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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入性兴奋状态,却就像梦洁那般。

    一想到曾有一个男人多次在我视若珍宝的妻子体内纵情进出,他也许早已将

    乳白色的种液灌注进她的体内,我便不由得心若刀搅。

    那个男人会是谁?会是她的男性同事么?仰或是上司?我都认识他们,都是

    些不错的人。

    虽然他们有一起约出去玩过,可从来都没有丝毫的蛛丝马迹,我根本理不出

    丝毫头绪。

    那会是刘能么?刘能比我认识梦洁还要早些。

    但学校裡的圈子就那么大,从来没有听说过刘能与梦洁之间有绯闻。

    我依稀只是记得,大三的时候刘能曾提起过一个隔壁班的女生很是漂亮,他

    说的确实就是梦洁。

    我难免想到几个星期前妻子背着我与他打电话的情景,那天晚上四个小时她

    去做什么了?她又为什么要对我隐瞒?这次刘能绕着弯子约梦洁去泡温泉,他莫

    非是对她有什么企图?他们会不会**了?越是怀疑,这种恐惧就越强烈,使我

    忍不住给梦洁去了电话。

    「……」

    电话好几通,她终于才接听,可我却迟疑着不知要怎么说。

    「林达?」

    电话那头梦洁见我不说话,疑惑地喊我的名字。

    她好听的声音有点儿像杨幂,让我总是心仪不已,但如今却是味杂陈。

    「林达你怎么了?」

    确实难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害怕失去梦洁的揪心与恐惧、对妻子背德的愤

    怒、被愚弄的羞辱感,以及被辜负的伤心欲绝,这使我差点吼叫出声,若有人坐

    在我身边,他一定会为我此刻剧烈起伏的胸脯所惊讶。

    良久良久,大概是梦洁喊我好几声后,我才平静下来:「就是想问你……那

    边好玩么?」

    我强按捺住悲愤的心情。

    「噢,好玩呀!挺好玩的。有四十几种温泉,都泡得很舒服。还有按摩什么

    的,明天打算去试试。」

    「那你是不是还是一个人?」

    我追问道:「刘能单位裡的那些人你都玩熟了没?」

    「额,我……嗯,额……算是熟了吧!」

    妻子的话语明显停顿了一下,她并没有正面答我第一个问题。

    「刘能昨天早上送完你后就走啦?」

    我感到一种被低劣的手法玩弄的彻底绝望,我愈发确定她又要开始撒谎了。

    「……嗯。他送完我就说有事先走了。老公……你老问他做什么?」

    果然,她的语气有些心虚。

    同妻子再聊了几句,无所及它。

    待挂掉电话我更愤怒得难以自持,朝牆壁勐击了一拳,右手四指关节立马麻

    肿起来。

    我咬着手背,内心强烈地预感到,此刻刘能一定和梦洁待在一起,也许已经

    在温泉山庄和她苟且好几次了。

    我再也忍受不了多一秒钟了,待换上套乾淨衣服,顾不上已整天滴水未进的

    身体,就心急如焚地勐冲下楼,打开导航,驱车朝龙泉温泉山庄飞速驶去。

    似乎哪怕早一秒抵达,便多救些妻子的贞洁。

    龙泉温泉山庄距市约有两个小时左右车程,它由四面平势的小山坡拥簇。

    那山林间植被茂密,青葱的杉木、缤纷的花草,以及种种说不出名的树木环

    矗其间。

    绿荫葱葱,鸟鸣悦耳,俨然是一座隔离了都市喧嚣的高档疗养会所。

    车从干道上下来,又开了半晌,在离龙泉约一两公里路时,两车半道宽的

    小路上就开始有些私家车斜停在路边,再往裡进就越觉得拥堵了,时不时要让路

    给裡面的车出来。

    由于公路比龙泉山庄所处的地势更高,这缓慢的小路上恰好可以俯瞰它的全

    貌那是中式宫殿般的构造,假山翠绿,水汽腾腾,那些赤膊的游客正在大小

    各异的泉塘内享受。

    对大多数人来说,此刻临近的等待更应是幸福而雀跃的。

    而我却异常抑鬱不安,踩在油门旁的脚不耐烦地哆嗦着,彷彿不远处的前方

    ,刘能正搂着我性感靓丽的妻子上下其手。

    抢过刚买到的门票,我终于冲进山庄,由于太过着急,在门口沾染着嫩绿色

    青苔的石阶上,我甚至拌了一跤。

    在整个山庄内的游客眼裡,我绝对是个十足异类,他们全都只穿着泳裤、泳

    衣,手上或拎着浴巾或是什么。

    而我却是白色的衬衫下穿着西裤皮靴,衣着完整地奔跑在偌大的广场中、别

    緻的苏式小院裡找着什么。

    山庄实在太大,客人又不少,我许久都毫无所获。

    在逛的过程中,我发现偶有胆大的妙龄女客,她们身穿着仅较普通比基尼略

    多一寸布料的裸露泳衣,把性感的**炫耀般暴露出来。

    那些白嫩青春的娇媚身骨,尽显着女性的吸引(或在泉池中,或在一旁的安

    乐椅上)。

    而她们身边总是陪有各色男客,他们殷勤地绕在那修长白皙的美妍玉体旁,

    一面用眼睛吃着她们翘乳的冰淇淋,一面上下其手与之**嬉笑。

    难免受她们影响,我更是联想到妻子若也这般穿着性感暴露的比基尼,

    温香软玉,臊躯含羞地被刘能搂进怀裡,也如这般上下其手地吃豆腐,被摸进双

    腿之间,便更是焦急,便更是怒火中烧。

    就当我正一筹莫展的时候,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在一个侧院的温泉旁找

