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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为后:陛下,臣有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七月九
    这也成了顾文君的标志之一。

    当然光是她自己写的,还不够,其他书生们也要帮忙誉抄,“人为复印”增加数量。但不是要抄邀请函,而是抄送“心得感悟”。

    不错。

    顾文君就是假意造势。当自己已经提前开过一次论谈会,编出来讲义和纲常,再模仿听众的语气,撰写对于论谈会的想法。

    她脑海里涌现无数种思辨,笔下便写出来好几篇。《论现有选官制度的利弊》、《关于改革官制和如何落实的思考》、《制度创新:如何推进和运行朝廷的管理制度》……

    用现代论文的逻辑模式思考,顾文君文章中的敏锐是这个时代其他书生们望尘莫及的。

    所以这些本应该接过来誉抄的书生们,一拿到手反而自己捧起来读得忘乎所以,差点看得入迷耽误了计划。

    蔡金是看得最投入的。

    还好是由阿武负责监督,他是护卫,自然是不看这些文字的。

    所以能心无旁骛地催书生们抄字,竟然还引出了阵阵怨声。

    就是一早知道了计划,也情不自禁地被顾文君的才思敏捷和辩论议题深深吸引,更不用说那些还没有见过顾文君的秀才书生了。

    简直是在大街上哄抢着发放的纸张。

    这广告效应是无可比拟的!

    顾文君这是做什么她在会试前开班讲座答疑解惑。

    这要是放在现代,简直是相当于是一个名气大的专家要在高考前开一个冲.刺培训班,不仅免费讲解,还不限报名人数。

    这不仅是临考的考生们趋之若鹜,就是还没轮到自己考试的读书人,也要赶着过来听一听顾公子的“高见”!

    可想而知,这样的事情在这个时代何止是闻所未闻,根本是绝无仅有!

    徽州的考生和读书人几乎疯了。

    “顾文君这是要把自己会试上的答题透露出来吗他疯了不成该不会是在耍我们吧!”

    “虽然说会试的议题向天下公示了,可顾文君在考前开论谈会胆子也太大了这算是光明正大的舞弊吗”

    “管顾文君怎么想的,反正他要讲我们去听便是了。赶快,否则去晚了,占不到前面的位置。”

    有热忱响应的。

    自然也有人觉得不屑怀疑。

    “那顾文君才成名多久,也敢开这种谈会只不过是得了一些哗众取宠的噱头罢了,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圣贤名士吗!我倒要去戳破他的谎!”

    “顾文君也就是运气好给皇上留下了几分印象,侥幸有了名气而已。他本人是真才实学还是都能空有虚名,还真不一定!得去看看。”

    “乳臭未干的小子,毛都没长齐,尽会搞这种虚张声势的花样!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无论是信,还是不信的,服还是不服的,全数涌到了徽州的贫民窟。就连官府也是措手不及,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

    他们惊愕地看着那邀请函上的地址,冷汗直流,“糟了,顾文君真要捅出大篓子了——”

    “快!赶紧去禀报周大人!”

    这下,周大人派来盯梢的下属们,也是深感不妙。

    顾文君要把所有人都引到贫民窟里去他是疯了吗,他到底要做什么!

    无论官府人员如何着急。

    但是响应顾文君的人潮实在过于汹涌了。

    功名利禄最动人心,就是想拦也拦不下那些争相涌向顾文君的书生们。

    然而这些人按照指示奔赶到了地方,却大吃一惊。

    顾文君的号召力果然非同一般,魅力非凡。他们自以为来得早了,到了地方才发现还是来得迟了。

    因为这里已经有不少人了,不止有外地赶来的考生们,更有不少徽州当地的读书人,全部都挤到一起,自然是人头拥挤,摩肩擦踵,围成了一个圈。

    而后来者,只能被栏在最外圈。

    中间坐着的,便是霁月清风眉目如画的顾文君,无论是面无表情还是浅浅一笑,每个细微动作都是风采照人。

    顾文君向阿武投去一眼,阿武便用力往地上摔了一口碗。

    “啪!”一声响亮清脆的皲裂让人头耸.动、喧哗吵闹的景象一静。

    确定这些人都安静了,能听到她讲话。顾文君这才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感谢诸位捧场,在下也是今年会试的考生之一,这次论谈会本意是想让同窗间相互探讨,互相学习,并非我自以为是,各位完全可以抒发自己的看法,也不用听我一家之言。”

    她这番话,就是做了个铺垫,以便之后把自己摘出去。

    当然,有顾文君在,谁还要自己上去讲,谁还要听别人讲的话。

     




第三百二十七章 反了徽州
    “是徽州知府,是周大人!”

