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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听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白衣

    “我只想他做了普通人,哪怕是在这玉钩栏做个小厮也好过去外边与他们勾心斗角,明争暗斗。说不定哪天就如同他父亲那边横尸街头无人替他收拾。”

    她趴在桌子上,眼角湿润,喃

    喃自语道。

    姬歌叹了口气,虽说只是李乐府和李红拂名义上的义母,但七八年的相处,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前人不是也有说过可怜天下父母心。

    他走到桌前坐下,手臂搭在桌上撑着下巴,说道:“柳娘,你有想过李乐府的感受吗你又知不知道今日红拂姑娘为何进了雅间如果我没猜错,她袖中应该藏着那把锦乞吧。”

    姬歌就这样将先前雅间中的暗流涌动平平淡淡的讲了出来。

    柳如是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姬歌,不明白为何年纪轻轻的他为何如此与众不同。

    “你是从何处得知乐府的真实身份的”柳如是盯着他问道。

    可话刚说出口,她便有些后悔了。姬家的那颗“幽幽珠”自己早就有所耳闻。

    “柳娘你可能还不知道李乐府的父亲李相品是我二叔难得的知己好友。”姬歌平静的说道。

    “所以不是我从什么地方得知他身份的,而是他从进这玉钩栏伊始我姬家就知道他是李乐府,是李家唯一的血脉。”

    “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死他们姐弟两个”

    柳如是厉声问道,面目狰狞。

    “事情还远没有糟糕到这一步。”姬歌抚摸着紫檀木质的桌面,说道:“我会先安排他跟随在胡疏桐身边。”

    “至于红拂姑娘,如果你点头,我会派人接她到姬家,反正我姬歌横行无忌的坏名头已经安定了,也不在乎再加上这强抢民女这一条。”

    柳如是听到姬歌的最后几句冷哼一声。

    “看来姬公子还真有自知之明。”柳如是开口说道。

    “没办法,特殊时期特殊手段而已。”姬歌摊了摊手,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想到他已经为乐府和红拂安排暂时谋划好了一切,柳如是的脸色变得平静下来。

    只要他不是那种草率鲁莽拿乐府当枪使得人,就好。

    但是。

    “现在没几个人能够看好你。包括我也不例外。先不说我的立场,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把赌注压到你这边。”柳如是说到这没有再往下说,她看着姬歌的脸色。

    姬歌仍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趴在桌上,叹了口气说道:“谁说不是呢。所以我才这么累啊。”

    “出了楼以后便一直跑东跑西,半刻不得消停。简直就是少爷的身子奴才的命。”

    “不过还好李乐府他慧眼识英才,跟我也算是惺惺




百家争锋 第三十三章 池边姬歌身边红拂
    姬歌听闻柳如是的话语后,摇了摇头。不再在这件事上再做纠缠。

    既然这件事情已经谈妥,那自己已经没有再待在这的必要了。

    说真的,自己是真的害怕柳如是先前那般姿态,若她真是要霸王硬上弓虽说不大可能成功,但也免不了让站在门外的二叔说笑上一阵。

    想到这,姬歌站起身来,对柳如是说道:“既然此事已经谈妥,那我就不再叨扰柳娘你了。”

    柳娘看他站起身来就明白了他的意图,还不是怕了自己。

    “姬公子要不要再想一想。你在我这屋里还没有待上多久,恐怕这椅子还没有座热,更别提被窝了。”

    “若是现在出去被有心人看到,公子你是知道的,像玉钩栏这种地方是从来不会少流言蜚语的。”

    “特别是像姬公子你这种世家名门的子弟。”

    柳如是抬头看着姬歌清秀俊逸的面庞,说道。

    “哦柳娘可否告知会从我身上或者从这雅间中传出怎样的流言”姬歌一脸玩味的笑道。

    柳如是轻笑一声,“先前公子不还是说男子最怕别人说那当方面不行么怎么转眼就忘了。”

    “我就以后有人再提到公子来过玉钩栏,除了提到公子相貌俊逸之外还会给公子搭上一个短小精快的头衔。”

