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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侠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强
白翎羽暗叹道:「看来这和尚真的变了,换了以前的愆僧直接一刀劈去,这两个煞鬼哪还有命在。」
黑白无常逃过一劫,哪还敢继续浑水摸鱼,卷起一阵阴风逃之夭夭。
异象变化,引来了龙辉,他甫一到来便亲眼目睹地藏法相,敏锐的先天灵感让他窥出地藏之因果。
「你是愆僧?」
龙辉开口问道。
地藏阖目道:「昔日之愆僧,今日之地藏。」
龙辉厉声道:「既然凝化新法相,可有承受前愆之决心?」
地藏道:「吾罪吾造吾愿受,施主请动手吧!」
说罢散去佛光,摊开双手。
谛听感到主人心意,立即护在地藏身前,朝着龙辉咆哮,警告连连。
地藏喝道:「谛听,退下!正所谓因果轮回,屡报不爽,既然吾昔日所造之恶因,吾便该承受今日苦果!」
被地藏这一声训斥,谛听不敢造次,乖乖退到一旁。
地藏面色坦然,盘膝坐下,将天灵要害呈给龙辉。
龙辉掌心凝气,欲报苦海血仇,就在他举起手掌的瞬间,脑中闪过跟于秀婷的一番对话,不由暗叹道:「苦海宁可用坠苦海,也为引渡迷途,此人能重拾清明,也是苦海之功劳,我若一掌打下岂不是毁了苦海一番心血,罢了罢了,便饶他一命!」
想到这里,散去掌力,叹道:「大师回头可喜可贺,刚才是我着相了,得罪之处还望大师海涵!」
地藏微微一愣,垂首行礼道:「多谢施主赦罪之恩,地藏惭愧!」
龙辉道:「大师及时出现,也救了贱内一命,两恩相抵,大师也不必客气。吾等尚有要事待办,便不叨扰——请!」
说罢拉着白翎羽离去。
望着龙辉离去的背影,地藏双掌合十,稽首行礼,以作拜别,然后带着谛听离去。





龙魂侠影 第二十回巧擒敌寇
被乱军冲散后,仇白飞好不容易逃出苏明,出了城门在他身边只剩八百余人。
亲兵便询问道:「大帅,我们该往何处?」
「既然敌军已经攻破苏明,想来附近的三座城池也是不保。」
仇白飞思索了片刻,马鞭指着东面说道:「先去章云休整,再回洛川。」
仇白飞引着众人便朝章云方向撤离,一路上,他小心避开丹郡、鹤舟、昆岗等三城的要道,专挑小路走。
行了五六里路程,忽闻左侧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循声望去却见火光晃动,兵甲如林,为首一员将领手持双陌刀,脚胯高头马,大喝道:「仇白飞,哪里走!」
那人正是王栋,仇白飞吓得心惊胆寒,哪敢逗留,当即叫唤众人加速逃走,王栋岂容这天大功劳在眼前流逝,率领一百陌刀骑奔袭而来。
可是陌刀本就沉重,战马跑起来颇受影响,相比仇白飞众人都是轻装逃走,速度更快,王栋追之不及,气恼万分,骂道:「他奶奶的,刚才发什么疯,带两口这么重的刀去追人,早知道让轻骑兵上去。」
仇白飞有惊无险地摆脱了王栋的追捕,但众人受惊不小,身心疲惫,就在他们通过幽林之时,数枚利箭从暗处射来,几个亲兵中箭毙命。
又有伏兵?仇白飞大吃一惊,愣住马缰,双眼警惕地扫视四周,果然西面涌出一只军马,为首者手持强弓,指扣箭矢,例无虚发,仇白飞的几个亲兵一一坠马。
「仇白飞,束手就擒吧!」
伏兵之首正是梁明,他喊话道。
仇白飞咬牙骂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想不到仇某竟要被尔等鼠辈戏耍!」
梁明大喝道:「死到临头,还冥顽不灵,来人给我放箭!」
嗖嗖的弓弦弹响,箭如飞蝗,仇白飞众人哪敢久战,拔出军刀拨开几箭后,立即朝北面逃去。
两番受伏,仇白飞身边的兵马折损过半,而他手臂也中了一箭,气弱势颓,好不狼狈。
领着垂头丧气的一干亲兵,仇白飞继续奔逃,但是人困马乏,行程大大受限。
走了两里,又见前方兵马挡道,领头者正是孙德。
「生擒仇白飞!」
