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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侠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强
于秀婷心想玄天真龙既然有法子疗复元神,那龙辉应该也有类似的功法。
龙辉微微一愣,蹙眉思量片刻,叹道:「方法倒是有,只是……哎,罢了,就搏一搏吧!」
说罢走过去将洛清妍扶起,默运元功,调动体内真气。
于秀婷不禁奇道:「元神之患并非易事,你准备如何救人?」
龙辉耸了耸肩道:「龑武天书内有中养魂之法,希望有用吧。」
于秀婷身负剑心,感觉到此事关节并不简单于是阻止道:「且慢,你先将这养魂之法大致原理告诉我,咱们也好参详参详。」
龙辉道:「于谷主请宽心,无论这方法成功与否,皆不会对受术者产生不良影响,最多只是维持原样,不会变得更糟。」
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于秀婷还想问上几句,但想起方才玄天真龙那鬼神莫测的手段,不免又信了几分,便任由龙辉施为。
只见龙辉捧着洛清妍的俏脸,将自己的头朝前探去。
随后的一幕叫于秀婷大吃一惊,龙辉竟将自己的额头抵在洛清妍的额头上,犹如准备亲昵轻吻的情侣般,想起方才玄天真龙对洛清妍的态度,于秀婷顿时柳眉倒竖,暗骂道:「岂有此理,这小子竟然敢趁人之危!」
一念及此,剑气不禁凝于指尖,要给龙辉来上一剑。
倏然,于秀婷剑心甫动,她竟看到一股奇异的元气从龙辉额头涌出,缓缓流入洛清妍的眉心,再仔细一看,于秀婷顿时芳心大乱——这分明就是龙辉本身的魂气魄元!对于元神之流于秀婷并不熟悉,但却心知此事非同小可,心忖道:「煞族一身修为皆凝聚在这魂气之上,龙辉这么就把魂气输给洛姐姐,会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呢?」
人体经脉脏腑的生机全赖于元气滋养,元气亏损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一命呜呼,而魂气魄元对于煞族来说便是毕生修为的汇聚,而对于常人来说便是元神的养料,一旦魂气魄元受损轻则神志紊乱,记忆衰退,重则便会如同楚无缺般永散天地,像龙辉这般做法分明就是损己利人,难怪他敢保证不会给洛清妍留下祸害。
「这小子也忒不要命了吧!」
于秀婷愈看愈是震惊,好几次出手向制止龙辉,却又怕生出别的变端,反而害了龙辉。
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过去,洛清妍的脸色渐渐红润,而龙辉却是印堂发黑,眼神一阵迷离,几欲痴呆。
倏然,一声惊愕的娇呼响起,于秀婷扭头一看,楚婉冰竟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龙辉和母亲,煞白的小脸顿时再添三分灰暗。
于秀婷蹙眉道:「冰儿,这事情颇有隐情……」
谁料,她话音未落,却闻洛清妍一声怒吼:「玄天真龙,你混蛋!」
一听玄天真龙四个字,楚婉冰眼中再度蒙上一层绝望,泪水不受控制地嗖嗖直流,嘴唇也白得跟死人般。
洛清妍凤目一瞪,一掌凤凰灵火便印在龙辉胸膛。
