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叽叽淡淡地说道,他娘的,老子乱说一通要真对上才是见鬼了那。
「无碍的,听小哥说的头头是道果然是真功夫,额,只是小好奇心盛,如
你所言,这样的人是否活不过四十,又或有什么解救的办法,小哥别见怪,小
对这玄学之道也是颇有兴趣。」
胖贾笑吟吟地说道。
「他奶奶的,好你个奸商,老子刚才的一通胡说没想到还真给老子说对了,
你却又不承认,现在又想来匡我的话,真真是个大奸商,坏透了。」
萧叽叽心内暗骂几句,表面为难道,「即是今日有缘,我就与你接着说道说
道,像是这样面相的日,该是在每日晌午时分,面朝北边,双目闭拢,手悬于顶
,直步走去,走了来步后再大头朝下,倒立而起,借着太阳正气一点一点地消
弭身上业障,如是反复几次该可全消。」
萧叽叽哪懂什么消灾解难的法子,只好胡说一通,岂不料那胖贾听完就好似
中邪一样,照着萧叽叽说的动作步骤闭着眼睛一步一步地往北边街道走去。
「哈哈,世上竟然有如此蠢笨之人,老子真是好运,待会说给琳儿听,她一
定笑死。」
看着胖贾已经走远,萧叽叽立马往马槽看去,哪里还能得见那黑马的身影
。
「驾~驾~哈哈,怎么样,我说这是千里马吧,你还不信。」
「信了信了,你慢点,我肚子疼,刚才吃多了。」
在距离常林镇十多里的野外,黑色千里马正驮着一男一女在飞快奔驰。
「谁让你吃那么多的,活该,哎~你手往哪里放!」
萧叽叽在马背上被颠的头昏脑胀的,又怕摔了下去,双手不自觉地摸上了李
琳儿的腰。
「没有,我这不是怕摔下去吗?」
「你敢再乱动,我把你手砍下来!」
这样一来萧叽叽倒是老实多了。
「这还有多远啊?」
「快了,依这马的脚程,今晚就可走出这片树林,明天再赶半天就到洛阳了
。」
「我就怕我这肚子非疼死不可,唉~对了,咱们给这马起个名儿吧,以后就
是兄了。」
萧叽叽捂着肚子提议道。
「哈哈哈,你这人真有意思,竟然和马做兄朋友,不过说的也是,这好歹
也是千里马,没个名字该多平庸,嗯~~~。」
李琳儿这一说完就思了起来,该起个什么名好那。
「就叫小黑吧,多贴切。」
「难听死了,这么俗,唔~不如就叫墨影吧,墨为黑色,正似他的毛皮,而
他速度飞快,一眨眼的功夫就飞出老远,只看到一道影子飞过,墨影既贴切又好
听。」
这女子与男子到底是不同,起的名字两者截然不同。
「好,以后就叫它墨影,墨影啊墨影咱们以后就是一男一女一马共闯江湖了
。」
「嘶~嘶~~」
这马儿似是通灵了,嘶叫了几声当作应答。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现在天已经黑了,萧叽叽和李琳儿还在树林里奔波
,四周静的吓人,偶尔能听到几声树枝压断的声音,突然前方的树林里鸟儿一窝
蜂地飞了出来,李琳儿及时拉住了缰绳。
「纡~前面有人!」
说完驾着墨影就往一旁的矮坡躲了起来。
待续
【道士下山浪江湖】六
道士下山浪江湖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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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隐藏好,前面的树林就响起了接连不断的马蹄声,萧叽叽探出头来一
看,只见三个镖师打扮的大汉和一个衣着华丽的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骑着马急急
地奔跑过来。
「别跑,站住!」
他们四日刚一出树林,后面就响起了叫喊声,紧接着就是一大批身着粗布衣
服面带杀气的的大汉追了出来,只听得马蹄声连绵不绝,粗略一看,至少有五六
十人,他们一个个手上都拿着兵器,或砍刀或长枪或铁锤,如果上前仔细一看,
就会发现,还都沾着血。
这四人显然是遇到土匪了,那华服男子也不知是骑术不精还是胯下的马儿受
了惊吓,只见那马儿前腿一曲将那男子摔了下来,三个镖师一看那雇受伤急忙
停了下来,这一歇,后面的强盗趁机就追了上来,一下子把他们围在了中间,三
个镖师立时策马将地上的雇围住。
「嘿嘿,你们倒是忠心,留下来陪他一起死。」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瘦小的光头汉子,他将马驱前几步说话,后面另有三
四名大汉随着,显是地位不低。
「哼!我们震远镖局每一个是孬种,既然接了这趟镖,死,也要保雇的安
全。」
三名镖师中较为年长的一位应声答道。
「好,我霸三刀最佩服的就是热血的汉子,今天就破例,你们三人走吧。」
从马群的后面慢悠悠地骑出一匹马来,坐在上面的想是刚刚说话的人,看他
浓眉细眼,胡子拉碴,由右边嘴角起一道刀疤直到额头,显得极是骇人。
「多谢你的好意,刚才已经说了,要保这位雇的安全,要走就一起走,你
