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黎明

“是是是，感谢我的好女儿认可。”
拉起提莉娅抬起的右手，用力捏了捏，胡风转身拉着她走入城堡。
身后的雪依旧随风飘落，犹如开幕的序章。
“走了，别傻站着了，回家。”





往日黎明 第二百三十八章：雪夜与安宁
诅咒堡顶层，领主私人区域。
寒风夹杂着雪花拍打着窗户，发出尖锐的呜鸣声，卧室的壁炉中发出噼里啪啦的木头烧灼声。
如果没有灾难伴随着初雪而来，现在这样的环境，应该会让人很是放松吧。
因果律者提莉娅老老实实地坐在壁炉边的一张单人软沙发上，身体有些僵硬，表情有些拘束，双手少见地没有多动，而是一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颇有一种坐如松的军队坐姿。
哦，原因也很明显，因为卡莲就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安静地阅读手里那本厚如砖头的书籍。
死之律者在此，小萝莉安敢造次？乖巧的像是小鸡崽一般，就差喊一句妈妈了。
胡老板就放松多了，毕竟他不怕卡莲，所以瘫痪在中间的沙发上，叼着烟，握着酒杯晃悠着醒酒。
“咋了，这么乖巧可不像你啊，平时不是闹着要拆我城堡的嘛，现在给你拆，我保证不怪你，哈哈哈哈嗝儿。”
提莉娅立刻微微抬起头，瞪了胡老板一眼，杀气腾腾，潜台词那是根本就不用想：“我要灭世！第一个就杀了你！”
“态度，礼貌，教给你的你都忘了吗？”
卡莲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
“咿。。。”
提莉娅立刻坐直，目不斜视。
“你既然认拉姆斯为父亲，那就应该展现出作为女儿所该有的礼仪，有这么和父亲交流的吗？”
提莉娅乖乖坐好，接受训话，一句也不敢顶嘴。
“还有，做出了立场选择就不要更改，你现在不是为了律者阵营而战，这一点要记清楚，否则第一个杀了你。”
提莉娅闻言拼命点头。
嗯，卡莲说第一个杀了你，和提莉娅说第一个杀了你，其威慑力那能是一个级别的么。
前者那是真杀，后者就是嘴炮过过干瘾。
片刻之后，提莉娅鼓起勇气抬起头。
“您又是为什么脱离律者阵营啊？”
卡莲闻言同样抬起头，提莉娅瞬间低下头，仿佛问问题的不是她。
盯着因果律者看了片刻，卡莲再次将目光投向，不过还是回答了提莉娅的这个问题。
“厌倦了，没有意义，万物终有一死，不需要我来推动这个进程，我也不喜欢其他存在去刻意推动这一进程，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发展。”
嗯，大佬就是大佬，作为死亡法则的化身，卡莲这也算是看破世俗红尘了。
“看看，听听，这是什么觉悟，再看外面那些不三不四不正经的野律者，一个个脑子里都装的啥，不读书没文化就是可怕。”
胡老板终于逮着了机会，尽情发言。
“万物终将泯灭，化为虚无，等我真正苏醒，这个世界必将被虚空所吞噬，没人可以阻挡我，哈哈哈哈哈哈嗝儿。。。”
“闭嘴，老实睡你的觉，瞎逼逼个啥，烦不烦。”胡老板立刻转过身，对着窗边的婴儿床吼了一句，打断了社会老姐的灭世宣言。
“忘恩负义的父亲，是我赐予了你升华，你应该跪下谢恩！”
肉眼不可见的虚空之眼猛地从四面八方睁开，虚空大君奥兹菲因扎妮尔的声音传入胡风脑海。
然后嘛。。。眼睛就又都闭上了。
阴冷的死亡扫过，将虚空之眼清扫一空。
“闭嘴，闭眼，安静。”卡莲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
“死之律者，你的时间不多了，虚空苏醒之日，死亡也将随万物泯灭。”
“嗯。。。我插一句，如果我俩感情进展顺利的话，以后你就要叫她妈妈了，死之律者死之律者的多难听，多不尊重。”胡老板再次逮着机会，尽情发言。
“休想！我是虚空大君奥兹菲因扎妮尔，我是。。。”
“你是我女儿，所以她是你妈妈，所以闭嘴吧，睡觉去，小孩子不要熬夜。”
“你不要总是打断我说话，我。。。”
“睡觉，现在，快点的！”
“我不！没人可以命令我！我是虚空大君奥兹菲因扎妮尔，我是不朽的神！我想不睡觉就不睡觉！”
...
