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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沈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日在沈阳】(五、情与欲的罗生门)
    作者:耿大炮

    25/9/2发表

    字数:25

    认识王朝阳,是因为安佳容。安佳容斯人已去,王朝阳和耿润峰依然是朋友。

    两年前,王朝阳去魔都工作,和耿润峰在生活中断了往来,只剩下时常在

    上聊天。这次休年假来,王朝阳第一个约的朋友就是耿润峰。王朝阳一贯守时,

    开车先到了老耿家附近等他。

    姗姗来迟的还是他耿润峰。看见王朝阳的凯美瑞,他大咧咧拉开车门直接就

    上了车。

    「你怎么还开这破车?」耿润峰坐进车里,第一句就是挖苦王朝阳。

    王朝阳一笑:「那开啥啊?」

    耿润峰说:「开啥也比鬼子车强啊。」

    「哪强啊?」

    「起码安全点不是。」

    王朝阳嗤笑:「我认识的,开日本车的,目前还都活的好好的。但是开美国

    车和德国车的,都有死了的。怎么解释?该着你死,你就是开坦克也一样。该着

    你命大,开啥车都一样活着。你别老看不上日本车,养护费用低,还省油。比美

    系德系车都省钱。别的不说,你看满马路上都跑的日本车,你觉得买日本车的人

    都傻?一个傻两个傻,那么多人都傻?」

    其实耿润峰对日本车没什么成见,只不过作为多年的损友,挤兑一下王朝阳

    而已。听王朝阳巴拉巴拉说上一堆,耿润峰并不搭腔,只是不屑地抽了抽嘴角。

    王朝阳话锋一转:「其实我也想换车。这不是……穷,没钱么。」说完,俩

    人会心一笑,各自拿出烟来抽上。

    「来几天了?」耿润峰问。

    王朝阳随口答道:「四天了。给你打电话那天我到家第二天。」

    「能在家呆多久?」耿润峰又问。

    「还有一礼拜。休十一天。」

    「那你们老还挺讲究。」

    说了句「凑事吧」,王朝阳没继续在这话茬上继续。俩人又闲聊几句,王

    朝阳问耿润峰:「你最近看着老鬼没?」

    「没啊。我有一阵没看着他了。前几天他找我钓鱼,我当时有事,没去上。

    正好,给他打电话,把他一起喊上,喝点去。喝完追会分。「

    「我刚给他打完电话,他关机呢。又特么玩失踪,**!」

    「不能吧?」耿润峰这才掏出手机,拨了老鬼的电话。结果真如王朝阳所说,

    电话关机。

    耿润峰唾骂道:「这货就这屄样,总特么掉链子。」骂完,耿润峰扭过脸问

    王朝阳,「分是追不上了。老鬼找不着,老段、老常他们全不在沈阳,一会咱俩

    怎么安排节目?」

    王朝阳说:「这特么可挺脑袋疼的,球打不上……咱俩总不能去大抚顺吧?」

    在眼前这种语境下,提起大抚顺,只能做一种理解,那就是嫖娼。这是辽沈

    地特有的暗语。

    早几年,沈阳市官场变迁,新任公安局长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就把火烧到

    了「黄」字上,全市严打卖淫嫖娼,直接就把娱乐场所里的性服务业打绝了。此

    后,沈阳城的繁荣娼盛不再,空留下一群嗷嗷待哺的色狼。被破坏了性福生活的

    沈阳淫民,无不是怨声载道。不过,骂归骂,怨归怨,却是无可奈何。小胳膊毕

    竟拧不过大腿。想顶烟上,新来的局长肯定会让你领教人民民专政的铁拳。

    接连几年的高压政策,不光是娱乐场所中绿色一片,就连楼凤都被打得无处

    容身。严峻的形式逼特服从业人员不得已只能放弃沈阳这块沃土,转而东迁,到

