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妃:皇上,求你别宠我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九丹心
热到眼泪都落下来了。
从来已久,都不曾有人说过这么一句宽慰她的话。哪怕她嫁为,周和宣给她绫罗绸缎和万千宠爱,却也没有说过这么一问体己的话。
一方袖子递过来,依然是谭煜之:“借我的衣服给你擦一擦吧。”
“这怎么可以呢……”
谭煜之却凑上去,替青鸾将脸上的眼泪?干。
慌乱之际,青鸾挣脱谭煜之,先走了出来。
眼前一道闪闪亮亮的明艳。
定睛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女子穿着异域的衣服正好奇地看着青鸾:“你是谁”
周和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拉过青鸾朝知玉公主介绍说:“这是本王的王妃。”又对青鸾说,“这是西域来的知玉公主。”
“噢,原来是宣王爷的王妃。”知玉大方地揖首,又看向青鸾身后的谭煜之,“那么这个呢不会是你弟弟吧”
周和宣被知玉这番不知轻重的话搞得一脸惊骇,赔笑说:“公主说笑了,他怎么会是本王的弟弟。他叫谭煜之,乃当今皇后娘娘的亲弟弟。”
不知知玉,连青鸾听了都目瞪口呆。
谭煜之生怕青鸾会误会他故意隐瞒身份之事,连忙揖首:“见过知玉公主。”
“皇后娘娘的亲弟弟”知玉又将谭煜之浑身上来打量了一遍,继而浮现一丝笑意,“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她这一问,正是周和宣的疑惑。
谭煜之和青鸾,怎么会悄悄地躲在后面
他不愿再误会青鸾什么,但被逮个正着,又是当着知玉的面,心里深深地烙下一个疙瘩。
谭煜之解释:“巧遇罢了。”又岔开话题,“知玉公主,该去芙蓉园了,君上还在等着我们呢。”
知玉一听他对自己说话,立刻跟他并肩走了。
周和宣和青鸾则落在后面。
他紧拉着她的手,沉默向前。
青鸾觉得被他握得太紧,想挣脱,却引来他的一句话:“我说过,能给的我都会给你,但同时我也希望你能自重自己的身份。”
“我很自重自己的身份。”青鸾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波澜,“请王爷不要误会。”
周和宣看了看她,忽而停下来:“你哭过了”
青鸾平静地回答:“我没哭。”
周和宣伸手在她脸上一揩:“这不是眼泪是什么”
青鸾倔强的转过脸:“我说没哭。”
周和宣诧异她的反应:“你怎么了你难道是因为谭煜之哭了吗”
青鸾睨了他一眼,顾自要离开却被周和宣一把攥住:“我只是感到奇怪,前几天你似乎还想着怎么阿庾君上,怎么今天突然变成了年纪轻轻的国舅爷谭煜之呢你究竟想攀上多少个男人”
他简直把她当成一个不自重的女人看待!
青鸾狠狠地甩开他的手:“王爷未免太看得起我了,皇上和谭煜之是何等人,又岂是我一个低微的王爷侧妃所能高攀得上的”
第23章 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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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要问你自己了!”周和宣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是带着鄙夷的,“只有你自己知道动的什么心思。”
“我的心思……”青鸾蓦地冷笑一声,“我有时候在想,嫁给堂堂的宣王,究竟算什么你对我的好,仅仅只是为了告诉所有人你待我好,可真的是这样吗”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问出这么一句话,脱口而出后先是为自己感到惊愕,随即陷入沉默,不分由说地快步离开。
周和宣也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看着青鸾的背影,深沉,迷惘。
两人姗姗来迟,自然引得芙蓉园里众人的目光。
青鸾一来,就被玉王妃等人逮了个正着,罚了三五杯酒。等落座的时候,已经两眼冒星。
玉王妃还嫌不够,又嚷嚷道:“今天是君上宴请西域使臣的日子,宣王夫妇还非得让我们久等,君上非得重罚他们不可!”
