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听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白衣
姬歌眯了眯狭长的眼眸,“听说坐镇瓦岗兵镇的大将军是归真境的灵力修为。”
“没想到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景心事哂笑拍桌,“没错,不过我的灵力大道修行却是因为我师父而拔高的。”
“你师父”姬歌有些好奇地转动着白瓷杯盏,狐疑问道。
“你们应该见过面的。”景心事笃定说道。
“水神共工,十二祖巫之一。”
姬歌穆然瞳孔放大,一脸的讶异,手上的力道突兀变大,手中的白瓷杯盏都出现了丝丝裂纹。
虽然当日在那片山林当中不是姬歌亲自对上的水神共工,但事后他走马观花看到那一幕幕的战斗画面都是背脊发凉冷汗直流。
那随手动辄就焚天煮海毁天灭地的威势至今让他想起来有些后怕。
“所以若是你归顺我景家,我可以劝师父放弃对你的追杀,姬公子你要清楚被一大帝强者所盯上那可不是单单是件恐怖的事情。”景心事自酌自饮好心提醒道。
姬歌闻言拱拱手,说道:“景兄的好意姬歌心领了,但...”
“你说巧不巧,我也有一轮回境的师父,而且与水神共工之间还颇有渊源。”
姬歌右手搭在剑鞘上,嘴角噙笑,一字一句说道:“宁。策。”
“轰。”
姬歌的话音刚落楼下传来了一道爆响轰鸣之声,二楼的所有酒桌都是纷纷倒地。
“公子,有人在楼下闹事,好像是冲着穆大人来的。”店小二连滚带爬地跑上二楼,语气焦急地喊道。
景心事脸色铁青,他回头看了店小二一眼,冷眼喝道:“滚。不准插手楼下的事,同样不准任何人登上二楼,打坏了我的酒楼记得找他穆家要钱!”
店小二闻言连连点头,又是连滚带爬地滚回了一楼。
姬歌见此抿了抿嘴角,默不作声。
“看来今日你的佐酒菜是吃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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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心事转过头来双指搭在纸扇之上,惋惜一声,道。
姬歌耸耸肩,不置可否地说道:“这样一来也好,免得我欠下太多的酒菜钱还不上,实不相瞒,我现在也是囊中羞涩不敢高声言。”
“我景心事说出去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所以说是给姬公子免单那就是免单,若是姬公子将酒钱还上,那是不是打我景心事的脸了”
景心事轻轻敲打纸扇两三声,随后纸扇上一阵光华流转,姬歌紧盯着那把原本平淡无奇现在却光芒发作的纸扇,眯了眯双眼。
霎那间纸扇上有剑气喷涌而出,吹扬起姬歌与景心事的衣袍,长发。
“刚才景兄上楼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空手赴宴,心想着景兄还真是艺高人大胆,看来没将我放在眼中。”
“现在看来没想到还是景兄棋高一着还藏了一手,佩服佩服。”姬歌看着酒桌上凭空多出来的那柄通身碧蓝色,剑鞘处镶嵌有七颗天虹百晴宝石的长剑,却少了那把纸扇,食指敲打着沉香剑鞘,哂笑出声道。
“剑名永遇乐。”景心事端起那壶白玉腴,将剩下的琼浆玉液全都泼洒在了剑身之上。
姬歌嗤笑一声,“还真是海量啊。”
景心事闻言默不作声,楼下已经传来了阵阵如雷鸣般的战斗声响,但楼上此时却如死寂一般的安静。
所以就连姬歌的那道细微的推剑声都可闻。
此时沉香已经离鞘一寸。
一时之间二楼当中黑色的剑气萦绕,一道道无形的剑气在地板,楼栏,桌面,楼顶,石柱上留下道道“入木三分”的剑痕。
每当有剑气靠近景心事时,他的周身便会多出一缕碧蓝色的剑气,将其弹飞或者是两两绞散。
“没想到姬兄弟就是打算这般还账的。”此时那柄永遇乐已经被景心事同样推出了一寸有余,景心事环顾四周,看着狼藉一片的二楼,毫不心疼地淡淡笑道。
这种酒楼以自己的身家来说在瓦岗兵镇内想开多少间就开多少间,所以哪怕是将这整座酒楼给捣毁了他也不会皱半点眉头。
只不过现在要与眼前的这名叫姬歌的青年人反目成仇,自己心中反倒是隐隐作痛。
景心事从怀中取出一道玉简,轻轻抛向姬歌。
姬歌接住那道玉简,向他投向询问的目光。
“若是你今日真的能够逃出瓦岗兵镇,那我想这玉简当中的信息应该对你有帮助。”
“谢了。”
“应该的,我也不想被人莫名其妙地当枪使,借刀杀人这种把戏是我最不屑的。”
姬歌此时已经将沉香抽出了剑鞘,通身漆黑的沉香比起那柄修饰豪奢的永遇乐确实显得有些寒酸。
只不过景心事看到那柄沉香后却是两眼放光,神色有些凝重,只听到他淡淡地说道:“这就是师父心心挂念了数千年的沉香啊!”