...
...
片刻之后，奥兹菲因扎妮尔老姐满心不情愿地入睡了，神灵闭眼，父女争吵结束。
“所以我就说，孩子不能惯，还尊不尊重我这个当爹的了。”胡老板自言自语着再次坐回了沙发上，看着壁炉中的火焰。
环顾卧室，自己这一家子，个个都不是省心的主儿，这让胡老板不由得摇头叹息，生活艰难啊。
“你准备继续深入无尽之路？”卡莲一边看书一边问道，胡风立刻摇了下头。
“这次不去，准备跑一趟君临城，去活捉个大魔鬼回来，有位大金主等着要呢。”
“是另一个魔鬼吧，我感应到了，城里有一个大魔鬼，没有掩饰他的能量波动。”卡莲抬起头看向胡风。
“对啊，安菲理克*黑镜，社会人称镜子大师，出手挺大方的，三件神器，不要白不要嘛。”说着，胡风递给卡莲一杯葡萄酒。
“镜子大师。”
卡莲歪了歪头，似乎回忆了一下，随即点了下头。
“我知道他，在人类世界潜伏了三百多年，最近这一百年突然消失不见，原来是去了无尽之路，和他接触你要小心，这个大魔鬼喜欢收集强者或是名人的灵魂所有权，而且我可不知道他手里还有什么神器。”
“放心，不涉及灵魂交易，我给他活捉另一个大魔鬼回来，他给我三件神器，两清。”
“那就好，无论他说什么，不要相信他，更不要接受任何后续交易。”卡莲点点头，继续阅读手中的。
拍了拍卡莲的肩膀，胡风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城堡外灯火点点的城市。
难得的清净与心安之夜，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这还是第一次。
前方的路途无比黑暗与凶险，灾难滚滚而来，一个搞不好便会有翻车的可能，自己也许是主角，但这个世界对待主角并没有多少的特殊待遇。
自己能做的，便是守护好现有的一切，把握住身边所有重要的人和事物。
巴托尼亚王国是近长城南境地区抵御关外煞气黑雾浪潮的第一道防线，所以必须拼尽全力，奋力一搏。
这里是巴托尼亚，为了家园与妻儿，王国永不陷落。




往日黎明 第二百三十九章：君临与圣手
再次回到无尽之路，心情很是复杂的胡风竟然感觉到了些许平静，以及纯粹感。
没错，就是平静的纯粹感，没有任何来自外界的干扰，也不需要操心任何事情，更不用勾心斗角，自己所要做的就只是向下，向下，再向下。
目的单纯，行动单纯，一切都很单纯，努力了，成功了，活下来了，那么就可以得到相应的回报。
外面的世界所缺少的，不正是这一点吗。
很多时候你即便努力了，成功了，但依旧得不到应有的待遇和回报，不是么。
“好久不见啊老弟，还蹲着呢啊，你自己慢慢玩啊，我下去了。”
无尽之路第十层，胡风对着蹲坐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害羞的人”挥了挥手，继而快步走向第十一层的大门。
“啊啊啊啊啊啊！”
当胡风接近大门之后，害羞的人猛地起身，抬起双手向着胡风冲了过来，嘴巴大张着发出尖叫。
懒得启动被凝视者陪他玩了，右手化为巨型血肉利爪，直接扫了过去，将其轰然击飞，摔落在大厅另一端。
等到害羞的人再次起身冲过来，胡风已经进入了第十一层，也就是次元百门阵大厅。
百门阵大厅依旧那么安静，丝毫没有变化，胡风扫视了一圈，很快便找到了那扇通往君临城的奢华实木门。
进门之前，胡风又看了看百门阵末端的空地上那空荡荡的一个底座，确认了下那扇通往平行世界，也就是第一百零一扇门依旧没有出现。
果然，那扇多出来的门应该是一次性的，不会再出现了。
推开门跨了进去，眼前的景象瞬间发生变化，阳光无比刺眼，温度犹如盛夏，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与和谐。
这座贵族社区的街道依旧是那么的奢华与安静，没有平民区的嘈杂与脏乱，更没有满街的马粪，街道两侧的花坛散发出阵阵芳香，同时将马路与人行道分隔开来。
确认四周无人之后，胡风翻身从二楼阳台跳了下来，落地之后回头看了看，次元空间门依旧竖立在阳台上，显得很是突兀与违和，不过还好，外人是看不见这扇门的。
