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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侠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强
王公公扶起皇甫瑶,感觉地朝白翎羽说道:「多谢白将军相救,咱家感激不尽!」
白翎羽也不顾上其他,说道:「闲话少提,速速退回山上!」
王公公点头表示同意,毕竟单凭他一人也无法保护皇甫瑶冲出重围。
群雄退守山顶,借着居高临下的地势总算勉强打退魔兵的进攻,但冷澜并不着急拿下敌人,只是屯兵山下,看他架势似乎是想困住众人,等正道群雄疲惫之时,再一劳永逸。
回防山顶后,群雄稍作休整,便寻思突围良策。
于秀婷、宗逸逍、净尘、璃楼等四大先天高手聚在一起,商讨对策。
于秀婷道:「经此一战,我们折损了不少人手,剩余的战力也仅有一千左右,而底下的魔兵少说也有七千之数。」
净尘叹道:「这仅是一个先锋队,贫道看了一下天象,发现云层被魔气笼罩,想必魔界的大部队正朝这边赶来,按照这股魔气的程度,少说也有三万人。」
三族之中,煞最为阴毒诡异,妖则擅长机关阵法,而魔则是骁勇善战,这三万魔兵足以抵大恒兵甲十万,天剑谷之所以可以将魔界遏制在焱州,除了其剑阵犀利外,还有地势相助。
当初天剑谷祖师墨阳在谷中布下护门剑阵,一旦发动,便可引天地元气为剑,威力无穷无尽,所以魔界虽坐拥十万雄狮,也难越雷池半步,被硬生生堵在镇魔墙之后。
宗逸逍道:「对方来势汹汹,但我方却不谐战阵之法,恐怕难以取胜……」
忽然他灵机一动,拍手道:「我怎么忘了,这儿还有一名将帅之才。」
于秀婷笑道:「说的也是,妾身怎么也忘了有个身经百战的将军。」
于是便派人请来白翎羽,白翎羽细想了一番后,说道:「请恕晚辈直言,这诸多豪杰虽有武艺,但却是一盘散沙,而且对方无论是数量还是战术素养都远在我方之上,若在打一仗,恐怕难逃全军覆灭的下场。」
于秀婷蹙眉叹道:「为了破去聚阳地脉,将山下的八万大军给打乱,却给了魔军可趁之机……」
净尘苦笑道:「这九千玄甲魔兵兵临山下,想必那八万大军早就被打散了!」白翎羽灵光一动,拍手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只要能够将这伙残兵收拢,与山上的各大门派前后夹击,要破魔兵并非难事!」
净尘微微一愣,叹道:「此举虽是可行,但这些士兵并不归将军调配,而且将军此时乃是以江湖武者身份来临夏山,若贸然插手军务恐怕会引来诸多不便。」白翎羽道:「无妨,大恒军令之中有这么一条,当遇上危机战况,将领可以临危调兵,除去晋王皇子之尊,这方圆百里内,以我军衔最高,所以我有调兵权!」
随即白翎羽露出一丝笑容,说道:「而且,这儿还有两位与众不同的贵客,有他们相助,相信可以取得兵权!」
山下玄甲魔兵并无继续强攻的意图,反而安营扎寨,屯兵以对,只待与后续大军会师,再一举剿灭正道势力。
冷澜独坐帅帐之内,仔细端详临夏山的地图,思索着下一步的部属,就在此时一阵铃声响起,冷澜为之一僵,急忙站起身来,朝门外行礼道:「冷澜不知公主驾临,有失远迎!」
一只素白修长的玉手掀开门帘,婀娜身姿踏入帅帐,身着骨甲,腰系长刀,每踏一步,刀柄上之骨铃随之发出魔魅的脆响,宛若夺魂魔音,来者正是端木琼璇。
