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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侠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强
回首一看,只见两名道人携众而至,地尊者认得此二人,一者为元鼎真人大弟子悬锒,一者乃仙宗首徒鸿鹄,在他们身后还有五名道人。
悬锒笑道:「三位尊者深夜驾临不知有何指教?」
地尊者做事简单明了,冷然回应道:「破阵!」
悬锒哈哈大笑:「尊者真是爽快,那在下也不能太过婆妈,众人结阵——七星连珠!」
话音方落,鸿鹄足踏天枢,指化阵局,引导众人结成阵势,随即悬锒抽身回归,步入天璇,另外五名弟子则分别汇入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等五大星位。
笼罩军营的先天十六卦也随之迎合,顿时阵中有阵,人阵合一,七人真气顿时连成一体,呼应八卦八门。
地尊者试探性使了一招大梵圣印,谁料掌劲还没接近对方三尺就被无形真气震散,而且最要命的是,随着他出掌的同时,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汇聚,三大尊者霎时陷入一片绝境。
风尊者暗自惊愕,思忖道:「传闻先天绝卦除了八大卦象外还有着八大门阵,只有同时修成八门八卦,才是真真的先天绝卦,但自太荒以来,就没有人能将这八八合一,能练成八卦者已是翘楚英杰,更勿论八门汇八卦了!」
先天绝卦本有内八阵,外八卦之分,外八卦便是天地山泽雷火水风,内八阵便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虽然内八阵没有强大的攻击力,但却有辅助元功神效,若能将内外合练,其修为便是惊天动地,气息元丹可达大圆满之境界,但除了祖师爷外,便无人能修成真正的先天绝卦,原因便是封神法印的限制,就连三教后人也便受到莫名牵连。
此刻鸿鹄和悬锒借着阵法辅助使得此道家千古绝技出现锋芒,虽不能全功,但也足以困住佛界三尊者。
只见七名道者以七星引八卦,顿时天地为呼,八方躁动,充沛不绝的自然之力压向三佛。
地尊者见状立即催动佛门元功,施展「不动心经」,只看他双足驻地,宛若铜浇铁铸,全身佛光璀燃,整个人就犹如一座大山般挡在另外两人之前,替他们挡住扑面而来的压力。
「不动心经」也是一门高深的禅定内功,讲究万劫加身心如止水,泰山崩塌皮囊不损,故而地尊者能够稳如磐石,替同门挡住这第一波的攻击。
鸿鹄冷眼一扬,开口诵决道:「七星变,震寰宇!」
随着主阵者的心念转动,悬锒等六人移形换位,交错出招,只见七人各展绝技,层层叠叠,川流不息,宛若流星飞落,沛然道华尽数击在佛光之上,地尊者只觉得肉身正不断地受到强猛撞击,不动如山的心境和皮囊已然支撑不住。
悬锒瞧出其疲态,大喝一声:「雕虫小技,给我破!」
说话间,施展真武神通拳,此拳汇聚了七星之力,绝卦之能,强行击碎佛光,破开地尊者这防守。
悬锒一拳碎佛光,鸿鹄立即补位强攻,闪电般窜到地尊者跟前,一掌拍向丹田,出手歹毒狠决,丝毫不顾三教交情,誓要取下佛者性命。
