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庶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漫客1
李信拱了拱手,轻声道:“公子高姓大名”
白衣公子摆了摆手,一口气又吃了一串,吃完之后他才有功夫抬起头来,对着李信轻笑道:“我的名字不太方便说,你叫我七公子就是了。”
这个时代的人,在外行走,往往会用家中的排行示人,但是即便这样,也会加上一个姓氏,很少有像这个七公子一样,连姓氏也不愿意透漏。
李信点了点头,轻声道:“七公子刚才说在下事发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七公子开口笑道:“你弄出的那首诗,已经上达天听,陛下很是震怒,正让天目监的人到处捉你呢,天目监的人可不比京兆府那些废物,你躲在这里,最多一天就要被天目监的人抓到,丢到大牢里去。”
李信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道:“那首诗只是写了一些不平之事,每一句都是句句属实,在下实在不明白,自己犯了哪门子的国法。”
七公子微微冷笑:“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京兆府的人已经去北山,把那座小木屋清理干净,你现在过去都已经找不到那个屋子,到时候京兆府只要矢口否认此事,你最少是一个诽谤圣君的罪名,判的轻一点也要做十年八年的大牢,一个不好,你这个小命都要搭进去!”
李信深呼吸了一口气,从怀里取出一份文书。
“这是京兆府的差人烧房子的时候出具的京兆府文书,在下刻意带在身上,就是为了留个证据,防止有人扭曲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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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交托性命
姓姬……
李信抬头,打量了一眼这位七公子,他自然知道大晋的国姓就是姬姓,这个姬七公子既然姓姬,那么最起码也是一个宗室,甚至有可能是个皇子。
可是李信现在心里想的并不是这位七公子的身份,而是在想好在这位是七公子,而不是八公子……
想到这里,李信微微咳嗽了一声,把脑子里不正经的念头丢在一边,抬头看向这位七公子,轻声道:“七公子……是皇族”
一身白衣的七公子微笑不语。
李信略做思索之后,从袖子里取出那份京兆府的文书,递了过去,开口道:“七公子,在下的身家性命,就托付给七公子了。”
这份文书,是李信唯一可以威胁到京兆府的东西,没了这个文书,京兆府想怎么弄死李信就怎么弄死李信,他把这份文书交出去,跟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出去,没有什么区别。
七公子洒然一笑,伸手接过这份文书,然后收进了袖子里,伸手拍了拍李信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本来还说你心思缜密,可你我才认识半个时辰,你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在了我的手上,你便不怕我反手将你卖了”
李信低头道:“若无外力,这东西即便在我手里,也未必能到得了陛下面前,既然本来就机会渺茫,不如信一回七公子。”
在古时候,民与官之间的距离如同鸿沟一般,比如说像李信这种屁民,一辈子甚至都见不到县尊一次,更不可能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去府衙敲一敲鼓,就能见到开封府尹包大人。
事实上,像京兆府这种衙门,是一个很庞大的衙门,就算老百姓去京兆府告官,也会有专门的人负责处理,基本不太可能见得到京兆尹大人。
也就是说,如果你没有门路的话,京兆府就是普通百姓所能触及到的天花板,像李信这种人,连够到这层天花板都还没有资格,更不用说触及到更高级别的大人物了。
所以,这份京兆府的“罪证”,掌握在他手里其实并没有多大作用,因为他根本没有机会把这份文书,递到更高级别人的手里,这个七公子,谈吐气质都颇为不凡,而且能够在秦淮河边开起得意楼那样的大买卖,他必然有一股惊人的能量。
所以,李信选择赌一赌。
七公子再次打量了一眼李信,微笑道:“不仅有谋而且有勇,很不简单,你与平南侯李慎,倒有三四分相像。”
李信微微低头,没有说话。
其实他心里还是多少有些害怕的,毕竟哪怕是在前世,他也只是一个高级白领而已,根本没有接触过这种权力圈子,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李信心中所想,也是好好的活下去,但是短短大半个月时间,他已经接触到了平南侯府,京兆府,还有面前的这个七公子。
这个世界上,最甘美的东西,就是权力了,可是权力这个东西也最危险,只要你距离他稍近一些,就跟有可能莫名其妙丢了性命。
到现在,他已经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刚刚认识的七公子头上了。