    柳如是眉眼微弯,特别是将快字咬的极重。

    姬歌后退了几步,着实是跟面前的女子说不说荤话。

    以前是有跟自家的青柳红酥说过,但她们俩毕竟是年方二八的女子,情窦初开未经人事。所以姬歌对她们说了几句荤话除了红酥会给几个冷眼以外,青柳只会面颊绯红,娇艳欲滴。

    姬歌每每看到都会心满意足,但面前的柳如是不一样。

    你给她讲个荤段子她不但不会脸红,说不定还要拉你一块真枪实弹练上一练。

    这让初入玉钩栏还是个玉储的姬歌如何受得了。

    门外忽然传开了几声干咳声,姬歌听得出来那道声音的主人正在强忍着欢笑。

    姬歌摸了摸鼻子,以武夫特有的化音成线的手段将话传进了柳如是耳中。

    “若柳娘真的是难忍闺中寂寞,不然我叫二叔进来帮你一把”

    柳如是听完目瞪口呆,轻呼出声:“公子是说姬重如姬大人”

    姬歌脸色一遍,心里咯噔一下,转瞬便柳如是背后的窗户奔去。

    柳如是听到耳旁有风声掠过。

    紧接着一道肉眼可见的掌影穿过雅间的屋门,直直的朝自己袭来。

    继而姬歌就被那道突如其来的掌影从窗户中轰了出去,落在了红麝雅间后的那方池塘里。

    落水后的姬歌浮在水中,拍打些水面,吼道:“柳如是!”

    柳如是走到窗前,看着池水中发丝湿乱,衣衫不整的姬歌,莞尔一笑:“知道李大公子唤奴家何事”

    没错。她是故意的。

    她听到有推门声响起,转身回眸,一身白衣的姬重如站在门槛处。

    有光线从他身后穿过射进雅间,柳如是抬手遮光,双眼

    微眯。

    儒雅持重,恍若玉山。

    姬重如看到柳如是因为抬手的举动使得大片春光乍现。

    他低头说道:“先前小歌所言请柳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柳如是施了一个万福礼,侧身道:“这是自然。”

    站在门槛处的姬重如点了点头,伸手掩上了屋门。柳如是又转身望向已经游到岸边的姬歌,小声嘀咕道,“一家子的迂腐书生。”

    姬歌从池塘中游到岸边,衣衫湿透,还喝了好几口的池水。

    他躺在岸边的大青石上,闭着眼睛,心中慢慢梳理着当下局势脉络。

    “不曾想到小女子还能见到堂堂姬家琳琅这般狼狈模样。”

    一道清冷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

    被打断思绪的姬歌闻言睁开双眼,看到了一袭红衣正弯腰打量着自己的李红拂。

    “红拂姑娘,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样盯着一个湿身男子看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姬歌嘴角微微上扬,露着一抹坏笑。

    李红拂自幼在玉钩栏长大,对于某些事情也算是耳熟目染。冰雪聪明如她自然知道姬歌口中危险事是指的什么。

    她将身躯又往下压了压,几乎就要额头碰额头,她朱唇轻启:“不知道姬公子口中的危险事红拂当知不当知”

    姬歌腹诽道,难道玉钩栏的姑娘都是吃合欢散拌饭长大的吗!

    他连忙翻了个身,直挺挺地坐起身来。

    李红拂见他这般举动,冷哼一声,小声说道:“无趣。”

    姬歌将黏在额头上的一缕头发撩了上去,双手撑在身后,身子往后一仰,说道:“要不要坐下来聊聊”

    李红拂“切了一声”,但还是没有拒绝,一揽衣裙,坐在了姬歌旁边。

    “谢谢。”她小声开口说道。

    所答谢之事自然是先前在雅间内他的出现阻止了徐清川。

    “红拂姑娘客气了。但凡是个男子遇到那种事想必都会挺身而出。”

    李红拂摇了摇头,世间人大多都是“各家各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心性,谈什么仗义执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若真是如他所说,那八年前父亲也不会惨死,母亲更不会积郁缠身。

    若都如他这般心性,那自己和弟弟乐府也会变成流落街头的孤儿。

    她轻声开口道:“像公子这样热心肠的男子天下间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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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争锋 第三十四章 柏寒街上崆阗阁
    “好啊。”李红拂笑着说道,“正好我也想坐坐姬家少夫人的位置。”

    姬歌听闻,撇了撇嘴,难道真就不能在玉钩栏女子身上取得半点便宜

    姬歌强颜欢笑道:“那姑娘就想想吧。”