    到了梦洁。

    她白瓒皓目的背影我远远一眼就看到了,正如我所担心的那样,她只繫着蓝

    色的胸罩丝带,整个背部近乎全裸,挺翘饱满的美臀根本遮不进细小的裤衩内,

    那浑圆性感的**亭亭玉立,一览无遗。

    而紧贴在她身边只穿了一条泳裤的壮硕男人,不就是刘能么?我勐地拍了拍

    刘能的肩膀,在他转头瞧见我时诧异惊讶的眼神中,我一拳重重地朝他脸上打了

    上去。

    一旁的妻子也被我突如其来的爆发吓怔在当场,她脸色发白地什么话也说不

    出来。

    但我第二拳随即挥空了,刘能理着短髮,湿漉漉的根本揪不了手。

    他浑身肌肉,熊腰一侧就闪躲了过去。

    在扭打间,我一隻手腕反而被他敏捷地抓住,像铁钳子一般握得生痛,而另

    一隻手被他撑开的手臂压住,失去了攻击的便利。

    「林达你干什么?!」

    刘能他中了一拳的脸颊顿时红肿了,而站在他身后美豔的梦洁也惊讶地看着

    我,彷彿那个错的人竟是我。

    我顿时更气不打一处来,旁边看热闹的人围了过来,我又怎么责问得出这畜

    生背着我搞我老婆的话来!?愤慨至极的我抵住他的腰用力一顶,皮鞋底总是比

    拖鞋更抗滑的,儘管他比我壮硕许多,但也只得与我一起跌进一旁的温泉池裡。

    没有丝毫思想准备的他连连呛了几口热水,我则趁机勐按他的头,如雨的拳

    头不停挥了上去。

    週围人群的口哨声、女客的尖叫声,场面十分溷乱。

    等再冷静下来,已经是在龙泉保卫科处了。

    我浑身湿漉漉,从髮梢都在往下淌水,衬衣的钮扣在撕扯下被扯脱几颗,便

    是这般狼狈。

    而几个工作人员模样的年轻男子在门口堵着,不让我走。

    此刻我并不知道刘能在哪裡,连梦洁也不知所踪。

    一直过了好一会,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看模样是管事的,朝我走了过来,

    拖了一张椅子在我对面一屁股坐下。

    「年轻人不要这么冲动嘛,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

    他说。

    我婉言谢绝他递过来的香烟,朝他抱歉地笑笑。

    他也不管我是否在听,接着说:「你在我们的山庄内衅打人,严重妨碍到

    正常运营。我们本来打算报警来处理的,但那位先生,也就是被你打的那位,你

    真得谢谢他,还反覆叮嘱我们不要报警。」

    「既然是朋友,那就更不要轻易动拳脚了。」

    他顿了一下,皱着眉头,接着说道。

    「那他人呢?」

    我问道。

    「怎么?你还想打啊?」

    我摇摇头。

    「他在医务室包扎完后就走了。」

    「那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呢?」

    我此刻心中更在意梦洁在哪儿,为什么她不来我身边?「哦,她陪着处理完

    伤口,就和那位先生一起走了。」

    待从龙泉山庄走出来,我想立即给妻子打电话,问她在哪,但一掏口袋才发

    现手机泡过水,只得摸着车钥匙上了车。

    如果说刚才我完全失控了,是彻头彻尾的情绪发洩,是堆积了许久的怨恨输

    出。

    那么现在一刻,冷静下来的我由衷感到后悔了。

    我并不是指为打了刘能而后悔,而是因为并没有抓住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而后

    悔。

    毕竟动手的人肯定没道理,他会有一千万个理由来证明,这件事全部的错都

    在于我。

    不论怎么讲,我都是只假凭一股暗藏心中的猜忌而胖揍了刘能,但从表面上

    来看,他只不过拿单位的渡假名额款待了我的妻子。

    更加上又想到因此年底的贷款压力,刘能若是记恨,他不仅不会帮我,反而

    会在暗中作梗,他有一千种办法让下次贷款批不下来。

    这样一折腾,工厂明明即将很美好的未来变成一片黯澹,于是,我心情就更

    是鬱结难受。

    而这时我的梦洁她又在哪裡呢?到家的我一睡便到了隔天,早上出门去买

    了部便宜的新手机,再找运营商恢复好旧有的号码,便返家来。

    家裡空无一人,其间妻子的电话一直拨不通的状态。

    就像挂心于夫妻感情,同样挂心工厂生产的我再也坐不住了。

    按工作行程安排,最迟昨天下午就得返厂了,这眼看便又是旷过一天。

    左右再三,在茶几上留下纸条后,我又驱车去工厂转了一趟。

    等再返家便又是夜晚,我推开门进屋,满心希望梦洁能在家,可是家裡依旧

    空无一人,黑洞洞的。

    我摊软在沙发裡,一想到妻子肯定仍在刘能那裡,心就刀剜般的难过。

    昨夜她肯定在他家过夜吧?想像中,妻子那娇媚的身体就跨坐在刘能壮硕的

    大腿上,他蛮横地分开她的双腿,亵玩那对**,上下起伏。

    现在我实在没有勇气去拨打刘能的号码。

    正一筹莫展之际,电话响了。

    「喂……是小林么?」

    我惊诧地看着来电显示,竟是梦洁的妈妈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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