七公子见李信没有说话,他也不生气,只是淡然的笑了笑:“难得你看得起本公子,你放心,就算是为了你这份信任,本公子也会尽力把这件事给你办好了。”
李信低头道:“多谢公子。”
七公子背负双手,就要走出这个小院子,他刚迈动脚步,李信突然开口唤住了他。
“七公子,留步……”
七公子愕然回头。
李信伸手指了指旁边被吃的一串不剩的羊肉串,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七公子,这些肉串是在下打算明天拿去卖的,在下与两个家人的生计,全靠这个肉串,现在你把它们全部吃完了,…怎么也该适当的表示表示”
七公子回头,看向李信的目光就像看神经病一样。
自己是来搭救他的,这厮反倒跟自己要钱
不过碍于脸面,七公子还是把自己腰间挂着的一串挂玉摘了下来,作为这顿“羊
第十七章 天子
“陛下,关于那首诗的事情,奴婢已经查清楚了。”
皇城的天子暖阁里,天目监的太监董承,双膝跪在承德皇帝面前,头触碰在地面上,声音恭敬。
一身黑色裘衣的承德皇帝,坐在主位上,仍旧在处理手上的文书,连头也没有抬起来:“站起来回话,把这件事详细说一说。。”
董承恭敬的站了起来,低头道:“陛下,奴婢们把这件事前后查了个究竟,发现了此事不止涉及到宗卫府,还涉及到了平南侯府。”
“平南侯府”
承德皇帝放下了手里的文书,抬头看向董承,皱了皱眉头:“这件事……怎么会牵扯到平南侯府的头上”
董承恭敬低头。
“回陛下,半个月前,从永州城来了一个少年人……自称是平南侯流落在外的儿子,不过平南侯没有认他,这个少年人没了去处,就辗转流落到了北山的那个小木屋里。”
董太监话说到这里,还没有继续往下说,承德皇帝就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这位天子轻声道:“你的意思是说,京兆府之派人去烧那座木屋,是因为平南侯府想要烧死那个少年人”
董承低头道:“陛下,依奴婢看来,平南侯府的人对那个少年人并没有杀心,他们只是想把这个少年人赶出京城而已,否则他们也不用劳动京兆府……”
说到这里,董承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不过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平南侯府是一个实权将门,家中是有合法的家将部曲的,那些人很多都是当年跟随老侯爷李知节上过战场的狠人,他们想弄死一个少年人,再容易不过了,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去让京兆府的人出面。
承德皇帝闭上眼睛,详细琢磨了一番前因后果,然后这个皇帝睁开眼睛,呵呵一笑:“你说的不错,平南侯府的人的确没有想弄死这个少年人的意思,看来这个少年人的确是李慎失落在外的儿子,否则平南侯府不会像现在这样反常。”
平南侯李慎是承德皇帝从小到大的玩伴,此时听到了李慎的花边新闻,这位天子显然很是开心,他眯着眼睛继续问道:“这个少年,叫什么名字”
“叫李信。”
董承弯着腰回答道:“这个李信,在房子被烧了之后,偷偷溜进了京城南城,前几日天目监发现的那首诗,应该就是出自这个李信的手笔。”
话说到这里,就到了这件事情的关键了,这件事情的关键就是承德皇帝对于李信的态度,如果承德皇帝发话,李信诽谤君上,那么李信这一场牢狱之灾是怎么也跑不掉的,可是如果承德皇帝觉得李信无罪,那么宗卫府还有平南侯府,就多少要吃一些亏了。
承德皇帝沉吟了片刻,皱眉道:“就这些”
董太监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京兆府的文书,双手捧着递了上去,躬身道:“回陛下,这是京兆府下令烧毁北山木屋的文书,算是此事的证据之一,这文书上的确写了陛下狩猎北山的事情,就凭借此文书来看,京兆府有抹黑陛下之嫌。”
话题进行到这一步,才算是到了关键的地方,承德皇帝让身边的小宦官把这份文书传了上来,拿在手里开始详细查看。
如果李信在场的话,就会发现这份文书,正是他递给七公子的那一份。
看完这份文书之后,承德皇帝面色有些不太好看,如果按着这份文书来看,那李信的那首诗,的确是一句都没有写错,京兆府的人,的确打着他的名义,去烧了一个卖炭翁的房子。
承德皇帝有些恼怒的把这份文书丢在一边,怒声道:“李邺这厮,给平南侯府做人情,居然把朕当成大旗扛了起来,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传朕旨意。”
董承双膝跪地。
承德皇帝拍了拍桌子说道:“京兆尹李邺,假借圣意,欺辱百姓,深负朕望,着削职两级,罚俸一年,仍暂代京兆尹一职。”
第十八章 玉夫人
平南侯府,位于距离皇城最近的长乐坊,坐北朝南,前后十三进的一座大宅子,显示了平南侯府在朝廷之中的不凡地位。
要知道,大晋在三十年前一统天下之后,京城的地价经历了三十年的疯涨,如今的长乐坊里,用寸土寸金来说也丝毫不为过,平南侯府能有现在这个规模,已经说明了圣眷昌隆。
近两年时间,平南侯大部分时间都远在南疆平叛,不曾住在京城,这座平南侯府,就全由那位玉夫人主事,玉夫人是平南侯发妻,娘家姓郑,是金陵城本地的望族,颇有些手段,哪怕是平南侯不在京城,她也把平南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条,从小含美玉而生,京城里的人称其为玉夫人。