孙德大喝一声,率军奔来,仇白飞强打精神,命令左右迎敌,拖住孙德,自己冒烟突火而去。
孙德也不来追赶,只顾抢夺旗帜,任由仇白飞退走。
天色微明,黑云罩地,忽然大雨倾盆,湿透衣甲。
仇白飞与军士冒雨而行,诸军皆有饥色。
仇白飞令军士往村落中劫掠粮食,寻觅火种,方欲造饭,后面一军赶到。
仇白飞心甚慌,仔细一看原来却是儒门高手乐凝,封羿等人来到。
封羿道:「大帅,靳丞相得知苏明战况,特派吾等前来接应。」
仇白飞大喜,令军马且行,问:「前面是那里地面?」
左右来报:「一边是南彝大路,一边是北彝山路。」
仇白飞问:「那里投章云去近?」
军士禀曰:「取北彝过潼湖口去最便。」
教走北彝。
行至潼湖口,军皆饥馁,行走不上,马亦困乏,多有倒于路者。
仇白飞让众军前面暂歇,马上有带得锣锅的,也有村中掠得粮米的,便就山边拣干处埋锅造饭,割马肉烧吃。
尽皆脱去湿衣,于风头吹晒;马皆摘鞍野放,咽咬草根。
仇白飞坐于疏林之下,气势倾颓,看着这数百残兵,心中悲苦莫名。
就在此时,前军后军一齐发喊、仇白飞大惊弃甲上马,众军多有不及收马者。
早见四下火烟布合,山口一军摆开,为首乃巾帼麒麟白翎羽,横枪立马,娇叱道:「仇白飞,你要走那里去!」
诸军众将见了白翎羽,尽皆胆寒。
乐凝拔出佩剑,骑无鞍马来战白翎羽。
封羿挽弓搭箭,纵马也来夹攻。
两边军马混战做一团。
仇白飞先拨马走脱,诸将各自脱身。
白翎羽从后赶来。
仇白飞迤逦奔逃,追兵渐远,回顾众将多已带伤。
乐凝和封羿掩护众军撤退,也不做纠缠,使了个虚招便策马离去。
仇白飞摆脱追兵,正行时,军士禀曰:「前面有两条路,请问大帅从那条路去?」
问:「那条路近?」
军士曰:「大路稍平,远五十余里。小路投猿臂林,近五十余里。只是地窄路险,坑坎难行。」
仇白飞令人上山观望,回禀道:「小路山边有数处烟起;大路并无动静。」
仇白飞思索三番,教前军便走猿臂林小路。
诸将曰:「烽烟起处,必有军马,何故反走这条路?」
仇白飞道:「岂不闻兵书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龙辉多谋,故使人于山僻烧烟,使我军不敢从这条山路走,他却伏兵于大路等着。吾料已定,偏不教中他计!再者,贼军骑兵犀利,走此密林小道方可限制其骑军机动性,对吾等是大大有利。」
诸将皆曰:「大帅妙算,人不可及。」
遂勒兵走猿臂林。
此时人皆饥倒,马尽困乏。
焦头烂额者扶策而行,中箭着枪者勉强而走。
衣甲湿透,个个不全;军器旗幡,纷纷不整:大半皆是被白翎羽赶得慌,只骑得秃马,鞍辔衣服,尽皆抛弃,苦不堪言。
入了密林,便觉得阴风阵阵,众军冻得直打哆嗦。
封羿问道:「大帅,此地树多草密,需小心敌人纵火。」
仇白飞道:「无妨,现下正值多雨春季,他们点不燃火!再说了,地势险峻也不是对我们而言,贼军若来打,本帅也可借地势掩护。」
封羿总算明白仇白飞的意图,此地虽险,但对于仇白飞这支残兵未必不是好事,复杂的地形可以阻挠龙麟军的追兵,同样也对手若真在此地埋伏,仇白飞也可以借着地势与之周旋,未必不能全身而退,可谓是一个喘息之地。
仇白飞道:「大道看似没有伏兵,但风险更大,我军只剩不到五百人,要是在宽阔的地势遇上贼军,不说其他,就是那些骑兵也足够叫吾等九死一生了。」
他冒险走远路,走小道也是顾忌龙麟军那犀利的骑兵和武器,最起码在密林里对手的杀手锏施展不开。
先前对仇白飞选择此道还有些不悦,如今听了这番说辞,封羿不禁连连点头,暗忖道:「胜不骄,败不馁,能在如此险恶的局面冷静思考,仇白飞不愧一代帅才。」
仇白飞命人在周围布下哨岗警戒,然后令众军稍作歇息,意图休整个把时辰再赶路。
黎明破晓,日出东方,但林中树叶盖顶,阳光投不下来,四周还是极为昏暗,仇白飞觉得有些眼乏,便闭目小睡了片刻,但却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被人五花大绑捆住,吓得他立即睁眼。
稍稍喘了口气,仇白飞暗忖道:「这个时候竟然作此怪梦,此地看来不宜久留,速速离去为妙!」