危机关口,风气拂动,剧烈狂风将地尊者卷到一旁,避开了无妄之灾。
出手之人恰是风尊者,他救下同门后,立即结出佛家手印,迅速捏了一个风神手印,调动体内元功化作风力,只看佛掌挥洒,风卷残云,鸿鹄一时不慎被狂风吹得连气都难喘,顿时攻势瓦解。
风息之后,便是地动,只看地尊者理顺真气,借着风尊者掩护,猛地朝鸿鹄拍出一记厚实重掌,足以将他打得筋断骨裂。
双佛配合无间,道者亦有默契,悬锒瞬间补位,使了一招太极推手卸开地尊者那足以开山裂石的重掌,随后另外五人也应声而动,纷纷踏出七星方位,引动八卦绝阵。
望着群道纷纷而动,空尊者也不甘寂寞,手捏佛珠,口诵真言:「唵、嘛、呢、叭、咪、吽!」
定海宝珠顿时再放豪光,沛然佛力充斥全场,抵消八卦绝阵的元力,同时风尊者也掏出破咒锥,朝着虚空戳去,他这一戳却是大有文章,正好击中元力汇聚点,而锥内所蕴含的破咒佛力见缝插针,霎时驱散四周道华。
阵局被解,鸿鹄临危不乱,指挥众人再度结阵回元,七人进退有据,踩着七星方位将散去的道华又凝聚在了一起,而重新凝聚的道华仿佛烈焰重生的凤凰,其威势更胜从前。
悬锒哈哈笑道:「秃驴们,别以为破了一阵便高枕无忧,阵破之后反而会激起更大的元力,尔等乃是作茧自缚!」
他在说话间,四周道华更为浓郁,八种卦象交替而现,更将八阵之法汇入其中,阵局越发趋于圆满。
空尊者冷静笑道:「胜负未定,道长似乎高兴得太早了!」
他挥动手中佛珠,佛元涌动,瞬间化作八叶佛,八部众。
这八叶佛便是宝幢、开敷华王、无量寿、天鼓雷音四大如来以及普贤、文殊、观自在、慈氏四大菩萨,而八部众便是天、龙、夜叉、乾达婆、阿修罗、迦楼罗、紧那罗、摩呼罗迦。
道门虽有七星化阵,绝卦护持,但佛界也有传世法器相辅,只见八叶斗八卦,八部闯八门,一时难分高下。
僵持之际,却闻四方兵马齐动,想必是这场佛道斗法引来了各营兵甲。
果不其然,半响之内,四周已经围满了士兵,但碍于双方激斗所产生的气流阻隔,这才按兵不动。
「诸位大师,还请暂息雷霆,且听小王一言!」
这时中军帅帐缓缓掀开,只见一名锦袍男子微笑走出,在他身边跟着一名俊朗孤傲的文士,正是晋王与侯翔宇。
侯翔宇朝鸿鹄等人说道:「道长也请住手,王爷有话要说。」
群道闻言也收回招式,但依旧紧盯三大尊者,防止他们暴起伤人。
晋王到:「小王知晓诸位大师之来意,但此阵非三位可破也,不如就此罢手,免伤双方和气。」
空尊者暗忖道:「好个表里不一的王爷,贫僧倒要瞧瞧你待会如何说辞。」
晋王见三尊者一言不发,又说道:「三位大师武艺高绝,佛法精湛,实乃一代高僧,但为何还看不透这红尘局势。」
空尊者笑问道:「照王爷所言,这红尘又是如何?」
晋王道:「知天命,尽人事!」
空尊者笑道:「何谓天命,何谓人事?」
晋王道:「诸位替齐王劳累奔波,还不惜以身犯险,此便是尽人事也。但却不知天命所然,着实叫小王惋惜。」
地尊者性子暴躁,喝道:「闲话少提,天命是何,你倒是说说看!」
晋王也不动怒,笑道:「天命便是齐王末路,诸位若在继续跟着齐王,唯恐功德尽废,永坠阿鼻。」
晋王拉来大军,已经摆明要跟齐王分出高低,所以也不留任何余地,能拉拢就拉拢,不能拉拢便直接剿灭,反正两王已经到分出胜负的最后时刻。
空尊者叹道:「晋王殿下,本来老衲还以为你是齐王的最大威胁,想不到还是老衲错了,你根本就不配与齐王为敌!」