她全然是捉弄的语气,惹得在场得人都高兴。
周和熙脸上也全是笑容:“玉王妃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却非得让朕出面整治,可见她多么狡猾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青鸾和周和宣在此时此刻却怎么也演不出戏来,都端正地坐在座位上。
周和熙说:“再不然,让清丽脱俗的宣王妃敬一杯西域来的王子涂莫迩”
这么一说,青鸾的酒意也醒了大半。
周和熙这哪里是惩罚分明是把众人趋之若鹜的事赏给了她!
她在艳羡的目光中站起来,端酒走向涂莫迩。
喝过酒的青鸾,双颊绯红,两眼娇柔,尤其是体态轻盈的她缓缓走近的时候,看得涂莫迩都惊呆了!
青鸾递过酒:“王子,请。”
涂莫迩小心翼翼接过青鸾手中的酒,目光却停留在她的脸上不愿离去:“王妃,请。”
如此大胆,令周和宣十分不快!
他忽然站起来,疾步走过去:“青鸾不胜酒力,微臣唯恐她喝多了反倒失礼。”
只见周和宣拿过青鸾手中的空杯子,拉着她就往座位上走。
青鸾挣脱了他的手:“你想干什么”
在场的人都停下来看着他们。
周和宣不怒反笑:“你看你,喝了几杯就开始犯糊涂。”
青鸾却仍用手指着他:“我不要跟你走。”
众人皆惊。
周和宣超周和熙微微一笑:“君上,这可怎么办青鸾今天真是喝多了。”
周和熙亦笑了:“宣王妃喝多了就不认你这个夫君了呢。”
“嗳嗳嗳!”谭煜之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朝周和熙揖首,“君上硬生生地将宣王妃灌醉了,该罚!”
周和熙不觉好笑地说:“难道是朕错了不成”
谭煜之道:“难道不是吗宣王妃以来就被罚酒,又被君上喊去敬酒,眼下醉了,不是君上的错那是谁的错是不是”
经他这么一问,气氛愈加热烈起来,都纷纷附和周和熙该罚。
周和熙推脱不得只得道:“好吧,就依你们的,朕该罚。”
皇后腆着大肚子,在这时候也少不得为自家弟弟谭煜之鼓气一番:“那么,该罚什么呢”
只见谭煜之狡黠一笑,从身后拿出一个竹筒,里面插满了竹签,他说道:“君上只需从竹筒里抽出一支签,如数照办,就算是罚了。”
周和熙挤兑着眉眼不吭声,他这分明是一早预备的!
皇后生怕惹事,忙说道:“煜之,你这是胡闹!”
“无碍!”周和熙舒展眉头,笑呵呵地看着谭煜之,“皇后不知道,昨儿个下棋,朕输了,答应煜之三个条件,今天抽签嘛,估计是第一个条件是吗”
谭煜之挠了挠头,不着意之间瞥了青鸾一眼:“君上英明,这正是微臣的第一个条件。”
“好了!”周和熙对他的态度极好,“朕就抽三支签吧。”
谭煜之赶紧将竹筒递给内监呈上去。
众人都屏息看着周和熙从竹筒里拿出一支签,只见他看了一眼,随即神色如常:“煜之,这支签倒让朕有点摸不着头脑。”
皇后在一边问:“君上抽到了什么签”
周和熙朝她一笑,暗自将那支竹签揉成一团:“没什么,这是朕和煜之的秘密。”
又对周和宣说:“既然宣王妃醉了,你早点送她回去吧。”
周和宣搀扶着青鸾福了福身:“谢君上恩典。”
青鸾不让他拉自己:“你走开!走开!”
边上的人都一阵哄笑。
周和宣亦赔笑强行拉着青鸾离开了芙蓉园。
正午,烈日当头,周和宣嫌青鸾走得慢,索性横打抱起她。
青鸾捶着他的胸口:“你走开!”