于是又命众军开拔,继续赶路,众人还没休息够,身困力乏,满肚子怨气,但仇白飞军纪极为严厉,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得硬着头皮赶路。
在密林中穿梭,需辨明方向,乐凝从怀中掏出罗盘替大军指明方向,越是深入猿臂林,仇白飞眼皮跳得越厉害,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人在窥视自己,于是回头查看,但每次回头都只是看到自己的士兵,并无异状。
封羿看出仇白飞脸色不佳,便问道:「大帅何事愁眉?」
仇白飞道:「封先生,你可觉得这儿怪怪的。」
封羿道:「并无异样,是不是大帅多心了?」
仇白飞叹道:「但愿如此。」
说罢又继续赶路,走了半里,那种不安依旧缠绕心头,仇白飞拉住马缰,下令道:「全军止步,给我报数!」
在这个时候还要清点人数,众将觉得主帅越发不可理解,但还是照做,清点结果全军还有四百一十八人。
仇白飞摇头道:「不对,刚才启程前还有四百五十六人,怎地少了几十个?」封羿道:「林路崎岖难行,士兵难免会掉队。」
仇白飞道:「掉队也不至于一下子就没了几十个,这其中必有蹊跷。」
说罢便命左右检查队伍,果然是少了几十人,于是便询问士兵,他们也不知道这些同伙去了哪里。
仇白飞暗叹一声:「希望只是掉队吧。」
说着便继续行走,但每走一段路,他就觉得人数减少那么几个,先前是两三个人,之后便是七八个,到后来就是十几个,一座猿臂林就像是一头饕餮巨兽的大口,不断吞噬进入林中的人。
走了三里路,仇白飞的残兵只有三百六十五人,儒门两大执事也感到个中不妥,乐凝蹙眉道:「大帅,切让妾身吹奏一曲!」
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一支白玉萧,置于芳唇之前,凝气提元,以沛然浩气吹奏乐曲,悠扬而又清远的音波向四面传去,震得树木晃动,杂草颤抖,随着音波蔓延,四周的高树上传来几声闷哼,几口鲜血洒落地面,显然是被音波震伤。
「有伏兵!」
仇白飞顿时明白过来,自己的人为何会不断地减少,十有八九是跟这些伏兵有关。
眼见行踪暴露,隐匿的人也不再压制,大喝一声:「孩儿们,动手!」
话音方落,只见四周树丛中人影飞掠,矫健敏捷,在树木之间来去自如,如履平地。
仇白飞下令放箭杀敌,但这些敌人在树木中穿梭,树枝树叶将箭矢遮挡了大半,仇白飞不过是做无用功罢了。
只见这伙人数目并不多,也就两百余人,他们有的荡着树藤,有的上串下跳,嗖嗖几个起落便将仇白飞的人给捉到树上,仇白飞这才明白自己的人是如何减少的,原来是被这些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捉走了。
「全军结半月阵迎战!」
仇白飞立即命令众人摆出防守架势,抵御敌人偷袭,众军弧形散开,相互依托,结半月阵防守。
但对方也不急于进攻,就这么在四周高树里窜走,不断地扰乱仇白飞等人的视线。
封羿不同于普通士兵,他目光如炬,气息瞬间锁定一个敌人,随即一箭射出,将其一箭贯穿。
「小五!」
眼见兄弟惨死,首领怒不可遏,大喝一声找死,随即一股妖气透体而出,只见一尊八臂猿猴的幻化妖相浮现树丛,正是猿族妖将袁飞子。
乐凝和封羿这才看出敌人来头,竟然是一群猴精。
八大妖族各有特点,独角巨人族力大无穷乃是天生的重型兵种;狮族、苍狼族骁勇善战,乃正面战场的主力;傲鸟族制空,居高临下偷袭敌军;狐族善于变化,适合当细作;蛇族和蝎族使毒,善于暗杀和偷袭,而这猿族便是这丛林战的行家,他们善于攀爬,在林中矫健敏捷,往往叫敌人防不胜防。
这深山老林正是猿族的天下,袁飞子率众奔袭,来去如风,一击便退,无论得不得手他们都不会在地上跟敌军纠缠。
只见一个猴妖猛地跳下来,一刀砍翻一个敌兵,然后又爬上树去,使得仇白飞想反击都无从下手。
射箭吧,四周都是杂草树枝,别说瞄准目标,就连箭都射不出去,也就封羿一人可以威胁这群猴妖,可是袁飞子领教过封羿的箭术,怎会让他安然出箭。