晋王脸色倏然一变,眼中杀机乱窜,嘴角勾出一丝阴阴的冷笑道:「哦,是么?不知大师是如何个看法?」
空尊者眯着眼睛望着他,仿佛再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蚂蚁般,笑道:「晋王既然已经打算同齐王撕破脸皮,竟还要与吾等絮言,此乃婆妈之表现,而不顺势将吾等扑杀,便给了吾等一个最好的机会,那便是破阵!」
话音方落,空尊者猛地扯断佛珠,只听啪的一声,数百佛珠飞撒而出,每一颗皆夹杂着佛耀元功,铺天盖地地朝晋王打去。
晋王大惊失色,急忙抽身退去,谁料这些飞撒的佛珠却是对准了帅帐,叮叮当当地打在帐内,霎时光华大作,蕴含克咒破阵的佛力立即爆发,虽然不能集中全力,但胜在范围够广,很快便撞得阵法晃动。
而风尊者紧盯帅帐之内的变化,将里边的所有动静纳入眼中,观察每一粒佛珠打在营帐物体上的时候,阵局产生的异动,发觉桌案上的墨斗和笔架在受到佛珠撞击后发出一丝元力波动,这两个物体便是阵法的极元器和阵眼。
找到了!风尊者当机立断,对准这两件物体抛出破咒锥,法器蕴含着连击的巧劲,先碎墨斗,再破笔架,这蕴含八卦八阵绝卦大阵立即——破!风尊者一击得手,马上施展引风之法,召来狂风,地尊者和空尊者猛地鼓起真元,将僧袍涨得鼓鼓的,狂风一吹,整个人就犹如船帆般顺着风向而动,眨眼间便离开了地面。
晋王气急败坏,连忙招呼士兵放箭,可是狂风大作,这弓弩的射程和准头皆大受影响,连三人的半根汗毛都碰不着。
「是可忍孰不可忍,皇甫铮欺我太甚!」
晋王猛地一跺脚,怒喝道,双眼透着熊熊烈火,恨不得抽筋拔骨、啖肉喝血。
就在晋王发怒之际,四周忽然涌来一股浓雾,迷糊了众人视线,侯翔宇心情一敛,大喝道:「速速保护殿下!」
晋王也担心敌人会趁机来袭,毕竟这股浓雾实在诡异,不但时节不对,而且还来得如此凑巧,阵法方破便出现。
侯翔宇蹙眉道:「殿下,谨防对方下手暗算,还是先回营帐中,外边便交给各营士兵吧。」
晋王点了点头,下令各大营地派兵支援中军,只闻军号吹响,各营人马纷纷朝中营靠拢。
山坡之上,玉无痕长出一口气,说道:「幸不辱使命,浓雾已经唤起。」
白翎羽笑道:「妙哉,下边便是入营浇上火油了!」
说罢又从草堆中脱出一辆马车,上边放满了瓶瓶罐罐,她指着那些瓶罐道:「这儿便是火油,待会还有赖诸位辛苦一下,替我护航!」
只见她翻出一块大油布将瓶罐包了起来,这么一大车的火油罐子裹在一起,整个包裹大得难以想象,足有一个马车车厢那般庞大,可白翎羽却是手臂一伸,便将这一个大包裹背在了身后,举步前行,其步法轻巧自然,仿佛那一大包的火油罐子是一堆棉花,背在她身上竟似毫无重量。
玉无痕不由吃了一惊,她虽也能举起这一大摊的罐子,但却没把握做到像白翎羽这般举重若轻,轻巧自然。
风望尘呵呵一笑:「举着这么一大个包裹,当真是惊世骇俗,若无祀嬛咒术召来浓雾,我们别说想潜入敌营,恐怕还没走近,就被弓弩射成筛子了。」
听风望尘这般说道,玉无痕这才明白过来,为何一定要召出浓雾,原来真正的目的是要掩盖这惊世骇俗地一幕。
时间宝贵,众人也不做拖延,借着浓雾掩护潜入敌营,白翎羽虽背负千斤火油,但有麒麟神力护持,这区区坛坛罐罐并不在话下,而且有浓雾遮掩,敌人也很难发现这么一个夸张的入侵者。
