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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为后:陛下,臣有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七月九

    无论是整理卷子还是研磨提笔,所有人的动作瞬间听了,惊愕僵住,许久才发出一片哗然。

    万大人又不紧不慢地说道:“本官说,顾文君答得好啊,太好了!

    明知道自己本事厉害,所以得了陛下一道免考的赏赐,也还要来考,就是为了夺第一!

    那顾文君好胜心这么强,偏要盖过全考生的风头,你们说,这难道不嚣张吗”

    “啊!”

    当时在场的副考官也为之一愣,瞠目结舌了。

    谁能想到,万大人的话竟然还能有这样的解读!换做任何一个人,都只会觉得顾文君被万大人给骂了!

    官员们被搞糊涂了,连忙问:“万大人,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万大人神秘地一抿唇,摆了摆手,“你们自己一审考卷就全清楚了,也无需担心本官有任何偏向,乙级中等以上的审阅考卷都是需要交换的。

    反正,顾文君的卷子必定是榜前第一,定要在你我手中都传阅一遍的,不用多想,看到顾文君的答卷,你们就都明白了!”

    “可是考卷都封了名字的,我们怎么知道哪一份才是顾文君的——”

    “哈哈哈!”万大人却难得大声一笑,打断他们的疑问,“要是这天下第一才子作的好文章,你们都还辨不清,那你们脑袋上这一顶文官的帽子,也白戴了!”

    天呐!

    顾文君何德何能,竟然得到了翰林院士这样的盛赞。万迁之万大人直接就将顾文君形容为“天下第一”!

    这名头是不是叠得太高了。

    不是江东第一,不是徽州第一,更不是京城第一,就是天下第一!

    实在让人诚惶诚恐,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一众考官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接话,只是心里也被万大人的话影响了,涌起了好奇:顾文君真有这么厉害

    万大人很快恢复肃穆,咳嗽一声:“好了!开封阅卷!”

    众官员们应道:“是!”

    然后便迫不及待地翻起考卷审批。

    天下第一的好文章

    那一定要看看,顾文君到底写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文字……

    “互相举荐,容易形成官官相护之态,不如罢黜推荐,尊崇如科考一般的晋升考核制度,挑选合适的官员晋升……论点鲜明,直揭核心,这篇好!”

    一考官翻到一篇,忍不住夸出声来。

    但这是顾文君写的怕是还不足以好到天下第一的程度,这字迹平板工整,没有锋芒,倒是欠缺了一些才气。

    思索着,考官用朱笔圈了一个“乙上”,递交给其他考官审阅。

    谁知道那人也是拍腿一笑:“我这篇也不错。竟然能点出审查制度不严,还以纵容徽州知府加税敛财的案子为例,针砭时弊,可得一个甲级下等。”

    不时,便发出几声叫好。

    怎么回事

    是这一届的考生太优秀了是这一代的读书人太过成才了总不可能是这徽州的天地灵气突然一现,就让这么多人一起开窍了吧。

    众人互相看来看去,交换了一阵眼神,脑海里同时想到一个人的名字——

    顾文君!

    没错,一定是顾文君的谈论会,是顾文君开课传授,是顾文君的摘记流传,才得以让这些人有了明确的答题思路。

    对症下.药,方能解题。

    “看来,顾文君不仅没有误人子弟,反而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啊!”

    有个徽州的本地官眼神微闪,露出满满动容。若是此次会试,徽州在与其他府州之间能拔得头筹,也许能减免一些知府大人罪案的后果。

    因祸得福啊!

    既然顾文君教的这些“学生”们都答成这样的水平,那顾文君本人的文章呢,到底会有多好呀……

    那官员乐得又翻开一道卷子,随后猛地一沉,脸色难看。

    原因无他,明明题目问的是如何让执政者自审,如何审查来监管,可这个考生偏偏要反正答,责怪下属责怪百姓,非要说大人们已经尽力了。满纸荒唐!

    官不为民,还要撇清责任,这像什么话!

    这样的坏东西,考上了只会加害于民!决不能录取。

    他想也不想便用笔点了朱砂,画写了一个大大的丙下。随




第三百三十八章 陛下的信也要送
    “哈哈哈哈!那顾文君一定惨极了,现在就有那么人恨,我只要一挑拨便都去找顾文君算账了。

    这到底是遭了多少考生恨啊,等会试成绩出来,他们是更加不会放过顾文君了。”

    顾瑾在考场添油加醋地挑动一番后,便自己一个人回了柳柳的住屋。他自信答得万无一失,不愿与那些“考砸”的人一起闹事,免得发生什么意外连累自己。

    他自觉考得那样好,万一要是被这些人牵连,没了名列前茅的好名次怎么办

    所以顾瑾十分爱惜羽毛,考完便回去找柳柳炫耀。

    虽然不能亲眼看到顾文君被打被骂有些可惜,但是只要稍微一想那场景,顾瑾便喜不自禁地扬起欢畅的笑。

    自顾文君横空出现以后,顾瑾便一直被打压着抬不起头,他一次又一次地输,一次又一次地败,再也没有这样惬意自在过。

    可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到底还是等到顾文君栽了!