封羿刚刚拉上弓弦,袁飞子便掏出暗棋朝他射来,封羿只得收箭防御,无法有效放箭。
乐凝见状便要吹奏音波乐曲,但袁飞子马上下令:「全部后退!」
乐凝还没来得及吹奏,猴妖们早已躲得远了,音波根本震不到他们。
要想吹奏音波功,就必须凝聚足够的真气,但凝聚真气也是个损耗的事情,长期地凝气极为疲惫,尤其是凝聚之后又散去,对功体简直就是一种损伤,乐凝被这些猢狲折腾了几回,便感到疲惫。
袁飞子窥准机会,大喝道:「兄弟们,小娘们没气了,咱们动手!」
众猴妖兴奋地连连嚎叫,掏出飞钩朝着地下敌军投去,铁钩入肉,仇白飞的士兵被硬生生拽了起来,半月阵顿时溃败。
瓦解敌人最后防御后,众猴妖向仇白飞投掷暗器,伤亡惨重。
袁飞子又下令:「丢裂空子!」
众猴妖又祭出裂空子投下,下边顿时炸开了锅,这一只残兵损失九成以上,仇白飞也被的气浪掀落战马,摔得浑身剧痛。
他意志顽强,强忍剧痛,又翻身上马,奋力逃命。
眼见敌帅孤身逃命,袁飞子嘿嘿一笑,飞掠窜袭,追了上去,这一人一妖便在树林里展开了追逐。
仇白飞在下边策马狂奔,袁飞子便在树木间跳跃攀爬,追了三百余步,袁飞子抓过一条树藤,灌入妖气,朝着地上的仇白飞抽去。
注满妖气的树藤不下于铁链,仇白飞肩膀挨了一鞭,筋骨欲裂,整个人都被被抽到半空,袁飞子哈哈一笑,手腕转动,施展巧力,树藤在半空打了个圈,将仇白飞给卷成了一个粽子,然后袁飞子手臂一提,便将仇白飞拽到树上。
「妖猴,你敢对本帅无礼!」
仇白飞又急又怒,不断挣扎,但注入妖气的树藤坚韧无比,他一时半会也挣脱不得。
袁飞子嘿嘿一笑,顺手封住他的道,仇白飞气海枯竭,再无力气,就这么地被生擒。
袁飞子提着仇白飞,也不理会余下的乐凝跟封羿,招呼手下道:「兄弟们,肉粽子到手了,咱们回去领功吧!」
众猴妖不禁一阵欢呼,在树丛飞梭穿越,迅速离开猿臂林。
出了猿臂林,便见前方排着一千军马,为首者乃一持扇的儒雅男子,正是风望尘。
袁飞子行礼道:「风军师,袁某不负所望,擒来仇白飞!」
风望尘笑道:「袁将军辛苦了,待回去后,龙主一定重重有赏!」
袁飞子笑呵呵地恭维了几句,便将仇白飞奉上。
风望尘命人将仇白飞投入囚车,用铁链扣住他四肢,然后押送回睦州。
失手被擒,仇白飞双目尽是恨意,死死地盯住风望尘。
风望尘笑道:「仇大帅,容吾自我介绍,鄙人风望尘,乃龙麟军麾下军师,不知大帅可满意风某的一番款待?」
仇白飞咬牙道:「你们是故意将我逼入猿臂林的?」
风望尘点头道:「然也,大帅猜得没错!」
仇白飞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狠决,死志萌生,便要咬舌自尽,谁料风望尘却快了一步,一把扣住他下颌,并往他口中塞入一颗药丸。
药丸入口即化,仇白飞只觉得浑身气力为之一泄,筋骨酥软,提不起一点劲来。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仇白飞有气无力地质问道。
风望尘道:「大帅乃我军贵宾,未免路途生变,我家主母特地让风某给大帅服用这软骨丹,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千人军马将囚车押回睦州,仇白飞满腔苦楚,却无法宣泄,只得无奈地朝四周张望。
睦州城内民生和谐,兵不扰民,街道平和,丝毫不受战火影响,驶入军营后便见雄兵强将,甲胄林立,军容鼎盛,一时无两。
进入军营,风望尘命人开启囚车,解开铁链,说道:「大帅请进,我家龙主已经在营中恭候多时!」
仇白飞冷哼一声,昂首走入中军帅帐,龙辉一人端坐在桌案前,见仇白飞入内,立即命人搬来凳子。
「仇某已是阶下囚,阁下不必如此盛情,直接将我绑入牢狱,或者斩首示众!」
仇白飞也不坐下,冷冷地怒视龙辉。
龙辉也不动怒,道:「仇大帅,吾敬你忠心护国,才对你如此礼遇,若是换了张焕雨,我二话不说直接推出去斩了!」
仇白飞仿佛听到最荒谬的事情,仰天大笑道:「忠心护国?从你这逆贼口中得到如此评价,对仇某当真是种侮辱!」