盘龙圣脉的三大高手替白翎羽守卫四周,而白翎羽负责在粮草上浇上火油,只见她走到粮仓前,将手伸到背后一把揪出一个油罐,拍开泥封,便撒在粮仓四周。
这小小的一罐火本来是很难淋遍这么一大堆的粮草,可是白翎羽却化腐朽为神奇,玉手轻轻抖动,火油均匀地浇在粮草四周,虽不能全面覆盖,但也能保证在小段范围内有浇上火油,这也确保下一步放火箭不至于无油之地。
她手法娴熟,不消片刻便将这个粮仓浇上了火油,随后又依法炮制,一口气便浇了整整三十多个粮仓,而且每个粮仓所用的油罐不会超过三个,玉无痕看得也是一阵惊愕,暗忖道:「这丫头以前是不是专干杀人放火的勾当,若不然动作怎会如此利索娴熟!」
当初火烧铁烈粮草便是她的手笔,这浇油点火可谓算是她老本行,做起来当然干脆利索,纯熟精湛。
白翎羽一口气光顾了大半粮仓,而且行踪尚未暴露,心情甚好,低声笑道:「妙哉,在把剩下的粮仓淋上火油,咱们就回到山上,送晋王一个火烧连营!」
话音方落,却见对面有两道身影晃动,白翎羽常年行军,感官极为明锐,哪怕是隔着浓雾,她也能一眼扫出对手的虚实,在她看来这两人步伐沉稳,气息内敛,分明就是一方高手,而且还穿着军装,不禁暗忖道:「这个营地离中军帅帐不远……难道是晋王麾下的高手?」
浓雾遮掩只能在普通士兵眼前隐匿行踪,对于真正的高手根本是无济于事,只要对方扫上一眼,便知虚实。
先下手为强,若让他们两人通知晋王,那万事皆休!白翎羽立即朝凌霄使了个斩首的手势,凌霄心领神会,暴窜而出,双掌同发奔雷之力,朝着前面的两人拍去。
对面的两人似乎也极为惊愕,其中一个疑惑地说道:「奇怪,晋王何时又多了这么一个高手?」
疑问未解,凌霄厉掌已经袭来,那两人同时出掌抵御,三人对了一掌,但却未发出任何响声。
凌霄暗吃一惊,思忖道:「我怕惊动外人所以才将掌力收敛于一点,但这两人为何也要这样做呢?」
对面的两人硬接凌霄一掌却毫发无伤,随即气走武脉,进步抢攻,可是他们所用的招式也是偏于快速轻巧,尽量压制声音和劲气流动。
风望尘眉头一簇,低声道:「白将军,我看这两人出手也是尽量克制,似乎跟我们一样,不想惊动外人。」
白翎羽点头道:「然也,我也看出来了他们并非晋王军中的将士,十有八九也是混进来的。」
风望尘道:「他们是何方人马?」
白翎羽道:「有可能是齐王的人……」
玉无痕柳眉一扬,玉容凝霜,哼道:「齐王的人马,为何我们事先没有收到任何信息,莫非他想借着我们行动掩护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风望尘猜测地道:「难道齐王是想趁机暗杀晋王?」
白翎羽摇头道:「他们的武功诡异,不像齐王的人……齐王虽与晋王为敌,但却不敢手刃兄弟,最起码不能明目张胆地杀害晋王,这也是皇家斗争的规矩。」白翎羽乃皇室宗亲,对于皇族斗争极为熟悉,皇子争权可以用尽一切法子打压对方,但却有一点必须遵守,那就是不能轻率杀害自己的兄弟,否则无论其夺权是否成功,皆会留下一个残害兄弟的天下唾名,对其登基称帝极为不利,也有损帝皇尊严,所以只有那些犯傻的人才会明目张胆地暗杀自己的兄弟,以齐王之精明绝不可能行此蠢招,就在白翎羽思索之际,前方的两名神秘人忽然发难,其中一个缠住凌霄,另外一个朝着这边扑来。
白翎羽祭起麒麟神力便是一拳,那人也出掌硬接,双方掌拳相对,但却不敢声张,都将劲力收拢成线,集中攻击对手。
