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迷途

    里买糕点，我就买了一些，然后再次返了曹乐的家。到了他家门口，我轻轻的

    拍了拍门，见没有反应，我再次拍了几下，还没有反应，我想不会啊，我才走了

    没多久，这个时候曹乐和他的母亲应该在家的，难道是因为刚刚伤口太重了，他

    母亲带着他去医院了？

    我又继续拍了几下，等了一小会儿，结果这次门开了，是曹乐的母亲开的门。

    她还是穿着刚刚的衣物，只是短衫的领口处的口子开了一个。头发略显凌乱，脸

    颊略红，眼睛多少有些红肿。她一边捋了捋自己凌乱的长发，一边笑着对我说：

    「你是叫陈林同学吧，刚刚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阿姨还想向你道个谢，

    刚刚是我误会你了，乐乐已经把自己在外边遭遇的事情跟我说了，幸好之前有你

    帮助他。」

    「阿姨，我……」

    「来，快进来。」

    进屋之后我看到曹乐刚从她妈妈的卧室走出来，他刚刚被我打流血的鼻孔和

    脸上的淤青已经全被纱布包扎好了，而且包扎的很像样子，曹乐看到我进来赶忙

    叫起了我的名字。

    我就告诉他，我刚刚在外边买了一些吃的，给你带上来。

    然后她的母亲执意让我留下来吃饭，说表示一下刚刚对我的亏意，其实我也

    是这么打算的，我不可能这么快就去，我一定要软磨硬破把在背后指使曹乐的

    那的人的名字和信息给套出来，这也是我再次来的目的。

    晚上是曹乐母亲做的饭，味道还不错，曹乐的母亲很客气，一直不停的给我

    夹菜，曹乐母亲问我在哪住，我说在xx市。曹乐母亲一听，楞了一下，对我说：

    这么晚了怎么去，今晚就先住在这里吧。

    曹母问我让我晚上和曹乐睡一张床习惯不习惯，我说没问题。以前在宿舍的

    时候我们俩人都挤在一张小床上睡过。吃过晚饭，曹乐没有去卧室，陪着他妈妈

    一起在客厅看电视，我想他肯定是不想单独面对我，怕我继续审问他肚子里的那

    些秘密。

    没办法，我就假装陪他们母子一起看电视，大约到了快点的时候，曹乐母

    亲告诉我们她要屋休息了，明天还要上班，让我们也早点休息，不要玩的太晚。

    这个时候曹乐也赶忙关了电视，说他也很困了，屋睡觉去。

    等我和他进屋之后，他立刻就躺在了床的一边，侧着后背对着我，不到一分

    钟，就打起了呼噜。我拍了拍他，他没动，他真睡着了？我绝不相信，他肯定是

    装的，刚刚经历了下午这件事情，我不相信他躺下就能睡着。

    我又继续拍了他几下，他还是给我装睡，这个时候我又多少有些恼了，我差

    点就抓着他把他给提起来。但是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

    哎！我叹了口气，转过身体，躺靠在床头上，想着这一系列前前后后发生

    的事情。曹乐所说的那个背后男的是谁，是赵怀业吗？我想了想，应该不会。那

    次田地里的事情我也见过了，那是赵怀业和妈妈第一次发生关系，而曹乐也说那

    个男的和妈妈早就已经发展成了地下情人。难道那个是妈妈公司其他的男同事？

    哎，妈妈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你的儿子。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下床去卫生间方便，等到了客厅，发现曹乐的母亲穿

