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听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白衣
索性姬歌察觉到现在苏醒过来的巫浅浅仍旧是聚魄境的灵力境界,灵力境界再没有任何的增进。
这也让姬歌悄悄松了一口气,若是再境界再继续增进下去地话那可就是太骇人听闻了。
而且她清醒了过来,也就是说巫溪已经安静了下来。
但她也只是空有一身架子,并没有修习任何的驭灵之法,所以曾经在岛境上的思规楼中面壁思过十年之久的他想要教会巫浅浅怎么驾驭运用体内的灵力。
“感觉怎么样”姬歌床榻上,目光关切地看着巫浅浅。
结果被看的脸颊如火烧云霞那般绯红的巫浅浅一脚就将姬歌给踹了下去,“我很好。”
被巫浅浅踹至床下的姬歌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笑呵呵地说道“没事就好,那你先收拾收拾,我们在这里耽误不少时日了,该启程了。”
巫浅浅点点头,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姬歌耸耸肩,狭长的双眸中闪过一抹精芒,不过他还是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小丫头片子谁想看啊。”
紧接着就有一枕头朝着姬歌面门砸了过来,姬歌见此落荒而逃,一不小心撞在了门上“哎呀”一声后匆匆跑了出来。
等到跑出房门后,姬歌原本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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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情猛然一变,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神色。
在房中巫浅浅一脚就将自己踹下了床榻,姬歌能够在那一脚中感觉到灵力的波动。
也就是说现在的巫浅浅不但在短短数日内接连连破两境,更是无师自通掌握了驾驭运转灵力的方法。
若是这一幕落在寻常人身上肯定是让让人匪夷所思,可是落在巫浅浅身上姬歌除了有些担忧或者是慌张之外,没有其他的心思。
毕竟巫浅浅是一生双魂,而现在,她体内另外一强大无比的魂魄正在不断感染着她。
能够心随意动地运转灵力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姬歌脸色难看地走下楼去,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陪伴在巫浅浅的身边,等待着师父宁策的到来。
客房内。
巫浅浅撩开衣袖看着手臂上那道玄奥晦涩的篆文,那道篆文还不断闪烁着流光。
巫浅浅楚楚动人的脸庞上明明是一副慌张神色,可是在她的秋水般的长眸中流露出来的却是足以冰封住整片洪荒的冰冷。
“姬歌,我该怎么办”巫浅浅于空无一人的房间内双臂紧紧抱住自己,泪眼汪汪泫然欲泣道。
等到姬歌走下楼时已经看到了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辆马车的墨渊。
“整条街道都好安静啊。”姬歌走出常春客栈,伸了个极为慵懒的懒腰。
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灵气后,他的脸色好了很多。
“听说是楚玉河昨夜破境之后就下令将整条街道给尽数封锁,不让闲杂人等靠近,看来他已经是知晓了我们在这。”墨渊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抚摸着这匹大源象马,解释说道。
“你认为他这是与我们示好”姬歌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神色平静地反问道。
“墨渊不知道。”
“楚玉河再怎么说也是一城之主,这城中的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虽然他是我们几人当中最先离开战场的,可是想来却一直留意着我们的踪迹动向,若不是我们速度快,只怕他会先行我们一步派人来此处将客栈给打扫出来。”
墨渊听到姬歌推测后神色怪异地看向姬歌,难不成少主还有掌观山河的手段神通
姬歌一看他的眼神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连忙摆手说道“你可不要误会,我只是瞎猜的。”
“而且楚玉河这人不算坏,最重要的是他还不算笨。”
“在知道了我们的身份返回城主府中后非但没有派人围剿我们反而是变相地将我们保护起来。”
