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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侠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强
龙辉先是以佛门心法隐匿气息,再用妖族潜行术避开守卫,直取裴府主屋。
主屋之内住得便是一家之主,此地便是裴家之主裴国栋之居所,龙辉施展灵蛇身法游到暗处,潜心窃听屋内讯息。
只闻裴国栋怒声哼道:「真是岂有此理,老夫率领内阁重臣觐见皇上,原本以为可以钉死齐王那小子,谁知关键时刻竟然被周皇后所救,真是功亏一篑!」
龙辉越听越是惊愕,暗忖道:「昔日裴家一直扶持齐王,双方关系可谓是唇亡齿寒,怎会一下子便反目成仇,丝毫不留情面地要置对方于死地。」
一个娇柔的女声响起:「公公息怒,切莫气坏身子。」
裴国栋说道:「湘音,宰相肚里能撑船,老夫还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动怒。」
赵湘音嗯了一声,怯生生地问道:「公公,媳妇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这声音柔弱娇怯,宛如入骨细针,糯腻腻的几乎快要赶上靡仙音,就是龙辉以枯木禅法入定也险些想替裴国栋答应她的要求。
只听裴国栋呵呵笑道:「湘音,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咱们又不是外人。」
只听赵湘音哦了一声,说道:「公公,起先您不是一直支持齐王的吗?为何现在改为协助宋王了?」
裴国栋沉吟了片刻,说道:「齐王文治武功、胆魄手腕皆是百年罕见,可谓储君之上佳人选,然而也就因为他过于强势,日后他若登上九五,他首先要做之事便是巩固其帝位,而裴家便是第一个开刀的对象,他会想方设法削弱裴家实力,若到了那一天,吾等岂不成了被卸磨杀驴的笑柄!反观宋王,虽不及齐王之才能,但却是文人出身,性子谦聪,最重要的是他没有齐王那般魄力和手腕,所以他登上帝位定要倚赖我们这帮老臣子,对裴家威胁不大。」
龙辉闻言也是随之一震,暗忖道:「这裴国栋看似卑鄙无耻,反复无常,但实则精明老练,说的十分有道理,以齐王之胆魄手段、目光抱负,若登顶九五定当大刀阔斧,对内施行新政,对外武征四夷,这个时候定然会与这些老臣子起冲突……」
赵湘音拍手赞道:「公爹真是目光独到,湘音佩服。」
裴国栋呵呵道:「湘音,老夫最厉害的不止目光,还有更多东西深藏不露……」
赵湘音腻声道:「公公,你忒坏了……」
「呵呵……湘音,夜深了,咱们快歇息吧!」
龙辉微微一愣:「原来这个裴国栋竟然是个扒灰郎,儿子英年早逝,他这边便与媳妇姘上……」
但他也是见怪不怪,这种事在大户人家里也是屡见不鲜,而且妖族之内也有父妻子继等类似之风。
到了这个份上,他也没必要偷听下去了:「难得裴老儿有此雅兴,我便不打扰他的春风美梦了,还是到齐王府去瞧上一瞧吧。」
离了贵胄巷,再临王孙巷,齐王府便在巷子的中段,左邻右舍皆是他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的府邸,但这些皇子远不如齐王之才干,以至于就连宅院府邸都低人一等,远远看去,齐王府犹如鹤立鸡群般耸立在众王府之间。