    着一件睡袍从卫生间出来，我冲她叫了一声：阿姨。然后她说陈林，你要用厕所

    啊，我说是的。

    然后我就走了进去，进去之后还没过2 分钟，就听到曹乐家的大门外有人在

    用力拍，拍门的声音很大，切杂乱，有点像电影里边黑会来要账的。没过一会

    儿，我听到曹乐的母亲从卧室匆匆走了出来过去开门。门打开之后，曹母惊奇的

    说：

    「怎么是你？」

    「怎么了，我不能来了？」

    这时我也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看到一个醉汉模样的人。这个醉汉大约只有

    米7的身高，平头，而且很瘦，短袖前边的口子全部都敞开着，他站在门口想进

    来，曹乐的母亲双手阻止着不让他进，俩人就这样互相推搡着……

    这个人看到我之后，瞪大了眼睛对我说：

    「吆，我上次去你们医院就听你们那里的小护士说你在外边养男人，没想到

    还是真的，我说你最近怎么总是躲着我，想不到你一把年纪了，口味还挺独到，

    还养了一个小白脸，你还喜欢老牛啃嫩草吆，不知道咱儿子知道吗，咱儿子现在

    没在家吧，等儿子来之后看到你跟身后的这个小白脸脱光衣服趴到床上尻逼的

    时候，让咱儿子也欣赏欣赏你那骚逼样。」

    「你瞎说什么，曹大壮，你个王八蛋，你个畜生，你还算个人吗，你说的那

    有一句是人话吗？你一点都不算个人，老天爷都白给你一条命，你赶紧死了吧，

    你死了我跟儿子以后就好了，你赶紧出去死了吧。」

    「我怎么不算人了……你在外边偷汉子，都把汉子偷家里来了，还是我的不

    对了……你也不怕这左邻右舍的……兄……兄姐妹，乡亲父老们都看到，你都

    这么不要脸了，我说说都不行了。」

    醉汉继续说：「更何况……你年轻时候有多骚，我还不清楚吗，整天穿着个

    花裙子，还穿着个高跟鞋，在那群脏里吧唧的工人跟前走来走去，还时不时的给

    他们抛媚眼，还不是想勾引他们，你说你这**能离开男人？打死我都不信，你

    要是能离开男人，我就……我就，先……先让我进屋再说……」

    「你不许进……你给我出去……曹大壮……你不许进来。」他们二人再次推

    搡了起来……

    「**，你让后边的野男人进都不让我，是不是他的大**把你给喂饱了，

    你个不守妇道的东西，这要是换做过去，把嫩俩绑在一起，再往嫩俩脖子上挂上

    一双破鞋，拉着嫩俩去大街上示众，让大街小巷上的老姓都往嫩俩身上吐吐沫

    ……」

    「曹大壮！你真是头疯狗，我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有男人，你不要再无理取

    闹了。」

    「你还不承认，上次我过来在卫生间的纸篓里发现了个避孕套，你说那避孕

    套是谁的，这次都让我抓到奸夫了，人赃并获，你还不承认了，你个**。」

    「我就算有男人管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我们已经离婚

    好几年了，我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我现在跟儿子过的很好，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