龙辉道:「大帅,下次结论尚早。究竟是才是逆贼,龙某已经说过很多次了,相信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仇白飞嘲讽道:「那仇某便期待着那所谓的水落石出的一日!」
龙辉摆了摆手道:「来人,将仇大帅送至金陵安置疗养,不可怠慢!」
仇白飞哼了一声,说道:「你不杀我,日后定会后悔!」
龙辉道:「未来之事谁知道。」
仇白飞离去后,白翎羽走了进来问道:「夫君,仇白飞留在世上始终是个威胁,为何不杀此人?」
龙辉道:「仇白飞在江南军中尚有不少忠心旧部,若杀了他只不过是让他的旧部彻底投向张焕雨。倒不如留着他,让张焕雨没这么容易地接管江南兵权。」
白翎羽叹道:「本来是要把这两人一块擒住,可是那头畜生出来搅局,最终功亏一篑。」
龙辉道:「这也未必是坏事,起码张焕雨回去后,江南军旧部一定会对他产生怀疑。」
白翎羽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仇白飞的旧部一定会以为张焕雨贪生怕死。」
龙辉笑道:「甚至还可能认为是他的无能导致仇白飞被擒,而且张焕雨为了接管江南军兵权也会跟江南军发生摩擦,总之咱们稳赚不赔!」
白翎羽喜道:「好你个奸诈小贼,这都给你算计进来!」
龙辉脸不红,笑呵呵地道:「夫人过奖了!」
白翎羽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地道:「刚才冰儿托人来传话,有个大礼要给你,着你处理完军务便速速回家。」
小凤凰的大礼永远都是那么出人意料,想到这里龙辉归心似箭,满怀期待地要去见识一下那份神秘大礼。
待各路将领回到营中,将详细战况告之后,龙辉极为满意,这次突袭战不但击溃了沧释天的前哨基地,更打散了二十万大军,虽然因为动用的兵力不足五万,并不能很有效地歼灭敌军有生力量,但也给十二地支阵法夺取了一快缓冲地,起码睦州不必正面对上敌军的几十万大军,有苏明等四城挡在前边,龙麟军可以喘口气了。
处理完正事后,龙辉跟众人约好举行庆功宴的时间,便各自散去,龙辉也准备回府陪伴娇妻,还未走出营门,便见慕容熙急匆匆地赶来,在他旁边竟是久别多日的杜娇。
「三少,今天是吹什么风,把你从金陵吹到睦州。」
龙辉打趣道,「连杜小姐也来了,是不是准备给小弟发请帖了!」
慕容熙愁眉不展地道:「龙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龙辉见他郑重其事,便领他们到府上。
这座龙府不过是龙辉临时购买的宅子,既用来居住也用来处理军务,相当于是临时的帅府,其位置就坐落在凌霄的将军府对面。
入了府邸,龙辉在大厅招呼两人,楚婉冰听说龙辉回来,满脸喜庆地出来迎接,却看到满脸愁容的慕容熙和杜娇,把即将脱口而出撒娇话憋了回去。
「慕容公子,杜小姐。」
楚婉冰盈盈浅笑道,「想不到你们会光临寒舍,真让妾身倍感惊喜。」
小凤凰接待客人落落大方,礼仪周到,尽显龙门大妇风范。
慕容熙强颜欢笑,接过热茶,礼貌性地喝了一口,而杜娇却是柳眉凝锁,泫然欲泣。
楚婉冰柔声道:「杜小姐,可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
杜娇眼圈倏地一红,泪水在眼眶中不断翻滚。
慕容熙叹了一声,握住她柔荑细声安慰道:「小辣椒别哭了,先把事情跟龙兄和嫂夫人讲一下,他们一定有办法救伯父的。」
龙辉眼皮一跳,问道:「杜天云庄主发生什么事了?」
杜娇咬了咬唇,低声道:「爹爹……被人囚禁了!」
龙辉道:「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去天马山庄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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