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为后:陛下,臣有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七月九
“该不会是因为做那事才吓到马了”
“呸!不要脸的东西,我到要看看是哪个无耻之徒。”
“到底谁这么下贱,这样万一伤到无辜的人怎么办,赶紧通报官府,让郡守顾大人过来,好好把这里面的人惩治一番!”
“对,没错!”
那匹马可不知道人的心思,一个劲儿地撒蹄子就往前跑。
马儿跑得飞快,带动的车厢里更是上下翻滚,吓得里面的人也是浑身都打哆嗦,不仅被倒腾得晕头转向。
顾瑾是最慌乱的,他惊惧得像是被数十万支利箭重重包围了一般,吓得面无人色,可是马车上下颠簸,他根本无处可逃,除了增加惊骇之外别无他法。
但最惨的那个还是萍姑,她不年轻了,身上又还到处是伤,根本受不住这颠倒,慌乱地伸手去抓顾瑾的衣服。
“不不,不行,你别碰我!”顾瑾瞳孔震颤,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萍姑,手中猛地用力就把人推了出去。
刚好马匹跑了一段,街道上四处都被墙壁遮挡,惊慌了一段时间终于停下,长长地吁一口气。
急速飞驶的马车倏地停下来,本就有刹车反应惯性力摔得萍姑十分难受,加上顾瑾这用力一推,登时就让衣衫大开的萍姑从车厢里滚落出来。
衣服从衣襟领口处全开了,完好无损地露出一具赤条条的白色身体。
她落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抓起散落的衣物遮挡住自己,发出一声尖叫。
“瑾少爷救我!”
萍姑也不是好打发的,慌乱之下也伸手拉住了顾瑾的袖子,将他反拉出马车。
虽然顾瑾反应快,撑住了车门,但是堪堪露出半个赤身,足以让江东百姓看得一清二楚。
顾瑾拼了命地想要甩开萍姑,甚至用上手脚一起踹,可是已经晚了。
从他按捺不住心中念想,拉过房里的小丫鬟一起共度春风起一切就都开始不对头了。
“不是的,这个女人早就被赶住顾家了,我和她一点也额没有关系!”
两个脱都脱了,在一张马车车厢里闹事,谁还不出来这是做什么谁就是眼瞎恼子傻了!
街坊四舍纷纷投来不信的华怀疑眼神。
“那真的是顾瑾吗”顿时就有不信邪的人大叫。
然后那个人又眼睛尖,一眼看到马车下倒地的赤身女子,“等一等,他身边那个女的,不就是之前被赶出顾府的刁奴萍姑吗”
“你说什么”
“顾瑾怎么会和萍姑好上的,一个少爷一个下人,竟然还在白天胡作非为,简直可笑!”
“听说萍姑还是顾夫人的陪嫁丫鬟,和顾夫人差不多年纪,不说这年岁相差太多,就是这样还勾搭少主,也可以治个罪名了!”
“明明一个侍候夫人的奴婢,竟然还肖想少爷,真够让人恶心的。”
“原来如此次,难怪这萍姑那么可恶,上徐家的门死死相逼,原来是她怕了少夫人进门,讨不了顾瑾的欢心了。”
荒乱的场面一露出,当场便有未出阁的女子们遮了眼,听到顾瑾的名字又悄悄从指缝的间隙里穿过去看。
没想到顾公子玩这么大的,爱好特殊,竟然喜欢萍姑那样年老妇人。
众人都是害怕又好奇,对顾瑾的为人处世,也多了一丝鄙夷。
“这也太不要脸了,他家未婚妻之前还为证清白差一点就自杀了,结果顾瑾一点担当也没有,转头就去找了别的女子。这门婚事,果然还是顾家的问题大。”
顾文君见马车跑得远了,就也跟了下来,躲在人群里偶尔添油加醋几句,字字都是火上浇油。
“可不是吗!乞巧宴没过多久要定婚事,那萍姑就上徐家大门了,说是提亲就是要羞辱徐小姐的清白。”
顾文君屈起手指抵住自己的喉咙,帮助变声:“哼哼,我还以为顾家和徐家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呢,其实就是争风吃醋啊,我算是明白了。”
这话一出,瞬间就引领了风向。
“我说呢!合着这老女仆是喜欢上自己家的少爷,痴心妄想要挤兑走正牌少奶奶啊。”
“这顾瑾也真够诡异的,放着娇滴滴的名门闺秀千金大小姐不去安慰,尽喜欢这种身份低一层的下人,还来这种地方找刺激,这太混账了!”
“老贱人,还敢勾|引少爷!”
一时之间群情激奋。
萍姑只觉得这场景越来越眼熟,她害怕极了,怕再被打,就发疯似的往衣服里钻,可那些衣物根本遮蔽不了全部身体。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蓄意引|诱什么!”