    眼见到那板脸肃穆的中年男人大踏步走来,在座的书生们都是浑身一震。尤其是身后那一串佩刀带剑的官兵,更是让人看得心惊胆颤。

    一定是顾文君开谈讲座,拿徽州举例议论官制的事情惹恼了徽州知府,周立恒周大人!

    他现在就是带兵来抓顾文君

    民怕官。

    一看到这么声势浩大的官差们,众书生也是慌乱无措,唯独顾文君冷静自若,她敛了神色,一整衣衫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螓首蛾眉,一双美目眼波盈盈,却盛着淡淡的幽光,摄人心神。

    她不慌不忙,率先作揖行了一个礼。

    “敢问周大人,在下只不过是邀请各位同考会试的书生们一起探讨学习,怎么就是聚众滋事了”

    这下,书生们才从惊惶之中回过神来,纷纷跟在顾文君后面一一行礼。这样看着,已经是隐隐以顾文君为首,一派服从了。

    虽然周大人是冲着顾文君来的。

    但这谈论会,是人人都参加了甚至还仔细聆听过的,也扯不开关系,这些书生们便也帮着解释。

    “是啊,周大人,这只不过是文人的聚会,可没有闹事。”

    有人还扬了扬自己的笔记,想要递给周大人看。

    “对!顾公子只不过是在开班传教,绝非是寻衅。”

    “顾公子学识斐然,才气贯长虹,更难能可贵的是顾公子不仅没有藏私,还愿意与我们这些考生一起分享,我们能学到一两分都是幸事!”崇拜者们甚至当场称颂起来。

    恨不得以头抢地,为顾文君辩解。

    读书人最服的是什么。

    就是才学!

    放眼天下可能还不好说顾文君是第一,但在这徽州境内,顾文君必定是文当第一了。而这个第一还乐意把自己的本领免费教给所有人,这谁还能不服

    哪怕是再鄙夷再看不起顾文君的。

    白白听了顾文君这次讲课,也无法再冷面相对了。

    无论何时何地,知识都是最宝贵的财富。尤其是在这古代,学习的代价更加昂贵,没有家境甚至没有读书的资格,可从来没有免费的教书先生。

    所以只要是来了的,听了讲座的,便都能算得上是顾文君的半个学生。

    满心服从的书生绝不在少数。

    “哼!”

    周立恒寒着脸发出一声冷哼,“说得好听是文会,可实际上你们聚集一起就是影响徽州的安定,影响这里的百姓们!在会试前搞这种花样,扰乱考生,顾文君罪当该抓!”

    他可不管其他书生怎么想,只是紧盯着顾文君不放,眼里闪过道道刺骨的寒意。

    是他看轻顾文君了!

    周大人原本还想,一个意气书生能做得了什么事情。结果第二天这顾文君的本事就让他大吃一惊,只是写了几份文字,竟然就能将全徽州的书生们心甘情愿地拉拢过来。

    这么多人亲眼看到,亲身经历,那这贫民窟的事情就再也掩饰不下去了!

    这彻底动了周立恒的底线。

    他怎么可能还坐得住,甚至来请示敬王殿下都来不及,急忙亲自赶到贫民窟来截人。

    等到周大人赶到,顾文君早已经在开讲了。

    “虽然当今天下,已经推行了科举,为朝廷甄选可造之材。可是官府内部仍然盛行察举制度。是由长官考察、选取人才并推荐,经过试用考核后再任命官职。

    换句话说,即便一个书生寒窗苦读十余载,迈入仕途,他未来的任命提拔,依然是看高级官僚的喜好,至于任用前的考核”

    “呵呵,不是都过一次科举吗后面哪里还有考核!