整了整衣服，胡风顺着街道走向社区的尽头，也就是那座占地面积庞大的私人府邸庄园。
“菲尔德里克d拉法尔男爵，王国圣手，医者仁心。”
府邸庄园大门旁边的铭牌上写着这么一句话，胡风立刻嗤笑了一声，摇摇头。
这个大魔鬼还真是个资深戏精，同样也是个人精。
小病小痛以及不会致死的疾病，他也就免费给治了，落个好口碑好名声，吸引更多患者前来。
但对于那些大病大痛大伤，又或是各种疑难杂症，这就是魔鬼的业务范围了，签订契约交出灵魂所有权，有偿治疗嘛。
偶尔再搞出几起“医疗事故”，或是前来复诊的患者“旧病复发”，来的不及时，痛失最佳治疗时间等等等等，一切解释所有权还不都是在于这位“仁慈的好医生”吗。
晃了晃那工艺精湛的对开大铁门，纹丝不动，锁着的，胡风耸了耸肩，开始沿着围墙寻找其他入口。
不负所望，在围墙右侧的另一端，胡风成功发现了一扇小门，应该是供仆人们出入以及送货的专用门，不过同样是锁着的，而且还感应到了监控法术。
抬起手，一发虚空裂解轰在铁门上，连门带法术全部吞噬，门这个载体都没有了，我就看你怎么报警吧。
走入庄园内部，花香阵阵，微风徐徐，简直就是心旷神怡，这个大魔鬼还是挺会享受生活的嘛。
一名园丁打扮的中年人类拖着水管喷头漫步在大门主路旁边的花园中，浇灌着那些五颜六色的鲜花，不过这让藏在树后面的胡风皱起了眉头。
那个人类，他没有灵魂，双眼空洞且平静，而且绝不是空心种。
所以情况显而易见：这座庄园中的人类统统失去了他们的灵魂，成为了魔鬼的玩偶与随时可以进行附身的躯壳。
哦，准确地说，是失去了自己灵魂的所有权。
作为精神力近乎于无限大的血肉古圣，胡风立刻感应到了异状。
一名穿着洁白长裙，戴着护士帽的的女仆匆匆路过，她就有灵魂，但她的灵魂就好像是被捆绑住了，或者说是有无数的细线和导管插入了她的灵魂，另一端延伸至。。。
躲在大树后面的胡风此刻抬起手勾了勾，女仆身后立刻浮现出一个迷你黑洞，一条血肉触须猛地伸出，将女仆卷了起来，拖入黑洞之中。
下一刻，黑洞在胡风身边出现，触须卷着这名女仆伸了出来，继而猛地收缩，窒息的女仆立刻晕了过去，迷你黑洞中又伸出数条细小的触须，深入女仆的嘴巴和下体，探查这具人类躯体内部的情况。
她的灵魂就好像是被捆绑住了，或者说是有无数的细线和导管插入了她的灵魂，另一端延伸至一片小型的亚空间。
这就是灵魂契约的束缚与掌控，一旦被魔鬼拿到了灵魂所有权，他就随时可以将目标的灵魂强行抽离躯体，拖进那片亚空间，也就是魔鬼的私人储藏室。
胡风见状思索了片刻，继而做出了决定。
活体血肉开始通过深入女仆体内的触须不断注入，吞噬并同化着这名女仆的身体，将其化为一个工具，一扇由自己掌控开关的门。
随着肉体的同化，同时借由奈洛之眼的灵魂剖析特性，女仆的灵魂契约愈发显现，这便是通往魔鬼储藏室的钥匙。
估计这名大魔鬼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同胞能请到血肉古圣来对付自己，玩精神力嘛，血肉古圣敢称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再加上奈洛之眼这个灵魂神器的辅助，原本万无一失的灵魂亚空间，至此开始出现裂痕，一条强行开出来的密道。
女仆躯体的肌肉开始剧烈蠕动，整个身体快速扭曲变形，继而收缩凝聚成一团悬浮在半空中的血肉。
随后，这团血肉再次扩散和拉伸，形成了一扇长方形的血肉之门，漆黑的虚空能量在表面流动。
大门猛地自行打开，展露出了门另一边那有些昏暗的走廊。
大魔鬼的妙妙屋，进入！




往日黎明 第二百四十章：魔鬼与反咬
大魔鬼的灵魂亚空间，其装修风格属实是不咋地，犹如一条自然形成的山体岩洞，唯一的光源便是岩石走廊两侧的火把。
顺着走廊一路向里面走，场景完全没有发生变化，鬼知道这条走廊到底有多长，有病呢吧！这有什么意义啊！胡老板开始不耐烦了。
终于，岔路口。