端木琼璇轻启朱唇道:「此番魔君以九千之数硬生生打散八万恒军,大显魔界军威,琼璇叹服!」
自从粮草被烧,晋王遇刺,八万大军陷入一片慌乱之中,就在这时,魔界忽然发难,以黑水魔君的玄甲军为先锋发动偷袭,这只魔兵乃是魔界中最为机动的部队,由从焱州出发,突破焱州驻军的防线,一夜之内兵临城下,将晋王的部队全数打散。
而白金魔君的金铁军则为主力,在后方接应玄甲军,并与焱州驻军周旋,替冷澜扫清后顾之忧。
冷澜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谢公主赞赏,冷澜愧不敢当!不知此番公主亲临有何要事?」
端木琼璇微笑道:「本来依照父尊指示,趁着恒军大乱之际,将天剑谷和三教剿灭于临夏山之上,但前不久琼璇接到父尊密令,除了剿灭正道外,还要想法子夺取炼神火炮!」
冷澜微微一愣,奇道:「炼神火炮?妖族何时插手临夏山之事?」
端木琼璇摇头道:「这我也不清楚,但几个时辰前,却是有一阵炮击将武尊庙夷为平地,似乎有意针对正在激战的元鼎、龙辉、尹方犀还有韦陀等四大先天!」
冷澜咬牙切齿地道:「元鼎那个老贼道也在那么?炸得好,最好把这老儿炸得支离破碎,好告慰黄土魔君之魂!」
端木琼璇道:「元鼎老道生死问题不是主要,琼璇希望魔君可助我一臂之力!」
冷澜点头道:「不知属下要如何配合公主行事?」
端木琼璇朱唇勾笑道:「烦请魔君先佯攻一阵,吸引正道目光,琼璇再率一只精兵暗中上山!」
「冷澜遵命!」





龙魂侠影 第十八回妖魔再遇
武尊庙遗址之处,昔时端庄雄奇的庙宇此刻唯剩残壁断梁,破砖碎瓦,再无昔时群雄顶礼膜拜之盛况,至于潇潇风声,一片凄凉。
倏然,地面闹动,一道人影破土而出,正是龙辉,只见他灰头土脸,样子甚是狼狈,但气息悠长,似乎并未遭炼神火炮之伤害,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暗忖道:「幸好风望尘可以估算出炮弹落点和范围,若不然恐怕我还没用土遁术就被炸成碎片了。」
一阵香风飘来,只见一名青衣丽人款款走来,朱唇勾笑道:「龙将军,咱们又见面了!」
龙辉眉头一簇,哼道:「鹭眀鸾,竟然是你!」
鹭眀鸾笑道:「怎么不能是我?」
龙辉冷道:「你来做什么?」
鹭眀鸾叹道:「来看一个傻瓜是怎么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又是如何心甘情愿地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龙辉怒眉一挑,真气猛然爆发,气氛倏然一冷,战端随时都会爆发,然而鹭眀鸾却依旧是那副巧笑嫣然的娇俏模样。
望着这得天独厚的女子,龙辉心绪又回到前一晚,当时为了解决这个潜在祸端,龙辉等人彻夜未眠,一同商讨对策。
楚婉冰和龙辉简略地将鹭眀鸾的事迹简单地说了一遍,听得风望尘不禁赞道:「此女竟然将自己在煞域经营多年的基业舍弃,如此胸襟气度端的是叫人叹服,难怪可以孤身游刃于天下乱流之中。」
楚婉冰道:「风首座,鹭眀鸾十分狡猾,再加上对我娘亲的手段十分熟悉,我们的许多布局和计策都难以实施,现在唯有寄希望于智流座能想出妙计,一举平息内患。」
风望尘蹙眉思索,双手负后在帐内踱步起来,喃喃道:「此女不但武艺高超,而且智谋出众,最可怕的还是那份果决与隐忍,寻常手段难以奏效。」
龙辉朝玉无痕望了一眼,说道:「无痕你有何意见不妨明言。」