白翎羽只觉得对手真气绵柔刁钻,犹如千针入骨,驱之不散,眨眼间便侵入气脉,叫她难受不已,当下也不及细想,祭起麒麟神力将对手真气驱出体外,然而这真气怪异之极,竟像是百千跟针一般,嗖嗖地激,正好打在背上的包裹上。
噗噗细响,随即便是瓦片崩碎的声音,白翎羽身后的火油罐顿时粉碎,那准备浇在剩余粮仓的火油也随之流出。





龙魂侠影 第十五回生死一瞬
火油流失,白翎羽险些气炸了肺,对着那人脑袋便是一拳麒麟神力,誓要将他脑瓜子敲碎。
那名神秘客身形挪移,向下一蹲躲了白翎羽拳头,并趁机来了个扫堂腿。
神秘客的这一脚宛如镰刀割麦,要将白翎羽的下肢踢断,谁知白翎羽之神力灌注周身,四肢百骸坚如金铁,他这一镰刀扫堂腿根本就伤不到白翎羽分毫,反而被麒麟神力震的腿骨欲断。
这么一阵短兵相接,白翎羽看清对手的面目,此人五官清秀,肩膀上别着一条红带子,这分明就是大恒军中押粮官的装束。
「点子扎手,速退!」
那人运功震住腿骨的剧痛,转身招呼同伴道。
另外那名正与凌霄过招的神秘人也虚晃了数招,掉头便走。
玉无痕与风望尘那容他们走得轻易,纷纷祭起元功,准备追击,却被白翎羽制止了:「且慢,如今这么多的火油泄露,那股子的气味定会传遍四周,此时不走,便有麻烦了!」
玉风两人闻言,也表示同意,抽身后退,白翎羽招呼凌霄一同离开。
果然如白翎羽所料,火油的气味很快就飘到了中军帅帐,晋王立即派人过来查看,各营士兵纷纷调动起来,誓要围捕细作。
四人借着浓雾掩护安然撤出,迅速回到山坡上。
凌霄蹙眉道:「现在还有一半粮草没浇上火油,这箭是放还是不放?」
白翎羽闭眼思索片刻,斩钉截铁地道:「放!烧掉一半粮草也足够叫他乱上一阵子了!」
说罢率先挽起玄铁强弓,将一枚将近八尺的长箭搭在弦线上,深吸一口真气,鼓起麒麟神力,瞄准山下的军营,大喝一声——中!锐箭如飞火流星,划破夜空直奔敌营粮仓而去,箭矢之上虽无火焰,但灌注了麒麟神力后箭矢在天际划过时便与空气产生剧烈的摩擦,整根箭矢都被烧得通红,其热力与点火毫无差别。
通红的箭矢强势钉入粮仓之内,引燃火油,嗖的一声赤红烈焰冲天而起,惊动四方兵甲。
凌霄见状也运气拉弓,汇聚雷炎功体,挽弓拉响,托山岳,举星月,雷火真气贯入箭矢,竟是神弓破千军,带着箭矢宛若奔雷烈炎,猛地引燃一座粮仓。
军中麒麟巨力拉弓,盘龙武魁霹雳控弦,两人各自放箭,端的是百步穿柳,例无虚发,山下的八万大军还未反应过来,军粮便被烧毁大半,各营士兵那还顾得上什么追捕奸细,纷纷提水灭火,乱作一团。
山下的人也已经察觉火箭的来源,立即派出一支骑军朝山坡奔来,白翎羽反手将强弓搭在肩上,朝众人打招呼道:「撤退!」
她久居行伍,又得杨烨真传,审时度势把握战机的眼光非一般降临能比拟,下边的士兵哪怕一个小动作也瞒不过她的双眼,那些骑兵还没上马,白翎羽便瞧出对方的意图,马上招呼众人撤离。
那一队骑兵上到山坡,发现放火箭的人早就逃之夭夭,连影子都摸不着。
白翎羽等人撤到安全之地后,她便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凌首座,请问方才你可看清楚与你交手的那人的模样?」
凌霄将那人的面貌描述了一遍,并无特别之处,白翎羽又问道:「那他胳膊处是不是系了一根红带子?」
凌霄点头道:「是有这么一根。」