龙辉捂着胸口跌坐在地,奇道:「什么玄天真龙……我……」
洛清妍见他神态不复倨傲,心里生出几分疑惑,但转瞬一想,又觉得不对,自己这一掌扫下去就算是吸纳傲心魂气的符九阴也得吐上几口血,可是这小子倒像是个没事人般,喘几口气就缓过劲来了。
普天之下除了那个混蛋外,还有何人有此能耐!洛清妍凤目一寒,咬牙道:「好啊,玄天真龙,你竟也开始耍这种鬼心眼了。我打不过你,走还不行么!」
说罢拉起楚婉冰,便要离去,楚婉冰咬着嘴唇道:「娘亲,方才发生什么事了?」
洛清妍凄苦笑道:「某些人仗着自己一身武功,趁着无缺刚去,便想来欺负咱们孤儿寡母!」
于秀婷忙道:「洛姐姐,你误会龙辉了……」
话音未落,却被盛怒的洛清妍冷笑打断道:「于秀婷,你这是替你们祖师爷说话么?」
于秀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奇道:「洛姐姐,你说什么祖师?」
洛清妍哼道:「像这种不知廉耻的卑鄙小人,你若还奉他为祖师爷,莫怪妾身看轻你们天剑谷!」
洛清妍句句直指天剑谷,于秀婷也不免火冒三丈,怒道:「洛清妍,你嘴巴放干净点,有什么便冲我来,若再敢污蔑天剑谷,休怪我不念往日情谊!」
洛清妍正想反唇相讥几句,却听楚婉冰低声道:「娘亲,袁叔叔还在那边昏迷不醒呢。」
洛清妍叹了口气道:「罢了,快去扶起袁师兄吧。」
楚婉冰嗯了一声,便朝袁齐天走去,袁齐天正躺在奈何桥中央,楚婉冰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谁料走到一半竟捂住脑袋跪倒在地,不住地呻吟,发抖,竟是奈何桥牵动灵魂深处之记忆。
昔日的种种顿时涌上心头,楚婉冰只觉得两眼又涨又痛,看到了那么一幕不愿意看到的情形。
「冰儿!」
龙辉惊叫一声,急忙冲过去将她扶起来,关切地道:「冰儿,你没事吧?」
楚婉冰喘息了几声,缓缓抬起脸望着龙辉,眼中充斥着种种惊愕和绝望,随即推开龙辉朝洛清妍走,弄得龙辉是一阵迷糊。
洛清妍咬唇道:「冰儿,你怎么了?」
楚婉冰含泪道:「娘亲,我,我记起来了……当年事,我全都记起来啦!」
洛清妍微微一愣,眼泪也不自主地涌出来,楚婉冰抹了抹眼泪,望着于秀婷道:「二娘,冰儿问您一件事?」
于秀婷见她神情娇弱,语气哀伤,心中也不免一阵酸软:「冰儿,你问吧。」楚婉冰道:「方才你是不是见到玄天真龙了?」
于秀婷嗯了一声道:「对,若非玄天真龙及时出现,我们恐怕都要遭符九阴毒手了。」
楚婉冰幽幽地瞥了龙辉一眼,凄婉笑道:「龙主,你为什么又来迟来一步呢?」
昔日充满柔情和婉媚的妙目如今竟是一片陌生和责问,龙辉只觉得心尖一阵抽搐,说道:「冰儿,刚才发生什么事,我根本就不知道,等我醒过来就看到你们都昏迷了。」
楚婉冰哼道:「喔,既然如此,你是不是也不知道爹爹已经去世了?」
龙辉微微一愣,脑海轰隆一下炸开了,说道:「岳父他……」
楚婉冰娇叱道:「住口,你还有脸叫他做岳父,当初是谁跟我保证不会让爹爹有事的!」
「冰儿……我……」
龙辉顿时一阵语塞,嘴唇抿动,不知该如何答复,因为他此刻脑子已经一片凌乱,许多画面不断地翻涌滚动,仿佛怒海狂涛将他吞没。
楚婉冰叫道:「说啊,把当日在七阴岭上的话再说一遍!」
龙辉闭着眼睛不断回忆昔日情景,却是越想头越痛,什么都想不起来。
楚婉冰喝道:「姓龙的,你是记不起来,还是没脸说!」