玉无痕摇了摇头,说道:「无痕现在还没想出什么,只是觉得这鹭眀鸾的状况几分熟悉……」
龙辉奇道:「这话何解?」
玉无痕蹙眉道:「我说句不敬的话,鹭眀鸾与师姐当年的境地甚是相似!」
此话一出,风望尘不禁一僵,双眼一阵迷蒙,喃喃自语地道:「鹭眀鸾……林碧柔……相似?」
倏然他猛地拍手,大笑道:「哈哈,有了,无痕祀嬛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龙辉奇道:「智流座,莫非已有定计?」
风望尘笑道:「回龙主的话,属下是有一计。」
龙辉喜出望外道:「速速道来!」
风望尘手握羽扇,嘴角轻扬道:「此女可谓当世天娇,但却有一名叫她又恨又妒的宿敌,这与当初咱们盘龙圣脉的状况颇为相似。」
他指的便是当初碧玉相争以致六部内乱之事,龙辉点头表示同意。
风望尘继续说道:「依照龙主和夫人所言,这鹭眀鸾与妖后娘娘皆视对方为毕生大敌,一有机会,定要对方永世不能翻身,而这鹭眀鸾性子高傲,想必无时无刻不在思索如何击败妖后娘娘,又如何在击败宿敌后狠狠羞辱对手。」
楚婉冰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依照鹭眀鸾的心性和跟娘亲的仇怨,定当如风首座所言。」
风望尘笑道:「夫人所言甚是,风某还敢断言,鹭眀鸾不但要赢这场鸾凤之争,而且还要赢得漂亮,最好能将当年所经历的失败一一加诸在宿敌身上,若不然她那憋了十几年的怨气怎会消散!」
经风望尘这么一说,龙辉也感到极为合理,当年林碧柔以迷药制住了六部高手,控制大局后却不将众人杀死,而是故意将自己如何布局设计说出来,以此羞辱六部主事,特别是对玉无痕百般嘲讽辱骂,这也算是一种对心中怨气的发泄,谁料她的一举一动皆在风望尘算计之内,若非她练成九卷合一,恐怕早就被风望尘硬生生气死。
也是因为经历此事,龙辉对风望尘的智谋是极为赞赏,特别是对人心的把握,那份拿捏可谓是准之又准,分毫无差。
风望尘道:「依照夫人所言,昔时妖后娘娘曾策反鹭眀鸾之兄长,使她惨遭众叛亲离,含恨跳崖,想必她无时无刻都在想一雪此仇!」
楚婉冰花容一变,朱唇开阖道:「首座意思是,鹭眀鸾也想让娘亲一尝众叛亲离之惨剧?」
风望尘点头道:「在下正是这般思量的,若不然当初鹭眀鸾也不会三番四次地挑拨龙主与妖后之间的关系。」
楚婉冰心忖道:「要增加雪耻报仇之快感,莫过于让其至亲背叛,我与娘亲血脉相连,鹭眀鸾想策反我根本不可能,也唯有小贼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再加上这几次娘亲对小贼的做法着实有些过分,鹭眀鸾可能已经目光锁定在小贼身上了。」
龙辉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想法子让鹭眀鸾再来离间我一回,给她来个诈降,然后找个机会将其除去!」
风望尘道:「龙主切莫大意,这诈降之计非同小可,在这个诈降过程中你既不能太快答应对方,又不能拖得太久。因为太快变节反倒引起外人怀疑,但若拖得太久,鹭眀鸾有可能会失去耐心,放弃策反之谋改为其他毒计,到时候不但前功尽弃,龙主更会身陷险地……」
楚婉冰急道:「夫君你现在元神未愈,难以抵御玄媚夺神术,这诈降实在太过危险,不如我们另寻他法吧。」
