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妃:皇上,求你别宠我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九丹心
掀了被子,蹬了枕头,七零八落之下周和宣将青鸾压在身下,狡黠地逼问她:“你以为你躲得过我吗”
只是在他的目光中,青鸾就失去了自我,身子软软地一动不动。
周和宣刚探下身,就传来瑞娘的声音:“王爷王妃使不得!使不得!”
两人如梦初醒,一下子惊坐起来,原来是房门没关,这才被瑞娘看到了。
瑞娘像是知道周和宣要责骂,连忙说道:“幸亏奴婢看见了,若是王爷伤了王妃的身子就不好了。”
两个人的脸色越来越沉。
瑞娘又道:“王妃现在是有孕之人,胎气还没稳住,这些日子还请王爷要忍住。”
青鸾真担心周和宣会发火,对瑞娘说:“我知道了,你下去吩咐早点用膳。”
瑞娘这才知趣地退下。
周和宣看了青鸾一眼,既无奈又不好意思:“你说这人……我就知道母后派来的人最会以老卖老了。”
青鸾揉了揉他的肩膀:“她也是为了我们好。”
周和宣推开了她的手:“离我远点。”
青鸾微微一笑:“怎么,生气啦”
周和宣的脸上闪过一道不自然:“我……我怕我会控制不住。”
青鸾亦有些不自然:“看来今后我们还是分房而睡吧。”她又想了想,“王爷为何不考虑再纳几个妾”
周和宣看了她一眼,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在你眼里我是那么按耐不住的人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青鸾嗫嚅,“只是怕王爷太寂寞了。”
“你……”周和宣原本阴专晴的脸又变青了,“看来你一点不了解我。后半辈子要多花点心思在我身上,知道吗”
青鸾撇了撇嘴:“是。”
“明天是谭煜之和知玉公主大婚的日子,你别忘了。”
在深秋的一个阳光普照日子里,谭煜之和知玉大婚。
举国同庆,皇宫内院的菊园里大设筵席整整三日。
周和宣和青鸾也少不得连续进宫赴宴三日。
喝酒,看戏,猜谜,君上与朝臣玩得不亦乐乎,好些人都免不了伶仃大醉一次。
也正是在这三天里,一种蓬勃的,无法抑制的念头在元秋的心里滋长。
到了第三天,她做了一个大胆地决定,并暗中开始实施。
青鸾不胜酒力,又因有孕在身,时常由人搀扶下去小憩一会,然后再出来作陪。
小憩的地方在云芳殿,喝酒累了的王妃和一些大臣的夫人都会到那里稍作休息。
男的则去玉华殿休息。
周和熙显得特别高兴,一杯接着一杯喝酒,元秋跟他坐得近,也一直劝他:“难得见君上这么高兴,就贪杯多喝一点。”
周和熙眯着眼睛看她的时候,尤为深邃:“知道朕喜欢你什么吗你不想别人,就知道劝朕,一天到晚劝劝劝,朕看见就烦。”
元秋娇媚一笑,一只手勾着周和熙的手臂,一只手端起酒杯送到他嘴边:“待君上喝多了,自会有人送回麒麟宫的。”
周和熙满意而笑。
也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元秋接过琉璃递过来的酒杯送至周和熙嘴边。
一杯接着一杯,不消片刻周和宣便醉了过去。
皇后见他醉倒在元秋肩上,忙道:“今天君上真是喝多了。”
赵静海一张长长的的脸显得有些尴尬:“可能是……君上太高兴了……”
皇后命道:“就请元妃送君上回麒麟宫。”
元秋朝琉璃递了个眼神,主仆俩悄悄地退开菊园。
“她呢”
琉璃回答的声音有些哆哆嗦嗦:“回娘娘话,宣王妃也昏迷了过去,奴婢将她换上了娘娘的衣服送到了麒麟宫。”
元秋抿了抿嘴:“好极了。”
她要青鸾在周和宣的心里,不留一丁点的好印记。
只有肮脏与龌龊。
