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阿莫尔的长篇大论的讲说之后,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有些不确定的猜测道:“那么,你的意思是,要通过梦境来操纵、影响对方?”
无疑,我的友人或许的确存在着勇气不足的弱点,但是相对的,无论是作为个人与生俱来的谨慎性格还是炼金术师的身份都让他养成了谋而后动、有备而来的良好习惯,阿莫尔也点头,露出一副“的确如此”的自信笑容,“不错,在我看来,你需要一个这个。”
说着,阿莫尔掏出一个小小的金色项链,递到了我的手上。项坠的末端,是一颗嫣红如血的宝石。
接着,阿莫尔收起了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道:“亲爱的源,我有必要将情况对你进行详细的解释。你手上的东西,我称之为幻想护符“世纪”,也有人称之为“年”、“恒久之梦”或者其他诸的名字,这是我们阿莫尔家族对于炼金术的理解而生的伟大造物,它能够连接虚幻和现实,它是桥梁、它是眼睛、它也是守护灵魂的盾牌。通过它,你可以保持自我,深入到对方的梦境之中,不过请切记,你所进入的是林梦樱的梦,梦境的真实掌控者是正在做梦的她,而不是你。好在,大多数情况下,连梦境的掌控者,也并不清楚自己的力量。但是,考虑到在无拘束的梦境之中首先被解除束缚的是巫女的灵力,而你和巫女的约定里并不包含思想的绝对服从,所以契灵的力量不可能潜入到梦境保护你,也就是说,在最恶劣的情况下,你将要面对一个完全不受约束的强大术者。哪怕“幻像护符-世纪”有着扭曲你在林梦樱的梦境投影的能力,即便如此,这对你而言依旧具有潜在的危险性………”
耐心地听完阿莫尔对于详尽到有些絮絮叨叨的说明,我点了点头,决心不改,“没有关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那么,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祝你好运。”对这样的反应早有预料,阿莫尔点了点头,退后几步,“接下来,按照我说的方法进行下去就行了,当然,我个人建议你先找个舒服点的地方先躺着。”
“嗯。”我采纳了他的建议,将项坠佩戴上自己的脖颈。随后找了好位置躺好,最后,将紧贴在鼻翼的黏胶状解药扣出,很快,甜腻的香气便充斥了整个鼻腔,紧接着大脑里一阵天旋地转。
像是一口气磕了大量的迷幻药,眼前出现了莫名的色彩。身体也仿佛是掉进了水池中的小虫,水流在下水道的洞口旋转地倾泻而下,软绵无力的身体陷入了剧烈的漩涡之中,身不由己的急速打转、下沉,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只听到阿莫尔最后一句祝福:“祝好梦。”
***************************
关于梦境调教,我倒是有点想法,各位大兄不知道有什么点子吗,点子好的话,又在我的笔力范围内,我就写进去。
老实说,现在是走剧情向呢,还是偏肉呢,我也很犹豫。
我也很惭愧,写了这么久,我怀疑很多朋友已经不记得前面了,再看看我喜欢的一个p站作者,人家多么勤快,对比起来,我感到深深的羞愧。
【领主契约】第五夜-旁支-第二个梦
铛铛铛铛……」真实无虚的现实里,清脆的时钟鸣声缓缓地响起。每一个声
响,都代表着那每一份已经从有限的人生中永远失去的时间。
在完全封闭的房间内,不远的隔壁房间传来钟鸣之声也恍如隔世的声响,这
并不大的声音却惊动了低头沉思着的墨菲,异国的男子保持着静坐的姿势,只是
微微侧了侧身子仔细的倾听着着钟鸣的声响,直到最后一声钟鸣消散,新的钟鸣
再也没有响起之后,男子才叹了口气:「第一个梦境,换算成现实时间才不到
个小时吗?」
说完这个明知故问的问题,墨菲也不期待旁人的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陷
于梦魇之中的明媚少女后继续自言自语道:「果然不愧是神秘的东方,果然是一
