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舞月扬】完整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何人?宫娥?等等,莫非你们要找韩月……那幅画……莫非是内宫里丢的?」
三人惊讶唐云的脑子如此灵活,竟将事情推断的**不离十。
「好,这倒引起某家的兴趣,某家这便立个誓。」唐云说着发了个毒誓。
形势比人强,三人知道唐云这等人是杀人不在眨眼的,说不定便会手起刀落。
自己虽然不怕死,但是使命还没完成,死在这里毫无价值。蝼蚁尚且贪生,何况
是人。眼下被人瞧破了身份,只好实话实说。看此人显然也是被韩月所骗,和孙
二娘有仇,说不定能说的他化敌为友平添臂助。
「在下乃是京城户部蔡侍郎家将杨烈,他们二位确是宫里的人,姓名却不便
透露。」
「你们的那幅画是否宫内所失?」
「在我答之前,却想请问好汉高姓大名,与孙二娘有何冤仇?」
「大丈夫行不更名立不改姓,唐云是也!我与那孙二娘有何过节,说便说了!
我当年乃是折可适帐下牙兵都头,只因贪色,中了那孙二娘的计。给她和苏延福
骗的去和西夏易,结果事发这两人逃了,我也给累的丢了官亡命逃入西夏,本
来在梁乙逋手下混碗饭吃,结果梁乙逋又垮台了,只好又亡命入辽,在辽国上京
道做无本买卖,有个混号沙鹞子便是。前不久接一批宋朝私商偷运来的私货,机
缘巧认识了韩月。结果又被辽国官兵突袭,部众星散,山门被抄,只得随韩月
返宋。某家想起这一切,几年来诸国之间奔波飘零,倒头便是一场空。全因这孙
二娘而起,故此便想她的晦气!」
唐云这番话说的有真有假,自不怕别人查证。
「那好汉如何又去得渭州?」
「我听闻苏延福在环州失风,后来在河东被捕杀。却不知那孙二娘下落何处,
便想去找以前的同僚代为打听,不想却被尔等盯上!尔等如何得知韩月与孙二娘
乃是旧识?」
「好汉不知,这韩月原本也是弥勒教后裔!」
唐云顿时一愣,想不到这韩月的背景倒也复杂,也难怪他会庇护孙二娘,都
是同门啊!
「三年前,这韩月和孙二娘同在汴京,那时韩月化身为道士,这孙二娘则隐
身勾栏。韩月时常出入宫内,因便盗走了一幅画,我等便是奉命追还,至今已经
三年了。」
「你等怀疑孙二娘与此有关,或是孙二娘指使?」
「正是,只是不知孙二娘下落,只好先找韩月查问清楚,岂料三年时间一无
所获,不过各地官府皆有我们的眼线,好汉定是漏了口风,故此才与好汉产生误
会。」
唐云不用说也知自己的口风漏在何处。也知道了自己其实是一直抱着金碗要
饭,韩月!鸟人!瞒的我好苦!
这三人语气支支吾吾,显然不愿说的太清楚,宫里丢的东西,显然牵扯宫廷
**,但是大宋的宫廷**,为何梁太后会关心呢?
「那画是画的什么?」
「不知,我等只管追还,其余一律不知。在下有一提议,不知好汉愿听否?」
「你想何事,某家清楚。」
「既然你我目标一致,何不联手。若好汉能帮我等找要找之物,我家人
保管好汉能官复原职,那孙二娘也可留给好汉处置,这都是一句话的事!以好汉
的本事,休说在边军挣功名,便是入京军上四军也做得,便是班直侍卫也不在话
下。」
唐云心中暗自盘算,不知那幅画究竟是什么?为何梁太后必要得之而甘心?
若交给这些人,岂非无法去交差?但是若真的对宋朝很重要,似乎又不能带
西夏。心中想着,嘴上冷笑。
「你们当真痴人说梦,就凭你们三个,根本不是韩月的对手。更何况韩月乃
是红娘子的手下,红娘子尔等总该听说过吧,北绿林总瓢把子!到了人家地头,
一人一口吐沫都淹死了你们,更别说拿人了。恐怕你们连大门都进不去。」
顿了顿又说道:「再说那韩月若是化身道士,你们去找他栖身的道观便是。
他一个游方道士,总要有度牒挂单,总不能逛皇宫如逛自家后院吧。」
「这个……只因那道观与当今皇端王有关,故此不宜轻动。」
「那你们想去红娘子的晦气,恕某家不奉陪。」
「好汉,红娘子势力再大也是贼,还能大的过官去?再说我等也有奥援,大
宋第一弓何灌听说过吧,河东名将手握兵权!那也是我们的人。有他在,还有官
兵,怕他什么红娘子?红娘子再狂,能狂的过当年的弥勒教王则?还敢扯旗造
反不成?」
「何灌?!他是你们的人?」
「正是!」
唐云心中突然想起了当年和孙二娘交易的情景,他被孙二娘算计,眼看被包
围就要全军覆没,正好何灌领兵出现搅了局,他才得以逃生。他还接过何灌一箭,
那家伙的箭法确实有惊天地泣鬼神之威。
一瞬间他想明白了,那场突袭并非偶然,当时必然这三人也在场,根本就是
奔着孙二娘去的,想来自己和这三人的渊源也不算浅,三年前就该见过面,可惜
都是擦肩而过。
可见,他们三人都没完全说实话,但是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那便先利用他们一下算了。
唐云打定意,刚要说话,突然一道冷风自窗外而入,夺的一声一只钢镖钉
在墙上。
所有人全都大吃一惊。
外面月色不是很亮,到处漆黑一片,寂静无声,根本不知道飞镖从何处打来。
几人都是行家,知道这种柳叶飞镖并非重镖,分量轻,全靠手劲掷出,射程和弓
弩以及军中的标枪根本没法比。一般就是打个二十步远,最多三四十步,五十步
外仍可伤人的闻所未闻。
也就是说,对方刚才最远也就离他们三四十步的窗外。
但是奇怪的是这一镖过后,外面再无动静。
几人伏下身形躲了半天,却再无动静。凭他们的耳目,此时又加了防备刻意
倾听,对方在如此近的距离内若有动静应该听到,但是他们却什么都没听到。
难道对方发镖后已跑了,那他是离了多远?天下有这样的暗器高手吗?