到了麒麟宫,元秋对赵静海等人说:“你们都下去吧,让本宫来照顾君上就行。”
赵静海对这个元妃谈不上喜欢和不喜欢,因此态度一直都是淡淡的:“是。”
便带人退下。
琉璃将昏迷的青鸾从后面带进来,惶惶然地问元秋:“娘娘,现在该怎么办”
元秋走近青鸾,先是细细打量了她的脸,用指甲在她脸上轻轻一滑,随即吩咐琉璃:“褪了她的衣衫,让她躺在君上的身边。”
一听说要做这么以下犯上的事,琉璃更怕了:“娘娘……会不会被人知道啊……”
“有我你怕什么”元秋已经动手解开周和熙的衣扣,她熟悉他的衣服和他的身体,现在她要将这两人赤条条相对。
褪去衣服的青鸾和赤着上身的周和熙都躺在偌大的龙床上,极具暧昧的情调。
悄然退出内殿,元秋才对琉璃说:“去,把宣王喊来,”
觥筹交错,声乐迭起。
周和宣面朝泛红,一杯接着一杯饮着别人的敬酒:“再过几个月宣王就要当父亲了。”
“真羡慕宣王……”
“恭喜恭喜。”
听着这些话,他心里其实是挺高兴的,不知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青鸾,亦或是因为属于他们的孩子。
他只觉得酒喝下去,吞到肚子里,还带着一顺溜的甜味。
在半醉半醒之际,他突然明白过来,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尤其是像他出身在帝王之家的身份而言,最重要的是有家的感觉。
帝王之子虽然贵不可言,但是宫廷的的硝烟和冷漠让他从来没有安全感。
他需要的,是家中妻子的温情和孩子的嬉闹,以及自己心里的一份归属。
而这些,青鸾能够给他。
她是个好女人,会是个好妻子好母亲。
周和宣心满意足地笑了,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王爷您醉了。”琉璃派遣两个内监上前搀扶住周和宣,“奴才们这就送王爷下去小憩一会。”
琉璃很是紧张,但仍巧妙地不动声色地避开人群只朝玉华殿走去。
在按照元秋事先吩咐的,琉璃又命两个内监带着周和宣去了麒麟宫。
麒麟宫后院早就换了元秋的人,扶着周和宣直奔内殿。
她们这是在做大胆冒险的事。
周和宣有些清醒过来,醉醺醺地问:“这……不是玉华殿……你们带本王去哪里”
一阵风吹起锦帐,元秋从后面走出来,眼中带泪,凄苦地望着他。
周和宣突然清醒过来:“是你”
元秋拂了拂手,示意其余人退下,她轻轻走到周和宣跟前,轻轻抱住他,轻轻喊了一声:“和宣。”
周和宣的酒意忽然醒了,他急急推开元秋:“你疯了”
元秋被他猛力推开,跌倒在地。
周和宣欲扶她,但是他自己也站不稳,跌跌撞撞难以自持。
“我没疯。”元秋竟拂落下眼泪下,语气里没有意思责怪周和宣的粗鲁,“我只是觉得我们好傻,被人设计了落得如此下场。”
周和宣用残留的清醒扶起她,他满嘴的酒味异常地浓郁,越发让元秋迷恋,她双眼磅礴着雾气,十分楚楚动人。
她受委屈时,常有这种凄苦的表情,带着柔弱,带着可怜,让人禁不住想要去呵护。020读书
周和宣不禁放低了语气:“元秋,到底怎么了”
元秋开始哽咽,继而转为哽咽。
她拉起周和宣的手,穿过锦帐,走至门口。
她背过身去:“你自己看。”
周和宣不明所以,探过头一看,只见君上和一个女人相呈,相互依偎而眠。
“这个人是谁”
元秋蓦地抬头,带着一抹阴冷的笑:“她是谁你难道不知道她是谁”
周和宣再次转过头去看,他的一双眼睛正好看到那个人泛着红光的脸,顿时惊叫出声:“青鸾!”
晴天霹雳!
他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是她!不可能是她!”
那是她的妻子,那个沉静的,通透的女子!
