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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听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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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漠然说道。

    人活到了他这个年纪已经不会再为这种俗尘往事而情绪波动,这种事情他在这几十年当中见到过的还算少吗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看好李相品就要对李家多加照拂吗

    族内的大长老,不是这般作为的。

    “当年我不能违背了规矩帮他李家一把,以至于李相品死于溺水,虽说不是我所致,但这这些年来这件事都成了我的一桩心头事。”

    “所以今日再见到他的儿子李乐府,便想着能帮扶一把就帮扶一把。”

    “至于他能否替他父亲报仇,能否真如他父亲当年所言那般中兴李家,就要看这头幼虎的造化了。”

    沈亦白拍了拍他的肩膀,继而转身缓缓地走出了亭台。

    随即身形拔地而起,化作一道长虹横贯天际在天幕之上划出一道丝线,消失在了天边。

    “李幼虎啊李幼虎,没成想你父亲与老爷子还能有这般人情旧事,我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你还能让爷爷这般看好。”

    “轰。”

    又是一道长虹从天而降落在亭台台阶之上,沈清秋看到去而复返的沈亦白以后心中有些狐疑,拱手开口问道:“不知道爷爷为何去而复返”

    沈亦白看了他一眼,脸上有些愁容地说道:“亭中中的那盒茶叶,多多少少给那小子一点,免得他前脚出门后脚就在人前捅我刀子说我这当大长老的小家子气连口茶水都不让喝。”

    沈亦白伸出两根手指,说道:“就给他这么多就行了。”

    “爷爷,这么个分量的话恐怕堵不住那小子的嘴,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

    “你消息到底是姓沈还是姓姬,胳膊肘怎么往外边拐”

    “爷爷,孙儿也是替您着想,人言可畏啊。”

    堂堂的大长老沈亦白一听这话脸色又不好看的一分,有些不舍得说道:“不能再多了。”

    旋即他缓缓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这次肯定没问题了。若是姬歌得了便宜还在人前嚼舌头,说爷爷你的坏话,不用你出手,清秋亲自把他喝下去的给他打吐出来。”沈清秋义正言辞眼神坚毅地发誓说道。

    “得了吧,你会舍得!”沈亦白嘴角勾笑,冷哼说道。

    旋即他猛然一踏地面,身形冲天而起,化作一抹流光刺破云霄身影消失在了云海当中。

    “你若敢多给他一分一量,就别怪我这当爷爷的不讲情面了。”

    沈清秋的心湖上泛起阵阵涟漪。

    “得。小歌啊,这次爷爷给你多少你就接着多少吧,当哥哥的我呀是没辙喽。”沈清秋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双手交叉抱着后脑勺,徐徐走进了亭台当中。

    姬歌是在清尾山的山脚下寻到楚玉红酥二人的。

    等到姬歌问及为何没有登山探幽之时,红酥说是担心公子返回时寻不到自己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 茶温尚可以
    “哦没成想赵兄连美人计都用出来的,怎么是看中了玉钩栏当中的哪位姑娘,莫言说是借,区区一女子,送给你赵兄又有何妨”

    信流平目光深邃地看向那出灯火阑珊的烟花之地,嘴角勾起一抹讽笑。

    “赵兄可曾听闻那日姬重如同姬歌一起进了玉钩栏当中”赵辅秦看似随意地开口询问道。

    “知道。”信流平淡淡地开口说道,他现在都有些弄不清楚赵辅秦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听说那日是玉钩栏的老鸨柳如是亲自接待的他们叔侄二人”

    “嗯。”信流平眉头微皱,喝了口酒压下心中的那口气,“柳如是呈递给我的谍报当中是这般写道的。”

    “那就对了。只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位玉钩栏的大掌柜的有没有跟你说过她曾与姬重如单处一室,即便只是片刻”赵辅秦眯缝着眼睛,看向信流平。

    此时天色昏暗,以往此时皆是已经由府中的掌灯管事点了灯笼。

    只是现在两位家主在楼阁当中商榷要事,没有家主的吩咐,他们是万万不敢上楼的。

    所以此时楼外灯火璀璨,楼内深沉昏暗。

    信流平闻言轻“哦”了一声,“没想到自家养的狗还是这般的不听话。”

    眼神冰冷,满脸杀机。

    只是天色昏暗,即便与他面对面而作的赵辅秦能够心生感应也看不到对面信流平一脸狰狞神色。

    “赵兄就是要跟我借这人”信流平将手中的酒樽再次悄无声息地紧紧攥在手中,压住内心的怒气,尽量语气平淡般地问道。

    “正是。寻常女子哪里入得了那位白衣探花的法眼,只有这位玉钩栏中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才配得上吧。有句老话是怎么说的来叫姜还是老的辣。”