「那是什么?」童贯低声说道。
唐云敏捷的一伸手将镖取下,直接接下上面绑着的布,只见写着字。
韩月已离,山门不可。
「谁!」看完这个,唐云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这说明,一直有人在暗中观
察着自己,现在更是出言示警。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秘密……那种被未知的黑暗
潜藏偷窥的感觉,让他有**裸的不安全感,汗毛都竖起来了。
窗外无声,只有风声。
「何事?」杨烈问道。
「有人对某示警。」唐云将布条给他看了,「看来某家是不得了。没想到
这韩月竟然欺骗于我,枉我对他推心置腹!」
「可知是何人?」
「这某如何知道。看来此事现在并非只有我们四人知道了,至少这个出言示
警的人也知道了。刚才他必定就潜伏在附近,我等说话他必定已经全部听见。尔
等若想杀我灭口,也是迟了一步。」
唐云口中应付,心中却在拼命转念。韩月已经不在了,那自己确实也没必要
去。但是特意又加上一句不可山门,说明事情不简单,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而且隐有针对自己的意思。不管这人是谁,他显然是个知道内情的。从此推断,
韩月的离开和自己有关,莫非是这三人的关系?
这三人查访多年,官府内多有眼线,折可适乃是边关守将,莫非也知道这桩
**秘案?那么可以推想得到这三人的身边也有钉子,否则韩月不会消失的这么
巧。
这个神秘的示警人究竟是谁?
「好汉何出此言?在下与好汉之间误会实在不值一提,更是真心结交。我家
人,最喜结交奇能之士,好汉若是有意,何不与在下共事我家相公,将来前程
更是不在话下。好汉一身高明技艺,想来也并非胸无大志之辈,追随我家相公,
总好过在这江湖上飘零。」
「汴京的蔡相公么?倒也未尝不可。只是这三言两语就想化敌为友,你未免
想的太容易了,某家不是第一天出来闯江湖,也不是三岁小孩。此刻更有别的事
在身,是不会跟你一路走的。」
「在下自是知道,不敢阻扰好汉。只是这里有牙牌一枚,送与好汉权当信物,
若好汉有一日心转意,自可上汴京蔡相公处,凭此信物,相公必然接见。此物
也可表在下的诚意。」
唐云接过牙牌,看了看揣进怀中,转身便闪出门去,晃一晃消失在夜色之中。
杨烈和童贯帮着苏湖坐下,看她那狼狈样子,也是哑巴吃黄连。童贯背了她,
杨烈的大腿吃了一拳,肿的老高,咬着牙一瘸一拐,趁夜溜出客栈,出去前顺手
抄了账簿,勾去自家的名字文引。店内除了他们之外,都中了熏香,昏睡的死猪
一般,故此虽然打的天翻地覆,却不曾吵醒任何人。
绛州乃是内地,治安一向良好,城内兵备松弛,夜晚街上甚至没有巡更的弓
手土兵,城头的兵卒也是几个禁军节级领着一群厢军,此刻寒夜之中,全在偷着
烤火睡觉。城头上的灯笼忽明忽暗,西南城墙全是土墙,长期以来风吹日晒没人
修缮,不但有数道大裂缝,甚至还塌了一块,那缺口处竟然都长出了一棵歪脖树,
墙角处竟还被人为的掏出了几个狗洞。
从此处,三人无惊无险的出了城,到了城外的一片乱草丛里,将苏湖放下,
开始给她推拿解穴,好半天,苏湖的身子才恢复过来,酸麻仍在,但已可活动。
「我等的身份是走不得光的,岂能放他离开!?」童贯咬牙切齿,对杨烈非
常不满。
「他要走,我们拦得住吗?他的武艺,你也见识到了,要杀我等三个,易如
反掌!我们又凭什么留下他?」杨烈沉声说道,「适才的局面,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我等三人皆变为尸体,一种是我等三人都留得性命。最终他都会离开,你是
想要哪一种?」
童贯语塞。
「再说,窗外那神秘人,还有韩月突然离去,说明我等的身份只怕已经被有
心人看穿了,杀了他也起不到多大作用。况且我看此人颇有野心,若能笼络过来,
岂不是好?」
「这等绿林草莽,反复无常,你怎知他会为我们所用?」
「他原本是朝廷武官,还曾是折可适的部下。我看过陕西的案卷,此人确实
是被通缉的逃兵。但你看他适才言行举止,颇有些士子气度,有些细微的军中习
惯动作仍然改不了,此人我看绝非一般的草莽。」
「那又如何?不过是个叛国的败类而已。」
「哼哼哼,真的吗?折可适何等豪杰,何等眼光,他调教出来的部下岂会有
叛国之辈?当年洪德寨一战,几千残军被十万西贼包围,可有一人投降的?若此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