龙辉无奈地道:「冰儿,我……我想不起来啦。」
楚婉冰俏脸倏然一阵发青,气得浑身发抖,大骂一声无耻!洛清妍也是神色悲苦,眼中既凄凉又愤怒,咬牙道:「冰儿,走吧,这种人不值得你生气!」
楚婉冰把头一扭,不再看龙辉一眼,冷冷地朝龙辉走来。
那抹白衣倩影虽是越走越近,龙辉却觉是十分陌生,昔日温婉妩媚的幽香,在这一刻却变得何等遥远。
从龙辉身边走过到扶起袁齐天,这个过程中楚婉冰始终未看龙辉一眼,仿佛这个人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一块桥头石。
错身亦是错心,踏尘渐远,前行历目,仿佛一道深痕划下,昔日的恩爱与柔情不复存在,徒留奈何桥下的河水阵阵无奈哀叹。
「哎呀,督帅今天就要回南疆了。」
一声惊叫将于秀婷的思绪唤回,只见龙辉猛地跳起来,急匆匆地就要朝外边跑去,「不行了,我要去给督帅送行!」
于秀婷不免又好笑又好气地揪住他,说道:「龙辉,杨督帅早就回南疆了。」龙辉奇道:「什么,督帅什么时候走的?」
于秀婷无奈一叹,说道:「五天前就走了。杨督帅,不,应该是镇南王,在军中接受朝廷的赏赐后便回去了,毕竟藩王入京非同小可。」
龙辉蹙眉道:「我……我怎么没印象了?」
于秀婷也不知如何叙说,只能敷衍道:「在奈何桥大战中,你头部受了些伤患,所以记忆有些紊乱。」
龙辉满面愁容,不断地在营帐内踱着步,说道:「于谷主,这事可千万别让雪芯知道,免得她又替我担心。」
于秀婷嗯了一声,心忖道:「当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如何跟雪芯叙说,只是说冰儿先回去替无缺办理丧事了……」
想起当日楚婉冰那凄苦而又冷漠的眼神,于秀婷也不得不暗叹一声造化弄人。
「罢了,等冰儿和洛姐姐冷静下来,再找个机会将事情原委告之她们吧。」
于秀婷暗自思忖道。
龙辉又说道:「于谷主,我脑袋受伤的事情,你也千万别告诉冰儿,省得这丫头又要骂我了。」
于秀婷奇道:「冰儿性子这么温婉,怎么会骂你呢?」
龙辉叹道:「出征前,她就千叮万嘱,叫我小心再小心,不可受伤。可是我现在不但受了伤,还把脑子撞坏了,这丫头一定不会饶我的。」
于秀婷莞尔道:「这么看来冰儿还是个河东狮哩。」
龙辉笑了笑道:「冰儿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要是仅仅骂上几句那还好,可是她偏偏骂完后就在一旁抹眼泪,看得我揪心呐。」
于秀婷暗忖道:「痴儿,现在冰儿恐怕已经不会替你掉眼泪了……哎,这小两口也真是的,莫名其妙就吵翻了。这小子整个脑子都坏了,要不是我这些天暗中替他掩盖住真相,恐怕会被一些有心人利用。回到玉京后,便让他回家养病,先避避风头,想法子治好他这个失魂症。」
大雨依旧在下着,虽然距离帝都已经不远,但大军行程却并不理想,走走停停。
主帅营帐,齐王屏退左右,一人独坐帐中,眉头轻蹙,眼睛定定地望着桌案上的纸条,心绪甚是凌乱,这次大胜虽是增添了不少夺嫡砝码,然而桌子上的一份密报却叫他的心情蒙上了几分阴霾。
「皇上要册封战死的武林人士,三教高层已朝帝都赶来。据宫中传来消息,云汉院将与宋王携手主持文举,望殿下慎之。」
齐王垂目思索了片刻,冷笑道:「孔岫尸骨未寒,云汉院便要跳出来兴风作浪么!」
随后从怀里又掏出一张纸条,望了一眼后,低声呢喃道:「昔日的铁血汉子,却变得如此势利和卑劣……海峰,这便是你这些年来的苦衷么?」