这所谓的鹤立鸡群并非指齐王府的装饰有多么恢弘,而是一种难以说出来的气势,若论起装饰,齐王府不似周围的几座王府那般金碧辉煌,但却是有股洗净铅华的沉稳和朴实,龙辉知晓这是一种因人而孕生气势,齐王本人便是惊采绝艳,所以在他气质的熏陶下,就连府邸也多了一份出众。
王府之内并无过多的守卫,但哨岗和夜巡兵都是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宅院的战术要点。
龙辉曾在皇宫当过护卫,对于皇宫的守卫他是深有体会,那可谓是五步一岗,三步一哨,一抬头就能看到巡视的士兵,可是在齐王府内却无这种现象,家将亲兵稀稀落落地巡逻,但每一个人的位置都恰好形成首尾呼应,这种排布之法比皇宫那严密的岗哨多了几分机动和灵巧,进可迅速堵截刺客,退可护卫主子安危。
面对这种外松内紧的布阵,若是换成楚婉冰前来恐怕也难以讨好,幸好龙辉既熟悉军阵布局,又身负惊世武艺,才能瞒过这些岗哨。
对于齐王的气息龙辉并不陌生,只消静下心来便可察觉他之所在,于是便径直找上门去。
龙辉感觉到齐王此刻正在书房,但就在距离书房还有三十多步时,一股佛力泉涌而出,对着龙辉的脊背撞来。
龙辉脚步挪移,轻巧地一个侧身避开了袭击,当他回头凝视之时,却见一名僧人捏出大手印,朝着自己打来。
「竟然是地尊者!齐王身边怎会没有高手护卫?」
龙辉对这僧人的出现丝毫不觉意外,袖袍一挥,荡出柔韧气劲,尽卸佛掌洪涛。
也就在龙辉截下地尊者的攻势时,又感到有两股佛力正在暗处酝酿,定神凝望,竟是空、风两大尊者。
龙辉不愿与他们过多纠缠,于是开口道:「三位大师,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想与齐王殿下见上一面,还望三位大师不要为难。」
空尊者看清龙辉的模样,略带几分惊讶地道:「原来是龙将军,不知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龙辉还礼道:「在下确实有事想请教齐王,还请诸位大师放行。」
空尊者说道:「吾等奉韦驮菩萨和周皇后嘱托,要确保殿下安危,方才并非存心刁难将军。贫僧这便去与殿下说上一声。」
这三大佛者并非齐王手下,所以只是说「与殿下说上一声」,而不是「禀告殿下」。
就在这时书房大门叽的一声被拉开,齐王走出来说道:「龙兄请进!」
龙辉也不客气,举步便走入齐王书房。
齐王将龙辉迎进书房后,又朝三大尊者行了个佛理,以示感谢。
进入书房,龙辉开门见山地道:「殿下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齐王苦笑一声,摇头叹道:「晋王之死使得诸般矛头都指向了我,我现在是朝不保夕!」
龙辉道:「此等栽赃嫁祸之微末伎俩,怎可能瞒过皇上双目,殿下定然无事。」
齐王道:「父皇虽看出背后毒计,但下边的大臣却不这样想,要么就是一些满口仁义的倔书生,口口声声要严惩我这个残杀兄弟的罪人,要么就心怀鬼胎的权臣,想方设法地要将我扳倒,面对这种种压力,父皇就算想保我也是十分苦难。」
龙辉淡然道:「那便寻觅真凶,以证清白!」
齐王苦笑道:「这凶手隐匿极深,要想寻到谈何容易!」
龙辉微微一笑:「这次文武科举便是一个好机会,那幕后推手定会趁此机会,派出自己的心腹参加科举,以谋取功名,达到渗透朝廷之目的!」
齐王恍然大悟,拍手赞道:「龙兄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昊天教意图颠覆大恒,那么这科举便是最好的机会,我之前怎么没有想到此事呢!」