个强大的女性。幻想护符- 世纪必须依托着梦境者的心灵构建出超脱现实的幻境,
梦境的承载者的灵能越强,那么幻境和现实时间换算的比率就越高。倘若真的达
到极致,那就将真的可以缔造出神话中的刹那- 永恒的幻境。只是这个负担着实
不轻,在现实中节省多少秒,梦境的缔造者的心脑就必须承受相应的重负。单纯
以换算的灵能来看,这个巫女比起我们7人中灵力最强的西蒙似乎也毫不逊色呢。」
不过片刻之后,像是觉察到了什么,墨菲又抚着发烫的「赝品」笑了起来:
「这也是理所应当的等价交换,只要在梦境之中构建的幻想在受术者的眼里是真
实无虚的存在,那么即便梦境实质上是假的,因为幻境的情景带来的改变也是和
看不穿的幻境一般是真实无虚的。我的友人啊,我注意到,这次,你趁着梦境破
碎的缝隙让灵魂穿透了小巫女的心灵,真可惜我手里的赝品是无法看穿「真品」
的真实,只能勉强的通过观察已经形成的梦境来揣测。不过用脑子稍稍推测也可
以知道你的企图了。想必比起第一个梦来说能够读取到林更多的秘密并同时取得
了梦境更大的改变权限吧,记忆是生命的日记,如果反复成功的话,那可就真的
是从根底上改变一个人了。你这是在赌博啊,不过有得必有失。作为代价,你也
必须将和林一起承担重荷。不知道这次,你和林能在梦境中让现实时间停滞多久
呢?」
在一口气自言自语了一大段之后,男子再度陷入了沉思,彻底将神思投入到
对于梦境的观阅中,室内只传来梦呓般的细语,「真是别出心裁,上一次是亲自
上阵,这一次,莫非是身化悄然无形却又不可违逆的命运吗?」
「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少女迷惑的看着自己那微微伸出仿佛想要抓握
住什么东西的手掌,喃喃自语道。
把手伸出去的理由,已经在记忆里消失了。
本来,这也并不是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事情,毕竟,心意起则念生,一天
24个时辰里,并非每一个念头都会停留在心间,而是大多数如同燕雀掠水,扑
哧一下就消散了。
但是,自己几分钟前的记忆,就这样突兀的像是被抹平了一般,这就非常奇
怪了。心里也空空落落的,像是被剐了一大块一样。
女孩蹙起秀眉,若有所思。
「快点,我们该出发了。」一个沉稳的男音打断了林梦樱的思考。
转头望过去,那个说话的男子已经偏过身和其他的几个做着阴阳师打扮的男
人(不过从他们稚嫩的年纪来说称之为男孩更为恰当)做着交代。
林梦樱当然认识这个男子,这正是少女的堂叔。是一位德高望重、法力高深
的术者,在这周边数十个藩国里头,可以说得上是鼎鼎大名。
按了按因为莫名的怅然若失而迷糊的小脑袋,少女闭目皱眉,一系列的记忆
如泉涌般自然而然的出现在脑海中。
自己今年刚满5周岁,前不久已经按照家族从中原祖地的惯例行了笄礼。
依照家族的传统,这个时候刚行过成年礼的巫女便可以由法力深厚的长辈带领,
亲身实践祈福净灵的秘仪了。作为家族的新世代的长女,这更是事关到家族的声
誉和传承,被众多长辈所看重,所以规格也特别的高。这次林梦樱就是和堂叔林
知孝外加上几位同行的家族后生晚辈一起,将前往一个疑似妖邪作怪,导致疫病
突生的村子进行净灵,为村民驱妖破邪。
「这个村子被称作上町村,我之前在游历的时候也路过两三。村子大概几
户人家,也勉强算得上是个大村了。世代以耕作为生,可惜远离交通要道,靠
近深山,一般也就一些货郎和草药商会过去。」堂叔林知孝一手指着地图。对着
诸位晚辈介绍道。
堂叔的表情非常轻松,毕竟,从所知的情况来看,这不过是一件非常简单的
小事情。从村庄过来求助的村民的口述来看,事件的发生应该是在两周前,村里
的好几户人在外面突然头昏脑涨,就此人事不省。招来村里的土大夫,灌了几住
汤药,上吐下泻好一阵子,结果竟然从口鼻里冒出成群的细小褐红色虫子。接下
来的一天里,又有好几户人同样出现了头昏脑涨、手脚无力的症状,村长连忙派
人去县里面请了医师过来诊治,也全无效果。随后的几天里,更多的人病倒了。
无奈之下,村长赶紧派人到附近最声名显赫的林氏神求救。本来求援的年轻人