所有的自尊和嚣张都崩塌了,萍姑只能哭。
她身上都是痕迹狼狈不堪,又疼痛不已,萍姑起不来只好连滚带爬,四肢并用,想要钻回马车上。
“瑾少爷,你快把信拿出来,我是拿了徐秀容的信给你,是那个徐秀容不安分屡次主动勾搭你,我没有!”
萍姑生怕自己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挤出最后一丝力气伸出双手紧紧攥住顾瑾的衣摆不放,“我绝对不是要引你做那档子事情,瑾少爷,你快解释啊。”
顾瑾哪里受得住数十双鄙视不屑的眼神,好像把一辈子的苦难都受完了,当下就要扑簌着身子钻回车厢去,可是被萍姑拉住。
“对,徐秀容的信!”
原本顾瑾的脸都惨白成纸,嘴唇也是吓得失去所有血色,颤抖着开开合合,根本吐不出话。
这时萍姑提醒,顾瑾便觉得有了救场的法子,双眼也恢复过来一丝清明,他高高扬起手,在众人面前甩手扔下那书信:“各位请看,这不是我见异思迁,三心二意,是徐秀容先对不起我,说着自尽证明清白,又写这种暧|昧的书信挑弄我,诡计多端想法多变,这样的女子,我顾瑾怎么敢要。”
“兄长萍姑妈妈你们是怎么回事,这——真的是徐秀容写信挑逗”
终于等到时机,顾文君才用了原来的声音,好似偶然遇到般讶然。
人群里也有不少人认出她的身份,纷纷避让开,为顾文君露出一条直通马车的小路。
只见顾文君独自走出,尽管她穿着一身样式简易的长衫,比起顾瑾身上那件寡淡素净许多,但是顾文君上身就显得格外出挑夺目。
都不需要扇子或者玉饰作为什么点缀,她整个人身材纤细修长,缓步移动时衣袂随风而飘起,就有了羽化而登仙的出尘气质。
这时再去比较顾家两个“儿子”。
顾瑾因为急剧的情绪变化,而收缩紧闭的两颊和皮肤,都显得丑陋凡俗了。何况他此时衣衫不整,又是和萍姑颠鸾,倒足了胃口,更让人厌恶。
“顾文君,又是你,你这次又想算计我什么”顾瑾不敢看众人的神情变化,只能怒指突然现身的顾文君,把所有怒火发泄在她头上。
顾瑾因为相信萍姑,所以信誓旦旦,十分笃定:“我告诉你,这就是徐秀容写的!我没想到她为了逼迫我早日娶她,连闹
第八十九章 不能输给顾文君
顾长礼最后是当众压着衣衫凌乱的顾瑾去了徐家。
派人把萍姑抓回了顾府。
他知道徐夫人和顾文君有交情,便让顾文君也一起随行,能够帮忙说话。今时不同往日,顾瑾得求着徐秀容嫁过来了。
可是他们人到了徐家门前,这次徐家的门却紧紧关闭,无论如何也不让人进门。
徐老爷一听就要出去迎,却被徐夫人拦下来,他急得干瞪眼,怒道:“你这愚妇,又要闹什么上次是那个奴婢挑事就算了,这次可是顾长礼和顾瑾亲自来了,怎么还不把他们引进来!”
“老爷,你不觉得顾家突然变了态度,很是蹊跷吗我已经派人去打听了,原来上次闹事那个刁奴和顾瑾有瓜葛,他们当街厮混被捉个正着,已经丢遍整个江东的脸了!”
徐夫人咬牙切齿,“他们是想要挽回自己的名声,这才马不停蹄地来和我们提亲呢,这些不要脸的东西,那顾瑾才从老婢女的身上爬下来,还敢要求娶我们秀容”
“什么”
徐老爷再对顾家鞍前马后地巴结,也要脸。他怎么想不到顾瑾还能做出这等荒唐恶心的事情。
“你说顾瑾和那个萍姑”
他一张老脸拉得长,露出怎么也抓不住要领的神情。
要是顾瑾传出什么和名妓亲亲爱爱的风|流韵事也就罢了,哪怕是和府里的通房丫头胡闹,徐老爷都不觉得有什么。
可偏偏是萍姑啊!
那年纪,都可以做顾瑾的娘了。
徐老爷既觉得恶心又闹得没脸,原本一腔的兴奋全被冷水浇灭,哪怕外面等着的是江东郡守,他的上司顾长礼,徐老爷也不想去迎了。
“老爷,从来都是顾家看不起我们,这一次,是顾家来求我们,我们总算能压一压顾家的锐气了。”徐夫人又劝,仿佛胸有成竹。
这话说到了徐老爷最在意的心坎上。
他眼睛一亮,“你说得对,不能让他们太轻易地娶到秀容。”
可以在聘礼上狠狠宰顾家一刀!