    我生活了。」

    就在此时，我看到曹乐怒气冲冲的拿着一跟棍子从卧室冲了过来，对着门口

    所谓的父亲的说：

    「曹大壮，你个王八蛋，你怎么又来了，你以后再来骚扰我跟我妈，我就跟

    你拼了。」说着举起棍子就要朝他身上打，不过他也没有闪，也不知道是不害怕

    或者喝醉反应迟钝的缘故。

    这个时候曹母立刻用手去拦他，但是曹乐依然举着棍子怒气冲冲要打他父亲，

    曹乐已经有点发狂了，大声的喊着，骂着……以曹乐母亲的这种娇小的身材和力

    气，根本拦不住他。此时，我也赶紧抓着曹乐的手，试图去阻止他，以免他犯错

    误，把事情闹大肯定不好，更何况对方还是他的父亲。

    「好，好，小兔崽子，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学会拿棍子打老子了…

    …很好，小兔崽子，当初要知道你是这么个东西……真应该一下把你射到墙上…

    …老子白给你了一条命。」听到这样恶心的话，我都着实有些忍无可忍了，心中

    顿时冒出一股怒火，他怎么说也是曹乐的亲生父亲，怎么能够说出这么不要脸的

    话。

    曹乐还是发疯似的要拿着棍子打他，我和曹乐母亲用尽全力，才将曹乐手中

    的棍子夺下，曹乐父亲就这样借着酒劲在门口闹腾了十几分钟，然后晃晃悠悠的

    离开了……

    等曹父离开之后，曹乐才抽噎着返了自己的卧室，曹乐母亲哀愁的目光，

    显得一脸的无奈……我就安慰她对她说：「阿姨，没事的，你放心，曹乐那边我

    会安慰安慰他，我们同龄人在一起好说话。」

    等我到卧室之后，看到曹乐依旧侧着身体背对着我躺在床上，我轻轻的拍

    了拍他：「喂，曹乐，我知道你没睡，起来聊聊吧。」

    曹乐听后转过身体，坐了起来。我们俩人就坐在床上，聊了大约快2 个小时

    ……

    原来曹乐的父亲和母亲离婚已经快年了，之所以离婚，是他母亲实在是无

    法忍受曹乐的父亲。他父亲嗜酒，赌博，**，打老婆无所不干。我就问他，他

    父亲这样，为什么当初他母亲要嫁给他？他告诉我，当时，他的爷爷是他们厂里

    的领导，而她母亲也是工厂医务室的医生，他的爷爷亲自带着东西去她家里提亲，

    她母亲的的父母碍于领导的面子，不好意思推辞，就答应了这门婚事。刚开始她

    母亲也知道他人不是很好，以为结了婚之后，男人的心就会安定下来。可是没想

    到跟以前还是一个样……所以后来就离婚了，原本以为离了婚就没事了，可是曹

    乐父亲隔三差五借着酒劲就来闹上一。听着曹乐给我讲的这些故事，我的心里

    很不是滋味，没想到曹乐的家庭会是这样。

    之后曹乐依旧没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看的出曹乐真的很怕告诉我。其实我

    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他了，只要他把背后指使他的人名字告诉我，剩下的就不用他

    管了，我向他保证接下来的事决不会牵涉到他身上，可是即使是这样，曹乐依旧

    闭口不提，他背后的人到底有多大本事，以至于曹乐这么害怕？

    早晨我很早就醒了，看到曹乐依旧在呼呼大睡，就在他头的旁边，我看到了

    他的手机。我趁他还没醒，就把他的手机拿过来翻看了几下，看有什么短信或者

    我认识的电话没有。看了一会儿，结果也没看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

    等他母亲上班之后，我继续在曹乐的家里呆着，直到下午，我仍旧没有办法

    将他口中的那人名字给套出来。除了动手之外，能想到的办法我全都用了。这样

    一天又快过去了，这个时候，我就意识到了，想把他的嘴再次撬开已经不可能了，

    我应该仔细想一下看有没有别的突破口。

    既然撬不开他的嘴，再在这里呆下去好像也没什么意义，算了，家吧。4

    点的时候，我告诉曹乐我要走了，虽然曹乐对我说，让我再在他家里玩会儿，我

    知道他这只是客气话，他现在巴不得让我赶紧走，因为他不好意思再继续面对我。

    曹乐把我送出小，我坐上了通往汽车站的公交车……

    大约半个小时，在离汽车站不远处的一站下了车。下车之后，我习惯性的先

    朝四周扫了一眼，这个时候，就在几米外的马路对面，我看到曹乐的父亲，旁

    边还有曹乐的母亲，他们面对面好像在争执着什么……然后没几分钟，曹乐的父

    亲硬是抓着曹乐母亲的一个胳膊，拉着她不知道要去哪？曹乐的母亲显得很不情

    愿。我出于好奇，就在后边跟了过去。

    曹乐的父亲拉着她穿过了一条街道，接着又穿过了一个胡同，来到了一栋烂

    尾楼前，烂尾楼已经烂的不像样子了，早已经无人居住，而且上边还刷了很多

    「拆拆拆」的红字。曹父抓着她的手一直朝烂尾楼的一个楼洞里走，他

    们来这里做什么？我继续跟着他们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