    李红拂轻呵一声,一身红火的衣裙大步越过她,朝远处走去。

    姬歌遥望着风风火火离去的那抹红衣,摸了摸鼻子,思量着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

    这是一席白袍相识突兀凭空般出现在池塘边,一位中年男子走到他身旁。

    “二叔,是不是我言语太过轻佻了”姬歌仍旧站在那,意味深长的问道。

    那席白袍便是之前将他一掌从红麝雅间轰至池塘水中的姬重如。

    “哼,比你父亲强多了。早些年你父亲那可是整天拉着柳沧海他们一起去偷窥姑娘洗澡。”

    姬重如与他并肩而立,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李乐府毕竟还没有真正踏上修行道路,现在让他卷入这场漩涡难免不会过早夭折。而且他毕竟是李相品的儿子,于情于理我都该帮他把。”

    “二叔有话直说就好,我们叔侄之间不必如此见外。”

    姬歌收回视线,深吸一口气,平静说道。

    “两个月。”

    姬歌摇了摇头,姬重如思虑再三,开口道:“一个半月。”

    姬歌抬起衣袖伸出三根手指,说道:“二叔,三个月。他能学多少就算多少。至于三个月以后就要看他这头幼虎的了。”

    “总要让他在这场棋局中有能力自保。”

    姬重如点了点头。

    可能三个月过后,姬家与信家两大派系就要真正的斗个你死我活了。

    到时不知道要牵连多少家族,让多少人子散妻离。

    柏寒街是一条横贯整座岛屿的长街。虽不及长亭街繁华熙攘,但柏寒长街两边都是贵族门阀的府邸。

    所以这片地可谓是寸土寸金,市井寻常百姓家积攒了半生积蓄都想在这条长街上买下栋住宅,面积算不得大但好歹可以居住,谁不想天天出门跟富家子弟贵族嫡系打个照面问声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好为后人攒下点香火情。

    不是有人就说过,前人种大树,后人好乘凉。

    与名门望族结个香火情,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那种,可只要让他们记住,过后被稍微提及,可能就会让小辈免去不小的麻烦。

    崆阗阁是被归置在赵家名下,是除却古家的福清楼之外的岛屿上第二大的酒楼。

    它不是位居于长亭街上,而就是建在了这条柏寒街上。

    崆阗阁作为赵家的产业之一,是属于那种办开放式的酒楼。酒楼嘛,都是打开大门迎客人做生意的。

    可至于为什么说是半开放酒楼,不是因为它要求客人的身份是如何如何的高贵,只因为它要看赵家那位的脸色开门迎客。

    若是那位开心就是穷苦人家的糙门汉也可以进,当然前提是你可以付的起账。若是赵家那位不开心,任

    你是腰缠万贯一掷千金的豪门子弟也会被拒之门外。

    之前有一个乙等家族的嫡系子弟,其父是岛上是屈指可数的精明商贾,只因为其家族崛起太快导致根基不稳,资历不够才未能入选甲等之列。

    但他倚仗着本家与甲等家族的徐家有些牵扯关系,时常与甲等家族的嫡系子弟吃喝玩乐。

    那次他领着一群鹰仆犬奴硬是将高挂暂停营业牌子的崆阗阁门给一脚踹开了来。

    约摸半柱香的功夫,一位黑衣少年便从崆阗阁外走了进来。

    听当时在外围观的人说,那名少年进了崆阗阁后环视了一圈,看着那个翘着二郎腿坐在众人中央的白面公子,问道:“这是你踢坏的门”

    刚见那人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一道黑影扔了出来。

    那名公子哥身边的鹰犬爪牙有踏上修行的练气士,也有踏上淬体一重楼的纯粹武夫。

    但他们都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家的少爷就被扔出了崆阗阁,等到反应过来时,出来前被老爷特意吩咐要好好保护的公子已经躺在地上唉声哭嚎,看样子是被打断了肋骨。

    那群鹰犬扈从看到身为崆阗阁的掌柜的颤颤巍巍的量一块锦帕递给那名黑衣少年。

    黑衣少年接过手帕,擦拭了双手,眼神阴翳道:“脏了我的手。”

    掌柜的在一旁唯唯诺诺不敢搭话。

    黑衣少年瞥了一眼鹰犬扈从,眼神冰冷,不耐烦的吐出一句,“自己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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