倏然,齐王手劲一发,两张纸条顿时化作飞灰,眼中顿时射出精锐光芒,朝着帝都方向望去,自言自语地道:「昔日之盟友已然不可靠,是否该重新找寻新的合作伙伴呢。」
说话间,他竟拿起毛笔在纸张上勾勒着,写了又涂,涂了又写,最后只剩下五个字,剑、雨、海、魔、妖。
饱蘸墨汁的狼毫在纸张上停留了半响,又在宣纸上添了一个字——辉。
齐王放下毛笔,双手按在白纸上,倏然一揉,内劲随之而发,纸张再度灰化,不留半点痕迹。





龙魂侠影 第二回美眷柔情
玉京北门,地面上尚有雨后的泥泞,不顾这泥泞污糟的道路百官并列,文武相迎,任由泥土沾污那双双精致华贵的靴子,大风刮起,带下树枝的水珠,淋在众人官服之上,天空依旧乌云密布,随时将是大雨倾盆。
倏然,风吹云散,天际浓云迅速散开,再现骄阳当空,一改玉京多日来的阴沉天气,只见一袭金黄龙庭缓缓驶来,艳阳光彩在其身后拖出了一道长痕,一面绣金纹龙旗随风而动,百官纷纷低首垂目,神态毕敬。
龙庭之前正建造着一座高台,这座高台称为迎将台,乃是专门为伐煞大军班师所建,中央耸立着一面大鼓,雄沉威压,鼓皮之上绣着一个硕大红字——恒,宛如沧桑巨人,又似巅峰之山,尽显大恒国运和军威。
随着时辰的推移,太阳的轨迹也缓缓变更,一缕阳光照在大鼓上,再添三分艳丽骄雄。
忍受着烈阳的爆嗮,文武百官无一人轻挪身子,似在等候着远方来人。
踏踏!雄沉整齐的步伐传来,大地也为之颤动,就在这一刻,龙庭之内步出一人,气度恢弘,龙行虎步,威风凛凛,一步一稳朝着大鼓走去,正是大恒帝尊——皇甫武吉。
皇甫武吉每走一步,所过之处,文武叩首,百官噤声,当他踏上高台,立于鼓前,鼓皮竟开始轻微的震动,似要振臂一呼,宣泄内敛之高昂。
皇甫武吉朗声道:「朕以此英烈鼓替诸位壮士接风!」
说罢,挽起龙袍衣袖,拿起巨杵击打鼓皮,咚咚的雄壮军号向着前方大军涌去,叫人精神为之一震,班师大军之步伐也随着鼓声而动,两相照应,端的是雄姿英才,军容鼎盛。
距离高台还有一百多步时,全军倏然一停,铠甲撞击发出整齐响声,数万大军立正行礼,高声昂首道:「恒军威武,大恒万岁!」
声浪连连,却见三道人影策马而出,朝着高台走去,行了五十步,三匹战马倏然停步,马背之人也随着翻身下马。
三人皆是年轻俊杰,甲胄披身,英伟不凡,三人同时向皇甫武吉行礼致意:「拜见皇上!」
站在高台之上,皇甫武吉朗声道:「神州能有诸位血勇豪杰,实乃大恒之福分也!朕特建此迎将台,便是为迎接诸位壮士归来。」
齐王身为三军统帅,率先行礼回应道:「此番征战全赖皇上之决策,诸位大臣之助力,方能大获全胜!」
皇甫武吉笑道:「好好,齐王、龙卿、白卿,且到迎将台来。」
与帝尊同列高台,实乃最大殊荣,齐王心中不免暗自窃喜,而白翎羽是满肚子的不情愿,登上迎将台就意味要跟这个父亲近距离接触。
龙辉却是满身不舒服,觉得裸露在外的肌肤传来阵阵烧灼,但火热之中却又带着几分冰冷,这种感觉就像是被烧灼的剑锋抵住脖子般,既有逼人的火辣,又有杀气的寒冷,但却有暗含着几分不同的韵味,似情人间的甜腻情火,又似冰冷幽怨,总之百种念头涌入心中,龙辉一时间也分不清这其中玄机。
余光环视四周,却未见任何异象,只听白翎羽暗中传音道:「龙辉,还不快跟上来!」
龙辉发觉齐王和白翎羽都已经动身登台,于是赶紧跟上,踏着阶梯朝高台走去,隐隐之中感觉到皇甫武吉那温和却又带威严的目光。