    了沈阳比邻的城市抚顺落地生根。

    2年春节前夕,一名楼凤在自己qq签名里写下这样一段话:沈阳太可怕了,

    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我走了,再也不会来了。可以说,这特服东迁的悲壮程

    度,堪比历史上几次衣冠南渡,无不饱含着斑斑血泪。

    了解沈阳的人都知道,这座城市是个相当迟钝的城市,无论是追赶时尚,还

    是奔赴潮流,都落后于国内其它大都市。然而,如今却在扫黄一事上,处于全国

    领先地位,走到了时代的前沿,也算是一个史无前例。

    沈阳打击色情服务业几年后,国内色情业标杆,帝都的天上人间才垮了台,

    被无限期查封。

    食色,性也。这源于人类本能需求而形成的生意,有过几千年历史,若能因

    一纸行政命令而消灭,那才是咄咄怪事。洗浴中心里随处可见的大保健特服是没

    了,可谁能保证豢养二奶,和援交也灭绝?本质上有什么别?都是皮肉交易。

    高压之下,无非是从地面上的的半公开化,转为地下运作,变得更隐蔽也更不透

    明,提高了交易成本而已。

    性,作为一种资源,在会中的分配并不均衡,在分配规律上,也遵循着赢

    家通杀的马太效应。会底层和上层所占有及掌握的性资源差距,比经济差距还

    要大。

    用句极其粗俗的话讲,缺屄**的,一定不是有钱人。关于这个事情,耿润峰

    和朋友们讨论过不止一次,结论也是相当的一致:这种高压政策的结果,就是让

    会底层的性压抑更为严重。就连从不嫖娼的戴平原,也持有同样的观点,那时

    他还能激扬文字,还能侃侃而谈,当然还能在脸上挂着憨厚笑容,最重要的是,

    还活在这个人世间。

    抚顺,之所以能敞开怀抱,接纳这些失足妇女,其实也和现实状况有关。作

    为一个资源型城市,在资源枯竭后,也就等于断了经济来源。所谓经济转型,只

    不过是句笑谈。满城都是失业人员,你让他们靠什么过活?喝风?迫于生计,不

    少本地失业妇女选择了失足下海。领导们解决不了实际困难,只能对这些事睁一

    眼闭一眼,久而久之,这无烟工业在抚顺初见雏形。赶上沈阳出了这么一桩子事,

    特服东迁也就顺理成章了。

    时间的沉淀和民间的口碑,是最好的广告。起码沈阳周边,都知道我大抚顺

    是解决胯下需求的不二之选。往远了说,它比不了阿姆斯特丹的底蕴和文化;往

    近了说,它比不了东莞的精细标准服务。不过,作为北方性都,抚顺自有它独到

    的诱人之处。这里贵在一个热情淳朴,贵在一个粗犷豪迈,最最最重要的是,经

    济实惠,物美价廉。

    耿润峰打车时候,曾经听一个出租司机说过自己在抚顺的辉煌往事:一千块

    钱嫖了一礼拜!当时听得耿润峰是目瞪口呆。

    耿润峰并不喜欢明码实价的钱肉交易,甚至连援交都很抵触,要的原因是,

    他不缺可以睡觉的女人。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去听一些关于嫖娼的八卦。这厮是典

    型的知道分子,凡事都以知道一点为荣。所以,关于抚顺的这些事,他老早打听

    个门儿清。

    王朝阳和耿润峰说抚顺,其实也就是闲扯淡。往好听了说,这俩人都是自矜

    身份的人,不屑去嫖,往难听点说,就是装屄。话又说来了,好吃不如饺子,

    好玩不如嫂子。能勾搭到良家的人,没谁愿意去花那一把一利的钱。

    「算了,咱俩先吃口饭,头再计去哪玩吧。」王朝阳一打方向盘,把车

    开出了耿润峰家的小。

    找饭店的路上,王朝阳和耿润峰继续闲侃:「没有老鬼,追分也没意思。我