龙辉笑道:「傻丫头,这看似危机,但也是一个契机,若另寻他法,不但你和娘娘得处处提防鹭眀鸾,而且我也得时刻小心这玄媚夺神术,可是我若能取信此人,便可一劳永逸,同时解除两大隐患,如此美事何乐而不为呢!」
楚婉冰见他心意已决,而且又在一干下属面前,自己也不好过于坚持落丈夫面子,于是便只好点头答应。
龙辉说道:「等我将元鼎老道的正阳内丹打出来后,尹方犀和韦陀这两个老狐狸一定会上来抢夺,到时候冰儿你便对准我们打上几炮,就算炸不死他们也要将他们炸个七荤八素,而且还能给鹭眀鸾制造一个离间的机会。」
楚婉冰花容大变,惊叫道:「不行,这太危险,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跟孩子怎么办!」
她怕龙辉继续冒险,于是便拿出孩子来劝阻,希望丈夫可以放弃这凶险的苦肉计。
龙辉温温一笑,抚了抚她秀发,柔声道:「傻丫头,大不了到时候我用土遁术钻到地下,那不就没事了吗?」
楚婉冰咬唇道:「不行,这口炼神火炮乃是经过月俊宛长老改良的,威力比当初鹭眀鸾那几口还要厉害,一旦发炮,其威力直透地底。」
龙辉又道:「我可以用混沌虚空界逃到另一个境界。」
楚婉冰又道:「火炮浓缩的地心烈焰堪比迅雷闪电,只怕你到时候还没来得及化界遁走,早就被炸成碎片了!」
风望尘忽然开口道:「夫人请放心,属下曾接触过炼神火炮,对其炮火的轨迹和范围都了然在胸,完全可以事先判断出炮弹的落点,以龙主的能为足可全身而退!」
龙辉微微一愣,奇道:「风首座,你什么时候有这门绝技的?」
风望尘不好意思地道:「天机院主事一直悬空,属下在众同僚的推举下暂时接掌天机院,这五年来成天对着火器机械,也摆弄出了一些皮毛来。」
龙辉喜道:「既然如此那这样定下来吧,到了那天冰儿你便给为夫来个炮轰武尊庙,然后立即从小路撤走,因为我有预感魔界可能会有所动作。而这火炮太过沉重,带着实在是个个累赘,倒不如直接毁掉,反正只要人还在,要造多少就有多少!」
楚婉冰乖巧地点了点头,柔声道:「我会的,但你也得小心……」
望着眼前青衣丽人,龙辉压住心中杀意,暗忖道:「冰儿应该已经撤退了……如今我也没了后顾之忧,便陪你玩玩!」
随着夜色加深,冷澜又命玄甲兵发起一次攻击,虽只是佯攻扰敌,但也叫正道群雄疲惫不已。
借着玄甲兵之佯攻,端木琼璇亲率三十精锐摸黑上山,一路上气息凝重,她玉手始终按在那口魔刀断天行的刀柄上。
忽然,她的心腹妙瑛开口道:「公主,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端木琼璇淡然道:「有话便说,何须支吾!」
这身材高大丰满的美貌女子,开口说道:「公主,此番上山寻找炼神火炮,恐怕并非易事。」
端木琼璇对这个心腹也是极为宽容,笑盈盈地道:「何以见得?」
妙瑛叹了口气道:「如今与黑水魔君对阵的是天剑谷与三教的教主遗脉,而元老派的却行踪不明,若在路上撞上他们,恐怕……」
端木琼璇笑道:「那三大先天遭炼神火炮重击,就算不死也只剩半条命,有何可惧,而剩余的高手中也就靳紫衣、三大尊者以及元鼎手下的几个弟子,更难成气候。」
妙瑛嗯了一声,又道:「可是,公主,若押送炼神火炮的人是……妖后呢?」端木琼璇微微一愣,展颜笑道:「那打道回府便是了,这炼神火炮虽然锐利,但争夺天下并非仰仗区区火炮,而且此番上山不过是碰碰运气罢了,能取到火炮最好,若不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妙瑛略带担忧地道:「若是这样,魔尊怪罪下来的话……」