龙辉暗忖道:「原来是皇甫武吉在盯着我,这皇帝老儿真的是越来越深沉了,叫人摸不透他究竟想做什么。」
走到迎将台之巅,只见皇甫武吉面露笑容地望着三人,点头道:「铮儿,这场战打得漂亮,不但打出我大恒国威,还打出了铁血傲骨。」
齐王谦卑地道:「若无,龙将军和白将军已经诸位同袍的协助,儿臣断不可能有如此成就。」
皇甫武吉笑道:「胜不骄,很好!」
皇甫武吉的目光转向白翎羽,仔细端详片刻,只是一个皇帝看得力爱将的目光,并未露出什么异样,颇有赏识欣慰的神采。
倏然,龙辉眼中一亮,站在高台上的视角正好看见玉京北门的城墙,似有一抹白影在上划过,但瞬息间便不知所踪。
冰儿?龙辉心头不禁悸动,然而也就在这一瞬间脑门传来阵阵刺痛,奈何桥的错身而过、淡漠的眼神、以及那一句卑鄙小人种种情形涌入灵识深处。
龙辉两眼凸起反白,宛如死鱼般,一声闷哼,龙辉抱着头不住后退,一路退到阶梯边缘,脚步踩了个空咕咚咕咚便滚了下去。
皇甫武吉已经文武百官皆愣在当场,本是一场盛大的天子迎军却陷入一片沉寂。
「呆着做什么!」
皇甫武吉大喝道,「还不快宣御医替龙将军诊疗!」
看着正忙碌的御医,白翎羽心中越发没底,自打酆都回来龙辉便是怪怪的,像是失了魂魄般,她也不免胡思乱想:「煞域的人最擅长勾魂,莫非龙辉也中了这种邪术、」皇甫武吉走下高台,急匆匆地朝御医走去,问道:「龙将军的状况如何?」
御医战战兢兢地道:「回禀皇上,龙将军的脉相稳定雄沉,不似有病之人……」
皇甫武吉哼道:「无病会一头栽下来!」
御医吓得跪倒在地道:「老朽无能,龙将军之状况老朽还是第一次看到,倒有几分像医典中所记载的离魂征……」
齐王凑到皇甫武吉耳边说道:「父皇,煞域多有勾魂邪法,龙将军在奈何桥与敌人交手时说不定也中了其中邪术。」
皇甫武吉蹙眉片刻,说道:「送龙将军回府休息,并通告全国,谁若能治好龙将军顽疾,赏黄金千两,朕决不亏待有功之臣!」
听了这话,白翎羽对这父亲也多了几分好感,心忖道:「这老儿倒也还有几分良心。」
皇甫武吉命人护送龙辉回府,马车驶入文武胡同,却见一名盛装少妇站在巷口翘首以盼,美目如画,温雅娴淑,正是接到口信的秦素雅。
护送龙辉回来之人正是王栋、梁明。
王栋翻身下马朝秦素雅施礼道:「夫人,龙将军身体抱恙,正在车中休养。」秦素雅感激地道:「多谢二位将军,还请进府稍作歇息,妾身奉清茶一杯聊表谢意。」
王栋与梁明翻身下马,咕咚拜倒在地道:「属下护主无力,还请夫人降罪。」秦素雅花容一变,急忙说道:「两位将军这是作何,妾身可担待不起。」
王栋道:「我老王乃是一介粗人,曾得罪过将军,但将军却不问前嫌,对我处处提拔,这份恩情我永世难保,如今将军受创,我心里难受的很,若是能够以我一命换取将军康复,老王绝不皱眉!」
秦素雅叹道:「两位大哥真是忠肝义胆,妾身真替将军有你们这班兄弟而欣慰,但妾身还请二位留住有用之身,日后还需仰仗两位大哥。」
梁明与王栋应了一声是,随后秦素雅又命下人送上金银,两人说什么都不肯收,但秦素雅巧也是无奈,命人将二人送出文武胡同。
马车驶入龙府,秦素雅命人小心将龙辉安置到寝室,待一切忙碌完毕后,秦素雅咬着红唇望着枕上之人,没来地一阵心酸,眼泪随之夺眶而出。
玉手轻抚龙辉脸颊,秦素雅呢喃道:「出征前都叫你小心,再小心了,怎么还弄成这个样子……你这人真是不叫人省心,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叫素雅怎么活。」