随后他以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三处战场皆惨烈
姬歌虽然之前便与造化境的连翘交过手,但那却并非是真正的自己掌控身躯,所以做不得真。
不过造化境练气士的修为何其恐怖自己却是深有体会,不然在那山林营地当中自己也不会将身躯让给沉香剑灵来使用了。
只不过现如今神海之中王位高坐的沉香剑灵仍然没有丝毫的动静。
“不得不说在得知你的真正身份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你还会用剑,而且剑意还如此的...厚重。”景心事剑尖指向姬歌,一脸惋惜地说道:“你看,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现在这种局面,结果当真是应了那句造化弄人四字。”
姬歌微微一笑,“若不是这场厮杀,摒弃我们两人的身份,或许我真的会坐下来与你浮一大白。”
话音落地景心事便看到他缓缓抬起手臂,右手一松手中的那柄沉香便落下插在了地板之中。
虽然剑锋比起景心事手中的永遇乐稍微钝了一些,可是凌厉的剑气仍旧使得沉香入木三分。
景心事眯缝着双眼,眸底深处划过一道精芒,他可不认为现在姬歌会缴械投降坐以待毙。
依照他对他的了解,这一招只会是比刚才那一剑来的更加凶猛。
姬歌深吸一口气,自楼下传来了浓郁的血腥之气,激斗声也愈来愈猛烈,其中有哀嚎声,暴呵声,还有心有不甘的幽咽声。
他周身浑厚的罡气迸发而出,双手手臂上数十道的暗金色练体纹络浮现出来。
此时他的双眸瞳孔已经是完全被渲染成了金黄色,脸上再也看不出丝毫的情感,漠然一片。
景心事双手负后,脸上波澜不惊,他看着这副模样的姬歌,情不自禁地颔首微笑,“这件事可不能告诉师尊大人,不然我恐怕又要挨罚了。”
旋即姬歌喉间传出一道异样的声响,如龙吟又如凰鸣,在整片内城响彻了开来。
......
“快逃命吧,听说天下第二楼那边有人闹事,整间二楼都是被人给拆了,而且一楼当中放眼望去皆是断臂残肢,听说当真是血流成河,鲜血都已经流到了酒楼门前的街道上了。”在距离潇湘街道与落雨街道的交叉口不远的一间名为一面之缘的面馆门前,有两个寻常市井百姓穿着打扮的男子正在那窃窃私语。
面馆内冷冷清清,唯一的一位客人是身着一黑色劲装背负着一巨大剑匣的少年人。
“久等了,您要的阳春面来了。”这家面馆的掌柜的兼伙计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从后厨中走了出来。
“客官,这是您要的面。”面馆掌柜的是一位已经上了花甲年岁的老翁。
“老人家,您招呼一声我自己去端就好了。”晏晏看着阳春面上那几粒特别喜人的翠绿葱花,笑着说道。
“哎,饭馆里哪能有让客人自己动手跑腿的规矩,俺老汉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发须皆白的老翁摆摆手,一本正经地说道。
晏晏捡了双木筷扒拉了一口,狼吞虎咽地咽了下去。
好像是与北璇圣地山脚下的面摊上阳春面的味道一模一样,只是前者多了几粒葱花。
等到他回去一定要告诉师父,自己已经吃过了这天底下最好吃的阳春面。
晏晏眼眶通红,也不顾烫热不断将面条扒拉进口然后下咽。
老汉瞧着这个明明年岁跟自己的孙子一般大小的少年人,拉开板凳轻轻地坐下身来,静静地看着他。
短短一小会儿的功夫晏晏就将一碗阳春面吃完了,他看着碗底的那粒翠绿的葱花,用木筷轻轻夹起放在嘴中,慢慢咀嚼,回味无穷。
“吃饱了吗没吃饱我在去给你下一碗去。”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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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晏晏的脸庞,有些心疼地问道。
晏晏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听着眼门外乱糟糟的脚步声,笑着说道:“老爷爷我已经吃饱了。”
随后便从怀中掏出两枚永安币放在了桌面上。
老翁取走一枚永安币,声音颤颤巍巍地说道:“一枚就好了。”
晏晏看了眼破旧的墙上阳春面的标价,微微一笑,执意将那枚永安币放在老人的手中,“老爷爷,两币就是两币。”