也是要跟着引路的,初始也不见异状,怎料半路上病情突然加剧,腹泻直至虚脱,
难以行路。饮下了神调制的净灵水也无济于事,无奈之下,众人只能将他安置
在就近的村子。
能够造成这种情况的魑魅魍魉不是说没有,不过就算存在,只是造成多人呕
吐昏迷,也绝非妖力强横之辈。对于这样的妖怪,恐怕一两个净化符就足可净化
消灭掉了。
明明已经下着这样的判断,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走在静谧平常的乡间小
道上,林梦樱却感觉自己心里面的紧张感越发强烈。
这种感觉,像是自己先知先觉,冥冥间早早看透一切,自己的直觉正在不断
的发出告诫警示。可是,少女的理智告诉自己这也是绝不可能的。毕竟,林氏一
族从来就不曾以精于卦算而出名,祖传下来唯一和占卜有关系的北斗星辰大衍术
也因为自己年龄尚幼,根本还没传授。
而且,最为奇怪的是,少女总觉得路途中的种种场景有着莫名的既视感,仿
佛自己曾经来往过这里一样,静至一草一木,动至鸟禽惊飞,全都是在自己预料
之中,不用思就能够轻易地判断出下一刻会发生什么。然而当女孩在自己脑海
里究根底的思考这个怪异情况的时候,却发现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是
隐约间觉得每走一段路,就有越来越大的惶恐在自己心头萦绕,初时仅如沙烁小
石,不值重视。但是走到了最后,沉重的压抑像是心底如被自天而降的五行大山
镇压了般。可是少女也并不想喝止这段行程,因为心底还另有一个异样的呼唤,
兴奋的在催促着少女的行动,指引着女孩走上这段早已注定,却又和往昔不同的
「必然行程」。
虽然在出发前耽搁了下,又是纯粹以脚力在凹凸不平的乡间小道上行走,好
在路程上耽误的时间并不长,最终还是在太阳彻底落山前赶到了村子,踏着夕阳
洒下的最后一点辉光,一行人来到了村口。
「奇怪。」这次说话的是带队的堂叔林知孝,经验丰富的阴阳师皱了皱眉头,
有些疑惑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村口。抬起头来,天空里只有稀稀寥寥的几朵云朵,
繁密的星辰在云朵掩盖不到的地方隐约闪耀,夕阳的余晖射在云朵上形成了暗红
的晚霞。
只是,这幅看似平常的景象放在这个时段更不对劲了。林知孝捏了捏法杖,
再一次的将视线对准地上村庄。还是……没有烟。一点也没有。
一般来说,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是以土地赖以为生的农家自古以来的传统
了,而晚饭,也往往是集中在夕阳西下,从田里劳作了一天辛苦来的男人到家
的时刻。自出师以来就惯常游历四方的中年阴阳师自然不可能会搞错这点常识。
何况,哪怕是这个村子比较特殊,用晚膳的时间要比其他的村庄要早上许多,
但是村子几户人家,也绝不可能全部统一时间就把饭食做好了,以至于一点炊
烟都不冒出来。诡异之处不仅如此,在林知孝觉察不对之后,当即按捏手诀,召
唤了两只纸鹤式神在村庄上方遥遥进行探查,入目之处也是毫无人气,非常诡异。
「怎么了吗,阿叔?」众人也纷纷将视线望向族叔望去的方向,在林知孝招
出纸鹤之后,已经好几个人露出心领神会的神情,也暗暗的提高警惕。只有一个
一旁的子侄看到领队的林知孝突然的冒出一句「奇怪」,随后陷入沉默,一脸茫
然的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没什么。我们进去吧。大概是村子里疫病爆发,以至于毫无炊烟吧。
大家注意点,不要触摸奇怪的东西。」不过想了想,林知孝还是给这种异象找到
了个解释,毕竟,自村民前来报信,即便是毫不停步的赶过来,至少也花费了3
- 4天,再加上自己一行人的赶路时间,一周就这么过了。倘若是流行急症的话,
那么可能村里的大部分人已经卧病在床,没有了炊烟也不算很奇怪。
而且,看了看越来越浓密的夜色,一旦有变,比起在空旷陌生的荒郊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