周和宣皱眉看了看他,忍耐已久的脾气爆发出来:“你这是在跟我使性子吗”
青鸾醉醺醺的,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也不忍心再说什么,而是加快脚步走出宫门,乘上宣王府的马车。
马车上,青鸾枕在周和宣的臂弯里,两只手抓着他宽大温厚的手掌,用自己的嘴唇去触碰。
周和宣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内心忽然变得柔软。
青鸾的脸颊醉得发烫,紧贴着周和宣的掌心,就这样回到了王府。
到了府中门口,车夫掀开车帘:“王爷”
周和宣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心翼翼地抱着青鸾下车直入她的屋子。
放下她的时候,才愕然发觉手上全是水。
再仔细一看,竟是青鸾的眼泪。
她满脸全都是泪痕,黏在削瘦的脸上,也顾不得擦拭一下,就抱着被衾沉睡过去。
周和宣小心地问:“你怎么了很难受吗”
青鸾似乎很不耐烦,挣扎了一下身子往里面挪,默不作声。
她这样的反应,周和宣也顾不得计较,只是担心她是否会醉过头,因而着重吩咐下人好生伺候着。
瑞娘闻言青鸾喝醉回来就赶过来了,正好在门口与周和宣打了个正面,忙欠了欠身:“参见王爷。”
见到她,周和宣少不得又吩咐了几句。瑞娘一一应承,最后不禁好奇地问:“王妃一直都不胜酒力,君上今天怎么就下得了手呢”
听她这么一问,周和宣心中的狐疑也越来越多。
今天不光是君上对青鸾的态度,就连谭煜之在筵席上的举止都超出了一般的范围之内。
再想到君上抽到的那支竹签,周和宣心里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又说不上来。
这件事除了周和熙和谭煜之两个人以外,没有人知道那支签究竟是什么。
也是等到散了筵席之后,周和熙才留下谭煜之,促膝长谈了一番。
“整筒的竹签,朕估摸每一支上都写着“君上夜宿徐安宫”吧”
谭煜之连忙跪下:“微臣的雕虫小技瞒不过君上的法眼。”
周和熙呵呵一笑,随手端起宫人递上来的醒酒茶,问:“朕倒是奇怪了,你怎么会替徐安宫特地安排让朕过去呢不至于是你真的想帮她吧”
谭煜之骇笑一声,无语而过。
周和熙紧盯着他好一会儿,好声说道:“你不说朕也猜得到。如此大费周章又是对着朕干的事,除了她再没有人会让你这么做的。”酷笔趣阁
“君上所言的那个她……是谁”
周和熙原本隐喻的笑容,忽然收敛起来:“青鸾。对吗”
虽只有短短的四个字,但真正地戳中了谭煜之的心思。
他看了看周和熙,低头默不作声。
的确,饶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做了这么多,费了这么多心思,这一切都是为了青鸾。
他答应过她,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受欺负的。
周和熙淡淡地对谭煜之说道:“可是你该知道,她是宣王妃。”
谭煜之“嗯”了一声:“从我见到她第一次,就知道她是宣王妃。君上,微臣没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让她知道这份情愫,只是不希望看到她受欺负。”
他说得真挚、诚恳,让周和熙心里不由为之一动。
周和熙挥了挥手:“罢了罢了,谁让朕昨天输了棋局呢只能愿赌服输了。”
谭煜之大喜:“谢君上!”
这一夜,周和熙的确去徐安宫过夜。
徐婕妤心里是一百个的疑惑,却又不得而知。
但是经过这件事她更加认定青鸾和君上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
后半夜,内监总管赵静海连夜奉旨前往宣王府。
周和宣一直守候在青鸾的床榻边上,听说宫里来圣旨,忙请赵静海移步到偏殿。
周和宣与赵静海说话很是客气:“不知赵公公深夜造访宣王府所谓何事”
赵静海虽说是看着周和熙周和宣长大的,但素来都是侍奉周和熙的,自然站在他的角度上多一点。
他附在周和宣耳边,轻轻说道:“君上要奴才来告诉宣王爷一声,该断的就断了,珍惜眼前人才是真的。”
周和宣当即愣在原地。脸色惊变。
赵静海又道:“原先奴才也以为君上立元秋为元妃是意气用事,如今看来……倒是因为有那么一些情分愧疚,所以才容忍了那么多事。”
容忍了那么多事……
言下之意,自然是指周和宣一而再再而三进宫私自会见元秋。
其实,周和熙一直都是知道的,而周和宣也是明知故犯,只是他们在等待,谁会按耐不住先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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