    到了如今,世家靠祖上荫庇,贵族靠关系相护,寒门子弟靠师门同窗,偌大一个天下,所有的官竟然都是互相认识的!谈何执政公平”

    那伶牙俐齿,妙口生花的样子,让周大人气得牙痒痒。

    “一个朝廷都钦点过的繁华徽州,实际上就是把苦难的穷人赶出去,削为贱民,加深剥削。只有体面的富人在外,自然是‘全民繁华’了!

    徽州胆敢越过朝廷,这样行政,如此胆大包天还没有一个官员戳破上报,互相照应,可见官制之弊端,不得不废!”

    “周大人是怎么当上徽州知府的,该问责当初察举推荐他的人;周大人又是怎么瞒天过海私自执政的,该查问下属官吏及其直属上司……”

    以口舌出击,杀人不见血。

    直指核心!

    不愧是少年英才,顾家公子!难怪顾瑾那废物在顾文君手里过不了一招,实在是顾文君智多近妖,太过聪慧了!

    周立恒是见识了顾文君的本事了,他怎么敢再让顾文君继续说下去!

    他必须抓了这个人。

    “来人!把顾文君给本官拿下!”

    周立恒当机立断,便挥手示意一众官兵。

    这些聚集起来的书生们越维护顾文君,周大人眼里的杀意越浓,他甚至改了主意。区区会试资格算什么,入不入仕途又算什么。顾文君这样的人,只要活着,就有莫大的影响力。

    是敬王殿下过于心软了。

    他觉得,让顾文君无法参加会试根本不够,既然这个乳臭小子偏要和他们对着来,那顾文君就不应该活命!

    这人一定会坏了主子的大业。

    “刺啦!”

    一排刀刃出鞘,刺目的白光在刀尖一闪,直直对着那人群中心的俊秀公子。“顾文君,劝你还是听话点,乖乖伏罪!”

    “啊!”

    众人忍不住惊叫一声,怔怔然看着那泛着冷光的白刀子,只觉得一道寒气从脚底板上升起,惶恐颤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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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是官逼民乱
    “民可载舟,亦可覆舟。周大人要抓了所有人,也要抓得过来才行!”

    顾文君睥睨一眼,那眼波清冷,竟然让在徽州只手通天的周大人也从心底生出莫名的敬畏。

    随之而来的则是无数愿为顾文君死而后已的书生同袍们。

    他们有些人只是听闻顾文君的名字,有些人甚至今天才第一次见到顾文君,可是他们都知道,顾文君是在做对的事情。

    身为读书人,绝非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更要有胸怀天下,前仆后继的侠义精神。

    也只有这些还未有功名利禄,没有入朝为官的书生秀才们,才能不顾利益只讲是非,拍着胸脯为顾文君说一句。

    “顾公子所言甚深明大义,还请周大人明察!”

    “周大人难道要把所有考生都抓起来,一起关进大牢吗!那今年的会试,徽州就没有成绩了!”

    “唉,这贫民窟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都已经明了,甚至一清二楚。周大人莫要执迷不悟了。”

    “顾公子没有错,抓了他还有千千万万个志同道合的书生们,是抓不完的。”

    这些穿衣戴冠的书生里,既有富贵门楣出身,也有殷实小康家境的,更有寒门子弟冒头的;既有徽州境内的,也有州郡边缘的,更有从外地奔赴而来的。

    各种身份各种关系夹杂在一起,本应该彼此对立差异,竟然破天荒地融成了一道声音。

    “今,吾等必追随顾公子矣!”

    这整齐划一的口号,还有铿锵有力的声音,恍然成了一支文人组成的军队,全以顾文君为党首,全数遵从。

    当这样的力量被顾文君握在手里,便化为了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远比那些官兵差役手里的刀刃还要可怕。

    若是只有贫民替顾文君阻拦,那杀也就杀了。

    大不了干脆屠了这贫民窟,还能给徽州一个彻底的‘繁荣’。可现在,难道周大人还能把整个徽州的书生秀才们给砍了头吗

    不可能!

    这些可都是未来的栋梁之才!即便是周大人、不,甚至是敬王殿下,亦或是当今圣上,也无法按着全天下的读书人认同一句话。

    可顾文君做得到。

    虽然今天,顾文君只是在这一方徽州境内使用了这等力量,动用的也不过是徽州会试的考生,可小试牛刀,便已让周大人看到了顾文君的可怖之处。

    假使他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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