龙辉笑道:「殿下只是被琐事扰乱了心神,只要再静下心来思考,定当寻得良策。」
齐王朝龙辉行了个谢礼道:「这回还多亏龙兄相助。」
龙辉摆手道:「殿下不必客气,龙某此番叨扰也是有事相求。」
齐王道:「龙兄替小王解开心结,这份恩情小王定当回报,不知龙兄想要小王如何做?」
龙辉道:「在下想向王爷讨一份武举人员的名单,除了参考的武者,还包括考官、巡考以及考场的布置!」
齐王也不问缘由,便点头答应道:「龙兄请稍等,小王这便给你取来。」
说罢转身走入书房的一个侧门,那儿便是收藏一些重要卷宗的地方。
齐王离开后,龙辉定下心来观望四周布置,只觉得书房整齐干净,屋子内也没有任何装饰品,除了书架还是书架。
墙上没有挂字画,只有地图,有大恒的疆域图,也有玉京的分布图,还有全国各大郡县的详细地图,不但将各种山脉河道描绘得极为详细,就连人土风貌也在上边做了注解,看得龙辉是啧啧称奇,暗忖道:「听人传闻,齐王从铁壁关出来后,曾到各地军营历练,想必这些地图便是那个时候他亲身勘察而绘制的。」
再向书桌上望了一眼,龙辉顿时暗抽了一口冷气,桌子上并非什么重大秘密,而是齐王向皇甫武吉写得一分奏章,里边将大恒现存的各种弊端陈列得一清二楚,最难得的是,他还将改良应对之法也罗列出来。
第一条便是大恒军队的问题,如今的恒兵虽然军威鼎盛,但却存在着兵员太多,军饷耗费过大,而齐王则准备向皇甫武吉提出「养强军,裁赘兵」建议。
这个裁兵却不是以往那种单纯的解甲归田,而是把这些多余的兵力分配到其他岗位去,例如修建河运要道,屯田铸堤等工程上。
修建河道则是以楚江、赤水河这两大河脉为根本,将水路向各大郡县辐射,特别是一些干旱的地区,如此一来,不但完善交通要道,增强了运输,而且还有效地解决了干旱的问题,最重要的是大大地减缓了南方的洪灾。
「当初铁烈入侵,勤王大军无法有效救援帝都便是因为那场神州洪灾,若齐王此举成功,不但可提高整个大恒军队的机动性,更能大大减轻水灾洪祸,可谓利国利民之举也!」
至于屯田筑堤亦是一绝,所谓的屯田也是别出心裁,将江南一些容易生长但却比较粗糙的粮食移到西北等贫瘠之地种植,如此一来即为江南的精粮腾出了土地,又解决西北贫瘠荒地的百姓口粮的问题。
而筑堤更是叫人拍案惊奇,南疆小国林立,而且气候潮湿闷热,地形复杂,不适宜大规模作战,所以这些小国久不久便兴兵犯境,而恒军则碍于地势劣势难以歼灭这些跳梁小丑,所以历朝历代对于南疆小国的做法便是以夷制夷,扶持一个听话的国王,来制约其他番邦。
但那个小国在神州皇朝的扶持下实力日益积聚,最终难免生出不臣之心,到时候便反咬神州一口,之后神州皇朝派兵平乱后,再扶持另一个小国……如此一来,便成了「忠犬变恶狼,打死恶狼养忠犬……」,从而恶性循环下去,始终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但齐王在从军期间曾实地考察过着南疆诸国的地貌,发现他们的水脉河道皆在神州下游,也就是说这些小国得喝神州子民的洗脚水,于是齐王便提议将这些「赘兵」派往南疆,修筑堤坝,只要大堤一成,恒军便不需要再对这些跳梁小丑费神,到时候那个蛮夷敢不服,大恒便可在堤坝上做功夫。
干旱季节,便截断上游河道,渴死这些蛮夷;雨水旺季,便蓄积河水,水淹南蛮群夷,此等做法一劳永逸,无需派兵平乱,到时候若遇上蛮夷作乱,恒军只要拉起或关上水闸,不愁这些小丑不乖乖听话,无形之中便有节省了一笔军费,还能慑服群夷乖乖朝贡,等于为国库赠多了一笔收入。