    赵辅秦心情大好地喝了口酒,眼神炙热地看向窗外。

    “嗯。那这件事就这般敲定了。”信流平摩挲着手中已然不成型的酒樽,开口问道:“鱼饵有了,只是不知道赵兄将瓮选在了何处是我信家还是你赵家”

    “两处都不妥当,当年姬重如单枪匹马挑古家信兄你又不是没有看到,那可是毁了古家将近一半的祖上基业,万一姬重如当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这谁家受的了”

    “所以我将那口大瓮选在了这里。”

    赵辅秦食指深入酒樽当中蘸了些许玉薤酒水,继而在案桌之上轻轻写下了三字。

    “这处地方铜墙铁壁固若金汤,也最适宜杀人埋尸。”

    信流平脸色阴沉地看向案桌上的三个字,借着阁楼内的月色还是能够认清一二。

    案桌上有赵辅秦以楷篆而写的三字,为殓犽狱。

    字是好地,地方也是好地方。

    信流平点了点头,手掌轻轻将其抹去。

    姬重如,这次我看你还能猖獗到几时!

    市井之中有人传言说是岛境之上的四大销金窟当中的玉钩栏可是极为不太平,说是变了天也不足为过。

    玉钩栏的掌柜柳如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伙黑衣人强行带走。

    而玉钩栏背后的信家对此事也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刚过不久便是将一位玉钩栏中的当红花魁抬上了掌柜的位置。

    当日在玉钩栏中饮酒作乐有点眼力劲的氏族子弟便纷纷猜测此事是信家授意而为。

    至于是不是信家亲自动的手,这谁会在乎,只是区区的一个看人脸色行事卑躬屈膝的老鸨,换谁做不一样。

    俗话说铁打的栏楼流水的老鸨,就是这么个意思。

    只是那名叫琴操的当红花魁当上了玉钩栏的掌柜后身价那叫一个水涨船高,想再让她服侍那可就要掏出比以往还要多的大把钱财。

    在一处茶楼当中,真有混迹玉钩栏采香连连的富家子弟将玉钩栏中的异样说与众宾客听。

    包括老鸨柳如是无故失踪,当红花魁琴操上位,再者就是哪位小娘的吹箫功夫如何,哪位小娘会的床笫姿势多,又有哪位在床笫之上最贴合客人的心意,迎合客人种种。

    原本好好的一座茶楼竟因为那位富家子弟的言谈做起了酒水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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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因与他,茶水碰上了这种只有男人才会懂的话事味道可就是淡出个鸟来了,要上烈酒才行。

    二楼一靠近窗户的酒桌之上独自坐着一位青袍男子。

    闻到了楼下传来的酒香他嗤笑一声,着晃了晃杯中的茶水,这家掌柜的果然是生财有道会来事,难怪短短几年就经营起这般规模的“茶楼”。

    楼下的小二上楼问他需不需要来一壶酒水,他们家卖的可是陈年老酒,上好的花雕。

    那名青袍男子摆了摆手,说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话就不要与他讲了。

    结果那名小二脸臊的通红,慌忙跑下楼去。

    青袍男子抿了口杯中的茶水,有些凉了,便都泼在了地上。

    原本他此次出门就是为了听茶楼当中说书先生的,之前的那段“信家登门临帖姬家,姬重如一人战几大家主”说的还是有那么几分意思,只是后来说道姬青云现身后就愈发不像样子。

    只是他懒得打断,毕竟是人家用来糊口的,自己不好断了活路。

    只不过后来说到了姬府上空的那番天地异象他才明白过来原来小歌那日竟引得如此轰动。

    只不过是他当日昏厥了过去,没有看到罢了。

    此次他出门换下了那一袭惹人注意的白衣,就是想听一下岛境之上对于几天后的试金榜大比比较看好的后辈晚生有哪些。

    或者说是想在他们口中听一下自己的侄子姬歌能不能胜过信家玉树。

    只不过却是让他听到了玉钩栏当中的一些异事。

    而独自一人品茗泼茶的青衣男子正是姬家的二爷姬重如。

    “小二。”姬重如开口喊道。

    “客官,您有何吩咐”一名小厮从楼下跑了上来,躬身哈腰地问道。

    姬重如见此取出一颗永安币,放在桌上,看向颤颤栗栗的小厮,“这枚永安币你交给楼下刚才那名口如悬河的公子,就说我请他的茶水钱。”

