一个更好的女子嫁进宣王府的。”说完,她喊了一声,“青鸾。”
青鸾掀开帘子,走到太后身边:“奴婢参见太后娘娘,参见宣王爷。”
周和熙看了她一眼,淡雅的神情颇令人动容:“母后,你这是……”
太后拉过青鸾的手不分由说地递交到宣王手里,纤瘦的手塞到略显冰凉的掌心里,两人都有刹那的愣怔。
太后温言:“青鸾跟了哀家五年了,是哀家最为中意的一个人,将来你要善待她。”
青鸾多想从宣王手中抽出手来,但是她明白,自己只是一介宫女,根本没有任何的能力去抵抗君上和太后的双重压力。
反倒是周和宣先松开了手,将手背到身后,他也明白,自己若是不接受这个人,只怕君上会跟自己产生更为明显的嫌隙。
因而,他也明白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说道:“一切但凭母后和君上做主。”
太后微笑:“既是如此,就这么定了。”
她福了福身:“时候不早了,儿臣先行告退。”
“去吧,准备准备。”太后拂了拂手,“青鸾,送宣王出去。”
“是,太后娘娘。”
青鸾一直很恭谨从容,令周和宣不禁多看了一眼
他走在前面,青鸾走在后面,只听他说:“让你贸然替代元秋嫁进宣王府,委屈你了。”
青鸾低眉螓首:“奴婢不敢。”
周和宣停下来,青鸾因是低着头,一下子撞在了他的胸膛上:“宣王爷……”
见她的脸倏地红了,周和宣终是无奈的叹了叹息:“你回去吧,我要去趟麒麟宫觐见君上。”
青鸾退后三两步:“奴婢告退。”
说完背过身,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回走。
走过太后的寝殿,以为太后在小憩,便不打算走进去。
谁知太后像是认得她的步子,在里面唤了一声:“青鸾,进来。”
青鸾跨进门槛,脸上端着沉静的淡笑:“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太后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一点,等到青鸾走到距离她两三步远的地方站着,她才说:“和宣是个死性子,突然失去元秋,想必对他打击不小。但也因为如此,想必君上会十分关注你们。明日大婚,你们一定要行洞房合卺之礼。”
太后的一番话,青鸾只觉得自己如同那彷徨无依的飘萍,毫无重心地漂泊着,没有悲怆,没有挣扎,有的仅是无言的顺从。
大婚那日,青鸾身着一身大红色地纯衣,外面披着绣着五彩鸳鸯的长袍,一头墨黑的头发挽成一个髻,上面斜插碧玉簪凤钗。
一如她平日的素净。
太后看了似是佯责:“若不是穿着一身的喜服,还真不知道今日是你成婚的日子。”
青鸾低眉:“奴婢嫁进宣王府不过是个侧王妃,是太后疼奴婢才让奴婢从太和宫出嫁,但奴婢也不能妄自菲薄才是。这样,已经足够了。”
到底是五年的情分,太后有些不舍地说:“能娶到你这样的女子,也是和宣的福气。”
青鸾微微一笑。
她清楚地明白自己,不过是君上拿她做挡箭牌,成了代罪入府的人罢了。
彼时,内监尖细的声音响起:“请新娘上轿!”
青鸾心里的滋味纵然五味陈杂,却仍当做没事人一样,在太后跟前跪下来:“往后,奴婢再也不能侍奉太后娘娘跟前了,还求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连忙扶起她:“你和和宣好好的,哀家就放心了。”
她隐晦的言辞,青鸾自然明白。脸颊倏地红了,低下头:“奴婢一定好好侍王爷。”
“你做事,哀家放心的很。”
盖上大红的盖头,自有宫女扶着青鸾往外面走。
刚小心翼翼跨过门槛,青鸾就险些撞到一个人。
她惊了一下,就听见边上的宫女的声音:“参见元妃娘娘。”
青鸾掀开盖头,看到她,两人都有刹那的愣怔。
元秋本是一张圆润的鹅蛋脸,那脸永远洋溢着一股幸福的模样,令人怦然心动。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是一脸的苍凉。
不过是过了两日,却已经完全不同了。
元秋成了元妃,而青鸾则替代她嫁进宣王府。
物是人非。
还是青鸾冷静,先反应过来:“参见元妃娘娘。”
元秋也从愣怔中醒悟过来,扶着青鸾的手:“你,要嫁给他了”
青鸾默默地点点头。
元秋在心里挣扎着,哭泣着,穿着一身嫁衣的本该是自己,而今,却如数地穿在了别人身上,那种感觉,如万千蚂蚁在吞噬着她的心。
她从袖间掏出一块玉,递交到青鸾手心里:“这个,替我还给王爷。告诉他,是我负了他。”
青鸾握着手里的冰凉,连同她的心也凉了似的。
直到元秋的背影消失在太和宫长廊的尽头,太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青鸾,这块玉,不准交给和宣。”
青鸾蓦地回头,一脸惊骇。
她不知道太后怎么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身后。
太后一双深沉的眼睛看着她:“把玉还给和宣,只会让他更加记得元秋。哀家要他忘了,忘得干干净净。”
“太后娘娘要奴婢做一个失信于人的朋友吗”
太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以为,从元秋当上元妃,你嫁给和宣,你们之间还是朋友吗”
第19章 交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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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太和宫一路往南,出了正门,便往宣王府去了。
这一段路,很长,青鸾双手交叠着,微微沁出细汗。