看到这里龙辉对齐王之能为已经是大感叹服,如此一个锦衣玉食的皇子,竟能借着从军之便,不惜劳苦,走遍千山万水,从而提出实用的建议,不像其他官员或者皇族那般只会夸夸其谈,不切实际。
接着往下看,便是齐王对于「赘兵」的最后一个解决方案,他提议用这赘兵组建「信使营」,在全国各大郡县设立营地,专门负责传递信件,而且还向百姓开放,只要交纳一定的钱币,这些信使兵便替人送信。
等收集了足够的信件,信使营先将这些信件分门别类放好,按照信件的多少和路程远近收取费用,由于费用是许多个人平摊,所以每个人要付出的银两并不多,都是常人可以接受的范围。
如此一来,百姓受惠,这些赘兵也能脱离朝廷的军饷,自力更生,可谓是双惠互利。
龙辉再仔细想了想,发觉这个信使营若建立起来,所带来的好处远非如此。
其一,疏通神州各郡县的信息,一旦发生战火,军情密报可以迅速传递;其二,让许多商人小贩能够及时知晓各地的状况,正所谓商人无利不往,一旦他们看到了商机便将货物运往目的地,如此一来,增加了人口流动,货物往来,盘活了整个神州,无论是朝廷还是百姓都能受益。
「我若是皇甫武吉,想都不用想,直接立齐王为储君!」
龙辉暗自感慨,也对皇甫武吉立储犹豫的做风极为不解。
继续看下去,齐王竟提出了「分田削藩」的政见,龙辉这才醒悟过来,为何裴国栋要反齐王,为何皇甫武吉到现在还在犹豫储君的人选。
贵族门阀把握了天下七成肥沃良田,许多百姓皆是替门阀耕种,每年都将大部分的收成奉上,自己只能留下一小部分,遇上风调雨顺的年份,勉强还能谋得一个温饱,若遭受洪涝旱灾,便是惨不忍睹,于是便常有流民作乱的灾祸,而这个根本问题便是出自这田地粮食之上。
齐王为了斩除此祸根要将门阀的良田分给百姓,这样百姓在自己的田地上种植粮食,比如遇上旺季可种植精米,遇上淡季则种粗粮,不必看这些门阀地主的脸色,即使遇上收成不好的年份,百姓也可以有口饭吃,不必冒着杀头危险而造反。
若想分田,便得削藩,如此一来,齐王等同于要跟天下门阀作对,崔家和秦家以商运为主,对此影响不大,但裴家则是以田地起家,齐王这般做法等同于割裴国栋的肉,这也难怪裴国栋要倒向宋王。
毕竟宋王不像齐王那样有自己的想法和过人的胆魄,他是绝对不敢起这种分田削藩的念头,由他继承皇位对于裴家等一干门阀都是极为有利的。
「齐王倚赖门阀上位,最后却要大刀阔斧拔除门阀毒瘤。难怪裴老儿要反他,也难怪皇甫武吉到了现在还不敢立他为储君……」
龙辉这下子总算明白皇甫武吉的态度了,齐王虽是帝皇雄才,其胆魄和决策恐怕都不在乃父之下,对于军队的改良,皇甫武吉或许会接纳,但这个削藩太过惊世骇俗,一个不慎便是神州惊变,烽火连城。
「从皇甫武吉对付三教和内阁的意思,我看他也有削藩的想法,但时机未到,终究不敢轻易乱动……这也是他迟迟不立齐王的原因。」
龙辉苦笑一声,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时,齐王从侧室走出,手里拿着一份名册,说道:「龙兄,这便是此番武举的详细名单和考场布置。」
龙辉大喜,从齐王标示地图的手法来看,这份名册恐怕也写满了注解,这其中蕴含的讯息也是常人难以估量的。
ps:紫青双娇居然更新了……看得我实在激动啊,重温昔日的年情怀





龙魂侠影 第五回夺种内丹
从齐王手中拿到名单后,龙辉径直回府,他推开书房,正想从怀里掏出名册细看,却听门外有股幽香飘来,抬头一看竟是秦素雅。
龙辉见四周无人,便笑道:「月灵夫人,你的易容术愈发高明了,就连素雅的香气也能模仿得惟妙惟肖。」