既已得了财物,何必要赶尽杀绝那?」
「那可不行?我霸三刀的手下从没活口,刚刚破例放了你们,已经是破天荒
头一遭了,现在我改变意了,你们谁都不用走了。」
只这一会的功夫,场上的情形急转直变。
「王镖头,是我害了你们,你们别管我了,快走罢。」
那华服商人说道。
「黎老,我们走镖的没别的本事,靠的是信誉吃饭,凭的是一股子义气,
三十五个兄出镖,如今只剩下我们三个,就算今天我们弃你而去,尽管保了命
去,往后传了出去,哪个雇肯用我们,镖门又怎么容得下我们,今天我们是
决计不会丢下你的,要不来日到了阴曹地府也没脸见那三十二个兄。」
那王镖头正义凛然说话铿锵有力,他这一番话说出来着实感动了不少在场的
土匪,他们这帮人干的是今日吃饱明天不知死在哪的刀头上舔血的买卖,最懂得
也最看重的就是义气二字,听那王镖头说完颇有感触。
「大哥,已经死了这么多兄了,我们何苦还要白白送上性命,我们走罢。
」
三人之中一个最年轻的镖师说道。
「贵子,你说的是什么话!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你这样说对得起刚刚为你
挡刀而死的祥子吗?你唉~你给我闭嘴。」
王镖头转过头去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望着贵子。
「我我」
「哈哈,贵子,你干脆和王镖头直说了吧,王镖头,如果没有贵子,我们又
怎么能这么巧在那条道上埋伏那,你的那些兄又怎么会个个毫无还手之力,这
都是贵子的功劳,你的好兄啊,哈哈。」
旁边的一人黑脸大汉抢话道,王镖头此刻表情复杂,既是不敢相信又是惊恐
万分,他如何能想到这个自己待他比亲兄还亲的贵子,竟然干出出卖兄、出
卖雇的事情。
「贵子!你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王镖头压抑着怒火问道,他要一个答案,那叫贵子的镖师被王镖头的样子吓
住了,骑着马竟然往那土匪堆里靠拢,答案已不言而明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是你的兄啊!!」
王镖头咆哮道。
「大哥,你别怪我,我我,我家里还有老娘、妻子孩子要养,当镖师赚
的这点钱根本不够,我,我也是不得已的。」
「你要养老婆孩子,难道他们就没有老婆孩子吗?!你让他们的老婆孩子怎
么办,你个畜生!!!」
王镖头怒骂道。
「嘿嘿,贵子你就直说了吧,王镖头你也不能怪他,贵子欠了长胜赌坊一屁
股的债,他要还不出钱,他的老婆只好卖进窑子,孩子也只能卖给其他人家,所
以,他不得不出卖兄换取钱财,你说是不是啊,贵子。」
刚才的那黑脸大汉颇为得意的说道,王镖头一脸惊恐地看了看贵子又看了看
那黑脸大汉。
「王镖头我知道你想的什么,那长胜赌坊就是我们开的,打家劫舍毕竟不是
长久之计,开这么一个赌坊一来能挣钱二来也好打探镖队消息,一举两得,要不
今日也不能这么容易就劫了你们,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完话,王镖头突然仰天长笑,笑声中尽显悲凉之意,众人不明其意,其中
辛酸实在不能与外人道。
「哈哈哈,一个是有情有义、铁铮铮的好汉子,一个是卖友求荣、猪狗不如
的畜生,真是该死。」
不知从何处飘来一句雄厚略带冰冷的嗓音,只听话音未落,一团黑影从众多
土匪眼前快速飞过。
「呃~~」
贵子手捂着喉咙突然从马背上倒下,众人定睛一看,原来他的脖子早穿了一
个大洞,流血不止,却又一时半会死不去,神色骇人地来挣扎,顺着流血的方
向看去,杀他的竟然是一块小石头,此刻上面满是血渍,霸三刀看了眼中尽是恐
惧之色。
「是哪位朋友,还请出来见上一见。」
霸三刀不愧是大当家,最早反应过来,沉声问道,虽然表面不露声色,但他
内心实是惊恐万分,不说这石子是从何处飞来的,单凭小石子就可射穿咽喉取人
性命,这份劲道功力至少他生平还没见过。
「哼!」
一声沉闷的哼声像是在人耳边打鼓一样,众人心头不禁颤了颤,紧接着从那
去常林镇方向的树林里走出了一匹白马,那马儿身上遍布五彩斑斓的细点,马上
骑着一个人。
待得走近,大家才看清,原来是一个二十来岁、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面皮
白皙一头青发,浓眉大眼目光深邃,轮廓就好像刀削的一般,身上穿一身黑色劲
服与夜色融于一体,腰间悬着一口青色长剑,只从其面相上来看就不是什么好说
话的人。
「飞虎寨在此办事,还请朋友行个方便,请不要插手,日后定当酬谢,大家
交个朋友。」
在见过了刚才那一手,老辣机警的霸三刀又怎会把他当普通侠客看待,这几
句话说的极为客气。
过了数晌那男子还是不答话,众人一时不明白这青发男子的意图,都只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