“可能他现在心底里已经迫不及待地央求我们快些出城去。”姬歌一想到这位堂堂楚官南城的城主站在城楼上“翘首以盼”自己一行人离去的一幕后,嘴角便微微上扬,觉得有趣的很。
“行了。我们就不在这里惹人嫌弃了。”姬歌同墨渊说道“通知石叔一声,我们该启程了。”
“人家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我们总不能厚着脸皮赖在这里不走不是。”
“我下楼前石前辈正在飞剑传信于青荫福地,相信很快就会下来了。”
墨渊手握缰绳,拱手回复道。
“嗯。”姬歌点点头,率先一步走进了马车车厢当中,“辛苦墨渊兄了。”
墨渊闻言神色无比恭敬地说道“公子言重了。”
姬歌听到墨渊不再称呼自己少主而是转而称呼自己公子后,眼角一阵抽搐。
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公子这个称呼总好比那个劳什子的少主要入耳的多。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五章 应天城的南街树绿
昨天城中可谓是异象百出,那群平日里从不轻易出手的神仙人物在昨天竟然在天幕之下满城百姓眼中大打出手。
一道道震荡九霄满含天威的惊雷从云霄下劈落在城池中,一声声使人心头一颤的雷霆怒吼不断从天幕云霄中响彻开来。
城池中的百姓皆是人心惶惶,纷纷躲藏在家中祈求这场灾难浩劫赶紧过去。
终于在百姓的一声声祈求之中,在残阳如血的黄昏之下,随着一声响彻而来的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后,天上的那处战场中以此再也没有了声响传出。
而也就是在这一夜,城主府中那到激射向苍茫天穹没入云霄巨大灵力光柱给城中的百姓吃了定心丸。
他们大器晚成的城主终于是破开了那个对他们来说虚无缥缈的浮屠境。
虽然他们并不知晓灵力境界的划分,但既然是从城主府中传来的消息,那必然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于是在有心人的鼓动之下,除了常春客栈所在的那条街道外,满城张灯结彩。
而且在楚玉河破境破境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派兵将那条常春客栈所在的街道封锁,严禁任何人入内。
一来他不想让那三人位在自己的城池中闹出什么幺蛾子,二来这也是变相地在保护他们,毕竟穆家死了一只头燕肯定会把这笔账算在他们三位身上的。
楚官南城气势恢宏的城门楼上。
城头上的楚玉河手掌按在宽厚沧桑的墙垛,目光落在了那辆缓缓驶出城门的马车,轻轻叹了口气。
终于是将这三位瘟神给送走了。
自从昨夜破境以后自己再复盘那场战事是就愈发冷汗直流。
只有再突破的那重境界以后,才能真正地感受到当时“姬歌”的强大。
他甚至毫不怀疑,若真的将其惹怒,恐怕这偌大的楚官南城就会在弹指一挥间血流成河,伏尸百里。
毕竟从那位的言谈当中,可丝毫听不出半点害怕那水神共工与自己身后的火神祝融的意思。
最后看了眼那辆缓缓东行的马车,楚玉河收回了目光,低头看着自己手掌上的纹络,喃喃说道“虽说有石破天与墨渊护你东行,可毕竟你们已经与穆家几乎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最后他仰头看了眼那处湛蓝天幕,在那里云海翻滚。
“一位淬体八重楼的出神武夫,一位造化境的青年强者,当真能够在强敌环伺的应天城中护得你周全吗”
楚玉河负手而立,身上宽敞的长袍鼓动作响,如墨般的长发随风飘荡,“姬歌,这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你可不能就这么死在那穆襄的手上。”
等到那句话语的最后一字吹散在凛凛朔风之后,城头的过马道上已经没有了那道高大修长的身影。
而这位一同与姬歌他们历经了生死劫难的城主自始至终都没有想到,自己苦苦追寻的那天地灵物玉雪景龙的龙魂一直都是在他看到的姬歌身上。
只不过现如今看来,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过了楚官南城,在这一条古道上便是没有了多余的城镇。
巫域之上一直流传着一句这样的谣歌,“西出阳关无故人,东行楚官无旧镇。”
所以只要出了楚官南城一路东行,若看到了一座气势磅礴热闹非凡的巍峨城池后,那便一定是巫域之中仅次于奉天城的应天城了。
其实就城池规模来看,应天城并不输的那座奉天城,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奉天城上多了一座云宫,而云宫之中更是多出了四位历经了沧桑时光长河自末法更迭时代存活了下来的老者,巫族的四位大祭司。
所以奉天城的地位在其余的两大天字重城前便骤然拔高,凌驾于应天,录天之上。
而在应天与录天两座重城之中,又与前者的地位超然,原因为他,只因为在这应天城中盘踞着一尊“洪荒猛兽”,也就是穆家。