那秦素雅正是月灵夫人所装扮,只见她朱唇含媚笑,素手捧汤碗,婀娜多姿地走入房内:「这是娘娘叮嘱妾身为驸马爷熬制的药膳。」
龙辉微愣道:「药膳?娘娘不是已经回傀山了吗,怎会有药膳赠我。」
月灵夫人笑道:「是娘娘特地命螣姬长老带来玉京,娘娘知道驸马爷这段日子辛苦,所以叮嘱奴家一定要细心照料驸马,这药膳乃是奴家按照娘娘独门配方炼制的,具有安神养气的功效。」
龙辉接了过来,揭开瓦盖,只闻到一股清甜的香气飘入鼻中,整个人都感到一阵神清气爽,疲惫尽消。
龙辉感到心头一暖,正想拿起汤勺舀上一口,却在碗底触及了一个淡淡的刻痕。
龙辉不露声色地仔细摸了摸,发觉碗底刻着一把匕首,正感到不解时,却听月灵夫人娇声道:「驸马爷,娘娘吩咐这药膳得趁热喝,效果才好!」
龙辉哦了一声,捧起瓷碗喝了个底朝天,药汤下腹,便感到有股暖流涌入脏腑,温温热热,极为舒畅,但在温热中却带着一丝寒气,这丝寒气顺着血脉直透心房,使得龙辉感到心脏生出酥痒和刺痛。
就在龙辉药膳下腹,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冷笑:「好个药膳补身,龙将军你是大祸临头了!」
话音未落只见鹭眀鸾飘然入内,手里正提着一个人,其身段妖娆,腰系如蛇,不是螣姬还有何人。
龙辉脸色一沉,杀机涌动:「鹭眀鸾,你好大胆,竟然上门来挑衅!」
说罢便想出手杀敌,却见鹭眀鸾发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不识好人心,你可知道方才喝下去的是什么东西?」
龙辉见她说得煞有介事,于是暂且安奈杀心,沉声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三五七二来!」
鹭眀鸾随手将螣姬丢在地上,这蛇美人犹如一滩烂泥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是被点了道,鹭眀鸾丢下螣姬后,连正眼也不看她一下,凝视着龙辉道:「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妾身真是为你这大将军悲哀啊。这碗汤水内藏有‘连心蛊’,这种蛊毒分为一母一子,专门附着在活人心脏处,以活物之心血为生,这蛊虫所需的心血只是一小丁点,平日里对人体伤害不大,但子虫受母虫的控制,只要母虫一发令,子虫就会将心脏啃食,到时候你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龙辉脸色一沉,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鹭眀鸾耸耸肩道:「大家都是聪明人,洛清妍为了控制你,不惜布下如此歹毒的蛊毒,你难道还要执迷不悟替她卖命吗?」
月灵夫人花容一沉,娇叱道:「叛徒,不许诋毁娘娘!」
鹭眀鸾冷笑一声,随手一抬便将月灵夫人的气脉封住,随即又对龙辉说道:「洛清妍派出这一蛇一狐到你身边,美其名曰伺候驸马爷,实际上还不是要对你牢牢监控,一旦发现你有异动,立即发动蛊毒夺你性命。」
龙辉浑身一震,脸色嗖的一下便白了,咬牙道:「胡说八道……鹭眀鸾,你休想挑拨离间!」
鹭眀鸾眯眼笑道:「事实摆在眼前,在你没回来之前,我便一直在这儿看着,亲眼看到螣姬在药膳里下蛊,再让月灵将汤药捧给你喝,你若不信尽管问她们!」