「夫人!」
身后女声响起,两股不同的香风吹来,一者浓郁如牡丹,一者清幽如兰花,只见两名婀娜女子步入房内,一者身段丰腴,容光逼人,一者体态纤长,清丽冷艳。
秦素雅抹去眼泪道:「碧柔,无痕,你们快来看看龙辉,他,他……」
二女点了点头,分别伸出玉指搭在龙辉两手腕处。
林碧柔号脉片刻,柳眉轻蹙,奇道:「怪事,龙主脉相平稳,气息雄沉,不似伤病在身。」
玉无痕点头道:「师姐说的没错,龙主的内力似乎比往日还要强上三分,但心脉缓和,神志淡漠,也不知是何状况?」
秦素雅急得脸色生晕,含泪道:「那龙辉他这个病究竟有没有办法治?」
玉无痕虽是担忧,但毕竟当了多年祀嬛心绪也较为镇静,略一思索道:「夫人莫急,对龙主之状况无痕倒有几分头绪。」
说罢朝林碧柔使了个眼神道:「师姐,还有劳你用冥之卷一探龙主元神。」
两人心意相通,林碧柔嗯了一声,拈花兰指轻点龙辉眉心,祭起冥力元功,一探真龙深机。
过了片刻,林碧柔收回功力,纳气回元,摇头道:「师妹,果真如你所料,龙主元神已经受伤。」
玉无痕叹道:「果真如此……」
「无痕,龙辉这什么元神受伤要不要紧?」
秦素雅关切地问道。
林碧柔心念一动,将自己的思绪传给了师妹,玉无痕心领神会知晓此刻不能让秦素雅担忧,于是便说道:「夫人请放心,这只是医书上所说的失魂症,偶尔会昏厥或者记不清东西,只要静养一段日子便可恢复。」
林碧柔以心术传讯道:「无痕,元神之事非同小可,需得早日疗复,若不然龙主轻则丧失记忆,重则神智失常。」
玉无痕回音道:「师姐,龙主的魂气魄元受损颇重,唯有补全魂气方可重新滋养元神,但要补全魂气必须找到百气流魄和纳魂花两大奇珍。」
林碧柔微微一愣,蹙眉道:「无痕,百气流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纳魂花就在盘龙圣脉。」
玉无痕微微一愣,回音道:「师姐,纳魂花乃是聚集童男童女魂魄而生,甚是邪异,盘龙圣脉怎会有此奇花。」
林碧柔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咬唇道:「无痕,你还记得当年我所做的恶事么?」
玉无痕俏脸刹那间苍白万分,瞬息已经明白过来,眼中泛起泪光,传音道:「师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小妹现在便离开玉京,争取早日从盘龙圣脉找来纳魂花。」
两人皆是意识交流,一切讯息只在转瞬之间,秦素雅根本不知道她们谈话的内容。
林碧柔又心念传话道:「无痕,当初我是在拜龙殿西面的假山里修炼孩童魂魄,在我入狱前纳魂花已经萌芽了,想必此刻也长出形状了。」
玉无痕点头道:「我明白!临走前,咱们先用神之卷助龙主锁住流失的魂气吧。」
林碧柔蹙眉道:「你是说用锁魂符?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双姝同时运动元功,指尖处生出淡淡光晕,玉无痕轻喝道:「三魂定身,七魄锁元!」
林碧柔亦接口道:「九霄幽冥,化纳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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