而后他随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面汤,站起身来。
“外边兵荒马乱的,你要不要先在我这馆子里躲一躲”老人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晏晏,出声询问道。
晏晏闻言转身对着老人家粲然一笑,说道:“谢谢老爷爷的好意,只不过还有事情等着我去做,而且现在外边太乱了可能也没人来您这吃面了,所以您还是收了生意回家去吧。”
老人偷偷抹了抹眼角,声音有些嘶哑地说道:“孩子,你可要小心啊。”
晏晏重重地点点头,轻嗯一声转过了身去。
最后晏晏在临推开门前,笑着说道:“老爷爷,您的阳春面是我吃过得最好吃的面。”
老翁看着已经空无一人冷冷清清的面馆,手里攥着那两枚永安币,如同用尽了奔波劳碌了五六十年看惯了大漠黄沙铁甲雄兵的精气神,轻轻叹出一口气。
在那面墙壁上,悬挂着的是一柄老旧制式的巫刀。
走出了面馆的晏晏伸了个无比慵懒地懒腰,之后原本萦绕在他周身无形的剑气便彻底的“嚣张”起来。
他背负着巨大剑匣,缓缓行走在潇湘街道上,即便是相隔这么远他仍旧是能够听到在天下第二楼酒楼那边传来的雷鸣般的战斗声。
声声入耳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便走到了潇湘街道与落雨街道的交叉口上。
此时在其身后街道上的青石板无一完整皆是在其凛冽肆虐的剑气下化作了齑粉,吹散开来。
晏晏看着出现在眼帘中的那一队巡逻士卒,轻轻拍了拍身后的剑匣,嘴唇翕动,口中喃喃有语。
“丁香。”
“促织。”
“寒酥。”
“朝颜。”
最后他用尽全身的气力重重地拍了下剑匣,大声喝道:“不夜侯!”
一柄泛着幽黑光泽的飞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剑匣中飞掠而去,稳稳当当极为乖巧地悬浮在了晏晏的肩旁。
五柄飞剑五道流光。
一身黑衣只身晏晏。
随后这条十字交叉路口处只闻一道震天的怒吼之声。
“杀!”
天下第二楼酒楼一楼。
手握银枪一身白色铠甲的白落花单膝跪倒在地上,嘴角有殷红的鲜血流出。
她脸色苍白地看着还在与穆
第一百七十二章 青龙白虎戮垂狼
百里清酒看这那两名已经被自己冰封住双脚动弹不得的天相境百夫长,眼神冰冷地斜划出一道如虹剑气。
那两名百夫长神色惊变,看着那道席卷而来的森然剑气后脸上流露出一丝丝的恐惧。
他们二人皆是身经百战的一步步从士卒坐上百夫长位置的,即便是面对刀山火海他们也从没有眨过眼,可是现如今面对这名年轻女子看似随手挥出的这道剑气,竟然会牙齿打颤冷汗直流。
在心湖深处一种真正的恐惧之感油然而生。
他们两人脸色一狠,双眸当中划过一抹决然,即便是他们二人身死道消,也不能留着这名女子祸乱这座瓦岗兵镇。
他们看向穆秉垂狼大人那边略显胶着地战场,若是再由这名女子加入战局,恐怕大人便会腹背受敌,身处下风。
一直追随于穆大人身边的他们二人可以死,但是穆大人却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一念至此,他们二人暴呵一声,体内滚烫的灵力霎那间如同决堤的江渎之水,如同积势已久的火山熔岩磅礴喷涌而出。
两股天相境的浑厚狂暴灵力转瞬间就将整座天下第二楼笼罩肆虐开来。
原本因为景心事鲸吸灵气渡劫破境而灵力稀薄的此间天地瞬间灵气又重新奔涌而来。
不仅如此,在天下第二楼方圆数十丈之内更是有五六道狂暴的灵力龙卷缓缓成型,并且以摧枯拉朽之势朝这座天下第二楼这边席卷开来。
那道剑气劈落在了两条灵力龙卷之上,剑气直接将灵力龙卷搅碎,而灵力龙卷内所蕴含的狂暴灵力也将那道剑气所湮没吞噬。
“穆大人,你快走,我们拖住他们!”他们二人相视一眼,看向不远处略显胶着的战场,冲着那名身着灰袍手握两柄巫刀周身灵力缠绕的中年男子大声喊道。
穆秉垂狼闻言低喝一声,手中双刀斩出两道灵力匹练暂时将白落花与青奉酒逼退,转头看向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南征北战的两名部下,厉声喊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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