龙辉两眼一瞪,目光犹如尖刀一般射向螣姬:「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螣姬躺在地上打了个哆嗦,不敢再直视龙辉目光,不自觉地阖上眼帘,气息紊乱地道:「驸马爷,千万不要听她挑拨离间,娘娘绝无半点伤害驸马的心思……」
鹭眀鸾咯咯笑道:「事实胜于雄辩,驸马爷若不信,可以自己运功查探,将真气缓缓聚在心坎处,看看是不是有股冰寒刺痛的感觉。」
龙辉依言运气,顿感心窝剧痛,心知鹭眀鸾所言非虚,不由气得额头青筋暴露,怒喝道:「住口,先是临夏山刺我一剑,现在又对我下蛊,如此歹毒妖妇,我若不杀她誓不为人!」
怒气勃发,龙辉真元爆发,整个书房仿佛遭受末日灾劫,桌子崩碎,书卷灰化。
在漫天纸屑木渣中,唯见鹭眀鸾朱颜含笑,樱唇如水地道:「此毒说难不难,说易不易,若龙将军不弃,妾身愿意替将军解毒!」
龙辉猛地打断她道:「住口,洛清妍歹毒,你鹭眀鸾也不见得好到哪去,别以为施点恩情便想要我替你卖命!」
鹭眀鸾掩唇娇笑道:「龙将军,切莫动怒,妾身并非像洛清妍那般压榨你的价值,我只是想与将军建立合作同盟的关系,并不存在谁为谁卖命的说法。」
说罢她摊开双手,以示善意。
龙辉脸色稍作缓和,但依旧一脸警惕的望着鹭眀鸾,冷冷地道:「如何结盟?」
鹭眀鸾笑道:「很简单,既然你恨洛清妍,那便是我的盟友,我们携手对付这女人。」
龙辉哼道:「扳倒洛清妍后,你又准备做什么?是不是赶尽杀绝,连她女儿一同除掉?」
鹭眀鸾凝视龙辉片刻,问道:「那龙将军希望妾身如何做?」
龙辉冷冷地道:「将她们交给我,不许你伤她们一根寒毛!」
鹭眀鸾发出一阵银铃脆笑,咯咯说道:「好个痴情种,到了现在还不舍得这两只凤凰!也罢,妾身不妨做个顺水人情,事成之后,我只废掉她们母女的武功,保管将这两个娇滴滴的大小美人绑到将军屋里,任君享用!」
龙辉点头道:「一言为定!」
鹭眀鸾微微轻笑道:「将军且慢,这蛇与狐狸皆是洛清妍的爪牙,便让妾身替将军出口恶气!」
只见鹭眀鸾玉指轻抬,闪电般戳在月灵夫人的数个大,随后,素手又按在在她丹田处,月灵夫人立即发出一阵悲怒的叫声:「鹭眀鸾……你不得好死!」
话音未落,只见她全身妖气不断涌动,随着鹭眀鸾的手掌抽离,妖气精元竟凝聚成丹,而月灵夫人眸子灰白,呜呼一声昏死过去。
鹭眀鸾手中握着一颗黄豆大小的珠子,笑盈盈地道:「龙将军,这便是妖族修者的内丹,此丹乃是妖者一身真元所化,一旦抽离内丹便等同废去其武功,而且此丹还有滋补经脉脏腑的神效,将军不妨服下!」
说罢便将内丹抛给了龙辉。
龙辉反手接过,心中百感交集,急思对策。
鹭眀鸾见他不吞服内丹,于是便试探地问道:「将军,内丹若离体过久,其效果便会大大降低。」
龙辉心知她是在试探自己是否真有反意,故而逼自己吞服月灵夫人的内丹,只要他一吞下内丹,等同于巧取豪夺妖者修为,乃是武者大忌,而且月灵夫人在狐族地位不低,到时候无论他是否真的反叛,九尾狐族定然不会与他善罢甘休,就算洛清妍也妥善此事。
心念急转,龙辉随手将内丹丢在地上,冷道:「我之修为只靠自己提升,服药灌功非武道正宗,区区狐妖内丹——龙某不屑!」
鹭眀鸾噗嗤笑道:「将军真是好气魄,既然如此妾身也不勉强,不知将军可还记得妾身方才夺丹之手法?」
龙辉道:「记不记得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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