原本穆家在这应天城中是如同众星拱月般的存在,若是追溯起穆家的家史,甚至能够追溯至这应天城的建城之时。
其底蕴雄厚,势力庞大冠绝全城的名门望族。
在没有瓦岗兵镇穆家少家主穆秉垂狼遇刺一事之前,这座偌大的应天城一直都是穆家的一言堂。
只不过少家主遇难身死,穆家正统后继无人,所以穆家便陷入了青黄不接的难境。
在这之后也不是谁走漏了风声,亦或者是有心人故意为之,穆秉垂狼身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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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一夜之间在应天城中传播开来。
即便是穆家拥有堂前燕这一血刃,但仍旧堵不住悠悠众口,更何况这也没法堵。
所以在那之后,原本就对穆家的所作所为心生不满的名门望族都开始了动作,甚至为了能够与“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穆家相抗衡,他们数家联合在一起,凝聚成了一只庞然巨兽与穆家这只洪荒猛兽对峙。
而且在此之前一直潜伏在城中的谍子,马脚也接到了别城本家的命令,传信,展开了行动。
一条条原本隐藏在黑暗角落中的阴冷的毒蛇“嘶嘶”吐着蛇信子爬了出来。
而这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瓦岗兵镇景家的谍子。
沽酒应天陌,一旦起楼高百尺的应天城中。
“轰。”
一道巨大的声响在这条熙熙攘攘的尽香街道上响彻开来。
街道上喧天的吵闹声,吆喝声都在这一声巨响声后戛然而止。
大街之上来往的行人纷纷侧目而视,上百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那间悬挂着济世药堂的店铺里。
那间有着数十年金字招牌的药堂门口外一身青衫的男子倒在血泊当中,气息奄奄,一命呜呼。
有围观的明眼人一眼就瞧出了那名青衫男子正是这间药堂的掌柜的。
看到地面上殷殷流淌开来的鲜血,围观百姓唏嘘不已,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医人者不能自医”吧。
就在那名青衫男子死去不久后,在那凌乱不堪的药堂中有一身着黑衣的男子缓缓走了出来。
众人注意到在他的胸口上有用金丝绣着的一只堂前燕,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在这个男子当街行凶杀人以后却丝毫没有慌张神色,而是冷眼环顾众人一圈后,眼神阴翳。
被他扫了一眼的应天百姓顿时感觉到有一股阴冷之气笼罩全身,如芒在背不由自主地退却了一步,让开了一条道路。
而后那人冷哼一声,如闲庭漫步那般缓缓离开了此处。
“难道这应天城中就没有王法了吗”看到黑衣人的身影没入人海消失不见后,才有人敢出声“仗义执言”道。
“嘘!小点声,你不要命了!”那人身旁之人扯了扯他的衣袖,环顾左右提醒说道。
“难道你不知道刚才那人是穆家的堂前燕不知道在这应天城他穆家就是王法吗”
那人闻言无言以对,只是脸上还有几分怒意,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就是不知道这应天城的天什么时候才会破。
在这条尽香街道上有一座享誉整座应天的茶楼,其名为南街树绿。
而恰巧的是,那间济世药堂就在这间茶楼的对面。
站在南街树绿的宽敞二楼上,茶楼门前尽香街道上的景象便一览无遗。
当然也包括某些人的言论之声。
一位身躯修长满目威严的中年男子站在空旷的二楼栏杆处,居高临下注视着街对面聚拢在济世药堂门前围观之人的举止言行。
他轻轻拍打着古朴的檀香凭栏,神色平静面无表情。
明明楼下宾客满座喧嚣吵闹,但这二楼之上却空旷到只有一人。
不是那些喝茶品茗之人不愿意上楼,实际上二楼赏景位置极佳,平日里更是座无虚席。
至于为何近日却如此冷清,缘由无他,只因为这位身着锦袍面容俊朗男子的身份。
穆襄。穆家。
“参见四爷。”无声无息之间,在穆襄的身后有一黑衣男子单膝跪拜了下来。
穆襄没有开口,就仿佛没有听到那人的回禀一样。
所以那名刚刚在济世药堂杀死了一景家安插在城中的谍子后又折身返回了南街树绿二楼的堂前燕只能是继续跪着,不敢有丝毫动作。
“四爷,这是您要的春饶絮。”二楼楼梯口出有一茶楼的小厮走了上来。
小厮刚一上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那名堂前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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