端木琼璇笑道:「区区一架炼神火炮父尊还未放在眼里,就算是这次围剿正道也不过是父尊做的一场戏罢了!」
妙瑛花容一僵,露出惊讶的神色。
端木琼璇见她满脸疑惑,却又不敢再问,那个欲言又止的模样着实有趣,不禁莞尔道:「好了,别摆出那么一副摸样,我稍稍告诉你一些内情好了,不过你千万要保密,若敢泄露出去,就算我也保不住你!」
妙瑛眉开眼笑地道:「多谢公主器重,属下定然守口如瓶。」
端木琼璇让众人就地休整,拉着妙瑛到一旁说道:「妙瑛,具体事情我不便透露太多,总之父尊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这盘棋乃是以大地为棋局,众生为棋子,而博弈之人便是各方枭雄霸主。父尊一直隐而不发,便是为了不让这些博弈之人注意到他真正的动向,但若一味的隐而不发,却有可能会叫外人怀疑,所以父尊便借着这次机会发兵临夏山,与其说是要铲除武林正道,实际上不过是故布疑阵罢了,能除去这些人固然最好,若不能成功也无伤大雅,大不了退兵魔界便是。」
她顿了顿又说道:「就连斩杀大悲菩萨也是一场戏罢了,对父尊来说,根本就不屑与杀这些杂鱼小丑,但元鼎真人杀了黄土魔君,父尊若不对正道进行报复,反而显得不正常。」
妙瑛听得更是云里雾里,心里满是疑问,却不知从和发问,只听端木琼璇又说道:「如今天下群雄,以皇甫武吉势力最大,沧释天最为难缠,三教则因教主过世,教徒内乱,而煞域方遭惨败,元气大伤,妖族虽有精锐,但却因人丁凋零,无从争霸天下,而天剑谷更是偏居一隅,只能偶尔制造麻烦,不足畏惧。」
妙瑛点头道:「这个属下倒是听明白了,目前能与我魔界争雄者唯皇甫武吉与沧释天,但这与魔尊之棋局有何关系?」
端木琼璇笑道:「沧释天暗杀泰王的事你也是知道的,你对此有何看法?」
妙瑛道:「嫁祸魔界,挑起战端,以便昊天教从中得利。」
端木琼璇点头道:「当初父尊便跟我说过,庸人会认为是魔界杀害泰王,而人才则会看出是昊天教的嫁祸之计,唯有真正的奇才方可看出这背后深意。」
妙瑛愣了愣,奇道:「这背后深意又是什么?」
端木琼璇答非所问,继续说道:「若真是要嫁祸魔界,为何还要行刺晋王?从头到尾,魔界与此事可没分毫关系哩。」
妙瑛蹙眉道:「那便是要把脏水泼到齐王身上。」
端木琼璇含笑道:「妙瑛,你确实是个人才!」
妙瑛白皙的脸庞涌起一片红晕,低头道:「多谢公主夸奖!」
端木琼璇噗嗤一笑,啧啧道:「可惜人才也仅仅看到了一半,最深层的东西还是没瞧出,尚未到达奇才的地步。」
妙瑛拱手道:「还望公主明示!」
端木琼璇笑道:「嫁祸齐王仅仅是一个方面。再深层的战略目标便是要让齐宋两王真正冲突。泰王和晋王一死,原本的四王夺嫡变成了双雄争霸,这矛盾便会加直接和剧烈!」
妙瑛点头道:「确实如此,四王夺嫡又或者三王鼎立,各方皆有牵制和顾忌,不敢撕破脸皮火拼,但若只有两王的话,便少了这些顾忌,可以放开手脚,尽全力斗跨对手。」
端木琼璇道:「斗到最后,这两名王子只有一个最终胜利者,而失败者唯有死路一条。」
妙瑛点头道:「确实如此,这皇家争斗之凶险不再战场之下,依照齐王之大才,就算三王联手也难占上风,更别说只有一个宋王,这皇位非齐王莫属。」
端木琼璇点头道:「父尊也是这般看法,但就算齐王斗跨宋王,沧释天也会设法将他除去……到了那个时候,四个最出色的皇子一一丧命,那么这帝位传承便会落到其他皇室成员手中,若沧释天再设法控制其中一个皇族,又或者化身为其中一人,那他岂不是可以顺理成章地接管大恒!」