白翎羽顿时疑惑打起,剑眉紧蹙,百思不得其解。
风望尘问道:「白将军,这红带子有何玄机?」
白翎羽叹道:「在大恒军中,红带子便是押粮官的装束,只是我不明白这两个神秘高手为何要装扮成押粮官的模样。」
风望尘又道:「按照恒军中的军衔,押粮官算是什么职位?」
白翎羽道:「军衔不高,但却是直属主帅统辖,掌管三军口粮,任谁都得对他礼让三分。但晋王这么一口气设了六十四座粮仓,这押粮官的地位可大不如前,而这些押粮官究竟有多少是直属他的心腹还不好说,但我估计不会超过一半。」风望尘蹙眉道:「军粮被烧,主帅如何了解军粮的情况?」
白翎羽道:「主帅一般会直接询问押粮官,点清粮草的损失,也好对下面的战略做出改变。」
风望尘猛地一拍手,叫道:「糟糕,我们做了一场冤枉活!」
白翎羽一愣,问道:「风首座何出此言?」
风望尘道:「依照白将军先前所言,粮草分散,虽然可以保证不被敌人烧粮而全盘皆输,但晋王则很难兼顾这些押粮官的职位,以至于有外人混进来,但是这些外人也很难见到晋王一面,唯有粮草被烧,晋王才有可能召集各营的押粮官进行询问……」
白翎羽深吸一口冷气,道:「首座的意思是,那两个神秘高手的目标是……晋王?」
风望尘苦笑道:「他们为了寻找接近晋王的机会,一定会想方设法烧毁粮草的,所以我们刚才算是打了一个冤枉架了!」
「外边发生什么事了?」
帅帐之内晋王早就坐不住了,猛地跳起来指着手下大吼道,「军粮为何会被人烧毁的?」
一名参军怯生生地说道:「回禀殿下,现在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不用多久便有结果。」
晋王猛地打断他的话道:「放屁,等你们查到,士兵都要饿死了,马上召集所有押粮官,本王要知道军粮还剩多少!」
座下将领闻言,急忙出去召集各营押粮官,不消片刻,六十四名押粮官便汇聚在帅帐之内。
晋王面色低沉,寒声问道:「各营剩下的粮草还有多少,你们给本王好好禀报!」
下边噤若寒蝉,没有人敢吱声,晋王不耐地喝道:「你们都哑巴了,没听到本王的话吗?」
他这一吼嗓子,下边立即乱成了一锅粥,你说你的,我说我的,也不知道该听谁的好。
「回禀殿下,三十二营的粮草未损分毫……」
「回禀殿下,六十一营的粮草惨遭大火,但小人已经将火扑灭,粮草还有一半!」
晋王听得两耳嗡嗡而响,心烦意乱地喝道:「岂有此理,一人一句,本王该听谁的,全给我闭嘴!」
也就在他怒骂的一瞬间,押粮官之中猛地窜起两道锐光,竟是两名身着押粮官军服的男子,他们一左一右闪电般扑向晋王。
晋王霎时脸色大变,惊叫道:「来人,有刺……」
话还没说完,两人同时出掌,沛然掌力压得晋王连话都说不出,那个客字还没吐出来便被劲风堵在了喉咙。
危急关头,一道身影冲到晋王身前,奋不顾身地挺胸挡招,只听砰的一声,那人犹如断线纸鸢般飞出,口吐鲜血。
「师尊?」
晋王看清此人面容,竟是侯翔宇,只见他面若金纸,口鼻溢血,正在挣扎地爬起来。
侯翔宇虽挡住一波刺杀,但那两名刺客依旧不肯罢休,各自祭起独门秘式,双双赞招,不取晋王性命誓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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