这一日,平南侯府一如往日一样平静,但是一个大红衣裳的宦官来到了平南侯府门口,不过这个宦官并没有大张旗鼓的走正门进来,而是从侧门进入了平南侯府,最终在平南侯府的正堂里,见到了那位传闻中的玉夫人。
玉夫人虽然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但是保养的很不错,四十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跟三十岁一样,见到这个红衣宦官之后,玉夫人盈盈行礼,轻声笑道:“董公公有什么事情,派个人知会一声就是了,哪里能用得到您亲自跑一趟”
这个来平南侯府拜访的,自然就是天目监的太监董承了,别看董承在承德皇帝面前一副卑微至极的样子,但是他身为天目监的主事人,一身权柄可以在宫里排进前三,京城里的任何王公贵族,都不敢小瞧这个有些微胖的董太监。
董承面无表情,也不在正堂里坐下来,而是面色严肃道:“传陛下口谕。”
口谕,其实就是天子的口信,也就是天子的私人意见,这个东西与制诏都不同,它不经过中书门下两省,也不经过尚书台,只是皇帝一个人的意思,也就是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是没有法律效力的。
只不过这东西虽然没有法律效力,但是在一个帝国里,皇帝的意思就是最大的法律,也不会有人不给皇帝面子,除非是涉及到国家大事,否则口谕手谕之类的东西,跟寻常的圣旨也没有什么区别。
玉夫人闻言,脸色微变,当即盈盈一拜道:“天使稍后,妾身这就去召集家人,聆听圣训。”
董承摇了摇头,开口道:“陛下无意把这件事情闹大,夫人一个人听听也就是了,给太多人知道了,反而不好。”
玉夫人停下脚步,回头缓缓跪倒在董承面前。
“妾身,李郑氏,恭聆圣训。”
董承面色不变,开口道:“京城之地,天子脚下,万般皆有法度,非是尔等可以肆意非为之所,此次念在两代平南侯屡立战功,朕也与李家有旧,便不与平南侯府计较,平南侯远征在外,为国讨贼,颇为辛苦,家中门楣名声,望爱之慎之。”
说完这句话,董承脸上的严肃消失不见,这位太监亲自伸手,把玉夫人扶了起来,轻声道:“李夫人,陛下就说了这么多,奴婢已经一个字不漏的说出来了。”
玉夫人脸色苍白,她伸手拉着董承的衣袖,开口道:“董公公,侯爷不在京城,妾身打理侯府,一向是如履薄冰,不敢有半点逾越规矩的地方,不知道因何触怒了天子,还请董公公明言。”
说这话,她从衣袖里取出一张发黄的钱票,塞进了董承手里。
这个世界,是有自己的纸币的,不过这个世界的纸币跟后世的纸币不是一个概念,这个世界的纸币类似于一个存款单,拿了这张存款单,就可以去钱庄提钱,同时交付给钱庄一定比例的保管费,因此这种“纸币”是不能直接消费的,一般是用来做大宗交易的时候使用。
而且,整个大晋,也就只有大通钱庄等两三个名誉极好的钱庄汇票,能够让人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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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未来与当下
在朝堂之上,别的什么东西都可以不懂,独独一件事情必须要明白,那就是要知道进退,该进的时候当仁不让,不该进的时候,就要毫不迟疑的往后退上几步。
就比如说现在的平南侯府,京城的大字报事件,本来无论如何,平南侯府也会受到一些牵连,最低罚俸也是要的,虽然平南侯府不在意那点钱,但是只要官方的处罚下来了,平南侯府的面子也就没了。
但是,皇帝与李家有旧,不愿意为难平南侯府,所以只让董承偷偷到平南侯府骂了玉夫人一顿了事,一点官方的处罚都没有,反倒是那位京兆尹李邺倒了大霉,平白无故从正三品的位置,掉落到了正四品。
这就是帝制时代的亲疏有别,有时候你做了什么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身份。
董承离开平南侯府之后,平南侯府就大门紧闭,宣布从今天开始闭门谢客,而那位倒了血霉的京兆尹,不仅被贬了官,还要继续苦哈哈的在京兆府上班,可谓是人间惨事。
就在董承回宫复命的时候,穿着一身普通棉服的七公子,亲自提着一只羊腿,敲响了李信所在那个小院的院门。
李信打开院门,对着这个神神秘秘的七公子拱了拱手:“见过七公子。”
七公子把手里的羊腿,给李信看了看,然后笑眯眯的说道:“上次在你这里吃的那个烤肉十分爽口,本公子特意让人去弄了一只草原上的羊,刚刚才杀了,等会你再给本公子烤几串尝尝。”
李信有些无语的看了看这个可能是皇族的七公子。
这些家伙,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为了几串羊肉串,特地跑一趟来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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