胡老板是个社会人，完全没有选择困难症，男左女右，走左！
顺着左侧走廊继续深入，谢天谢地，走廊不长，很快便抵达了尽头的大厅。
大厅的风格依旧是粗糙的岩洞，大厅中央摆着十个水晶瓶子，瓶子表面镶着纯金色的纹路，看起来赏心悦目，妥妥的值钱货。
有六个瓶子已经封了口，银白色的能量犹如水银一般在其中缓缓涌动，胡风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
灵魂，强大的灵魂，这是六个不知道是谁的强者灵魂，已经被大魔鬼给收来了。
至于另外四个空着的瓶子，一道银白色的能量细线没入瓶子内部，另一端则是逐渐透明不可见，连接着现实世界。
契约还没有到期，处于待收货状态。
胡老板才不管这些，看都懒的看，直接统统打包带走，带回去和镜子大师谈价钱，看看那位大金主收不收。
至于做个好人，打碎瓶子放他们自由？
哈哈哈哈哈哈嗝儿，不好意思，没有这个选项，凭什么呀，自作孽不可活，因为贪欲和魔鬼做交易，总想着白嫖，凭啥我就要放了你？
左侧大厅收刮完毕，胡风原路返回，这次选择走右边。。。好吧，也只能走右边了。
右侧的走廊比较长，溜达了近十分钟才抵达尽头的大厅，而且这一大厅的规模那简直是大的看不着边际，光线阴暗，星光点点。
走廊尽头没有路，整个大厅就好似悬崖下方的万丈深渊一般。
那是数不清的蜡烛，在黑暗中燃烧着点点火苗，犹如聚集在一起的萤火虫，在巨大的岩洞中闪烁。
初步估计，蜡烛的数量应该不下于三万。
三万多个灵魂啊。。。这个大魔鬼在人类社会里的所有工作成果，尽在此处。
魔鬼强大与否，全看他手里掌握着多少灵魂，灵魂越多，魔鬼的实力也就越强悍，可以说是没有上限。
厉害的魔鬼甚至能正面和神灵硬肛，孱弱的魔鬼连健壮的普通人都打不过，区别只是灵魂储量的差异而已。
面前这三万多个灵魂，足以支撑大魔鬼发挥出超乎想象的可怕战斗力。
身为血肉古圣，正面硬肛这个大魔鬼是没有问题的，但问题在于活捉，这就有点难度了，毕竟杀人容易绑人难，束手束脚的仗自己可没打过。
所以必须要削弱敌人，至少是暂时削弱。
在灵魂大厅做了些手脚之后，胡风顺着走廊原路返回，穿过血肉之门回到了现实世界。
随后，胡风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不再隐蔽自己。
正门前院里的仆人以及腹地大门前站岗的卫兵立刻发现了这个不速之客，一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管家快步走了过来。
“阁下日安，请原谅，我并没有看到您来，我也不记得今天有患者预约，所以还有其他什么可以帮您的么？”
“啊，我有急事儿，需要见一见拉法尔男爵，他在家吧？”胡风也不停，继续向着府邸大门走去，燕尾服管家则是快步跟上，伸手阻拦。
“抱歉，男爵今天不见客，还请您立刻离去，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我必须警告您，这里是私人领地，您的非法闯入很可能会让您背上官司，所以请您配合。”
听到管家的声音，站岗的两名卫兵握着腰间的剑柄大步走了过来。
“你已经收到警告了，现在立刻。。。呃啊啊啊！”
迷你黑洞再次浮现，血肉触须一涌而出，率先刺穿了两名盔甲卫兵，继而向着周围的仆人们袭去。
燕尾服管家则是剧烈挣扎，试图摆脱触须的缠绕，随后他脸色惊恐地看着另一条触须撬开了自己的嘴巴，深入自己体内。
管家的身体开始迅速膨胀，如同被吹起来的气球，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越来越。。。
砰！
管家的躯体猛地爆炸，碎肉和鲜血飞洒了一地，两颗眼球在地上滚了老远。
“我想男爵阁下现在有时间见客了吧？”