耳畔边太后的话似乎犹在耳畔:“记住自己的身份,是宣王妃,而不仅仅是元秋的好姐妹。”
她的意思,青鸾懂。
到了宣王府,当喜娘掀开轿帘,周和宣的一双手伸过来。
青鸾亦把自己的手递给她。
两人一身触目惊心的红,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以及欢声笑语中走入正堂。
接下来事亢长的繁文缛节,再后来,青鸾便由宫人扶着进了婚房。
婚房里很安静,青鸾也一直很安静地坐在床边,像每一个新婚的女子一样,等着丈夫来掀盖头完成合卺之礼。
周和宣终是来了,用喜称挑起盖头,又与青鸾喝了交杯酒,接着宫人便伺候青鸾换上了红色镂空合欢衣。
欢欢喜喜地请了礼:“奴婢们公主王妃和王妃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周和宣温润道:“下去领赏吧。”
所有人都下去了。
门也被关上了。
气氛变得诡异并且尴尬。
他刚想说话:“你……”看到青鸾那隐隐约约的身子又觉得不妥,便背过身去,“累了吧”
青鸾随手拿过换下的喜服披在身上,便伸手去碰周和宣的衣服。
他忙用手按住了她的手:“不必。”
两人的手交叠着,炽热,彷徨。
青鸾抽出手,微微一笑:“王爷说不必,就不必。”
周和宣觉得有点燥热,深吸了口气站起来:“你睡吧。”
说完便走了。
他将青鸾一个人丢在新房里,一夜未归。
直到第二日,青鸾从睡梦中醒来,看到周和宣坐在床边,见她睁开眼看着自己,他温声一笑:“昨晚睡得好吗”
青鸾倒是很平静地半坐起来:“睡得很好,谢谢王爷关心。”
“我们是夫妻,你不必对我这么客套。”周和宣看着青鸾,只觉得这个女子就像半开的荷花一样,清淡得令人不敢轻易触碰,“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但是你要记住,我给不了你爱。”
青鸾点点头:“我明白。”
他有点犹疑地看着她,最终变得肯定:“你明白,就好。”
两人都陷入了一阵沉默,随即目光纷纷落在在床铺中央的一片雪白。
这时外面传来下人的叩门声:“王爷王妃该起身进宫觐见太后和君上了。”
周和宣也不犹豫,拿过腰间的匕首早手指上划了长长的一刀,鲜血从他的手指冒出来滴落在那方帕子上。
青鸾连忙找来纱布替他包扎好妥当,这才允许下人进来伺候梳洗。
待下人们进来,为首的丫鬟看到那抹殷红,便喜滋滋地收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一点都不紧张以及失措。
甚至,周和宣还拿过簪子给青鸾簪在发髻上,对着镜子赞许道:“这珠钗很适合你。”
青鸾亦配合着歪靠在她的肩膀上:“谢谢王爷。”
见到两人如此柔情蜜意,下人们纷纷喜形于色。
等到进宫于太和宫觐见之时,除了太后娘娘和君上,还有皇后娘娘,以及新晋封的元妃在场。
看着宣王和青鸾双双相携行礼,周和熙先是笑了:“朕坐在这里看着你二人走进来,倒真是一对璧人。”
皇后有一张圆圆的脸,显得分外的富态,这时候在边上说:“都是君上做的主,才促成了这一段锦绣良缘。”
周和熙呵呵一笑。
太后亦道:“既是如此,宣王和王妃还不赶快谢主隆恩”
周和宣和青鸾又跪下:“谢君上恩典。”
“快起来吧。”周和熙顺带看了看边上的元秋,“宣王的这桩婚事也是阴差阳错,如今看来,倒是一件好事。”
宣王府的掌事下人瑞娘端着一方帕子递给太后跟前的老嬷嬷,老嬷嬷再递给太后,只见太后舒展眉眼,满意地笑了笑。
谁都知道,这是一块象征宣王和青鸾合卺之礼的帕子。
太后点了点头,示意下人把帕子拿下去,转而问青鸾:“今天这么早就进宫觐见,也难为你了。”
青鸾的脸立刻红透了:“奴婢不敢。”
太后佯责:“唉……还自称奴婢呢该自称儿臣才是。”
皇后在身边也提醒说:“太后娘娘莫不是忘了,青鸾过去是侧妃,怎么能自称儿臣呢”
不待太后说话,周和熙先开口了:“规矩是人定的,母后觉得可行就是了。”又对青鸾说,“往后在太后跟前你自称儿臣便是。”
听了周和熙这番话,太后笑了。
皇后和元秋的脸色都有点异样
与元秋的眼神碰撞之际,青鸾分明看到她眼中的痛苦与煎熬。
心中一片凉意。
只听太后对周和宣说道:“往后你可要好好对待青鸾,青鸾也要用心地侍奉王爷,知道吗”
他朝青鸾看了一眼,有疼爱,有怜惜,这在外人看来确是情意绵绵的一幕。
唯独青鸾知道,这些都是他所谓的“好”。
他给不了爱。
几个人寒暄了几句,皇后便说身子不便要先行回丹凤宫。
她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因此周和熙也格外在意,亲自陪着她离开了太和宫。
这样一来,除了周和宣和青鸾,就只有元秋在场了。
太后一味地问青鸾在宣王府住得可否习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又将宣王的一些生活习性尽数地告诉青鸾。
他越是这样说,青鸾和元秋就越是不安与尴尬。
元秋终是忍不住了,趁着空挡起身欠了欠身:“太后娘娘,臣妾先行告退。”
太后不甚在意:“元妃慢走。”
元秋看了眼他们三个人,这时周和宣正好抬起头来,四目相对,五味陈杂。
待元秋走出去后,他随即找了一个借口跟了出去。
留下太后和青鸾两个人。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太后问青鸾:“你明知道他出去是追那个女人,怎么不拦住他”
青鸾淡淡地说:“明知他非去不可,儿臣也拦不住。”
太后轻哼一声,半晌方道:“哀家不知道是该说你过分聪明还是故作愚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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