    还是一个极其惨烈的跟头。

    顾瑾胸膛一阵鼓起,长出一口气:“真是老天有眼呐!”

    “顾瑾公子,那顾文君毕竟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你这样对他,真的好吗”柳柳掀开帘子,端着一方研好的墨水砚台走了进来,她的眉眼描画精致,依然娇柔妩媚,只是声音里莫名泛起一丝寒意。

    但是顾瑾早已得意忘形,哪里听得出柳柳的不对劲。把顾文君害得惨又怎么样,他恨不得将顾文君害进十八层地狱。

    “呵。同父异母那可不一定。”顾瑾声声冷笑,“谁知道顾文君那贱人娘亲到底干不干净,不然也不会被顾家赶出去了,顾文君就是个贱种,根本不配和我比!”

    柳柳的眼眸微眯,藏起眼底的怒火。

    到底是顾文君的娘不守妇道,还是顾瑾的娘早污了身子、暗结珠胎,可还不一定呢。柳柳压下火气,装作温声细语道:“啊,还有这样的事情”

    她想要从顾瑾这里打探。

    顾瑾沾沾自喜,也正是最放松的时候,毫无戒备,开口便将顾家一直避而不谈的陈年往事嘲讽的说了起来。

    “我也是从家里的仆妇那儿听到的。那贱女人还在顾家的时候,突然自称身子不舒服,刚好江东来了一位医术不错的大夫,我爹就请来了。

    谁知道生病是假,发.骚才是真。”

    说到兴奋处,顾瑾忍不住挑起眉毛,一把拉住了柳柳。

    “呵,他们治病就是拿下面那话儿来治的。终于一天,我爹提前回府撞破抓到了那贱女人的罪状,直接就给休了扔到乡下。

    要不是她怀了孩子,早就浸猪笼杀了——

    但谁知道那顾文君到底是不是顾家的种,反正我娘说了,他就是一个下贱的野种,龙生龙,凤生凤,那贱女人生的嘛,自然是贱种咯!”

    柳柳神色几不可见地动了动,又套话去问:“那个大夫呢”

    顾瑾无所谓地撇撇嘴,满不在乎,“不知道。好像是抓起来了,结果被顾文君那贱人娘偷偷放掉逃走了。”

    他说起兴,握紧了柳柳的手,那皮肤温腻柔软,让顾瑾一下子就想入非非。

    “唉呀,顾瑾公子,你别这样,请放开奴家!”柳柳的娇声一呼,细眉一耷,便显得欲拒还迎。

    她似是拒绝,但是顾瑾却意动得很。

    提到那些腌臜事,他已然起了不小的兴致。

    他这些天住在美娇娘一个屋檐下,同吃同住,虽然不住一起,可这屋子里没有奴婢没有仆人,只有两人朝夕相处。柳柳又美又媚,顾瑾早就心里发痒了。

    哪怕柳柳是他爹的女人……

    可柳柳还没有过门,不算是真正的妾,况且爹现在也不在这里啊!

    顾瑾忙去把美人环抱在怀里,“柳柳,我并不是轻贱你,你照顾我这些天,我是真心喜欢上你了。”

    但实际上他心心念念的,只是一亲芳泽。柳柳也不会把这种话当真。她眼眸中光亮一闪,迟疑道:“可是——”

    “你不是说你一直崇拜我的吗难道,你当真对本公子无意”

    柳柳自然否认:“当然不是,我……我也是心仪瑾公子的。”

    顾瑾一点也不怀疑。

    比起他那年过中旬的爹,顾瑾年轻气盛,长了一张白面俊脸,他自信不可能输给爹。

    所以连忙趁热打铁道:“你信我,这一次会试,我必定夺魁,非第一第二莫属!等我打败了顾文君,爹娘什么都会答应我的。

    我一定向他们说,把你给求过来!”