怎么可能跟他的亲哥哥,当今的万尊天子君上同床而眠呢
周和熙用他宽大的臂膀搂着怀里的青鸾,两人睡得憨熟,浑然不觉门外有两双异常的眼睛。
元秋扯了扯周和宣的衣袖,抽泣声低声而起:“我特地送醒酒茶过来,就看到……看到君上和她……”
她没再说下去,因为周和宣已经面色铁青,握紧拳头。
在恨意,怒意,醉意之下,他一头冲出了外面。他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只知道有一千只一万只蝼蚁啃噬着自己的心。
青鸾,那个清冷的女人,有着冷月笑容一样的女人,背叛了自己,背叛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觉得痛苦,难以言喻的痛苦,只知道一路狂奔,最好尽头是悬崖,让他可以一鼓作气跳下去。
“和宣!和宣!”元秋也追了出去。
秋日的暖阳洒在人身上,变得不再温暖,而是冷,寒冷。
周和宣跑得很快,汗水从他额头滴落下来。
元秋追的紧:“和宣!和宣!”
太液湖边来回的人渐渐多起来,元秋用力追上周和宣一把将他攥住:“跟我来。”
周和宣被他牢牢攥着,避开人多的地方,直往元凝宫而去。
一路疾走,风吹在元秋精致的脸上,她觉得舒畅,这一次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追他。
因她知道,这一次他不会拒绝自己。
到了元凝宫,元秋才发觉周和宣在颤抖。
对,他在颤抖,甚至连嘴唇都在颤抖。
“和宣。”元秋试图去握住他的手,但是她发觉只是徒劳无功,因为周和宣根本不给她任何反应。
她索性抱住他,去吻他冰凉的唇:“你不要这样,我不想看到你这样。”
良久,周和宣问她:“那个人是青鸾吗”
这一刻,她知道,原本口口声声说爱她的周和宣,心里不知不觉已经换了青鸾。
元秋有些恼羞成怒:“对!是她!是她躺在君上的怀里!不知道这事他们第几次,也不知道她肚子里怀的究竟是谁的孩子!你满意了吧”
周和宣的眼中晶莹着闪光,他苦笑道:“我满意了,满意了!哈哈哈……”
他仰天长笑的声音听了令人发憷。
元秋喃喃地喊他:“和宣……”
麒麟宫内,周和宣看着边上的青鸾,目光柔和。
赵静海在外面轻喊:“君上……君上……”
周和熙随手拿了边上的龙袍盖在青鸾的身上,轻声道:“进来。”
赵静海进来看到沉睡的青鸾,面露难色:“君上,元妃娘娘和宣王已经去了元凝宫,需要奴才……带人前去吗”
周和熙仿佛对这件事至若惘然一般,语气淡地不能再淡:“他们俩私会又不是一次两次,朕又何必急于一时呢朕要的,是让青鸾这孩子,真正地死心。”
眼见事情愈演愈烈,赵静海多嘴问了周和熙一句:“君上费尽心思就为了得到她,值得吗”
当初太后拒绝周和熙想立青鸾为后宫的要求后,一切都如洪水般吞噬了每个人的心。
尽管跟在周和熙身身边坐了十年的内监总管,赵静海仍然不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他可以熟视无睹地临幸元秋,立为元妃,又对她和宣王的私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甚至可以任由她施计在自己身上。
周和熙起身,抓过边上明黄色锦袍披在身上:“你不懂,朕贵为天子,从来不缺女人,唯独缺的是一个朕喜欢的女人。青鸾这孩子……”
什么宠爱元秋,纵容元秋。
不过是他与众人开的玩笑而已。
周和熙便是这样一个男人,可以将一切都掩藏于黑暗中不见光明。
对于青鸾的感情,除了他自己,赵静海,太后,再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赵静海鼓起勇气而问:“青鸾这孩子真的会对宣王死心吗”
周和熙看着熟睡的青鸾,露出不及察觉的温柔的笑:“朕相信她会的。”
在人前,他可以做到处变不惊,为了不让青鸾察觉自己的情感,更多时候他说话的语气像个兄长。
唯有周和熙自己知道,需要真正的征服感,去征服这个叫做青鸾的女人。让她付出五年的感情,被摧残,彻底不能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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