刚好他前阵子为几房姨娘花了一大笔钱财,能从这里找点补足亏空。
徐夫人一眼就看出徐老爷的心思,徐老爷的女儿太多了,他哪会在意嫡女的死活,徐夫人心中麻木不觉得痛,只是眼里闪过一道狠意。
她这辈子都毁在徐府里了,一心只想要让女儿嫁得风光。
“顾文君的法子是好,能让秀容风风光光地嫁进顾家,只是要再吊一吊顾长礼,我看谁更急。”
等了许久,徐夫人出来见顾长礼一行人。
“顾大人。”
顾长礼按着半边脸高肿的顾瑾行礼,“别别,徐夫人叫我名字就是了,我这逆子不争气,特意压着他来登门道歉,我也是来为之前的事情赔不是。”
徐夫人不动声色地和顾文君对视一眼,然后冷冷地开口:“我怎么敢怪罪顾家呢,顾瑾和你的道歉,我们都受不起,顾大人还是赶快回去吧。”
“唉,我们是亲家,徐夫人何必说得这么生分,我这不就带瑾儿来提亲吗。”顾长礼连忙拉近关系,好像之前那些刁难拖拉都与自己无关一样。
“亲家”
徐夫人冷笑了一声:“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亲家你们来提亲,既不准备好聘礼,也没有带上媒婆,怎么难道觉得自己来了人就足够啦”
顾瑾被顾长礼压着肩膀跪在地上,呼吸急促,几次想要张口说话,却都被顾长礼打断了。
顾长礼脸色也难看下来。
他以为徐家巴不得嫁进顾家,只要让顾瑾作一番姿态,就能定下亲事,用大婚盖过顾瑾和萍姑当街颠鸾的丑闻,没想到徐家不配合。
不仅徐老爷连人都没有来,徐夫人更是满脸抗拒。
“顾大人,上次你们来提亲,是那个萍姑在我们家大门前要求验身清白,现在又带着顾瑾来提亲,又什么不带,到底是什么意思,把我们徐家当成什么了”
“顾家几次三番羞辱我们女儿,差点连她的命都要逼死,我怎么敢把女儿嫁进你们家!”
这每一声质问都让顾长礼脸上的血色失去一分,骇得有些苍白。
“我知道,不就是你们家的顾瑾已经有了别的意中人吗。”徐夫人不阴不阳地笑笑:“要是顾瑾想要娶萍姑做妻,我们徐家不介意,退亲就是!”
直到“萍姑”二字出现,顾长礼和顾瑾齐齐一僵,尤其是顾瑾,受到电击一般,连精神都处于半痴半呆。
“你怎么会知道萍姑”
顾瑾还无法从当街被扒的奇耻大辱中回过神来,现在更是被徐夫人撕开遮羞布,更加难以忍受。
“顾家的嫡少爷竟然和娘的掌事丫鬟胡闹,这丑闻已经开始传遍了,你觉得徐家会收不到消息吗!”徐夫人高声冷喝,吓得顾瑾浑身激灵,羞愤欲死。
他彻底感受到立场颠倒,从此再没有看不起徐家的资格。
“我……”
顾长礼又恨又恼,他不断给顾文君使眼色。
来之前,顾长礼就对顾文君说了:“我不管这事到底是不是有你的设计,也不管之前那些恩恩怨怨,文君,毕竟我们都是顾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你一定要帮顾家度过难关。”
“文君,你到底是爹的儿子,瑾儿的弟弟啊!”
“你帮帮你哥!”
顾文君嘴角抿起一个细小的微笑,她当然不是被顾长礼的虚情假意打动了,她来,就是为了再坑顾家一把,怎么可能帮顾家说话。
“徐夫人,我知道你生气,这事确实是我兄长顾瑾不像话。”
顾文君等到顾长礼求她,才开口劝:“可是你也要想一想徐小姐的心意呐,毕竟徐小姐都为此写了遗书,意图自尽……徐夫人,成全徐小姐吧。”
不等其他人说话,顾文君连忙接下去:“徐夫人也不用担心,顾家做得不对的地方,一定会在婚嫁聘礼上补全的!”
“啊/什么”
顾长礼和顾瑾皆是一怔。
“双倍!”顾文君已经快言快语地替他们说了。
她心里坏笑。
“当年我爹是怎么迎娶县主的,今日就会怎么双倍迎娶徐小姐,一定为徐小姐准备江东最豪华丰厚的婚礼,聘礼嫁妆全由徐小姐自己打理,顾家不动一分一毫!”
徐夫人眼睛一亮,甚至激动地往前走了两步。
“顾大人,顾瑾,顾文君说的,你们也答应”
顾长礼不管家里内务财政,只觉得有些亏,但不知道到底亏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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