    柳柳微微低头,看似满脸羞怯之中,眼神却凝了一瞬。她递来早就准备好的笔墨纸砚,低声道:“既然会试考得好……顾瑾公子,不如先向家里道一声喜。”

    顾瑾大喜。

    还以为柳柳是同意与他在一起了。

    考场得意,美人在怀。顾瑾早已被冲昏了头脑,他哪里有余力再去细想,只是忙不迭地接过笔,就要写一封家书。

    &



第三百三十九章 不信顾文君考砸
    两封信分二路,一则通过秘密渠道传入宫中,一则不日便寄到江东顾家。

    且不说皇宫内如何,顾家内部俱是轰动。

    铺设精致熏香扑鼻的室内,只见一个华美妇人穿着墨绿罩衫长裙从屏风里处快步而出,她描眉画唇,样貌极美,但在嘴角处却总有一丝阴冷的刻薄。

    那美妇紧紧攥着手里的信,满脸都是激动。

    鲜红的嘴唇一翘,便从嘴里发出接连不断的尖锐笑声:“太好了,瑾儿会试大顺!等会试成绩一出,我看谁还敢再笑瑾儿的才赋!”

    在她身后,跪了一地的奴婢仆人,嘴里忙道:“恭喜夫人,贺喜老爷!”这是自顾瑾顾瑜被带离江东后,顾府难得有的欢喜。

    这看信之人自然是顾家如今的正室夫人——敬王义女清乐郡主,萧清乐。

    敬王怒而带着顾瑾顾瑜离开之后,郡主夫人在顾府的地位有些下降,但府里头一大半的仆人还是仰仗萧清乐的鼻息生存。

    可是萧清乐的脾气一点也不好,甚至还因为见不得敌人的好,而越来越疯魔,动辄打骂,打死一两个年轻婢子都是常见的。

    甚至有人说,清乐夫人心狠手辣至极,连自己的陪嫁丫鬟都弄死了。

    反正顾家的下人都知道,任何有关顾文君的事情,在府里都是个禁忌,谁也不能提的。

    “哎哟,都是顾文君坏了顾瑾嫡少爷的婚事。”

    “就是那个顾文君夺走顾瑾少爷的乡试第一解元!”

    “听说顾文君是顾老爷娶的前面那位生的,所以夫人不待见他。哪怕顾文君是个男的,也不愿意抱回来养。到今天,顾文君都没有认回顾家呢,仍是个弃子!”

    在顾家说这些话的,全都挨了四十棍子,一口气都没了。

    哪怕是顾老爷说漏嘴一句“听闻文君在京城都进宫面过圣了,得了皇恩呐!”也是会被萧清乐发疯叱骂的。

    “那个野种得了意,和你有什么关系,和我们顾家有什么关系!

    顾长礼,你以为你还真是顾文君的亲爹啊我看你是为了名誉不要脸面了!呵呵怎么看到顾文君有了出息,连个贱种你都要认回来做宝贝儿子是吗”

    再美的女人,一旦歇斯底里起来,也是极为丑陋。

    尤其恶毒到萧清乐这个地步,顾长礼已经越发难以忍受。从前他还能与她虚与委蛇,如今顾家声势越发落没,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矛盾也越发激烈。

    他当然气得忍无可忍:“当真是个妒妇!不可理喻!”

    顾瑾的妻子进了门之后,顾瑾一去不返,顾少夫人独守空闺,顾老爷和夫人也顺势分了房。

    尤其是顾老爷前段时间犯了个浑事,为一个叫柳柳的女人迷得神魂颠倒,冲昏了头,才刚刚大闹过呢,越发让下人夹缝生存。

    要不是顾瑾从徽州寄来了信,恐怕到今天两人也不会说话。

    因为信里的好消息,顾长礼终于对萧清乐缓了脸色,他不由开口:“夫人,瑾儿考得好可是大喜的事啊!既然瑾儿提议邀请我们去徽州,不如我们两个一起……”

    “够了!”谁知萧清乐随即便变了脸,怒而一瞪眼,便从满脸笑意转成了凶神恶煞,“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萧清乐红唇一张,咄咄逼人:“你就是想去徽州找那个贱蹄子。你真当我不知道你把她送到那里了吗顾长礼,你还要不要脸了!”

    顾长礼的面部猛地一红,羞怒发胀,甚至把皱纹都撑开来。

    “我只不过是亲自想为瑾儿庆祝,你想什么呢!”

    “真的”萧清乐双眼闪过一阵阴毒冷色,紧紧盯着顾长礼不放,逼得他只得用其他事情转移萧清乐注意。

    “当然是真的!再说了,无论如何,现在听瑾儿信中提道,他考得不错,顾文君却考砸了,你总该满意了吧。”

    这下,顾长礼倒是改口很快。

    听闻顾文君在京城屡屡得到赏赐,他便亲厚地叫“文君”,如今一听顾文君会试失意,甚至很有可能得罪身为主考官的翰林院士万大人,他便又生硬地叫了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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