    “哦。”姬重如轻拍额头,笑着说道:“瞧我这记性,是酒水钱。”

    小厮听闻双股更颤,差点就站不稳了。

    “就说我在二楼等他,要他上楼一叙。”姬重如漠然开口吩咐说道。

    小厮浑身打着哆嗦接过那枚烫手的永安币,恭恭敬敬地回声是后边踉踉跄跄地逃命般地跑下了二楼。

    原因无他,在这座茶楼迎送宾客的他即便枚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手中的这种不同于银锭铜板真名为永安的钱币属于确确实实的神仙钱。

    神仙钱,自然就是神仙使用的钱币。

    而二楼的那位,自然而然地也就是神仙了。

    “玉钩栏,柳如是。”二楼当中的姬重如摩挲着杯盏,念叨着这个女子名字,“我们好久没见了。”

    正在姬重如出神间,二楼楼梯上连滚带爬跑上来了一位年轻模样的富家子弟。

    “小人邱北坡,见过二爷。”名为邱北坡的富家子弟只看了姬重如一眼便将他认了出来。

    虽然邱家只是末流家族,但蛇有蛇路鼠有鼠道,没有修行法门的他却知道往上的乙等,甲等氏族中都有修行练气士存在。

    那日之后,十座名门望族更是有了仙门圣地之称,外界传闻说是吸上他们府内的一口气都能延年益寿,这才有了平民百姓将家中孩子送往十家的热潮。

    而一直没有修行法门的邱北



第一百一十六章 白衣自愿入了瓮
    “都听到了”一身青衣的姬重如看着面前的白衣公子哥,笑着开口问道。

    这喊着二叔的白衣俊俏公子自然是在姬家匆匆赶来的姬家小主姬歌。

    “之前在楼梯处隐匿了身形,再加上邱北坡紧张惶恐,没有察觉,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姬歌往外探出头去,看向匆忙离开茶楼的邱家大公子,嘴角微微上扬。

    “看来是要去通风报信了。”姬歌玩味地说道。

    “这就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姬重如懒得往窗外看一眼,他自然清楚邱家或者准确说来邱北坡背后之人是谁。

    “只是好多年没有人在我面前耍这种小把戏了,邱北坡还算凑合,只不过还是太年轻了,审时度势还缺了那么点火候。不然真就被他给糊弄过去了。”

    “邱培元老实巴交了一辈子,安安分分地守着祖上留下来的那点基业,没成想到了邱北坡这一代,竟然会生出个如此精明的儿子。”

    姬重如转动摩挲着手中的杯盏,笑着说道。

    “既然知道二叔你又为何放他离开”姬歌狐疑地问道。

    放走了邱北坡,虽说不上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但那个邱北坡着实是恶心了姬歌一次。

    姬重如摆了摆手,“不放他走还能如何难不成杀了他,只是不足轻重的一尾小鱼连诱饵都算不上,即便杀了他也无济于事。”

    姬歌没有插话,就坐在那静静地听着,爷爷的意思自然也就是自己的意思,在这么一个紧要关头,自己当然不希望眼前的男人以身涉险去九死一生的殓犽狱救一个青楼女子。

    即便之前那名青楼女子跟自己有生意上的往来。

    或许这件事发生在了自己身上自己会这般顾全大局以身涉险,但姬歌想不通眼前这个以成熟稳住著称的白衣探花为何有会这般冲动莽撞。

    当爷爷知晓这件事时没有吭声,只是不同往日那般与自己将那盘明知是必输的棋局给下完了,随即起身默不作声地回到了厢房内。

    姬家的那颗幽幽珠自然是打听到了玉钩栏的变动,以及柳如是被赵,信两家关入了殓犽狱当中,随后事无巨细地一一上报了姬老爷子。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老爷子自然知晓姬重如的心意,所以他才会不准。

    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死局。

    老爷子对此没有大发雷霆,只是明知是必输的棋局还是下完了,在姬歌看来,老爷子已经是很生气了。

    拿一个混迹玉钩栏那种风花雪月之地的青楼女子来换一个重伤甚至可能是会身死的白衣探花,他姬邛不答应。

    所以老爷子即便输了棋局却默不作声的回到了房中。

    所以姬歌虽然赢了棋局却迅若奔雷般来到茶楼找到了姬重如。

    “他邱北坡以为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而且我知道的远比他所想的要知道得多。”见到姬歌没有开口说话,姬重如眉头皱了皱,抿了抿嘴唇,自顾自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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