胡风站在府邸大门前喊了一句，身后那原本漂亮的花园已经变为了血肉触须横生的血肉地狱。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招惹过阁下，更不知道血肉古圣再次苏醒，请原谅仆人们的无知与鲁莽，他们也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在下菲尔德里克d拉法尔，布瑞登尼亚王国男爵，很荣幸与您见面，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么？”
府邸三楼，也就是顶层的的露台上出现了一个风度翩翩的身影，妥妥的是个中年老帅哥，身着上好的丝绸睡袍，头发向后梳起，扎了一个马尾辫，怀里还搂抱着两名年轻的少女。
嗯。。。打扰了他们那刺激的床上游戏，真是罪过。
“你看，不诚实，咱们还怎么对话，除此之外还有呢？”胡风抬头看着这位中年老帅哥。
拉法尔男爵闻言啊了一声，对着胡风鞠了一躬。
“啊，请原谅，魔鬼的身份我已经很久没有使用了，请相信我，我热爱这个王国，人类的活力让我感觉到了生活的美妙，所以不管您是为了什么而来，我向您保证一定都是误会，我已经退出灵魂业务很多年了，所以不可能冒犯到您。”
“果然，魔鬼的嘴，骗人的鬼，一句都不能相信，今天我算是领教过了。”胡风笑着说道。
“请阁下放心，我没有必要欺骗您，不是么。”一阵银白色烈焰闪过，拉法尔男爵消失在顶楼露台，下一刻出现在胡风面前，面带微笑。
胡风则是摇了摇头，对于这个对话已经厌烦了。
“行了，说这些都没有用，我也不关心真假，跟我走一趟吧，我那位大金主要见你，你这个脑袋，活着更值钱。”
“安菲理克黑镜，对吧？如果说有谁的收藏可以打动血肉古圣，那么一定是他了。”拉法尔男爵微笑着点点头。
“很灵光嘛，没错，我抓你回去，他给我回报，至于你俩是打是杀，和我无关，现在，走吧？”
“嗯。。。抱歉，阁下，我不能跟您走，请允许我反抗一下。”拉法尔男爵摇摇头，鞠了一躬。
胡风闻言盯着他看了片刻，继而笑了起来。
“怎么，你一个魔鬼，想和血肉古圣过过手？挺膨胀的啊小老弟。”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安菲理克黑镜，他骗了您，还请您明鉴。”
拉法尔男爵反咬一口，这让胡风来了兴趣。
和魔鬼打交道，总是乐趣无限。




往日黎明 第二百四十一章：魔鬼商业内幕
君临城，菲尔德里克*d*拉法尔私人庄园。
府邸顶层露台，胡风和拉法尔男爵相对而坐在沙发上，两名美艳的年轻侍女则是端着精致的纯金托盘，扭动着腰肢靠了过来，将托盘中的葡萄酒以及肉排放在了二人面前，继而低头退下。
“所以，说说吧，镜子大师怎么骗我了，我又怎么能相信你没有撒谎呢？”
胡风拿起银制的刀叉，为自己切了一块上好的嫩小牛肉。
“如您所愿，阁下，不过在此之前，请允许我向您献上敬意，你身为新一代血肉古圣，但却选择为了人类而战，而不是虚空，这一点尤为让我敬佩。”
“呵，你到是会拍马屁，不过很不好意思，你想错了，不为虚空是真的，但同样也不是为了人类，如果你的耳目真的那么灵通的话，那你就应该清楚，我只为我自己的阵营而战。”
拉法尔立刻点了下头，“啊，当然，为了巴托尼亚而战，但我并没有发现这与我所说的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巴托尼亚同样建立在人类这个基石之上，不是么？哦，顺便说一句，我喜欢巴托尼亚，庄严而好战的近长城国度，我一直都想去看看，领略一下啸风城和诅咒堡的雄风，不过很可惜，医务繁忙，所以未能如愿。”
胡风闻言没有答话，笑了笑，不可置否。
这个大魔鬼其实说的也没有错，自己的阵营的确是建立在人类社会这块基石之上，所以也可以说是为了人类，为了所有凡世种族而战。
“那么，言归正传，镜子大师，也就是安菲理克*黑镜，他骗了您，试图借由您的手来杀我，我很庆幸，也很高兴您并不是一位。。。嗯，野蛮又好战的没脑子蠢货，您喜欢先问问题再动手，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