    现在就想找他干一场,这个劲儿我都憋了快二年了。」

    耿润峰不知这又是哪里出了过结,便问了一嘴。

    王朝阳说:「我临去上海前,和老鬼干一场追分,输他了。你不知道,他找

    我玩时候,话说得可好听了。他跟我说,你这要走了,我输你点,算给你送行了。

    结果特么的,一宿赢了我四千多……」

    听王朝阳说完,耿润峰乐得不拢嘴,说:「他那话你还敢信?能赢你一块

    都不带赢八毛的。找他报仇行,我支持你。咱俩一起干他,非得让他吐出来点不

    可。」

    找了家还算干净的饭店,王朝阳和耿润峰放下车,一起进店小酌。饭桌上,

    还是山南海北的闲聊,不过依然没有任何关于安佳容的只言片语。自打耿润峰和

    安佳容分开以后,这哥俩之间就很默契地屏蔽了关于她的话题,如今仍旧保持了

    这份自觉。

    饭中,耿润峰收到了小惟在qq上发来的信息:「老耿,你忙活啥呢?」

    耿润峰了两个字:「吃饭。」

    「老耿,你怎么不用微信?现在都用这个,qq我都不爱上了。」

    小惟的这个信息,耿润峰没,过不一会,新消息又过来了:「你最近和林

    悦约炮没?」

    这信息看得耿润峰很是尴尬,道:「别瞎说。小孩子家家的怎么不学好?」

    「老耿你还跟我装!你敢说你没上过她?她都告诉我了,你跟她睡过。」

    「别听她瞎说,没有的事。」耿润峰断然否认。

    「你这叫提了裤子不认账。鄙视你!」

    耿润峰知道,纠缠下去没个头,果断放弃信息,端起酒杯,和王朝阳碰杯

    喝酒。小惟却是不依不饶,接着说:「你赶紧跟林悦打打炮吧,她最近憋到了,

    火气太大了,你得帮她去去火……」

    酒过三巡,王朝阳问耿润峰:「你现在上班没?」

    听耿润峰说「没」以后,王朝阳说:「你这么在沈阳呆着,不呆废了么?别

    瞎晃了,跟我一起去魔都得了。我们公司现在缺个运营副总。老让我物色很久

    了,一直没适的人选。我计了快半年了,觉得就你最适。」

    耿润峰呷了口酒,抬眼看王朝阳,没说去也没说不去:「你在那边管啥?还

    是人事?」

    王朝阳呵呵一笑:「我能干啥啊?还不是那点差事。」

    耿润峰感慨道:「这人啊……会角色一旦定了,就很难改,尤其在中国。」

    感慨完,耿润峰把话题来了个乾坤大挪移,「你们公司营业务是什么?」

    「高速公路、隧道的照明系统。」王朝阳又补充道,「led 的设备。」

    耿润峰想了想,道:「那玩意……使用寿命不行吧?」

    王朝阳笑:「使用寿命,早就不是问题了。led 做光源,现在技术已经很成

    熟了。我们这边唯一的优势就是,能做交流led 设备。过去,led 设备不都是直

    流电的嘛……」

    王朝阳解释了一通技术情况,其实耿润峰也没听进去多少,转问:「你们那

    业务都得是政府工程吧?」

    王朝阳说是,耿润峰点点头,隔了少顷,继续问:「公司现在多大规模?年

    产值多少?」

    王朝阳继续不厌其烦地答。

    最后,耿润峰又问:「我去了,能给我多少?」

    「一年二十个打底,年底有分红。」说完,王朝阳又说,「我的权限最多就

    能开出这样的价码。你要是真有心,我介绍你和我老认识,具体的你们谈。钱

    上应该亏不着你,关键是你想不想去,能不能抓起这摊。」

    耿润峰咂咂嘴,道:「过去也没干过这玩意啊,一点底都没有……」

    看耿润峰打退堂鼓,王朝阳劝慰道:「哎,做企业这点事,你门儿清,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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