听闻此言,妙瑛顿时大吃一惊,喃喃地道:「这样也行么?这事实在是耸人听闻……」
端木琼璇摇头道:「有何不可,要知道当初沧释天的先祖与吾端木先祖争夺魔尊之位时可是无所不用其极,其手段更是千奇百出。更何况四大皇子一一丧命,剩余皇室成员皆不足畏惧,要么自负,要么懦弱,沧释天要控制他们,或者是假扮一个,皆非难事。」
妙瑛略加思索,点头道:「公主所言甚是,妙瑛还需多留些心眼。」
端木琼璇咯咯一笑,说道:「父尊便说过,沧释天这套做法便是以皇甫制皇甫,最后再来个鹊巢鸠占,名正言顺地取而代之!」
妙瑛听的是胆战心惊,正想再说几句,却听一名魔兵过来禀报道:「公主,前方发现几具尸体。」
端木琼璇扬眉道:「走,过去瞧瞧!」
两人随着魔兵而行,来到发现尸体之地。
只见几具句惨白的尸体横卧在杂草之中,替这幽深的夜色增添了几分诡异和凄婉。
端木琼璇瞧得真切,一共有八具尸体,而且都是女尸,其衣不掩体,身上布满瘀痕,腿股间一片狼藉,显然是生前遭受了极大的辱。
端木琼璇朝妙瑛使了个眼神,示意她查看这些女尸的死因。
妙瑛弯下修长的身子,对这八具女尸一一进行探查,最后禀报道:「回公主,从服饰来看,她们生前似乎是飞羽门的弟子,而且曾与人发生过激烈冲突,这里四周皆是打斗的痕迹,很有可能便是遇害之地。」
端木琼璇道:「照这么看来,这几名女子是想从小路离开临夏山,从而避开玄甲魔兵,但却在中途遇上敌人。」
妙瑛道:「应该是这样,这八名女子其身上并无致命伤痕,似乎是被硬生生吸尽精气而死的。」
端木琼璇莞尔道:「吸尽精气,那岂不是采补之法,这次上山有趣的事倒真不少。」
说罢便朝前走去,妙瑛不由一愣,这个公主娘娘所走的方向十有八九是那个徒所行之去处,不由得叫道:「公主,闲事莫理,我们还是去找炼神火炮吧。」端木琼璇呵呵笑道:「说不定早在妖族撤退前就把炼神火炮个拆解了,就算找到也是一堆废铁,倒不如去瞧瞧那个采补徒是何方神圣!」
妙瑛无奈暗叹一声,便带着众魔兵跟上,这一路走来并无发现,正当妙瑛想劝端木琼璇放弃之时,忽然闻到空气中飘来一股腥臭异味,端木琼璇脸色一沉,压低声音道:「众人随我来!」
说罢手按刀柄迅速奔往异味源头,妙瑛也提高警惕,紧握佩剑,准备随时出手杀敌。
拔开茂密杂草,却见不可思议之景象——杂草之中只见一块剔透的红色晶石,端木琼璇顿时一愣,讶道:「罪烙血晶?」
妙瑛奇道:「什么是罪烙血晶?」
端木琼璇说道:「当初我曾听愆僧大师说过,修为越是高深的佛者犯戒后所遭到的业果报应也越为强烈,一身佛血遭罪业侵蚀,痛不欲生,但若是根基足够深厚便可将污秽佛血逼出体外,而这污秽佛血遇风即凝,化石结晶,成就这罪烙血晶。」
妙瑛蹙眉道:「这么说来,那个采补徒是佛界中人?」
「然也,而且表面上还是一个得道高僧。」
端木琼璇露出一丝不屑道,「但实际上却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僧,什么罪烙血晶,不过是为自己脱罪的手段罢了,远不如愆僧大师那般以罪入道,孤身担业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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